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古墓探險(19)

“這裏的濕度很高啊。”餘媮細細辨別這空氣裏的成分,台階的角落處居然還有青苔。“這裏有可能直通地下河。”

“虎子是來找水源的,他輕裝探路,身上的水隻夠兩天。”

石階不寬,差不多三人並肩的寬度,但很深。

淺落祤站在暮初晨的側後方,一隻手臂攬在肩頭,將暮初晨整兒放在懷裏。

暮初晨現在盡量不調用玄力,在這種狀況不明的墓室裏淺七少自然要好好護著,但在K等人看著,嗅出了濃濃的奸情的味道。

知月看得很不爽。

“到底了。”

石階通到一個十平方大小的轉角室,門往左,照明燈照到的地麵凹凹凸凸的,草料腐蝕的腥氣味道愈加濃烈,嗆得人直作嘔,不知道除了草料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麽。

暮初晨一腳蹋在地上,覺得腳下有塌陷的感覺,軟軟膩膩的。

“下麵是淤泥。”

“腳印往裏了。”張元晃著手電喊道,淤泥混著不知什麽草,分明可以看見深深腳印。

“我先去看看,你們別動,轉角室最容易出事,萬一這泥裏有機關,人多,不方便。”

“你小心。”

“好嘞!”

張元抽出腰間繞得厚厚的繩子一端,讓K拿著,他腰間出有個小機關,可以卡住繩子,走多少放多少,由張元自由控製。

“這叫倒放風箏,意思是讓出去的人控製長度,打頭的人一般都是經驗足的,會判斷情況,更利索。”

張元一邊準備一邊解釋道。

“走咯!”

張元大喊一聲,用耳朵辨著四邊的聲音,腳步輕拿輕放,穩穩蹋在虎子的腳印上。

後麵六個人看張元安全沿著虎子的腳印左轉進門,突然前麵大叫一聲“哎呀!”

K手上的繩子一重,連人拖前了幾步,知儒迅速拉住K,繩子崩得筆直,就聽張元喊道:“快拉我上去!”

變故後,六人都站在了門口前,張元不在前麵,繩子筆直朝下,,張元掉進陷進了!

張元喘著氣,被拉上來後腦門上的冷汗就沒斷過,明明見著前麵地上反光,怎麽就沒路了呢,冷不防的,差點給嚇死。

門口不大,剛夠兩個人並排站,K和暮初晨站在門口,將探照燈打亮,淺落祤一手圈住暮初晨的腰,一手撐在門框上,防止意外掉下去。

“有陷阱這麽大的嗎?”暮初晨一歪頭,問身後的淺落祤。

“不是陷阱。”淺落祤把手掌從門框上拿下了,摸搓指尖細小的顆粒:“這裏有護攔,鐵的,已經鏽沒了,你看那邊。”淺落祤握著暮初晨手上的探照燈照到門框前沿凸出的一塊,“這裏,是還沒脫落的。”

“護攔?”陸予哲皺著眉問道:“這麽奇怪的構造?”

先是向下開的石門,然後十來米的石階,在一個有護攔的轉角室,還有……

陸予哲在腦子描繪結構圖,慢慢地形成了一個三維圖形,突然知道是什麽地方了。

“水牢。”

“阿哲,你說這是水牢?”

“是,落祤,你看下麵是不是水庫?”

“我看看。”淺落祤拉著暮初晨的手把照明燈往下打,“有反光,是水庫,不過……”

“不過什麽?”暮初晨看向眯著眼睛的妖物。

“張元剛才把探照燈掉了下去,但水裏一點光都沒有。”

“水很深?”

“也可能水很濁。”

“七少!”知月突然湊上來:“那裏應該有東西。”

“那裏?”

“不是,”知月把K擠開,和淺落祤並排,幾乎靠在一起,手裏的的探照燈燈光射向一個角落。

K表情明顯不高興,知月的小心思他多少知道,這種時候還想著接近淺七少,實在不知輕重。

不過K沒多說,本來知月就身份特殊,放在他這裏看管,沒什麽戰友情分,隻要不危及到他的分隊,是福是禍自己造化。主要現在七大活祭還倒了一個,世界格局還不一定怎麽變,知月以後的事他不關心。

隻是淺落祤意味深長地向

K一笑,K瞬間覺得通體冰涼,那是站在彼岸花海後惡魔的微笑。

一切心思無所遁形。

“那裏,有不同尋常的波動。”

“水牢中央,無非就是囚犯,過去看看。”淺落祤和暮初晨往後退開,陸予哲站在殘敗的露台邊,手抬起,虛空畫了一個符,空氣中凝結出道道冰棱,白色的霧氣瞬時散了開去,手電在往水牢裏照的時候,水牢的水已經變成了冰。

張元見到這場麵倒吸一口冷氣,“這位爺兒,你這要幹啥啊!”

知月:“當然是下到裏麵,看那中間是個什麽東西啦。”

張元一臉驚呼:“那也不能這麽個排場啊!”張元一臉要跪下的表情,下麵的水牢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一下就把裏麵的水都給凍上了,這可了不得。

K疑惑道:“有問題?”

“什麽叫有問題啊!”張元壓製住聲音,就從沒見過探個墓這麽陣仗的。

“這種地方本來就鬼得很,是能小心就小心,你們這麽大陣仗,是怕別人不知道吧!”

張元真真給氣狠了,想他步步為營,做著賠命的買賣,這倒是一幫楞青頭,做事前都不商量,想害死他啊。

“反正這地方都這麽詭異了,該來的總會來,節省些時間。”

淺落祤一句話噎住了張元的嘴,說完不等別人反應過來已經摟著暮初晨跳到了冰麵上。

“陸少,你不下?”

“看情況。”

既然淺落祤決定用冒險的法子下水牢,自然是他身先士卒,這是他們三個好兄弟的默契,既保證前有進度,又保證後有退路。歐陽少不在,陸少的退路必須守好。

“嗬嗬,怕嗎?”

“還...還好。”暮初晨勉強鼓起勇氣,抓著師傅的手都出汗了。真不是暮初晨膽子小,實在是水牢裏的空氣太陰冷,不是腳底寒冰的冷,是一種讓人毛骨悚讓的冷,仿佛有無數雙看不見的白骨手在肌膚上滑動,在被忽略的角落裏,一張張幹癟的大嘴扯動這詭異的笑,露出半腐朽的牙正在向你壓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