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零八章:兩個奇葩

張龍從我醒來就一直眉頭緊皺的盯著手機屏幕,我還以為這家夥的妞又坑了他的錢跑路了,正一個人玩深沉。

我起手扔了一個橘子給他,叫了他一聲,

“張龍,是不是你那個三姐妹又跑路了,別搞的這麽惆悵,你兄弟我也不是剛被女人甩嘛,不單甩人,還甩了個耳光,你有什麽煩的!”

聽到我叫的張龍愣了一下,顯然這家夥剛才的確是陷入了某種沉思,晃了晃腦袋,調轉頭一臉驚訝的問我,

“你醒來了?我沒看錯吧,你在笑,那個為了女人哭的死去活來的王勝?你老實告訴我,到底你是哪路鬼神,竟然敢附身在我大哥身上,要是不如實交代,小心我讓一百個姑涼病房論劍輪死你!!”

這家夥一本正經的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看的我還以為他的腦子也被砍傻了,硬是支撐著身體趴過去抱住他腦袋來回翻了好幾次,

“沒傷口啊,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我靠!”

張龍明顯被我折騰的有些扛不住了,隻好求饒,“我的勝哥哥啊,你就別折騰我了!”

“別他娘的學阿妙啊你,她叫的拉麽好聽,怎麽到你嘴裏我聽著一陣惡心呢。”

我沒好氣的躺回了自己的床上,摸了摸衣兜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換成了一身棉質睡衣,哪裏還有什麽煙和打火機。

“找煙嗎?我這兒有!”轉過身像是看一隻動物園跑出來的猴子般誇張的腦袋上下晃動的眼鏡兒掏出一盒軟中華就給我連打火機扔個過來。

被他看的有些受不了的我狠狠的別了他一眼,“你看個雞毛啊你,快跟我說說,宗哥哪裏去了,我記得那天他也在場。”

眼鏡嘴角咧開笑著扶了扶眼鏡,“你是想問那天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是吧。”

我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我想知道在最後的時刻,秦芳語有沒有為我哪怕掉一滴眼淚,我想知道她究竟以什麽為代價的選擇和霏霖合作,我更想問宗哥,我還是不是曾經他願意幫助我一起給秦芳語實現夢想和王勝,他還是不是曾經和那個他。

張龍見我點頭,手機一扔,忍不住笑出了聲,“我聽說你三天前的晚上拚了命的要跟陸子棋同歸於盡,把坐在輪椅上的陸子棋都給嚇尿了,十幾號人拔河似的都愣是沒把你拉開,當時不管是哪麵的人都聯合在了一起,同仇敵愾對付你一個,就因為你要引爆輪椅,是不是真的,說實話阿妙把這事兒告訴我的時候我還真不相信,但看到你現在這個表情,我絕對相信是真的了哈哈哈!”

眼鏡兒禁不住也笑了,但他笑的同時準確的扔了一個橘子往張龍笑不合攏的嘴裏,猝不及防的張龍呃了一聲,硬是生生的把一個橘子吞咽了下去。

見少了這個搗亂的,眼鏡兒伸手接過我抽了一半的煙放在嘴裏輕輕的吸了一口,收起了之前玩味的笑容,“那天要不是秦芳語甩你一個耳光讓你停手,恐怕今天我們

即使見麵,這都是我掃墓,你躺著了。不過看到你今天醒來後的狀態不錯,也算你小子是個爺們,挺過來了!”

眼鏡兒畢竟是過來人,知道我這次的笑不是裝出來的苦笑,而是有了一些徹悟後真正發自內心和笑,因為我終於懂得了愛一個人是需要某些尺度的,而非一意孤行的隻顧自己感受。

很多看似走不通看不到未來的道路,其實壓根沒錯,沒看到陽光和歡樂,隻是因為我們沒有堅持到下一秒的改變,我伸手奪過眼鏡兒手裏的煙自己抽了一口轉手給了眼巴巴的張龍,笑歎了一聲,“我一直好奇,無論我碰到誰,不管是要我命的敵人,還是幫我的你們,凡是都比我大的,在跟他們喝對話中都時常能聽到一句話,那就是羨慕我還年輕。”

“我沒說過哦!”眼鏡兒一臉無辜的說,好像生怕我下句話就是要用道理操練這夥人似的。

“我也沒說過,我事先聲明,我張龍從來沒在背後說過你一句壞話,除了你小時候掏鳥窩掉女廁所被李寡婦追的滿街跑那件事。”

愛湊熱鬧的張龍立馬也出聲附喝,被我一連整袋橘子扔過去才聽話的不出聲,

“好小子,等你好了,看老子怎麽弄死你!”我眼睛一瞪隨即笑罵道。

“眼鏡兒你也年輕的很,所以你不會說吧也許,在這半睡半醒的三天裏,我腦子裏忽然就響起了這麽一句話,然後沒事就想,想著想著我就笑了,心裏的一些疙瘩也想通了,其實他們說的都對,不管他們說這句話是在羨慕我們年輕的這一代,還是感慨自己錯過的青春,但無疑的是,我是這夥人裏擁有著青春並且站在這裏的人,所以我有他們都沒有的資本,我有他們沒有的活力,有他們已經磨平的激情,我可以享受去愛,更可以承受被愛,我想得到的,都可以波瀾不驚的慢慢去(#‵′)靠付出獲得,既然我這麽富足,我還惆悵什麽呢你說是不是?”

“這麽說你是放心秦芳語咯?”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個雞蛋灌餅正塞的說話都含糊不清的宗哥一臉不相信的笑望著我說。

放下?放下何嚐不是為了換一種方式拿起,舍去何嚐又不是為了獲得更多。

我自嘲了一聲,“或許我懂得了怎麽有尺度的把握對她的感情,不再讓所有人都跟著一個癡情起來都沒智商和人混了,我知道這還不夠,但我....”

“這,就夠了!”宗哥像是很高興的樣子,走到我身邊將吃的剩下最後一口喝餅子塞進了正拿起一個橘子準備往嘴裏塞的張龍嘴裏接著說,

“很多事其實就那麽簡單,複雜的是人心,如果你作為一個局外人去考量這夥人,你就是智者,你就能玩轉人心,我知道你肯定放不下秦芳語,但這不影響你做真正的自己,王勝,我們這夥人需要你,以後得h市也需要你這樣的人去洗刷那些不幹淨的髒了人心的雜碎,譬如林成浩和陸子棋那些雜碎。”

“秦芳語怎麽樣了,她是不是.

.”我沒有說完,是我想聽宗哥說。

宗哥笑了一聲,拿起我床上和煙盒含了一根煙在嘴裏,抽了半根有餘才緩緩的說他所了解到的情況。

“她跟霏霖合作的事情肯定是鐵板釘釘沒跑了,你那天自己也親眼看到了,但具體是什麽條件我不太清楚,我問過霏霖她也沒說,不過之前連兵馬都沒幾號人的霏霖一下子可發達了,這次秦芳語離開秦朝揚旗後,秦朝十三子中不算在你手裏的那三個,起碼有五個都投靠到了她這邊,告訴你一個感興趣的,那晚在酒店的胖子和瘦子,也在這五個之中。”

“那兩個奇葩??”我不禁失聲,

宗哥尷尬的笑了笑,“那晚他們好像也沒難為過你嘛,這兩個當初最早還是跟我的,我這裏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不知道你要聽哪個?”

這家夥都老大不小了,還玩這一套,但看著他一點都不妥協的壞笑,我隻得妥協,“壞的吧,反正估計也沒有比那天晚上更糟糕的事情了。”

宗哥一聽我說那晚,當時就笑的差點坐地上,邊笑還邊給張龍跟眼鏡兒學,

“哈哈哈哈,就那個動作,哈哈哈,飛奪瀘定橋的解放軍一樣勇猛,哈哈哈,你是不知道當時電梯門打開我看見的那個場景啊,人山人海,鑼鼓喧天,我起先還以為這是一夥人搶雙色球中獎彩票呢,後來一看,不管是仇人也好敵人也罷的,一夥人都拚命的在拉一個人,就連一向沉穩的霏霖都給把臉嚇青了,脫了高跟鞋都愣是沒擠進去啊!”

把我氣的一把奪過張龍手裏的一袋子被剝了皮的橘子挨個兒扔了個遍,最後還是宗哥的一通電話才停止了這邊以開我玩笑的鬧劇。

宗哥接了電話連著嗯了幾聲掛斷電話後就說有事要先走,讓我和張龍好好養傷,過幾天來接我們。

我問他壞消息到底是什麽,他回過頭苦笑了一聲,“秦芳語對外宣稱,跟兩個男人斷絕任何關係,第一個是林成浩,秦芳語要求離婚,林成浩不同意,因為離婚就會分割財產,他承受不了。”

說完這些,宗哥收起了玩味兒的笑容,一本正經的看了我一眼,“王勝,叔相信你,自己的幸福自己去爭取,但我希望你以後麵對很多事情的時候,多為自己考慮考慮,畢竟你在乎自己,別人才會在乎你,有些令你眼前迷茫的事情,等你高中畢業的那天所有事情就會真相大白了,記住,在這期間,你一定不要忘記你除了有盛世,還有學校,你還是個學生,有些話叔隻能說到這裏。”

在乎不在乎,在乎誰,這種事有時候你連自己都搞不明白,但先是所有人都說我還年輕,到現在宗哥又蹦出一句等我高中畢業就真相大白,到底是什麽事能跟我扯上念書這一塊,為什麽非得等到那天,那天很特別嗎?估計日曆上也不會把未來沒發生的事情特別標注上去吧,既然宗哥都說了隻告訴到這兒,我想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了,於是連忙叫住他,問他那個消息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