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49章 確診為乳腺癌
尤染染雖然年輕,但她並不傻,秦婉心用激將法跟她打賭,逼她接受賭約。
她知道,愛情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她沒有信心,三年後沈逸塵仍然愛她。
這個賭局,從她見到秦婉瑩的那刻起,她就輸了,無論賭不賭,她都輸了。
秦婉心跟她說,如果三年後,沈逸塵和她依然相愛,她就撒手不管,成全他們。
可是尤染染知道,這不過是緩兵之計,隻要她離開,隻要她跟沈逸塵分手,三年的時候,他們絕對有辦法,在沈逸塵身邊安插無數個女人。
尤染染望著窗外的天空,她知道,她跟沈逸塵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她不能生下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既然一開始,他就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那就永遠不要讓他知道。
尤染染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尤叔叔,你去安排手術吧。”
“好,你還年輕,未來一片光明,這隻是你人生中很小的一道坎,咱們邁過去就好了。”尤誌誠安慰道。
經過幾天的休養,尤染染氣色好了很多,尤誌誠考慮到人工流產的風險,為她安排了專門的婦科醫院。
經檢查,尤染染子宮壁很薄,可能是太年輕發育不全,也可能是營養不良,或者其他原因,但是她的子宮壁很薄,不能接受人工流產手術。
醫生辦公室裏,主治醫生摘掉眼鏡,看著尤誌誠和林海倫,“小姑娘太年輕了,子宮發育也不好,如果強行手術,以後可能不能生育,風險很大,我建議你們慎重考慮。”
“手術風險有多大?”林海倫不死心地問。
“一半。”
“海倫,你冷靜點兒,你聽我說,你不能這樣,如果以後,染染不能生育,她會怨你的。”尤誌誠將林海倫拉出了醫院辦公室。
尤誌誠就是因為不能生育離的婚,他這輩子都渴望能有自己的孩子,他非常清楚,不能生育有多痛苦。
他自己就是個例子,他怎能看著林海倫讓尤染染去冒那樣的風險,尤染染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卻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跟親生女兒一樣,他心疼啊。
“怎麽辦,你說我該怎麽辦,染染還那麽小,拖著孩子,她今後的人生就完了。”林海倫在尤誌誠的懷裏放聲大哭。
尤誌誠安慰道:“孩子我們養,染染還年輕,很快就能恢複過來,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孩子馬上就三個月了,再過半年就生下來了。”
林海倫平靜地將尤染染當初生下孩子的原因告訴了沈逸塵,“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分手。但是染染以死威逼,不準我問,也不準我去找你。”
“她曾經割腕自殺?”沈逸塵聽到這個消息,無比震驚。
他突然想起尤染染手腕上戴著一條紅石榴手鏈,他當時隻覺得她戴手鏈很美,卻沒有想到,她是為了掩蓋手腕上的疤痕。
“那一天,她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發生了什麽事,我一直沒有問出來。但是她回來以後,失魂落迫,進房間
就割腕了。”林海倫其實也有很多疑問。
沈逸塵痛苦地用雙手抱住頭,他無法想象,那一天,母親到底跟尤染染說了什麽,讓她如此的絕望。
“那天,她見過我媽媽,並從我媽媽手裏拿走了三十萬,我媽媽讓她跟我分手。”
林海倫聽了沈逸塵的話,陷入了沉思,道:“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媽媽要她跟你分手,可她為什麽不告訴你懷孕的事?我覺得,能讓她那麽灰心絕望,甚至想到自殺,絕對不是因為你媽媽逼她跟你分手。”
沈逸塵仔細回想三年前的事,那天他剛回國,去尤染染居住的小區找她,意外偶遇劍橋大學的同學安娜,安娜是個熱情的法國姑娘,在中國遇到他,她顯得尤為激動。
跟他熱情擁抱,還行了親吻禮,難道那麽湊巧地讓尤染染看見了?
法國人的親吻禮,也隻是親吻麵部,又沒有深情長吻,不過,尤丟丟的那句經典台詞卻很值得懷疑。
尤染染居然說他狼心狗肺,桃花不斷,英年早逝了。
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感情一直很專一,哪兒來的桃花?
他基本上已經能夠肯定,他跟安娜行親吻禮的時候,尤染染一定看見了。
這隻鴕鳥,他倒寧願她氣衝衝地過來,打他一頓,罵他幾句,也好過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傷心,甚至自殘。
後來,尤染染出國留學,等她到了國外,她就會明白,親吻禮在國外很平常。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我要去找她。”沈逸塵激動地說。
林海倫一把拉住沈逸塵,“你等等,我怎麽聽說你要結婚了?”
沈逸塵笑了,說:“除了她,我誰也不娶。”
“別光嘴上說的好聽,收到你喜貼的那天,她整個人就像丟了魂兒似的,眼睛紅腫,都不知道躲在哪兒哭了。”林海倫瞪了沈逸塵一眼。
沈逸塵笑意漸染,喜上眉梢,“喜貼就印了兩份,一份給了她,一份給了於悠悠。我就是想知道,她能忍到幾時。我就是不相信,我們明明那麽相愛,怎麽說分手就分手,她一定是愛我的。”
“那你還在等什麽,去找她吧,這是備用鑰匙,不到天黑,我不會回去。”林海倫是挺放心,直接將家裏的備用鑰匙給了沈逸塵。
尤染染睡得頭昏腦脹,醒來時,屋裏漆黑清冷,她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
手機不期然響起,突如其來的彩鈴打破寧靜,尤染染打開抽屜,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沈逸塵。
她不想接,手機被丟在床頭櫃上。
沈逸塵不死心,伸手按了重複鍵,電話再度響起,尤染染索性把手機調成靜音。
她喝了一杯紅棗薑茶,然後進浴室洗澡,洗完澡,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
當她頭上包著毛巾,身上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客廳陽台上,有個男人正背著她打電話。
看身形不像尤誌誠,如果不是尤誌誠,那就是小偷了。
她輕手輕腳走到
廚房門邊,摸到一根擀麵杖,林海倫的擀麵杖可是凶器,又長又重。
每次尤丟丟都被林海倫教唆著用它來攻擊她,打人真的挺疼,但願她能一棒將那個小偷給敲暈過去。
尤染染躡手躡腳走到小偷的身後,瞄準他的腦袋,用力敲了下去,就在這時候,沈逸塵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身。
當尤染染看清沈逸塵的臉,想收手時已經晚了,好在沈逸塵眼明手快,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
“有染,你想謀殺親夫嗎?”沈逸塵笑望著她。
尤染染驚訝地看著沈逸塵,“怎麽會是你,你怎麽進來的?”
“開門進來的。”沈逸塵理直氣壯地說。
尤染染趕緊往門口看了一眼,“我媽沒有鎖門?”
“你媽把大門鑰匙給我了。”沈逸塵朝她身上掃視一眼,唇瓣彎出不懷好意的笑。
“看什麽看?”尤染染將擀麵杖一丟,抓緊浴巾,趕緊往房間跑去。
正準備關門的時候,一腳踏了進來,“後退,我要換衣服。”尤染染吼道。
“我想跟談一談。”沈逸塵說道。
“談什麽也要等我穿上衣服再說吧。”尤染染用力想把門關上,可是他卻硬擠進門,把房門關上了。
尤染染意識到情況不妙,開門想往外跑,卻被沈逸塵抓住了手腕,用力一帶,她便跌進了他的懷裏。
沈逸塵手指在她腰間輕輕敲打,點了幾下,變成打著圈,打完圈又變成輕撫,尤染染伸手製止,卻被沈逸塵握住,十指交扣。
耳畔男人的呼吸聲變得沉重,他把交扣的手放到尤染染跟前,“記得嗎,以前我們做的時候,我就喜歡這樣握著你的手。”
尤染染怔住了,他低頭吻她,她側過臉閃躲,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加快。
突然,她周身一涼,身上的浴巾滑下去了,他也準確無語地吻住了她的唇。
溫暖的大手,在她身上遊走,他想要邀她共舞,無奈她不善主動。
沈逸塵撇開忍耐,懲罰性在她嘴上重重咬了口,趁著尤染染吃痛的間隙深深吻下去。
尤染染掙脫不開,身體對他沒有強烈的排斥,反而在他的熱吻下,越來越軟,頭也暈乎乎的,她不知道是感冒病情加重了,還是被他吻暈了。
醒來的時候,她躺在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腳心熱熱的,頭發已經幹了,床頭櫃上放著吹風機。
尤染染掀開被子,身上穿著一套棉製睡衣,是沈逸塵幫她穿的嗎?
她走出房間,屋裏一個人都沒有,她甚至懷疑,沈逸塵其實並沒有出現過,自己隻是病糊塗,做了一個美夢而已。
尤染染回到房間,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正好有個陌生電話打進來,她按了接聽鍵,“您好,哪位?”
“請問是尤染染小姐嗎?我們這裏是協和醫院,你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已經確診為乳腺癌。”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就是來給她判死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