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浮生若夢_第9章 崛起7

第二天天色微亮,臧鳶木終於從夢中醒來,她揉了揉雙眼,伸了個懶腰,一睜眼便看見了下方走著的幾個百姓,她雙目微眯,沒想到竟然就這麽毫無忌憚的在人家房頂上睡了一夜,火鳳凰低著頭蹭了蹭臧鳶木的臉,一股暖流源源不斷的送進她的體內,臧鳶木摸了摸它的頭:“我真是不小心,守了一晚上,你肯定累壞了,等下風雲大會就要正式舉行了,你能發揮最好的狀態麽?”

火鳳凰一邊蹭著她的臉一邊說:“我是神獸,睡眠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那就好,是我多慮了。”臧鳶木從房頂上站起來,一個不小心便把一塊瓦片踩壞了,瓦片沿順著洞口砸落下去,臧鳶木手疾眼快,伸手一用力便又將碎瓦片吸了上來,從洞口探去,下方正對床,床上還躺著一個小嬰兒,差點就釀成大禍了!臧鳶木將瓦片小心放在一邊,跳上火鳳凰的背就飛了出去。

天才剛剛大亮,宮樓下方便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臧鳶木怕引人注目,便將火鳳凰召進了納戒,自己穩落於地上,從人群中走進去。

“王,昨日的白衣少女又出現了。”在離宮樓很遠的拐角處,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一座黑色的轎子,轎子的窗簾又被掀起了一角,旁邊的護衛同樣一身黑,彎著腰輕聲的對轎子裏的人說。

轎子突然從地上懸起來,顫抖了幾下便化成了一股黑煙消散在空氣裏,轎子裏的人也毫不遮掩的暴露在了空氣裏。不過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穿一襲黑色華服,上麵刺著金色的巨蟒花紋,背後披著一條不知材質的披風,一頭墨發在空氣中張狂的飛揚,麵色蒼白的有些詭異,神色透徹,墨瞳神采奕奕,氣質高貴,恐怕他的實力也和他的身份一樣不可小覷。

“爵,我們走。”金字從空中聚集,少年身邊的侍衛應了一聲連忙跟了上去。

宮樓大門敞開,爾岄公主精神煥發的從裏屋走了出來,她一臉興奮,顯然對今天的大會拭目以待,火焰騎士在宮門樓的欄杆後擺了一張黒木椅子,爾岄撩起長裙,緩緩入座。

這個時候,臧鳶木又看見焰雲君帶著一隊火焰騎士出現在了擂台之上,他的右手邊跟著堯懿將軍,堯懿一眼便從人群中看見了臧鳶木,她的一襲白衣格外惹眼,堯懿瞪了臧鳶木一眼,臉上充滿挑釁,生怕臧鳶木今天能從擂台上毫發無損的走下去,這聚氣神鼎和郡主之位,絕對不會交給她!

臧鳶木早就察覺到堯懿敵視的眼神,故意選擇了無視,快速從人群中穿進去,她撫摸著手指上的納戒,對今天的頭獎勝券在握。

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多的人朝宮門聚集,看他們的穿著各不相同,便知這次的風雲大會匯聚了各個地方的挑戰者。鳶木站在不起眼的地方暗自觀察,很快就有一群人吸引了她的注意。這群人看起來像是來自邊疆,身裹長袍,脖子和手上都掛著一串串精美的項鏈和手鐲,皮膚比起東麓國人要黝黑許多,人高馬大的樣子站在人群裏如同一尊尊健壯的雕塑。就在臧鳶木覺得奇怪的時候,從人群裏走出了一位相貌驚豔的女子,她似乎是這群人中最有權勢的人,或者說是他們的主人,那少女不過十六七歲,身上卻散發出不容侵犯的威嚴,雙眸烏黑深邃,一頭長發被編成數十條小辮子束在腦後,紅衣長裙勾勒出曼妙玲瓏的曲線,黑色的披風發出幽深的光澤,一層紅紗半遮麵,絕色的容顏若隱若現,左耳掛著小蛇模樣的細墜子,眼角的紅痣格外醒目。從她神秘莫測的眼神中,鳶木不禁提高了些警惕,這少女看似與世無爭,實際上身上卻湧動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想必今日的目的並不簡單。

再從人群掃過,鳶木的眼神又停在了一處地方。

“王,那白衣女子似乎在朝我們這裏觀望。”爵沒有抬頭,反而轉身輕聲跟旁邊的人說。

身穿黑色華服的人麵無驚色,說:“知道,那件事情辦妥了沒?”

爵點點頭,說:“昨晚寂城便已得手。”

“很好。”少年嘴角勾勒出淺淺的笑容,剛走了幾步他便劇烈的咳嗦起來,蒼白的皮膚有些漲紅。

“王,您的身體……”爵看著他咳嗦的幾乎彎下了腰,心中一陣擔憂。

少年拿開附在嘴上的手帕,伸手製止爵,搖頭說:“不礙事。”

爵仍不放心,說:“其實這次風雲大會,您也不用親自前來,完全可以把事情都交給我們處理,王,天島不能沒有您,這咒印目前還沒找到解開的方法,還是事事小心為好。”

“一切都是宿命,逃不過的。”少年說罷又咳嗦了幾下,用手帕擦拭下嘴唇便又往前走去。

臧鳶木隱約看見少年在咳嗦,他蒼白的皮膚和身上的尊貴氣息很快便吸引了她的目光,但鳶木並未多看,現在宮門口人山人海,是敵是友無法分辨,最好還是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就在這時候,爾岄公主開口了,她高高站在宮門樓上,俯視群雄,說:“很高興大家今天能夠來參加風雲大會,你們的捧場是東麓國的榮幸,那麽我也就長話短說了,想必各位參賽之前都已經自願簽過生死狀,雖說來者便是客,但擂台之上,無非你死我活,我希望你們能拿出自己的真實水平,不包庇,不作弊,如有這兩種情況,我會讓人逐出東麓國,並且永生不得再參賽!”

爾岄公主雖然年紀輕輕,但說起話來一點也不含糊,畢竟出生於皇族,氣勢完全不輸成年男子。台下的人也都紛紛點頭表示對參賽規則已明了。臧鳶木隨各方人群入了座,對這次的比賽拭目以待。鳶木撇過頭,卻看見穿黑色華服的少年就坐在自己的正前方

,他麵容蒼白,俊美非凡,舉手投足間無不體現出尊貴,鳶木盯著他的臉多看了幾眼,那少年似乎也注意到了臧鳶木,便也撇過頭與她對視,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恍惚,她在少年眼中看到了一抹幽藍,鳶木皺著眉,卻對他身上的氣息並不排斥。少年看起來實力恐怖,可有時候看起來又弱不禁風,矛盾的兩者結合在一起便形成了少年身上的獨特氣息,好像……有些病態。鳶木低著頭思索著,突然心中咯噔一下,這少年,看起來竟像中了某種咒印!鳶木再次抬頭朝他看去,卻見他側著臉輕聲咳嗦,脖子上隱約浮現金色符文,一小片皮膚下的經絡清晰可見。看樣子沒錯了,他果然是被下了咒!處於好奇心,鳶木竟迫切的想知道對他下咒的人是誰,可沒等她再多考慮,便聽見擂台上傳來了一刀一槍的打鬥聲。

沒想到自己分神了一會兒,擂台上已經開始了比武,可不知道為什麽,鳶木突然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了,她才沒有閑工夫去判斷誰的身手最好,或者是誰又違反了賽規。她隻想知道什麽時候輪到她上場,等聚氣神鼎一到手,她便會立刻帶著戰利品回九重山。

“哎,你聽說了嗎,好像聚氣神鼎被人偷了……”身後突然傳來竊竊私語。

臧鳶木心思一沉,什麽,聚氣神鼎被偷?那這不是在耍他們嗎,大部分人參賽不就為了聚氣神鼎和升官加爵,如今聚氣神鼎被盜,比賽卻照常進行,皇族這會子唱的又是哪一出!

鳶木轉過頭,低聲問:“請問你剛才說什麽,聚氣神鼎被偷了?”

那男子連忙點頭,說:“是啊,我有認識的人在這宮樓中當差,所以才得以知道內情,聽說昨晚有人夜闖宮樓,聚氣神鼎確實被偷了!”

看他小心謹慎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臧鳶木又皺起了眉頭,難不成是昨晚遇見的蒙麵男子所偷?不可能,那男子似乎對聚氣神鼎不屑一顧,憑借他的身手也用不著小偷小摸的,想要聚氣神鼎大可上擂台一戰,可若不是他,又是何人所為?

臧鳶木此刻有些沉不住氣,如今擂台上已是第三局,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卻見眾人皆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爭鬥的兩人,絲毫沒想到聚氣神鼎實則已經被偷!鳶木最容不下的就是被欺騙,而現在自己正處在皇族人編織的巨大謊言之中,她怎麽甘心?

第三場比試剛剛結束,鳶木當即站起來,衝著爾岄公主的方向,高聲說:“公主,鳶木有一事相問!”

爾岄並未料到中途會有人提問,看臧鳶木這架勢似乎是要興師問罪啊,難不成是……昨晚的事情已經泄露出去了?

爾岄公主雖然心虛,但還是故作鎮靜,禮貌的問:“請說。”

“公主,我就不跟您拐彎抹角了,實話告訴您吧,我今日來參賽,無非就是為了聚氣神鼎,過不了多久恐怕也要輪到我上場了,在這之前,能否讓我先見識一下聚氣神鼎的尊榮?”臧鳶木根本不想多繞彎子,不如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了自己此次的意圖。

此話一出,台下嘩然,大家都在竊竊私語,有人猜測臧鳶木的身份,不知道她為何能在公主麵前趾高氣揚,有人則猜想是否是聚氣神鼎出現了差錯,一時間眾說紛紜。

爾岄公主畢竟年輕,第一次主持如此隆重的大會便遇上了棘手的問題,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憋得雙頰通紅,雙手緊緊攥著衣服的下擺。

堯懿見公主遲疑,連忙站出來,指著臧鳶木說:“哼!我就說吧,你來參賽根本就是居心叵測,妄想得到聚氣神鼎,還覬覦郡主的封號,如今偏偏不死心,竟當眾叫公主難堪!”

臧鳶木卻笑道:“來這兒的人無非各懷心思,我的要求也不過分,為何要說我給公主難堪了,我簽了生死狀前來參加比賽,就意味著我把性命也寄托在了獎品上,賽前要求看一下自己寄托生命的獎品,有何不對?”

“就是!我們都簽了生死狀了,有權利要求看看獎品,除非、除非聚氣神鼎根本就不再宮樓裏!”台下的人仿佛也受了鼓舞,連忙舉手讚成臧鳶木的提議。

堯懿看到臧鳶木一下有了這麽多的同盟,當即怒發衝冠,從宮樓上一躍而起,穩穩落於擂台,隨手從一邊拔出一把刀,指著臧鳶木說:“想看聚氣神鼎,除非踩著我的屍首過去!”

臧鳶木坐在台下,嘴角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她說:“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被人說欺負弱者。”

“你!豈有此理!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羞辱本將的下場!”堯懿朝著刀就從擂台上飛躍而下,台下的人們覬覦她的身份,也被她身上的凜冽氣勢嚇了一跳,連忙從椅子上起來跑到兩邊去了,堯懿二話不說對準臧鳶木的方向就是一刀。

臧鳶木冷哼:“不自量力。”說完雙手快速結印,十指之間頓時爆發出幾道白光,白光所到之處,皆破碎裂開,長刀觸及白光的刹那間,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長刀從刀口開始碎裂,瞬間炸成了一堆廢鐵。堯懿快速躲閃,裙擺還是被割掉了一大塊。

“臧鳶木!”堯懿大喝一聲,又衝著她疾馳而來,麵目猙獰可怖,似乎想要把臧鳶木撕裂。

疾馳之中,堯懿喚出了九尾靈狐,靈狐發出尖銳的嘶吼聲,長尾一掃,椅子桌子頓時化成碎片,靈狐張牙舞爪的朝臧鳶木撲來,鳶木卻始終微笑,對付一個九尾靈狐,她甚至都不用召喚出火鳳凰!臧鳶木突然從地上竄起來,口中默念咒文,幾道耀眼的紅光化作利刃猶如飛龍般迅速朝九尾靈狐射去,九尾靈狐避閃不及,被利刃刮傷了一條尾巴,它痛苦的嘶吼一聲,化悲痛為力量,再次朝臧鳶木撲過來

,臧鳶木收起微笑冷哼一聲,突然從半空中出現了一把光劍,臧鳶木握著光劍再次朝九尾靈狐的砸去,九尾靈狐怕是沒有料到臧鳶木的武器藏於無形之中,沒來得及躲避兩條狐尾便被生生斬斷,九尾靈狐咧著嘴巴痛苦的廝嚎,砰的一下便摔倒了地上,當場昏厥過去!

“九尾!九尾!”堯懿見自己的靈獸已殘缺,心中一痛。靈獸與主人定下契約後,巫之氣相通,一旦靈獸受傷嚴重,主人往往也撐不了多久,照這樣的形勢下去,堯懿今日可能會喪命於臧鳶木手中!若換做旁人,可能還會忌憚堯懿的前朝公主身份,更何況她還有一個高深莫測的城主哥哥!可到了臧鳶木這裏,似乎一切後台都行不通,沒有人知道她從哪裏來,也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什麽身份,她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謎團,打破了慣例!

“堯將軍,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確定這場比試還要繼續嗎?”臧鳶木並不打算趁人之危,收了光劍後從容的拍了拍衣裙,她可不希望自己衣冠不整。

堯懿攥著手掌,嘴唇幾乎要被咬破,放棄比賽,她不甘心!可如果執意如此,自己當真性命不保!

“我……”堯懿顫抖著嘴唇,習慣性的抬起頭望向宮樓,焰雲君神色一沉,麵具下的威嚴不動聲色的侵襲而來,“我認輸!”

臧鳶木終於聽見了想聽到的回答,當即笑道:“好,既然堯將軍承讓,本姑娘也就收手了。”

“公主殿下,現在,我能夠一睹聚氣神鼎的尊榮了嗎?”臧鳶木一臉囂張的抬頭問道。

爾岄公主也坐不住了,說:“既然如此,就依了姑娘的心願。來人!把聚氣神鼎呈上來!”

台下的人一聽公主要把聚氣神鼎搬出來了,一個個頓時都來了興致,紛紛按捺不住的抬頭朝台上看去。

不一會兒,七八個火焰騎士便抬著一個大家夥下來了,寶物用黃布蓋著,他們小心翼翼的將聚氣神鼎放到了擂台上,爾岄公主咬著唇,說:“把布揭了,讓大家夥見識見識!”

其中一個火焰騎士聽到命令後立刻伸手把布揭了,聚氣神鼎的樣子頓時展露無遺,眾人的雙眼皆備神鼎的金光給染黃了,果然是寶物,連散發的光芒都與眾不同!

“怎麽可能,聚氣神鼎明明就已經被偷了,怎麽現在……”身後的人又嘟囔了一句,一邊說著一邊貪婪的朝聚氣神鼎望過去。

臧鳶木卻始終保持著理智,她盯著爾岄公主,卻見她不安的握著自己的手鐲,手指不斷摩挲,似乎很緊張。

不對,這個聚氣神鼎,是假的!

臧鳶木眯起雙眼,冷笑道:“我還以為皇族人有多麽了不起呢,不過也隻會使詐的凡夫俗子!”

“大膽!竟當眾辱罵皇族人!”爾岄公主身邊的一個侍從聽後立馬站出來斥責。

“爾岄公主,本姑娘說的不對嗎,你這聚氣神鼎分明就是假的,難不成還想冠冕堂皇的欺騙眾人?”臧鳶木義正言辭道。

“放肆,你別信口開河!這聚氣神鼎怎麽就是假的了?”爾岄公主終於沉不住氣了,站起來怒聲斥責。

臧鳶木輕輕一躍便站到了擂台上,說:“聽說聚氣神鼎遇到極陰的巫之氣或是血液會發出藍光並產生類似鍾鳴的聲音,大家都知道吧?”

“沒錯。”

“的確如此,我聽家裏的長輩們說過。”

“聽過聽過,自然聽過!”

爾岄公主皺著眉,說:“的確有這個說法。”

臧鳶木挑了挑眉,說:“那可真是太巧了,本姑娘恰好就擁有極陰的巫之氣,不知道公主能否讓我一試?”

這下台下又炸開了鍋,普天之下誰不知道,除了巫山神女瑤姬及其後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人擁有極陰的巫之氣了,可如今突然冒出來個小姑娘,竟自稱自己擁有極陰巫之氣,除非她是神女後裔,否則難以讓人信服!

焰雲君麵具下的神色似乎有了些許變化,他派人查過臧鳶木,卻並沒有查到她的身份,看她的身手,勢必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可如今她又自稱自己擁有極陰的巫之氣,也是不無可能了。

焰雲君走上前來,說:“但試無妨。”

臧鳶木挑了挑眉,快速走到聚氣神鼎前,左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光刃,輕輕朝右手一劃,鮮血便從皮膚溢出,滴到了聚氣神鼎的邊上,血液順著邊緣淌到神鼎的中心位置,卻半天不見聚氣神鼎變色,也並沒有聽到鍾鳴之聲。

爾岄公主卻說:“誰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極陰巫之氣,這聚氣神鼎是真的,可萬一你根本就沒有極陰巫之氣,聚氣神鼎還是不會變色啊!”

“是啊是啊!我們怎麽確認你究竟是不是擁有極陰巫之氣!”大家又開始對臧鳶木提出布滿。

臧鳶木卻狡黠一笑,說:“極陰巫之氣能夠讓枯樹發出新芽,讓傷口重新愈合,亦能夠解百毒,誰想過來一試?”

“大家不必擔憂,就算我沒有極陰巫之氣,血液對你們也造不成任何危害,但倘若我真的擁有極陰巫之氣,便也能討了巧幫你們治愈傷口,誰有膽量上前一試!”臧鳶木見眾人遲疑,不由多說了一句。

就在大家惶恐之餘,突然聽見台下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響:“我來試試!”

臧鳶木側頭看過去,竟是剛才看見的那個臉蒙麵紗的絕色少女!少女從人群裏緩緩站起來,曼妙的身姿俘獲了不少男人的目光,隻見她整個人從地麵上緩緩升起,一身紅裙飛揚,像極一位貌美仙子,一雙傳神的大眼睛宛若盛著兩碗秋水,在空氣裏輾轉流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