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二章:醒醒吧

哪裏有什麽資格跟她....她幫我也許也隻是看在我在她喝醉酒那天,吃西餐那天伺候的她舒服了才。

我們的差距太大了,我一個鴨子而已,就像男人們眼裏的雞一樣的卑賤,我有什麽資格,我真的沒資格,我算什麽,嗬嗬...哈哈...我算個什麽東西

不,不可能,我們,我隻是你秦芳語包下來的鴨子,既然秦姐你現在讓我走,那我就走!我的眼淚一直都沒停過,從臉上流過鼻尖,從鼻尖流下嘴唇,從嘴唇滑到下巴後,又掉入黑洞洞的胸膛。

王勝!

就在我摔門而去走在門口的瞬間,她叫住了我。

當我興衝衝的以為這就是她玩的一個重口味的玩笑,是的,她向來喜歡重口味,就像第一次我們的相識就是在皮鞭的抽打聲中,她一定是開玩笑逗我的,她怎麽會對我這麽無情呢,我們經曆的那些,也從來不是假的,她流的淚也不是假的。

這....這是你今天的小費! 已經冷靜下來的她,語氣很冷淡的說。

我轉身走過去接過了她給我的那厚厚一遝小費,強迫自己硬擠出一個笑容,彎腰說了聲謝謝就朝門外走去。

那門是被人摔的關上的,隻不過那個摔門的不是我,壞了也不用我賠。

從今以後,她傷心了,也許也再不用我陪。

自從昨天晚上發生了那件事,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那種感覺,就像天塌下來的一樣。腦袋昏昏沉沉,老師上課講什麽更是聽不進去。我怎麽也不會想到跟秦芳語會有那樣的一天,她會說那樣的話,那樣傷我的心。

可是我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都是她吼我的畫麵,她罵我沒資格,罵我隻是個鴨子,她隻是玩玩我,我有什麽資格,我們之間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之前在我內心還充滿陽光的世界瞬間就降下了夜幕,這夜幕中還又是刮風,又是下雨,無情無義的撕扯著寒風暴雨中孤獨瘦弱的自己。

包房的隔音性雖然很好,但那天我進去的時候沒把門關好,我以為我進去後,她又會同以往一樣的被我逗樂,被我一句句寬慰的話打動到笑。 就像那次西餐廳一樣的深情凝望;就像在 跑車上那晚的風馳電掣真情流露為我狂野飆車一樣潸然淚下;就像在黃石公園的激情擁吻一樣的意亂青木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她給我營造的世界,所有的所有,在從我進去出來的後,被毀滅的煙消雲散一無所有。

我不禁捫心自問,難道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以為我對她是重要的,她對我的情感已經超出了一個從皮鞭下揮舞出來的少年鴨子?

可她一句句無情的話語卻真真實實的印證了我還僅存的一些妄想安慰自己的理由都是扯淡。

醒醒吧!王勝,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現實,歌裏不都唱了嗎?童話裏都是騙人的,白雪公主也不是那麽純潔的,她一樣會在自己的王子麵前在入洞房的那夜放@蕩 ,就像自己,再怎麽努力

,在她心目中也不過是一個她包養了的鴨子,一個靠取悅女人為生,博得女人為樂的鴨子,沒有地位,沒有尊嚴,更沒有資格去喜歡,去對一個人好。

我真的好恨自己,可滿腹的委屈與不甘就像壞的爛在了肚子裏,腦子裏,無論我拿出哪個道理,都不能讓我輕鬆一下。

我跟秦芳語的事情在我離開那個包房走出到夜總會門口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指指點點議論開了。

當時張龍還在接客,恐怕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 我隻記得我當時折返了回去,狠狠的掐住了一個平時就對我說話尖酸刻薄,那天也幸災樂禍指指點點跟人說個我沒完的鴨子的脖子。

他的臉當時都被我掐的變成了紫色,他一臉的震驚,恐怕怎麽也想不到秦芳語改變我的不僅僅是他們看到的那個樣子,而是我的內心。

最後還是孫姐聽到動靜,勸開了我,說讓我回去先冷靜冷靜,然後囑咐夜總會的其他人,不要亂說話,不然惹著了秦芳語都吃不了兜著走。

我當時其實有一萬個衝動想要去發泄,我想去殺了王猛,不是打一頓,是真的拿著刀子,白的進去,紅的出來,捅的他死的不能再死。我想去幹了康穎,再也不會有意外,我也不會心存一點理性,王**不進去的深度,就讓我捅破她,我會把給她買的那一袋子玩具統統的都用到她身上,直至她跪下求我,直到她淫!@蕩至死,我想找到每一個欺負過我,讓我低過頭的人,去想殺了張校長,去想燒了常哥的洗浴中心,去點了夜總會,去炸了學校。

可最後我還是回了宿舍,我從藥店買了一瓶安眠藥,喝了兩片,我希望我睡了一覺後醒來的世界又恢複到以前,即便不能這樣,那也讓我在內心瘋狂的這夜安靜睡去。

張龍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當時我已經睡了,第二天他給我打電話我也都沒接,因為我不想跟任何一個人說話,我累,心累,累的甚至我都不想呼吸。

這天晚上,食堂開飯的時候我就跳牆出去了,我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兒,可就是想走走,不停的走,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會兒。

一個人漫無目的逛街,塞進耳朵裏的耳機不停的循環播放著一首鄭智化的單身逃亡,耳朵都聽的疼了都不想摘下來,仿佛此刻我正如歌詞裏一樣,

一個人走向長長的街,一個人走向冷冷的夜,一個人在逃避什麽,不是別人是自己,一個人害怕什麽,不是寒冷,是孤寂。

一個人人想追求什麽,不是真實是幻影........

是嗬,昏黃的路燈路燈再也連不成一條線,因為再也不會有那樣一個女人在午夜飆著車給我看那樣的美景,不管是美好還是不美好的終將過去,過去後又留下了我一個人。

“今天隻有你一個人啊,你那個夥伴呢?以前老是見你們兩個一起來嗬嗬,吃什麽,老樣子?”

不知不覺我就溜達到了以前跟張龍特別能來擼串喝啤酒的

那個燒烤鋪,老板一臉憨笑的跑過來問我。

“別的不要,來酒就行。”

在老板一臉的迷惑中我苦笑了一聲說。

老板人很好,等啤酒拿上來的時候,還給我拿了五六個肉串,說是送我的。

他也看我可憐嗎?哈哈哈,他也看不起我嗎?你們都看不起我,你們都厲害,你們都有錢,你們都有尊嚴,隻有我連狗屁都不如,隻有我活該受欺負,活該被人踩著腦袋吐唾沫,活該像狗一樣的活著,因為我就是一條狗,恬不知恥自以為是,自作多情的狗,被人包養的狗,玩膩了的狗,都沒資格在她麵前出現的狗。

悲傷難過的情緒就像喝了一杯紅酒醉了又醒,醒了又醉,來來回回,不停往複。

看著桌子上的肉串我狠狠的攥緊了拳頭,我知道我不是在恨別人,這一刻我隻是在恨自己。

我用力的拍了桌子,老板驚慌失措的跑來問我怎麽了,我把兜裏所有的錢都拍在了桌子上,說,給我上肉串,今天這裏所有的肉串都給我上,我全包了。

別的桌子上的人見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指指點點,有的說我肯定是失戀了,也有的說說不準是誰家離家出走的孩子,說什麽的都有。

老板人很好,硬是把錢給我塞了回去,說以前都是我來他在這捧場,今天我的這頓酒他請了,無論任何都要讓我給他這個麵子。

在座的那些人不知道我除了像個學生,是做什麽的,但老板卻是知道的,他知道常常進出那家夜總會的年輕小夥子肯定不是去喝酒玩樂消費的。

但這天晚上,他說我是個好孩子,如果他的兒子有我一半這麽懂事就好了。

真的嗎?真的有我一半就好了嗎?其實我很想問他一句,這一半具體是指在學校的那一半,還是在夜總會陪酒賣笑的這一半,但凡有一點點辦法的,誰會願意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兒走上那條路,試想他們自己都還舍不得受苦的孩子,卻要被跟自己一樣年紀的女人撫摸挑逗灌酒,乃至出去開房女上男下百般馳騁風雨,誰家的父母舍得,誰家的父母知道了不心疼!!

老板轉身離開的一瞬,我自言自語了一句,還是別跟我一樣的好,我是個什麽東西啊,跟我一樣得對不起多少人。

在悲傷逆流成河達到極致的時候,是足足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譬如此刻半截啤酒瓶捅進那個欺負混混肚子裏的我,一邊一隻手握著啤酒瓶嘴,另一邊一隻手還能一臉大哀莫過於心死的表情一口一口喝著杯裏的啤酒。

當這幾個身穿黑色休閑西裝衣褲,留著統一的鍋蓋頭,提溜著清一色棒球棍的二十幾歲青年從一輛新款帕薩特裏出來直直向我走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他們絕對不是一般大家上混吃等死的賴皮混混,他們肯定都那種背後有財力養活著的職業混混,因為他們其中一個走到我麵前提起啤酒瓶砸向我腦袋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整個動作瀟灑而流暢,一氣嗬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