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浮生若夢_第36章 顛覆8
臧鳶木張大嘴巴一臉驚訝的盯著夜溟九和爵,沒想到她之前一直想得到的聚氣神鼎竟然是被夜溟九給搶先盜走了!臧鳶木不知道此時自己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情,總之心裏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沉的她喘不過氣來。
爵捧著聚氣神鼎,麵上沒有絲毫表情,他慢慢往前走把聚氣神鼎擺在了大廳前的桌子上,說:“赫瑪大人,我家公子想把這聚氣神鼎暫時保存在你這裏,不知道方不方便?”
赫瑪清一被他們周邊迫人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不由沉著嗓子說:“鄙人可不敢自稱大人,叫我姓名便可。兩位公子,我們這裏隻管買與賣,還沒有囊括存儲東西這一項交易呢,還請您諒解啊……”
夜溟九沒有說話,爵卻開口道:“以前沒有這項交易,現在不是有了嗎?”
此話一出,周邊的氣壓瞬間又低了許多,大家紛紛沉默不語,麵麵相覷的杵在大廳中央。
赫瑪清一是個生意人,巫之氣又很普通,眼前的這位夜公子早在幾個月前便來過一次,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可看他長相俊美,氣勢壓人,便知道他並非等閑之輩,況且站在他前麵的那個管事的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倘若自己此時冒犯了他,他日不知道會受到什麽報複呢!
生意人最聰明的地方便是見風使舵了,這麽多年過來,他這個龐大的家業也不是平白無故就能做起來的,在這個情形之下,沒點頭腦恐怕寸步難行啊。
赫瑪清一聽後連忙點了點頭:“是是是,鄙人愚鈍,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公子,您說吧,東西想存在赫瑪藥材市場多久,何時過來取?”
爵的臉上總算沒有剛才看上去的嚴肅了,他垂著眼簾,似乎考慮了一番,方才說:“取得話應該就這幾天,但到時候 恐怕就不是我們來取了。”
“公子這話是什麽意思,您是想找人代取?”赫瑪清一滿眼霧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爵俊美的臉上多了幾分玩味,神色一冷,說:“取貨的人叫阡瑭。”
“阡瑭?”赫瑪清一一聽到這個名字身子猛地一僵,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阡瑭是誰?
臧鳶木也吃了一驚,之前在閻光老兒那裏修行巫術的時候便時常聽到這個名字,阡瑭乃耀光大陸最具盛名的煉藥師,可以說他自稱第二,便沒人敢自稱第一了!閻光老兒雖然已經活了千年之久,若是跟阡瑭比起煉藥術,還是略遜了一籌!
這個世界其實很不公平,有的人努力修行一輩子,卻輸在了天賦上,天賦這兩個字,在阡瑭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臧鳶木喃喃自語:“看來這個夜溟九,是想用聚氣神鼎引阡瑭出來。”
話音剛落,她的
耳邊便傳來崖漁陰陽怪氣的聲音:“閻光老兒同他比起來的確稍遜一籌,可若是我,那毛頭小子恐怕見了也要管我叫師父!”
“你真的有這麽厲害?”臧鳶木心中閃過一絲質疑,她雖然知道崖漁是神女後裔,可畢竟現在接觸的知識她的一縷魂魄,並未親眼見過她當年的風采。
崖漁確實冷哼一聲,對她的語氣很不滿意,便說:“從古至今,整個大陸裏,我隻承認一個人比我強,其餘的,一律免談!”
“你說的是誰,不會是那個已經被封印千年的巫魔吧?”臧鳶木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出來,但還是假裝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崖漁沒有回答,但臧鳶木能夠感覺到她的氣息,八。九不離十了!
臧鳶木還是有些疑問的,便說:“話說巫魔究竟被封印在哪裏了?”
“我隻知道是在耀光大陸的地底下,具體方位我也不清楚。”崖漁歎了一口氣,語氣裏充滿了深深的無奈。
臧鳶木現在的心思還沒到這兒呢,但她知道,自己不會放著這麽多疑問不聞不問的,這些千古之謎,她回一個一個的弄清楚,隻不過現在時機還未成熟,現在的自己,還太弱了!
“丫頭,你再分心,跟蹤的人可就要走丟了。”崖漁好心的提點了一句。
臧鳶木這才從暢想之中幡然醒悟,連忙抬起頭看向大廳,卻見爵和夜溟九已經動身出來了。
該死!剛才光顧著思考被封印的巫魔了,竟然沒有在意爵和赫瑪清一接下來的對話。既然夜溟九會親自到赫瑪市場來存東西,想必引出阡瑭的目的也與他身上中的咒印有關。
之前一直都在別人口中聽說過大名鼎鼎的阡瑭,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究竟是什麽樣子,臧鳶木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好奇。聚氣神鼎是上古神物,曾引起不少煉藥師的矚目,倘若有人把這個消息散發出去,難免不會有阡瑭派來的人前來爭奪了!
臧鳶木眼眸一冷,卻不自主的朝著夜溟九的方向進發了。
夜溟九幽藍色的眼睛微微轉動了一下,似乎察覺到自己和爵已經被人跟蹤了,他並不動聲色,反而假裝若無其事的繼續沿著這條大道前進,臧鳶木提心吊膽的一步步緊跟。
終於在一個弄堂的拐角處,臧鳶木忍不住快走了幾步,卻突然覺得腳底一劃,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不受控製的被一股巨大的引力快速的朝前拉去,臧鳶木大驚失色,這才明白自己早就被夜溟九給發現了!
臧鳶木的雙腳幾乎已經離開了地麵,她整個人都被引力牽著快速往前,快速拐彎,最後乖乖的懸空停在了夜溟九的身後!
臧鳶木傻傻地懸在半空中,窘迫的樣子看上去有幾分滑稽,她繃著一顆心不敢用力呼吸。
夜
溟九緩緩的轉過來,高大的背影似乎被覆上了一層陰影,黑色華服如同一處深淵,朝外散發著冰冷之氣,讓臧鳶木動彈不得。
臧鳶木瞪大眼睛,再一次近距離的看清楚了夜溟九的容貌,那雙永遠也看不見底的幽藍色瞳孔,發出淡淡地光輝,宛若明媚星辰,又似一片浩瀚深海,把臧鳶木拉向了巨大的漩渦之中。
“你跟蹤我們?”夜溟九看向臧鳶木的眼神全是陌生,那樣子似乎從未見過她一般。
原本陰冷的語氣停在臧鳶木耳中,卻化成了一股溫潤的泉水,在她耳邊汩汩流動。
臧鳶木癡癡的望著他,支支吾吾的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崖漁一感應便知道她的少女心又在蠢蠢欲動了,便調動巫之氣在她心口不停的縮放,這會引起心髒的短暫刺痛,臧鳶木飄遠的思緒猛地又被拉了回來。
臧鳶木連忙搖搖頭,說:“沒、沒,我才沒有跟蹤你們!”
夜溟九的瞳孔似乎微微縮了一下,右眼角的黑色月牙越發詭異起來,不知道是臧鳶木眼花還是光線問題,她總覺得那胎記似乎要溢出黑色的血液來,詭異至極。
“我不喜歡別人撒謊。”夜溟九的話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似的,語氣裏沒有一點情緒,眼睛裏也沒有絲毫感情的波瀾,就像一尊沒有人情味的瓷娃娃,讓臧鳶木看著不寒而栗。
臧鳶木不知道從哪裏鼓起的勇氣,竟問:“你不認識我了嗎?”
其實臧鳶木是想提醒他,其實之前他們有在靈山見過麵的,雖然那次的見麵並不算愉快。
夜溟九一臉茫然,看著臧鳶木的眼神越發空洞起來,問:“我應該認識你?”
這一句話卻又把臧鳶木的心思給堵了回去,臧鳶木心口堵得慌,便接著說:“我們有見過麵的,在靈山,你不記得了嗎,你當時差點殺了我!”
說殺是誇張了些,不過那一次確實很驚險,倘若夜溟九最後沒有及時住手,恐怕她和火鳳凰都會被摔得半死不活,缺胳膊斷腿的。
夜溟九看著她,麵無表情,問:“爵,她說的是真的嗎?”
爵連忙從後麵走過來,點點頭,說:“公子,她說的的確是真的,隻不過你們並不算熟食,隻是簡單地打了個照麵而已。”
夜溟九的眼裏多了一層霧水,隻要咒印發作,他便會忘記發作前後的一些事情,也算是咒印的連帶敝處了。
夜溟九緩緩將臧鳶木放回了原地,收回右手,他低著頭望著臧鳶木的眼睛,說:“抱歉,我不記得了。”
臧鳶木也猜到了這其中的一兩分緣故,所有的一切都歸根在咒印之上,看來這咒印一日不解,他的生活便會多一分不便,一想到這裏,臧鳶木的心裏便難受的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