正文_第五十一章:理智和衝動

每天早上當你睜眼醒來,也許會有無數頭疼的煩惱在折磨著你,數不清的事情需要你去必須的做,但你有時隻需要一個理由,或者一個借口,就能把一切都拋之腦後然後開心的笑。正如又繼續開始把妹的張龍,依舊跟對象玩著常人無法承受後果分手遊戲的佘三,能在醫院因為自己受傷而天天陪在妹妹身邊的少黎,甚至是一直都沒解開我們那夜誤會的仙語都臉上掛著莫名其妙的笑。

當然我也不能OUT,雖然秦芳語的電話再沒有打通,我深陷進了社團背景的集團利益之爭,但有她那三個半字的謝謝就已經能讓我很滿足的微笑一段時間了,我何嚐又不能這樣去想,把盛世卷進來的同時,也使我與她的距離更拉近了一步,即使這一步的邁進有可能是血雨腥風 ,但我的背後起碼已經不再是一個人,我有我的兄弟,我有我的結盟夥伴,和這個我一直捉摸不透為什麽對我情有獨鍾的眼鏡兒,如果說宗哥看得起我是因為我年少老成,那他總不會是看我皮膚白嫩想和我搞基吧。

至少在我答應跟他一起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他那張臉就笑抽了好幾回,像極了奸計得逞後的得意忘形,但起碼他沒有絲毫避諱,被拉上賊船就坐在他旁邊像個傻子一樣的盯著車窗外的那家夜總會門口就為在人海中等一個女人的我。

他告訴我說委托人是個很有來頭的人,都沒直接出麵,但他八九不離十的可以猜出肯定是有權勢的人,而非那些單純的有錢人,因為這個人除了給的價錢高以外,還開出了一個相當重的籌碼,說是如果任務能順利完成,那麽他能保證,關鍵時刻,隻要不出H市,隻要不犯殺人罪被抓了現行,都能保活命一次。

這也是眼鏡兒為何不找別人,偏偏找上我的原因,因為理由在他嘴裏說的很直接,好不掩飾,說就看中我單純,像個愣頭青,但人相當理智,一是知道我是個情種,情種在混的這條路上通常是走不遠的 ,二是因為也許以後我是唯一可能站在他對立麵人裏有威脅的一個,把有能活命這麽大的一個保障預先給我露出來,好讓我以後畏手畏腳,他好鏟除我。

對於他的挑釁,我自然當成了一回事,所以我把這個老煙槍的好煙整整搬了兩箱子往酒店,直到最後他求饒說服了,如果有一天我被他踩在腳下,肯定分我十分之一江山,最後我默不作聲的掏走了他身後的最後一盒煙,他才軟了下來,把十分之一升到了十分之九。

我還是默不作聲的準備掏他身上藏起來的最後一個打火機,已經徹底泄氣的他直接就準備脫褲子,說我要是再不放過他,他就在車裏把我那個了,看著他真的有點要脫褲子的衝動,我連忙把嘴裏的一根煙乖乖的遞了過去。

雖然我們彼此都知道,這就是個玩笑,但還是玩的樂此不疲,好像兩個柏拉圖戀人一樣,在這一刻,不論世俗的共享著人與人該有的信任。

眼鏡兒這次接的單子是關於一個女人的,一個行蹤神秘的女人,一個專愛搞一~夜情和玩鴨的女人。

目標據很有限的資料上顯示,有三十八歲,曾經在警校呆過三年,但最後不知道因為什麽被開除了,之後的十幾年裏經常混跡於官場權貴之間,但有個奇怪的現象,就是這些凡是跟她有過

關係的權貴,要麽意外身亡,要麽公司倒閉,家庭破裂,還有被雙規的。

人長的那是相當的漂亮,楊鈺瑩的臉蛋,雙眼皮,身材高挑,氣質獨特,最令人著迷的就是那雙能讓人看了都感覺眼前產生水霧的眼睛,似真似幻,像是從3D動畫電影裏走出來的動漫原形那種感覺。

眼鏡兒說這女的不一般,他第一次看相片的時候就失神了好幾秒鍾,最後適應了一會兒才好轉。

雇主要求調查清楚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但最重要的是找出她能神出鬼沒的原因,因為你看見她進了一個廁所,而且這個廁所沒有任何出口和窗戶,但當你死死的等在外麵的時候,她卻在另一個地方神秘的出現了,廁所裏早已人去空空。

雇主也是發現這個女的喜歡玩男人的愛好,才派人跟蹤,最後發現了不對勁,一查,倒沒查出女的身世,反而查出了她的恐怖之處,也就是之前資料裏講到的要麽這個了,要麽那個了。

於是雇主就怕了,所以找了眼鏡兒,而現在的眼鏡兒找到了我這個半吊子幫手。

“眼鏡兒,幫你看人還行,但看鬼我可不幹,你也知道,這世上不可能真的隻有人存在。”我故意嚇唬他,裝作一副很恐懼的樣子。

正全神貫注的盯著另一個出口的眼鏡兒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隨即露出一副祈求的可憐相,

“我的小祖宗,我求求你了,別嚇唬我行不,你知道我回頭的這一秒很可能就會把目標錯過而不知道,咱們一晚上就都白蹲了。”

我罵了聲沒勁兒,但眼睛卻不敢離開一寸,掏出兩根煙含在嘴裏點著後給他遞了一根。

我們一直等到晚上11點多的時候都沒看見有相片上的女人出現,我不由得有些耐心的嚷嚷著說肚子餓,再不吃就發神經影響了他工作之類的話。

眼鏡兒氣的狠狠白了我一眼,說工作期間不管飯,要吃讓我自己買去,但記得回來時候給他帶兩個雞腿漢堡,三杯可樂。

我在臨下車之前狠狠的朝他屁股踹了一腳,隨即狂飆一百邁的速度跑去夜總會旁邊的快餐店 。

快餐店是24小時營業,占地很小,臨街有一排供人點餐打包的櫃台,但由於太晚了,點餐的人也大多是夜總會上班的工作人員,所以人很少,我都沒怎麽排隊就已經點好了餐,站在街邊習慣性的蹲下身子抽煙,順便看著進進出出的這些紅男綠女,感慨著世事無常。

結果等了十多分鍾都沒見裏麵做好,有點納悶的我起身準備朝櫃台詢問,卻看見之前給我點餐的那個迷迷糊糊的小姑娘竟然又睡著了,我點的單子都快被她的口水濕透了。

有些等的不耐煩的眼鏡兒恰巧還打來了電話,問我怎麽還沒買上,快餐不是挺快的嗎,讓我速度點。

我趕緊才叫起小姑娘,說我的還沒給裏麵遞進去,如果裏麵的也睡著了,叫一下,我的等了半天了,十幾個要去砸場子的兄弟還等著呢。

小姑娘一聽以為我是混混,還是那種笑麵虎,人麵獸心的,嚇的噌一下坐起來就跑到後廚讓廚師趕緊給我做,另一邊還不停的說對不起之類。

我見目的達到,也就沒再嚇唬她。

可就在我無

聊的盯著對麵掛在牆上那個可愛的機器貓掛鍾的時候,透過玻璃的反光我恍惚間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了夜總會,不禁心裏有些震驚,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但那種感覺不會錯的,鏡子裏反射的圖像很模糊,但我還記得那是兩個女人並排走在一起的影子,其中一個婀娜多姿,另一個像極了她。

我當時立馬就給眼鏡兒打了個電話,在電話中問他,剛才看到夜總會進去兩個女人沒有。

電話那頭的眼鏡兒頓了頓,說等我回到車上再說吧。

一聽眼鏡兒這麽說,我就知道自己猜的肯定沒錯,在我麵前他唯一不能開玩笑的就是秦芳語,也是隻關於到她的事情,他才會更加敬小慎微的盡量不帶猜測的當麵告訴我。

在往車上走的短短途中,我的腦子裏不停的閃現著各種各樣天使和惡魔在爭論的畫麵。

天使說,你也許就是看錯了,秦芳語現在哪裏有心情來這種地方,她還是愛你的,她的心裏肯定還有你,不然不會發那個短信的。

惡魔卻在反駁,沒錯,肯定是她,你就是她的一個玩物,玩膩味了,怕你糾纏,現在又來別的夜總會找小白臉,繼續HAPPY,她對你能做的事,一定會跟別人也那樣做,你就是個傻子。

低頭陷入思想漩渦的我過馬路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自己慢悠悠的橫穿著馬路,要不是眼鏡兒關鍵時刻按響了汽車喇叭,尖銳的喇叭聲驚醒我,估計他再會玩拚圖就不能把我拚全乎了。

我上車後的眼鏡兒直接打開了一個帶放大、錄像、人臉識別等多功能的圓筒望遠鏡對著夜總會的門口,之前我盯著的那個地方已經被放棄觀察價值。

他魔術般的從車頂的夾層裏掏出一個香煙粗細的小雪茄,抽出一根扔給我,然後自己又點了一根,

“這種雪茄是我在古巴的時候,從一個當地私人卷煙的老農那裏特別訂製的,裏麵加了些東西,起鎮定同時又提神的東西,所以我一般舍不得抽,當時隻有18根,從我那個娘們兒的老子不同意我們交往,害的我差點丟掉性命,她卻為我擋下那個小鐵塊那晚,我連抽了6根提醒自己要穩住,後來就有了今天的我,至今就因為你又抽了兩根,剩下10根了,你既然猜到了,何必又來問我。”

我狠狠的一口氣抽掉了多半根,可就是安撫不下我那顆焦躁的心,夾著煙的手不停的在抖,雙眼含淚的盯著車窗外,

“我還是不願意相信 ,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永遠都不會相信,況且,愛是自私的,我愛她就足夠,她愛不愛我....”

“你不在乎就不會這麽說了。”眼鏡兒一把按住了準備拉開門要下車衝出去,已經拉開了門一條縫隙的手。

“可你也不能拿衝動,當成你發泄的理由,相信我,愛不是每次都要以性命相搏的,你要重新審視,而不是一味的衝動。”

我被他這句話直接拉回了座位,是啊,理智每次都給我帶來豐厚的收獲,但衝動每次都害的我遍體鱗傷 ,但在麵對最重要的東西麵前,我卻一次次的衝動,反而讓人感覺我是在刻意的毀滅這段自己一直掛在心裏的感情,而不是至死不渝的守護,愛可以一時是自私的,但也得自私的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