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決戰”之地
第四十四章 “決戰”之地
笠日，晨光透過光幕灑在湖麵，倒映出一片白雲藍天…
靜坐一晚的白雲，雙眸暮地睜開，透射出一道駭人的雷光。待雷光內斂，白雲的眼珠內，出現一道淡淡的“之”形閃電圖像，極其詭異。隻是一閃間，又完全消失隱沒掉……
“恭喜師弟晉升中品玄王！”老實的老十早早就起來了，他見白雲突破境界，一臉憨厚的笑著，恭喜道。
白雲付之一笑，回道：“十師兄早啊！”
“小十一，還有沒有酒？快快拿來……”一道略顯嘶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白雲循聲望去，見兩個披頭散發，神色依舊認真在下棋的四師兄和五師兄，一陣無言。這兩個師兄，該不是下了一晚的棋吧？
白雲走上前去，從空間裏購買了兩瓶幾十年的老酒遞給他們。
“忙著…”兩人異口同聲道。
白雲眉頭一挑，把酒放在一邊，旋即便看著他們下棋……
久久之後，白雲捂著額頭，一臉頭疼的離開了。“在看下去…我的智商一定會被他們拉低的。”
“嗬嗬！四師兄和五師兄雖然性格古怪，但是人很好的！”已經開始晨練的老十，見白雲如此神色，笑著解釋道。那對半尺長的眉毛，在臉上飄來蕩去……
“他們不用修煉的嗎？”白雲問道。
“師兄們一直在修煉呀！他們是一心二用，一邊修煉，一邊下棋呢！”老十解釋道。
“怪不得……”白雲微微有些明白了。
……
修煉到玄帝境後，就算一周不食，亦沒有絲毫影響，更別說玄皇和玄聖了。
大清早，並沒有白雲預料中的再次大開宴席。尹媚母女兩都醒來了，另外一些人，卻還沒見到身影，也不知是還在睡覺，還是去做別的事情了。
白雲剛剛購買了四份早餐，和尹媚母女還有老十準備食用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一臉的讒相。
“老師早！”老十恭敬的向來人打了聲招呼。
“恩！早…”玄子隨口回道，眼神卻緊緊盯著飯菜。
經過一晚，白雲已經有些適應了這個“老不修”的師父，自覺的拿出一份早餐遞給玄子。
五人吃罷！勤奮的老十去修煉了，而尹媚則帶著尹月在湖邊散著步。玄子望著白雲，突然說道：“還有沒有好酒，孝敬下師父…”做為玄聖，更是白雲的老師。對於伸手向新收弟子討要東西的無節操要求，神色竟是沒有絲毫羞恥之意。
玄子沒有羞恥之心，白雲卻羞恥了……帶出去，都不好意思承認他是我老師啊！
“有！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白雲回過神後，心中一動說道。
“好！”
白雲話剛落，他便直接答道。對於弟子的討價還價，他沒有絲毫不悅。“除了老十乖點，另外九個都是不知尊師重道的小子……看來！小十一也有那個趨勢了……唉！”玄子心內大歎，旋即又一臉期待的望著白雲。
“這貨不是玄聖，這貨不是我師父，這貨……”白雲心內默默念著咒語，隨後提出要求道：“讓我見識下…玄聖的威力。”
咻！
白雲話音剛落，眼前突然一黑，刹那間眼前又是一亮。見玄子就在身邊，他定了定略顯驚悸的心緒，打量起周圍的情況。
白雲的視線剛掃向前方，雙眸暮地陡然大睜，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情景。許久之後，他朝著不知何時，換上滿臉沉重的玄子，驚異問道：“這是哪裏？”
這是一個毒霧彌漫的平原之地，白雲的雷眼一射，卻望不到盡頭…紅色土壤上，寸草不生，而讓白雲如此驚異的是，紅土上有無數已經腐朽到很嚴重的兵器和鎧甲，更有無數的累累白骨橫屍遍野。他鼻頭微微一嗅，甚至能聞到陣陣血腥之味，也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甚至聽到無數的廝殺聲和淒厲的嚎叫之聲……
“戰場……人妖兩族和魔族的決戰之地。”玄子陷入泛黃的回憶中，喃喃解釋道。
聽到這個答案，讓白雲心中一陣悸動…竟是如此之地？這便是億萬人的戰場嗎……
“好久……好久沒來了！各位老師和師兄弟們…你們還好嗎？”想起逝去的那些人，玄子心內無比酸楚，禁不住老淚縱橫，一直炯炯有神的雙眸，竟變的滄桑無比…
白雲雖然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但卻同樣是人族，見到如此之地，也是情不自禁的心聲敬仰之意，渾身熱血沸騰。他剛從思緒中醒來，卻見如此模樣的老師，心內驚疑不定。“難道……”
陷入回憶的玄子，突然雙膝一跪，在紅色的土地上拜了三拜，久久不起身。
白雲愕然，沉思了片刻後，才緩緩跪下……人，應該心存敬畏，這道理，他最近漸漸明白了…他已經不是那個因為獲得力量，而蔑視人性，任意張狂的白雲了……
“嗬嗬…彈指之間，匆匆歲月眨眼間……。隻是…讓十一見到我如此不堪的模樣。這，真是威嚴盡失啊！”玄子悲涼的神色一收，滄桑的眼眸一變，又回到了那個神采奕奕的老頭，他搖頭大歎，滿臉懊悔。
白雲無語，旋即也站了起來，道：“老師，你是活了多久的妖怪…”
老頭子搖頭，歎惜道：“什麽妖怪…才一天光景，你就被帶壞了……小十一，尊師重道是我們人族最基本的禮儀…我們和‘魔’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們有倫理道德，並且遵守它…而那些……”
“打住…。直接回話，多少歲了！”白雲捂著額頭，悍然打斷了老頭子的喋喋不休。
意猶未盡的老頭子又是無奈一歎，落寞道：“為師已經忘記了……”
“你妹的…扯了那麽多，就是在掩飾自己忘記這件事？”白雲嘴角微扯，心裏暗忖鄙視著。
……
“我親眼見證了這裏的大戰……”
白雲眼睛微縮，身軀一震，心潮澎湃無比，怔在那裏久久無語。“如果沒記錯，這場被史記記載為‘滅世’的曠世大戰，是……七八百年前。”
我沒亂說，果然是老妖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