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微電
第二十五章 微電
地球上任何一種脊椎動物，他們的運動方式都不外乎是大腦通過神經發出指令，這些指令以電流訊號的方式通過遍布身體各處的神經到達肌肉，然後電流訊號刺激肌肉做出各種動作。
觸電的人為什麽會身體麻痹？
那是因為外來的電流擾亂、破壞了人體的電流訊號傳輸，造成了這種肌體失控的效果。
此外，和人體五感相關的視覺，嗅覺、味覺、聽覺、觸覺，其實都和這種在神經裏流動的生物電流訊號有著密切相關的聯係。如果誰能操縱這種電流訊號，誰就可以自覺地操縱自己或他人的五感。
早在很多年前，林楓就是一個操縱生物電流的超級高手！陳濤濤在肚子裏稱呼他為人肉推土機，這並不是在胡說。在他生病前的那幾年時間裏，那時的他，隻用一根手指，就可以讓女性在數秒內“穿越地獄到達天堂”。自稱從不泡妞的他當年就是用這樣的方法，反向操作，用手指放出微弱電流通過神經反向向大腦輸出訊號，達到影響目標的生理反應的目的。就這樣，他輕鬆地推倒了許多看似遙不可及的女人。那些在迷迷糊糊中幾乎是被他半強迫推倒的女人，一夜過後個個食髓知味，很多都倒過來纏上了林楓。可惜那時的他形象上看似完美的“事業成功男士”，內心卻是CPU一塊，隻把女人當成是“調節身體化學平衡的水庫”，往往是推一次就閃人，留下怨婦無數。
這個秘密隻有陳濤濤一人知曉，連方宇和李老頭都不知。所以陳濤濤心裏稱呼其為人肉推土機、牲口，更稱他的手為“加騰鷹之手”。林楓這個便宜徒弟什麽都不想學，就是想學他的“這一招”，當然，他不可能學會。
從本質上說，林楓的天賦能力，應當是兩種而不是一種。
看穿事物的結構、運行方式、缺陷，直至明白其運行規律，這是洞察事物本質的推理能力。
而看穿事物過程中所需的感知力，則應當是另外一種能力：感知、操縱“微電”的能力。
隻是這兩種能力他一直都是習慣性地結合在一起使用，直到他今晚挑逗柳眉身體的時候，才突然靈光一閃，將二者分開來看。
於是在和覺醒者交手時，林楓一刀劈出，砍中目標的同時，也利用金屬的導電性，通過皮膚表麵的接觸，直接攻擊遍布覺醒者全身的神經係統。
比起通過皮膚、神經，影響大腦反應操縱女性身體的感覺，林楓針對覺醒者攻擊所用的手法，隻是簡單地擾亂其神經係統中的電流訊號，以達到癱瘓其肉體行動的目的，後者顯然比前者要容易得多。
中了他一刀的覺醒者，全身上下神經裏流動的電流訊號在中刀的瞬間被他攪得一片混亂，陷入短時間內無法動憚的“硬直”（其實就是麻痹）狀態，餘下的僅是任人宰割的結局。
對於現在的林楓來說，楓城內所有的覺醒者，昨天是麻煩，下午是危脅，現在隻是螻蟻而已。
整個晚上，人類的慘叫幾乎聽不到了，楓城裏最多的聲音，就是一隻隻被活剮的覺醒者們的慘叫。
找到了最適合自己戰鬥方式的林楓，這時已經不怎麽在乎完全體身上的那些能力。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他瘋狂地在城內掃蕩著完全體們。
八十八隻！
這是林楓在兩個小時內狩獵的成果！如果不是身體已經很疲倦無力再殺，當時他會挑戰百隻的極限。
不為收割，隻是為了享受獵殺的樂趣，隻是了追求剮的過程中洞察一切的快意感，今天晚上，楓城裏的怪物隻有一隻，那就是林楓！
至於覺醒者的能力，除非這種能力很特別，或被他認為很有用，否則他連收割的興趣都欠奉。所以八十八隻被殺的完全體，他僅收割了兩次，其餘的僅是簡單地剮完就扔掉
楓城內大多數的覺醒者挨了他一刀之後，身體立刻就陷入無法動憚的硬直狀態，然後任由其宰割——隻有一種類型的覺醒者是例外。
這個類型的覺醒者就是操縱雷電的覺醒者，他們身體操縱“強電”的能力令其對林楓的“弱電”有著天然的免疫力，而且遍布全身的電流讓林楓也無法靠近近身攻擊。
這個類型的覺醒者令林楓暫時性地束手無策，不過在他連續斬殺大量的完全體後，這些完全體慘死時發出的警告性磁場波動，早就將這些雷電屬性的覺醒者嚇得有多遠躲多遠，所以他們也沒給林楓造成麻煩，隻是在心裏記下了他們的位置，準備第二天找準時機再將其“收割”——林楓推算過，雷電應當是非常適合他本能的能力。
淩晨兩點，疲倦欲死的林楓拖著幾十頭完全體的腦袋回到了別墅區。他將這些腦袋作為警示標誌擺放在了整個富豪別墅區的圍牆上。其實已經沒必要這麽作了，先前兩個小時內他瘋狂的屠殺，方圓幾公裏內的覺醒者全部記住了這個可怕的人類身上的磁場波動。隻要是他的生命磁場傳播到的地方，所有的覺醒者，無論是完全體還是殘次品，全部都作驚弓之鳥般一轟而散。
這個晚上，站在這座城市食物鏈最頂峰的生物，不是覺醒者，而是林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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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機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城市街道上再次響起，馬路上十一輛擠成一堆的汽車在司機的協調下逐漸分開，這段被各種搶道的車子堵塞的馬路很快就被清出一條可以單行的通道來。
這段五百多米長的市內公路上，現在除了這群忙著疏通道路的人以外，周圍再看不到昨日囂張橫行的非人生物的蹤跡。
林楓就躺在昨天救人用的裝甲貨車的車頂上，一邊閉目作養神狀，一邊悠閑地曬著太陽。當前麵的道路清空之後，這輛貨車作為緊急避難所存在的貨車會被開動，到達下一處堵塞點再停下。比較有趣的是，這輛貨車現在是倒著開的，車尾對著堵塞的道路，車頭對著疏通好的道路。這樣如果有意外發生，司機一踩油門，整輛車可以順著疏通好的道路逃走。
沒有人會怪林楓躺在車頂曬太陽不幹活，因為誰都知道，現在那些吃人的怪物遠遠地躲在幾百米外不敢靠近，全是因為這個年青人的緣故。身為楓城內最強“怪物”存在的林楓，此刻的作用就是一種震懾。昨夜他的大屠殺震懾了全城幾乎所有的覺醒者，現在城內的怪物見了他都是主動繞著走，他身體周圍，半徑兩百米內，基本沒有覺醒者敢靠近。當然，偶爾還是有一些“外地來”的想過來摸一把，結果就是在第一時間被他輕鬆擊殺。
自從昨夜領悟到屬於自己的獨特技能戰鬥方式後，短時間內，整個楓城林楓已經可以橫著走了——昨夜的大屠殺，林楓幹掉的覺醒者們清一色的是被他認為有進化到三級覺醒者潛質的“優等貨”，現在還活著的那些完全體多數屬於“發展潛力不大的歪瓜劣棗”，短期內他們已經不能對他造成什麽威脅。
由於沒有受到覺醒者的攻擊幹擾，疏通道路的工作進展得比計劃中要順利得多，現在是下午三點，這支道路疏通小隊已經前進到楓城市邊緣，作為楓城市城區與郊區分界的楓江大橋旁。照這個速度下去，傍晚的時候，離開城市的道路就可以全部打通。
林楓閉目養神的同時，心裏也在盤算著。
“這次賽跑，我又快了一步！但不知道這種優勢，我又能維持幾天呢？”
林楓現在很清楚，因為遭到他慘烈的屠戳，城區內最有成長潛質的覺醒者幾乎被清除一空，但別的地方的情況就無法確定。如果僅從安全的角度來說，林楓隻要每天進行一次象昨夜那般的大屠殺，城內的覺醒者根本就沒機會繼續成長，這樣的話，待在城內可能比出去更安全。不過林楓明白，如果老是和一群“長不大”的怪物戰鬥，盡管可以一直取勝，但這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畢竟覺醒者並不是僅有楓城一地，而是分布全世界。
覺醒者和進化者，都在為著變得更強而進行賽跑，懈怠的一方很快就會落後，落後就意味著死。
躺在車頂上打盹的林楓突然站了一起來，拿起放在身邊的白骨之弓，搭箭，拉弦，對準楓江大橋的方向，幾秒後，他鬆手放出弓箭，白色的骨箭以三十四度角的角度射向空中，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穿過兩百多米遠的距離落在了一輛汽車背後。
“吱！”
一隻殘次品級別的獸人型覺醒者從車後跳了出來，背上還插著那隻白骨箭，朝著貨車的方向跑了沒幾步，卻被林楓隨之射出第二箭釘在了地上，身體掙紮了幾下後再也不動。
林楓大聲喊道：“好了！可以收工了！”
昨晚林楓的屠殺警嚇了大部分地區的覺醒者，不過這裏接近城區邊緣，恰好在他的“警嚇”範圍之外，如果再繼續疏通下去，難免引出一堆不知死活的家夥造成不必要麻煩和損失。不過，隻要今晚他再到這一帶“清洗”一番，明天最多再花上半天的時間就可以完全打通出城的道路。
林楓一聲令下，前麵疏通車輛的人把車子開到一旁，完成最後一次清理任務後紛紛下車轉移到裝甲貨車上，他們總共是九男一女，女的一位的是淩薇。今天疏通馬路的計劃，原本隻湊到了六個是會開車的男司機，餘下的三個隻是湊數的，用了幾分鍾學會發動汽車，倒車，踩刹車等簡單動作後將就著用，雖然最初時嗑嗑碰碰鬧得一塌糊塗，不過多折騰幾次也能用了。至於淩薇是她自己主動要求出來，別墅裏的女人勸都勸不住。
裝甲貨車的下一個目的地是這一路疏通過來時經過的幾家大型超市以及藥店。誰都明白，經過這次覺醒者災難，生產遭到極大的破壞，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幸存人類的各種物資供應都將遭受極大的短缺。在離開城市之前，肯定要盡可能多的收集各種生活物資。
林楓以為她會爬上車頂，誰知收工後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一頭就和一群男人鑽進車廂裏。這讓有點自作多情的林楓很是失落，對於小頭決定大頭的林楓來說，在心裏他早就把淩薇預定為後（蟹你個頭）宮成員之一，卻沒想到她居然來了這一手。
“這一招，是白菊教的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林楓的野心其實是很大的，柳大美人現在含在嘴邊，離吞下去已相差不遠了，淩美人看似可以倒貼到手，誰知道她突然來了這一出，鬱悶啊！女人的心思太複雜了！林楓想著想著就感覺頭痛，不禁又懷念起切割後的自己，哪象現在這樣麻煩。
裝甲貨車一路停停靠靠，接連掃蕩了幾家超市和藥店。在超市，林楓鬱悶地發現他曾經抱以厚望的罐頭食品最終也沒有逃過覺醒者的洗掠。也不知道哪隻天殺的覺醒者靈光一現，敲開了鐵罐，發現裏麵存有可口食物的秘密後。這個秘密很快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萬，林楓去過的幾家超市裏的罐頭食品全被這幫畜牲用蠻力硬生生地打開，吃得幹幹淨淨。由此林楓判斷出，覺醒者其實智力並不差，他們隻是腦子被清空罷了。
接連在幾家超市撲個空後，林楓一行人也不得不承認，覺醒者恐怕是世上最節約糧食的生物，每一家被他們掃蕩過的超市，從包裝袋食品，罐頭食品再到散裝的大米，麵粉、黃豆、魚幹類，甚至連酒類也不放過，隻要是能吃能喝的，全部都被送進他們的胃口粉碎得幹幹淨淨。
幾個大超市的食品部裏，經過這些家夥的掃蕩，隻剩下一堆高到膝蓋的食品包裝袋，連一粒米都沒留下，堪稱“幹淨”得可以餓死老鼠。
不過也有覺醒者不吃的東西。在各個超市裏，林楓發現了大量的碰都沒碰過的袋裝奶粉，他看了一眼標簽：三鹿。
此外還有一些白酒覺醒者也沒有碰，林楓拿起一瓶解析了他們的成份，發現都是原來是用工業酒精兌的。
“幹，原來過去我們中國人的腸胃比覺醒者還要生猛！”
這是和林楓出來的一位叫王啟年的大叔，職業為卡車司機，那些覺醒者都不喝的白酒本是他的最愛，在從林楓嘴裏知道真相後，王啟年不由地發出長長感歎。
跟在一邊的淩薇道：“好歹他們還給我們留下了香煙，這東西應當可以作為硬通貨用！”
這話一出口，林楓倒是對她又高看了幾分，能在大學裏混成學生會長的女人，絕對不會隻是靠美貌的。
不過就在眾人大感失望回去的路上，卻意外地從堵在路中的一輛封閉的集裝箱貨車上發現了一整車的罐裝食品，勉強解決了以後的食物來源問題。
接下來這個晚上，林楓再次半夜出動，將出城路線兩旁區域的完全體覺醒者大肆誅殺一番後，第二天上午，眾人成功地疏通了出城的道路。
所有離開的障礙，這時都已解除。而城內的覺醒者在林楓連續殺戮之下，分布的密度明顯地降低了好幾十個百分點，其趨吉避凶的生物生存本能，也讓林楓意識到並不能簡單地以非智慧生物去看待他們。
在收集到足夠多的物資之後，林楓一行人比計劃中遲了兩天離開楓城。這一路上雖然有些小麻煩，但在林楓這頭城內最強的“怪物”麵前，麻煩也不過是麻煩而已。
離城的過程基本順利，但前路漫漫，對於路上可能出現的怪物攔截問題，林楓倒是一點不怕，他完全有信心保護好身邊的人，真正讓他擔心的是人。
末世之中，人性黑暗的一麵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釋放空間。人，才是末世中最可怕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