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零五章:狗男女

再看眼前的情況,這些家夥們明顯沒有要放過我們的意思。

我幹咳了一聲,手沒有抽出來,而是稍微向前挪動了幾下步子,那個胖子立馬就自覺的向後退了退,像是很害怕我的樣子。

“我王勝雖然樹敵不少,但好像從未得罪過兩位,不知今天你們在這裏,既然你們知道我是誰,那想必你們也聽說了,秦朝的宗哥現在都是我們盛世的人,你得罪了我還好說,他的實力,你們恐怕未必得罪的起吧。”

我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大哥,宗哥原來就是進了這個小子的社團啊,你怎麽不早跟我說呢,害的我...”那個瘦子一聽,立馬一臉責怪的推了一下胖子。

胖子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別亂說話,你是不是嫌舌頭長呢,不知道裏麵有誰在嗎?”

瘦子聽罷立馬像個受驚的少女般誇張的捂住了嘴,眼睛骨碌骨碌的四處亂瞟。

聽到這裏我也總算多少明白了一點,既然他們口中也知道宗哥,而且聽那個樣子,好像也是秦朝的人似得,一口一個宗哥叫的比我叫的還親切,心想,這下可麻煩了,如果是秦朝的人,那鐵定就跟林成浩脫不了幹係,而最近最容易惹起事端的,恐怕就是那批貨了吧。

就在局麵陷入僵持的時候,之前飛出黑鬼克勞的房間隻聽一聲慘叫,又飛出一個人來,直直的就撞到了對麵的房間門上,咣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王....王勝,你怎麽會在這裏。”

說這句話的正是第二個從房間裏被裏麵的不知什麽人打飛出來的家夥,如果說之前看到克勞,我還無動於衷是因為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麽交情,甚至他還準備幹掉我,但這個人的出現我就有點淡定不了了。

因為他的這張臉,我和阿秒都曾認識,上次見麵的時候還是在醫院大廳的越野車裏,當時他身負重傷,黃杉應了他的麵子才出手救了我一命,而今再次見麵卻沒想到會是在這裏。

“黃毛,你怎麽也被抓住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內心噌的一下竄起一股火,真的有些生氣的我咬牙切齒的把目光對向了那一胖一瘦的二人組合,

“你們到底跟秦朝的林成浩有什麽關係,如果你們再故弄玄虛,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我故意又把伸在懷裏的手鼓搗了兩下,期待對手施予我的這個騙術能逼迫對方說出實話。

沒等這兩個奇葩開口,房間裏就傳出了一個聲音,

“來,讓他給我來一個不客氣看看,盛世王勝的本事我陸子棋還真沒見過!!”

話音剛落,我就聽見一陣輪椅走起來特有的吱紐聲響起,從房間裏出來的赫然就是宗哥之前在電話中百般提醒的陸子棋。

他穿的還是上次一樣的衣服,隻是看我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樣兒,一點都沒有上次的不屑,他一隻手夾著一根煙,一個玻璃的煙灰缸放在輪椅前端的左側,在看到我後直接把煙頭就掐滅在了煙灰缸裏,猛不防的

抓起煙灰缸朝著胖子的腦袋就扔了過去。

被砸中的胖子腦袋立馬血流如注,即便是這樣也不敢抬手去捂傷口,而是低著頭默默的站在了一邊。

陸子棋冷冷的哼了一聲,“都是一樣的年紀,看看你們身為秦朝十三子的德行,那三個傻子我也就不說了,事兒沒辦成,還被人家活捉,活該死了都沒個屍首,是吧,盛世的王大當家?”

我就說自己好像一直遺漏了什麽,但就是想不起來,當初抓回去那秦朝的三子,好像到現在都沒處理,今天被他這一提醒,才恍然大悟,自己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隨即想到何不拿來那三個人,跟陸子棋談條件,當即說道,“那三個人是生是死,可不是閻王爺說了算,現在全憑你們的一個態度,人我一直沒動,說句不好聽的,是我忘了,如果沒忘,那屍首還真就找不著了。”

陸子棋一聽當初被我抓到的秦朝十三子當中的那三人竟然還活著,本來舒展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麽。

而我更擔心的是黃毛,顯然剛才我看黃毛時流露出的關切眼神已經惹起了陸子棋的注意,因為他沉思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那個一頭是血的胖子折斷了躺在地上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黃毛一支胳膊,黃毛立馬痛苦的大叫了一聲,

“幹你姥姥!!你個坐輪椅的殘廢,千萬別讓老子今天活著出去,不然日後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殺你全家!”

別人聽了黃毛的這些話,也許還就真當大話過去了,但唯獨我知道他隨口說出來的,一般也都是自己能做到的,從邊城出來的他本來就不是一般的凶悍,再加上還是黃杉的義子,我相信如果今天陸子棋知道這些全部的內幕,恐怕就是寧願放了我,也不會要讓黃毛活著出去。

當然這絕對不是我們苟活的借口,黃毛在我的心裏一直就不能拿跟黃杉相提並論,暫且不論我是因為他才有機會從邊城回來,單說他跟我也有著不可磨滅的血緣關係,我就不能放任他的生死不管。

我清楚的記得家裏的父母在給我打電話報喜的時候,電話那頭的親戚們因為孩子失而複得後充滿歡聲笑語的開懷大笑,當然更重要的是,我不能做一個無情無義的人,當初要不是因為他,黃杉親自過去救我們,恐怕現在的我即使能站在這裏,也不知道是從哪裏飄蕩回來的孤魂野鬼了。

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講的可不隻是一個報恩的,而是良心。

人什麽都可以沒有,但唯獨不能沒有這個東西。

所以在陸子棋做出那個舉動之後,我就知道他已經細微的洞察到了一些什麽,

“當初在醫院壞我好事的就有他吧,還想利用秦芳語來跟林哥作對,他也真夠傻的,也怪我點背,沒能炸死那對狗男女!”陸子棋在說這句話的目光沒有一刻從我身上離開過,像是想從我這裏看到什麽,

“王勝,你也知道我想要什麽,明人不說暗話,一碼事歸一碼事,李

霸的事我也不是沒再找過你的麻煩?那三個廢物,我可以不要,你隨意處置,倒也給我們秦朝省下來了糧食,你滅了他們,我還得給你送獎狀呢。”

做人做事,如果想成功,最重要的是什麽,恐怕很多人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在經曆了很多事後的我,慢慢的明白了這個比讓人痛苦的答案,那就是靠自己。

靠山有愚公,靠樹有吳剛,一個移了幾輩子山,一個砍了好幾萬年樹,我實在沒有習慣真的把所有事情都靠給別人的習慣。

但利用那就是另外一說了,我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在來的路上給一個女人發了一條短信,之所以我會把自己的性命都賭出去,支撐這個勇氣和可不是宗哥所謂的顧不上,眼鏡所謂的姍姍來遲,或者其他什麽在乎我的人。

而是我無意中得知的一個不敢確定的猜想,我相信她看他的眼神,絕對不會是誰上了誰產生了情感那麽簡單。

所以我擅自做了一個誰都沒告訴的決定,既然陸子棋都舍得為一個舍得扔出一百萬,那就充分說明,我扔出去的那兩百萬的確對得起陸子棋的身價。

就在陸子棋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全局不到十幾分鍾的時間,離樓梯口的幾十個混混就在慘叫聲中倒下了一大片。

一個身穿紅色皮衣,留著一頭長發,身材火爆長相嬌豔的女人手起腳落利索的就放倒了最後三個想解決她的混混。

這匹突然殺出的黑馬正是我用那批貨價值中的兩百萬換來的霏雨, 既然身為霏霖的替身,在權貴之間混跡了這麽多年,當然這點錢還不足以完全打動她,我還把張龍受傷的消息順便通知給了她,告訴她張龍已經被我送去救治,而我要去一個地方給他報仇。

然後她現在就來了,她出手其實跟霏霖比起來,更沒有輕重,動起手來格鬥方式比較偏硬派,就是那種你撞,我也撞,你死磕,我也死磕的類型,就連眼鏡兒給我的微縮電棒親密接觸都能不鳥的人,我真不相信今天在場的這些乳臭未幹的混混們中能有跟她抗衡的存在。

陸子棋顯然有些吃驚,連忙招呼身後給他退輪椅的保鏢向後退一退。

我對這陸子棋冷笑了兩聲,伸手指了一下他,掉轉頭跟身後已經被她清空,正站在一個混混後背上瀟灑的點了一根煙的霏雨說,

“就那個殘廢,如果你今天殺了他,那兩百萬就是你的,張龍的仇你也報了。”

雖然我不能確定傷張龍的到底是不是他,但現在明顯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這個敏感時期,凡是要動的我,那就都是我的敵人,就都有傷害張龍的嫌疑。

從上次夜總會被炸到後來的醫院突襲,說實話我對這個很少露麵的秦朝軍師不知不覺中就有了一些陰影,一看見他我就渾身不自在,況且如果他死了,別說是兩百萬,讓我拿這批貨全去換他的命我都願意。

因為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區區一個林成浩,自然就好對付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