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一章:流氓的心

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的幻想,不能減輕對她思念,也不能磨滅她曾給我的美好。

這都是我自願的,如果錯了,我不會怪誰,如果今天我死在了那裏,我也隻會恨自己臨死未能再看她一眼。

張龍以前見我為秦芳語而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瘋魔樣子,當時問過我一個問題。

他問我,到底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為什麽他眼裏看到喜歡的女人時,滿腦子都是她們不穿衣服的樣子。

我笑了笑,很認真的跟他講了我的感受。

我說在你看著她眼睛的時候,是一種深邃如掉入微波流淌的黑洞裏,你的肉體恨不得跟她的肉體碾碎凝結成一個人,兩個人躺在一起依偎的時候,會感覺這是兩人心與心最近的距離,你看不到她會不想吃飯,感覺不完整,你想到她的時候,會情不自禁的發呆,拿起筆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寫出她的名字。

可接到我電話後深夜獨自開著那輛獵豹越野的張龍像一陣瀟灑的風一樣站在我麵前時,我忽然覺得再跟他說失去一個女人後是什麽感覺純屬是浪費感情,因為就在他下車的時候還在緊褲腰帶,坐在副駕駛座的那個年輕的女孩拿濕巾擦拭嘴角出來的白色**時恰巧對上了我厭惡的對視,不好意思的轉過了頭。

“龍哥好興致,這換馬子比汽車換輪子還利索,哪天不得把我也換了!”

我大笑了一聲,走過去懟了他肩膀一拳,把背上的書包扔給了他。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勝哥,別呀,你要想玩我讓她陪你,常哥那裏的頭牌,我沒嚐過呢!”

我故意反問了他一句,“真的?”

沒想到這小子還來真的,調頭朝那女的吼了一嗓子。

“趕緊給老子脫了躺後座去,我大哥要玩你!”

我沒好氣的擺了擺手,趕緊阻止了果真作勢要爬到後座脫衣服的女孩,

“他讓你給我口你也口啊?”

女孩愣是哼都沒哼一聲,撲上來就要給我解褲子,嚇的我趕緊就是躲。

樂的張龍哈哈大笑,說沒想到堂堂的盛世老大竟然怕女人。

我鄙視了他一眼,下車坐到了副駕駛,見他很隨意的把書包扔在了後座,我一把扯了過來,這裏麵放的可是我拚了性命捎帶回來的意外之財,也不知道林成浩醒來後發現不僅錢和u盤不見蹤影,自己還廢了一個女人,會是怎樣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這事兒我完了一定得跟宗哥通氣打聽打聽。

張龍在半路就把那個女的路過常來洗浴中心放下了,然後開著車直接和我回了酒店,也算有點眼色了,知道我跟他有話要說。

等回了酒店我才忽然想起,這小子什麽時候學會開車了,還有,這個車不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弟家裏的嗎?

我把這一係列問題問了一遍,他才告訴我說,車之前的確是別人的,但這輛車現在已經被他給買回來了,因為獵豹車的發動機好,即便這車已經十來年的車齡,但那車況也是杠杠的,勁兒大,就是有點費油,他這個小弟的家裏人正好想賣了換車,5000塊錢這便宜就讓他給撿著了,

“就是刹車啊燈的這些需要換換,表麵的漆也可以重噴,隻有一個事兒比較難辦。”看著他一臉為難的樣子,我還是之前的問題,問他多會學會開車的。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今天剛學會。

當時我差點就有拿錢砸死他的衝動,但我最後還是忍住了,肉包子打狗,他的暴露的無恥可不單單是這一點。

然後見我消氣了,說現在最難辦的就是考駕照。

聽到他這麽說,我忽然想起了前幾天駕照開學校招生的時候,說可以報學生班,錢少,出本還快。我把這事告訴了他,他說明天就給我兩報名,我笑著從包裏甩出一遝錢,說給佘三,仙語,還有手底下信得過的幾個小弟都報上。 因為他說到開車我就忽然想起了那次跟秦芳語深夜和富二代飆車黨飆車追逐的好戲,試問如果我們的手底下也有這樣潛質的苗子,培養一下總不是壞事,畢竟如果哪天不跟我了,靠著這門手藝也能混口飯吃。

當然在計劃這些學車名單的時候,還有兩個人也被我列上了名單,隻是因為他們是我的底牌之一,我沒說而已。

張龍在看見之前被他置之不理的書包裏竟然裝的都是錢,嘴巴依舊像以前那幾次一樣的準備塞個台球一樣的目瞪口呆,眼睛裏被誇張了的神色恨不得立馬塞嘴裏咬兩口。

“王勝,你別告訴我今兒晚上你剛搶完銀行,你這大半夜的忽然讓我去接你,這接回來人我倒是不稀奇,你大半夜逛街這個習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你竟然弄回來了一袋子錢,這少說也有三十來萬吧,你可得告訴我,這錢哪兒來的,如果不幹淨,趕緊給人還回去!”

看著越說越認真起來的張龍,我也無心騙他開玩笑,於是就把認識宗哥,今晚幫秦芳語去林成浩那裏偷u盤順便拿回來這些錢的事告訴了他,但手機的事我沒告訴他。這個未知的東西太危險,對於我們來說,它的壞處遠遠比好處大,起碼眼前的我們,是沒有資本,也沒有能力能把控它的。

興許當時的宗哥也是看出了點什麽端倪但不敢確定,隻是在跟我閑聊的時候提到了一句,說不管做什麽事都要量力而行,不要逞強。

張龍聽了我的講述,默默的把錢都塞進了書包給我,“勝哥,這都是你拿命換來的,這就是你的,誰要是不服氣,我張龍第一個弄他!”

可以看出他是真激動了,我苦笑了一聲,安慰他說,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做主,我王勝的錢以後也是大家的,隻要以後我因為女人而對大家做了什麽錯事,希望大家不要怪罪我。

張龍用力的摟住我,說了一句,

“放心,以後不管有任何事,都有兄弟們給你扛,你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以後弟兄們的就是你的,你的娘們,也是弟兄們的。”

我感動的熱淚盈眶,可總感覺他說的話味道有點怪怪的,很不舒服的感覺,正要推開他問個清楚,就見這小子一把推開我,兔子撒歡似的朝外麵狂奔而去。

留下才明白過來的我跳腳直罵。

“你大爺的張龍,老子的女人就是老子的,你那張正人君子的臉皮長了一顆流氓的心,給老子滾回來,看老子不把你剝一層皮我就不是王勝。”

可這小子鬼也似的就藏在女廁所裏打死也不出來,嘴裏還不停地嚷嚷什麽朋友妻不客氣,他以後得馬子也都是我的馬子之類,一點也不妥協的樣子。

最後還是以他喝了五瓶啤酒,我喝了八瓶啤酒,兩人吃了四個桶麵,六根火腿腸,三袋榨菜,抽了兩盒芙蓉王,吐滿了兩個垃圾桶,在我喝的迷迷糊糊時候,他最後叫了一個小姐哇哇叫喚了半小時結束了這瘋狂,充滿刺激的一夜。

當宗哥給了我說李霸跟林浩然有來往這個信息的時候,其實在此之前我從佘三這裏就了解到了,隻是沒有他的有說服力。

宗哥在電話簡單的安頓了我一句,說林浩然最近準備把買了那塊地皮的錢

用來開一個夜總會,這還隻是個開始,畢竟之前秦芳語父親的大部分產業還是在法人秦芳語手裏,隻不過是明麵上的,林浩然卻實實的把握著經營和管理。他想以夜總會為開始,一點點的蠶食掉整個老爺子建立起來的幫會產業經濟-秦朝。找李霸就是商量著發展自己的勢力,同時李霸手裏還有小姐,最重要的是林浩然身邊有一個叫李連棋的狗頭軍師,和李霸以前是同鄉,也是獄友,所以才促成了他們的合作。

“秦朝?難不成龍頭老大得叫秦始皇啊。”我開玩笑說。

沒想到宗哥咳嗽了一聲,尷尬的說,以前芳語的父親,,人們的確稱呼為秦皇,雖然很多產業已經洗白,明麵上見什麽秦朝集團,但內部很多元老還真是有護法,兵將之說,這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想必我也沒什麽機會跟他們打交道,以後有時間再說,讓我最好放棄跟李霸的仇怨。

也就是在他給我打完電話沒過幾天,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說想用錢跟我解決點不愉快的事情,如果有意向,就打1353466????這個電話。

我想也沒想就照著這個發短信的人打了過去,但被對方壓斷了。

然後我隨手從旁邊最近剛招的一個小弟手裏拿過他正在玩遊戲的手機照著電話號碼打了過去,但沒等打通,這個家夥的手機上竟然出奇的顯示了一個已存號碼的名字。

我連忙隨便按了張龍的電話,把剛才的通話記錄刪除,笑了笑還給那個小弟,故意問說張龍這孫子哪去了,怎麽電話也不接,臨走特意問了這個新收小弟的名字。

他說姓葉,叫葉少黎,因為從小家裏有家傳武術,很能打,最後被張龍收了做小弟。

我問他以前跟誰混過沒有,他支支吾吾說跟過王猛兩天,不過最後王猛怕自己震不住他,就不要他了。

我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問他會不會開車,他說會,有輛家裏不要的破普桑,但沒駕本,所以沒事出去玩都黑開,碰著交警還得躲。

我從兜裏掏出一盒煙自己抽了一根,剩下的全扔給了他,說“以後你就跟我了,我就叫你少黎?”

“那龍哥..那邊..我怕他打斷我的..”

我拍了拍他肩膀,問他車在哪兒,帶我去個地方,他站在原地還是一臉難為情的,但指了指遠處街邊停著的一輛白色普桑。

我邊往過走邊說,“我是大哥,他那邊我會說。”

坐在車裏我開玩笑的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說張龍把他們帶的挺好的啊,這麽聽話。

他有些拘謹的說,

“其實龍哥最能跟我們提起的就是勝哥你,他說你孤身一人單槍匹馬就敢去李霸那兒為兄弟兩肋插刀,救出了人,還說你人仗義,講義氣,腦子好,他這輩子有你這個兄弟就是死也值了..”

聽著他慢慢的說著最近哪裏誰欺負了誰,誰因為馬子被啤酒瓶開了瓢,誰的班主任被學生打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望著窗外不斷後移的景色,想到一會兒要去的地方,一種莫名複雜的情緒不由湧上心頭。

她曾經害的我淪落當鴨的地步,卻讓我遇上了生命中再也割舍不下的女人,她曾經恨不得我快點早死,卻在不久之前通風報信救我一命,如今我這次去了,卻是要該求?還是威脅,或者就是問問,這個被我曾拍過果照的女人。

“康穎,我已不是昨天的我,希望你還是曾經的那個你,起碼讓我今生能在難過的時候,能恨起一個人,那就是你。”

我暗暗的這樣對自己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