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2章不變的威壓
白羽和周逸琿的輕功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要說世間上要做一個輕功排行榜的話,周逸琿絕對能排進前二十,畢竟不是每一個一流高手一流高手能把一身的功力全部都聚集於腳上發力,隻練習輕功的。而白羽,家傳的影遁術不但讓他擁有了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法,同時也把他的輕功提升上了一個層次。
所以二人降落在屋簷上的時候是標準的無聲無息,緩步向胡殯走去。胡殯絲毫沒有感覺到背後有兩個人正在向他走來,依舊自顧自的看著月亮,仿佛上麵有什麽東西特別值得他去關照一樣。直到白羽在胡殯的背後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胡殯才回過神來。“噢!白羽公子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到達在下身後的?”
心中驚駭不已,要知道,能在胡殯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靠近他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1,雖然胡殯比起白羽和周逸琿的實力不算太強,但是他也算是一個二流高手。
二流高手已經開始對聲音還有空氣的流動多少有一點掌握了,如果能讓胡殯毫不知情,那就非一流高手莫屬了。他驚訝的並不是白羽神出鬼沒,高超的輕功手法,而是驚訝周逸琿的輕功。
因為他在轉身的時候,愕然在白羽的身邊,看見了另外一個少年,而其休閑自得的樣子,讓胡殯大聲佩服。“不知閣下尊姓大名?”胡殯禮貌的拱手,敬禮道。
周逸琿也拱了拱手,說道,“在下免貴姓周,名逸琿。乃王公子的屬下。”胡殯心中有些高興,一天晚上就碰上了兩個一流高手,而其都是和南鷹派是一夥的,換做是誰,都要高興的。
“我們去見常陽吧?”胡殯回過神來,說道,“好,我這就帶王公子周公子去見我家主公。”周逸琿跟隨在白羽的身後,兩個人在屋簷上穿梭,速遞極快,看不清楚人影,隻能聽清風的聲音。
雖然看似極快,實際上對白羽和周逸琿卻算不了什麽,這種程度的輕功,早就不是什麽問題。隻是心中更加期待會見常陽,見見這個天鷹派唯一的繼承人,這個視名利如糞土的天才少年究竟如何。
白羽和周逸琿站在一個簡樸的小房子麵前,房子並不太大,十分的普通,比起是房子,更像是一個巨型的大殿,就像是一個飯館的大小一樣,光站在前麵難以一覽全目。
雖然房子十分低調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白羽總感覺裏麵傳來陣陣威壓。看了周逸琿一眼,二人對這種不痛不癢的威壓不顧一屑,倒是胡殯,多少受到了一點影響。雖然不知道白羽有沒有這種情況存在,但是還是解釋的說道。
“此乃我們南鷹派的據點。”
白羽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棟房子,有些陳舊,牆壁上的灰塵直接顯露出了房子的老舊,對此,白羽還是挺滿意的,他並不是太喜歡奢華的裝飾物,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有多有錢似的,炫富是有尺度的。
而對於這種低調的房子,白羽並不打算發表什麽意見,因為這種普普通通的房子,滿大街都是,不會有人注意到,更不會有人去猜測這個房子回事南鷹派的據點的。
和周逸琿相視而笑,邁步向前走去,周逸琿緊跟其後。胡殯一看,二人都視威壓如無物,不由得豪情大生,也踏步走了進去,全然不顧早已濕透的襯衫。
麵前有兩個比他年紀小的人談笑風生,而他卻氣喘連連,換做是誰都會覺得自己太沒出息的,胡殯也不例外。
隻是由於這個威壓卻接近威壓源泉,就越大,導致了他有些虛脫。白羽和周逸琿倒是一步接
著一步,怡然自得的向前走去,不知不覺中把胡殯拋在了腦後,走出去了好幾十米遠。
兩個客人毫無問題,可是胡殯反倒被裏麵所釋放出來的威壓弄得滿頭大汗,白羽一看,不由得笑,說道。
“怎麽,你們這個威壓究竟意義何在?”胡殯知道這種東西,對於白羽和周逸琿簡直就像小兒科一樣,不痛不癢,所以也停下來喘息了一口氣。白羽和周逸琿哭笑不得,他們二人什麽事情都沒有,反倒是邀請自己來的主人扛不住這個威壓的,真的是一奇聞。
不一會兒,胡殯也漸漸平息了下來,才張口說道,“此威壓,乃我家少主常陽的傑作。他每天十二個時辰,無時無刻不在釋放者這股威壓,雖然破費體力,但是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修煉方式。”
周逸琿愕然,心中自言自語道,“既然此人胸無大誌,並無稱霸之心,又為何時刻刻都鍛煉著自己的實力?難道說風花雪月,踏遍萬水還需要實力麽?”
白羽自然也有同樣的想法,隻是沒有周逸琿表現的那麽誇張,心中對這個從未謀麵卻聽說不少的常陽更是充滿了好奇心。知道胡殯欲言又止,便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我明白,你家主公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胡殯顯然沒有想到白羽已經猜出了釋放威壓的目的所在,抬起頭,看著白羽。
“這並不難猜,要是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都猜不出來的話,那我真的是智力有問題了。”
胡殯臉色一紅,有點尷尬,但是依舊洗耳恭聽。白羽無可厚非的說道,“常陽此番行為,無非就是想從某種程度上能保護天鷹派的機密和這個秘密據點而已,此威壓二流高手初期會變得十分勉強承受,中期則會頭暈眼花,高期也容易精神恍惚,江湖中的一流以下高手肯定都會避開。”
胡殯知道白羽已經猜中了,但是真的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有點驚訝,對此連白羽都不由得開始好奇,“難道這麽簡單的一個問題胡殯真的想不出來?還是他故意在晃點我?”
白羽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做文章,“嗬嗬,看樣子這常陽在威壓方麵還是很有一套的啊,能在一天十二個時辰之內不停的釋放威壓,並且平均持久,也算是一種本事。結識一下並非壞事。”想完,沒有理會周逸琿和胡殯,而是自顧自的走了。
周逸琿雖然也嚐試著禮貌一些,但是仍然控製不住想笑的衝動,隻能背對著胡殯,強行的控製著。胡殯自然知道自己被小瞧了,但是而已無能為力,歇息了一下說道。
“差不多了,前麵應該就是我們門主的房間了。”白羽一時好奇,“這巨大的房子裏,有幾十所房間,你又是從何而得知前麵的就是常陽的房間?”
白羽自然是知道前麵就是常陽的房間,憑借他敏銳的觀察力和對威壓的感知,很明顯這股威壓的源泉是來自於這個房間,但是雖然對於他來講要找到常陽的所在之處十分容易,可是胡殯又是如何而得之的?
要知道,在這種強烈的威壓之下,正常人的感官都會受到極大的衝擊和幹擾,白羽很好奇,胡殯究竟是怎麽樣子才能在這種五官幾乎被壓迫至極的情況下選擇出常陽的所在房間的?
如果說光憑記憶力的話還真是難以置信,畢竟一路上有無數房間,而且都一樣的裝飾,又何來特別記憶之說?胡殯隻是隨口笑笑,表情出現了一絲自傲,可見他對自己的這個能力還是極為看中的。
這就更加激起了白羽的好奇心
,周逸琿也被胡殯這麽一說,勾起了興趣,回頭上下打量著胡殯,問道。“你有何能力?居然能讓你在五官失靈的情況下清楚的辨別目標位置?”
胡殯無奈笑笑,說道,“此乃本門機密,恕不奉告……”
“額……”
白羽並沒有什麽不快,可能這真的是天鷹派的一種獨門絕學也說不定,既然是獨門絕學,自然不能輕易奉告。
但是白羽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從胡殯眉宇間的自傲可以看出,這門功夫可能整個天鷹派隻有他一個人會,也或者隻有少數人能學會。
“嗬嗬,雖然不知道這招數是何原理,但是若是真的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辨別出目標的方位的話,那真的是逆天啊……”
自歎不如一聲,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抓住天鷹派的心理。
若他隻是一名捕快,大可不用再做這些,但是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他開始懷疑六扇門的真實性和絕對性,雖然他們口口聲聲說錦衣衛是朝廷的走狗,但是六扇門曾經又何嚐不是呢?
為此,白羽必須慎之又慎,他不排除六扇門會有過河拆橋,兔死狗烹的可能,所以還是選擇了自己成就一番功名大業吧。
白羽輕步到了胡殯所說的房門外,輕輕的指了指,看向胡殯,問道。
“這就是常陽的房間?”胡殯強烈忍住被威壓衝擊的痛苦,艱難的點點頭,說道,“絕對不會錯,我家主公房間就在此。”白羽剛想推門進去,一陣聲音從房內傳來。
“來者便是可,既然兄台已來,何苦在門外等候?常陽在內恭候,還未兄台不要有所拘束。”白羽嘴角一笑,他很明確的感覺到了聲音中傳來的一股強烈的衝擊,直奔他而去。對此,他知道對方並無惡意,隻是出於純粹的試探。
“嗬,想要試探我的實力?好啊,陪你玩玩。”雖然白羽的左手重傷尚未痊愈,但是一流高手中期的實力往那一杵,料想天鷹派也無人能敵。自然豪氣萬千,直接對上了那衝擊。
不由得讓房內的常陽眼神中閃出了一絲疑惑,但是隨即疑惑馬上變成了敬賞,因為那衝擊,在即將擊中白羽的時候,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白羽的麵前,不留痕跡。
而白羽,聞絲未動,整個過程甚至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如高山一般屹立門外,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房內的常陽沉寂了一會,發自內心的道出一句敬佩。
“王兄台好武功,小弟甘拜下風,無論兄台來自何處,還請進屋與小弟一敘。我有意認識,請勿推辭。”
白羽本身也沒有打算推辭,當然義不容辭的把手放在了門上,正要用力,卻見胡殯灰溜溜的退下了。白羽疑問,“你退去為何?”
胡殯連忙說道,“不為他事,隻是少主在會見重客的時候,都不會喜歡有部下在四周的,雖然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但是確有此規,在下也隻是按規矩行事而已。”
周逸琿心中疑惑,“在會見重課的時候?難不成這常陽還經常與武功高的高手或者江湖上頗有聲望的人見麵麽?看樣子雖然常陽表麵上表現的對名利一無所需,難道內心中卻是桀驁不馴,要爭奪天下?”
但這也僅僅隻是周逸琿的猜測而已,畢竟沒有見到常陽本人,什麽都不好說。白羽則毫不猶豫的一笑,說道。“胡兄,何必呢?何苦糾結淤泥與那不成條的規定呢?今日你不惜性命赴死的要我陪你一同前來,又哪有不能一同商議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