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0章埋頭大睡心委屈

那晚他還是和往常一樣,開始唱了幾首老歌,當人們深深陶醉在往事的回憶裏時,子沫獻上了自己新寫的歌,大家對於這首歌有點陌生,歌詞聽起來也很淒涼,顧客們剛進入角色,就被子沫的這首歌擾亂了思緒,場麵開始有了惡化。

漸漸地有些喝醉了的顧客開始發起了酒瘋。突然間有一位顧客摔碎了桌子上的酒瓶,直接衝到了子沫的身前。

“小子,你會不會唱歌,老子興高采烈的來這裏消費,求的就是一個高興,你唱的是什麽?是故意掃我的興吧?”那位喝醉了的顧客,直接伸出手抓住了子沫的衣領。

“沒有啊,我隻是把我新創作的一首歌奉獻給大家,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啊。你可能誤解我的心意了。”子沫有點苦悶的回答道。

“客官客官怎麽了?千萬別動手,有話好好說,子沫你怎麽惹客官生氣啦,趕緊來賠禮道歉,聽到沒有。”突然從後廳走出來了一位中年男子,他打扮的有條不紊。但是子沫從來沒有在這裏見過此人。

“憑什麽,我又沒有錯,你是誰?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子沫當時氣急了,他絲毫顧不上此人的來頭,將吉他從身上取了下來放到了一邊。

“好,你是不想給這位客官道歉吧,那好明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我是誰?這家酒吧是我開的,你個窮小子,給我滾吧。”那位男子見他那麽一說,便氣紅了臉,指著他的頭便大聲吼了起來。

“走就走,我還不稀罕在這裏待,你們都是烏合之眾,不要仗著有錢欺負人,哼。”子沫絲毫沒有畏懼,對著那個男子和一旁喝的亂罪的酒鬼說一句,隻見他提起了吉他連頭都沒回就走出了酒吧。

他一個人走在黑漆漆的大街上,路燈的光隻能看見不足2米遠的距離,街道拐角處的雪還沒有完全融化,此刻子沫的心仿佛像結冰的路麵一樣冰涼冰涼的,孤單的他越走越冷,世界並沒有因為他一個人的遭遇安靜下來。路邊的小攤依舊生意紅火,飯店裏的人依舊爆滿。

他回到了房子,連衣服都沒有脫,就將被子蓋住頭睡了。第二天一大早,他起床後收拾著行李,這次他真的也決定離開了,畢竟學校再過幾天就正式報名了。

“嘭嘭嘭”突然聽到了一陣敲門聲。他有點奇怪,這麽早就有人來找他,應該是誰呢?他走過去打開了門。

“子沫,嗬嗬,昨晚受委屈了吧。”酒吧老板娘跑了過來,對子沫關心的問道。

“怎麽是你,沒有呀,還好。”子沫小聲的回答道。

“這是怎麽啦?怎麽搬走呀,在我那上班好好的為什麽要搬走,留下來,繼續在我那唱歌,我給你加薪。昨晚我有事出去了,結果我男人可能脾氣有點壞,年輕人肚子能撐船,消消氣。”老板娘仍然在挽留著他。

“不了,大姐,我該報名了,我並沒有生氣,嗬嗬,麻煩你一大早過來看我,我真的沒事。”子沫帶著微笑說道。

“那你真的要走嗎?那好這是你的工資,大姐就不再強求了,男兒誌在四方,日後如果想回來了,隨時通知大姐,酒吧的門隨時為你和你的樂隊敞開著,在這裏大姐再給你說聲對不起了。”酒吧老板娘說完便走出了門外。

正當他準備去退房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了。他打開手機一看居然是蠡素芳打來的電話,子沫接通了電話。

“喂,徐子沫,假期過得怎麽樣?過年那天給你打電話你居然關機。”蠡素芳有點小高興的問道。

“就那樣,準備回學校了,你什麽時候報名啊?”子沫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收拾著行李。

“不急、不急,我的資金還沒有攢夠呢,快了,再有一個星期就差不多了。”蠡素芳看似很忙碌的說道。

“什麽資金,你準備開公司嗎?”子沫有點鬱悶,不知道蠡素芳到底在說些什麽?

“去年和你商量的那個事怎麽樣了,今年咱們合夥把它搞下去怎麽樣?我最近老是睡不著覺,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蠡素芳終於透漏出了自己打電話的緣由。

“就是你倡導的那個舞蹈演藝小組嗎?好啊,今年我也想在學校裏有所作為,人手我已經幫你找好了,而且還是難得的人才。”子沫聽見蠡素芳這麽一說,自己也興致來了。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你什麽時候到學校,到時候我去找你,具體再商量,到時候一定請你吃飯,好了我得上班了。”蠡素芳說完便匆匆的掛上了電話。

那天子沫退掉了假期打工的房子,他拿著自己的行李回到了學校,由於開學還早,舍友們都還沒有返校。學校的大門雖然可以允許提前到來的學生進出,可是校內的食堂、圖書館,教學樓都沒有開門,就連子沫宿舍的電都沒有。或許隻有等到宿管阿姨來了他們才可以購買到新一學期的電。

學校也是空蕩蕩的,隨處都是白楊樹和一些梧桐樹的葉子,風把他們吹得遍地都是,校園裏的櫥窗已經被雨水沁濕,裏麵依稀的還能看見去年的頭條新聞,有些摘錄下來的散文已經脫了膠,早已看不清創作人的名字了。

子沫把被子拿到了宿舍裏放好後,無聊之下也來到了校園。突然間,他的眼睛盯到了一張紙上,他仔細一看不禁嘴上笑出了聲。這是一個批評欄剛好和前麵的表揚欄放在了一塊兒。

子沫看見胡棟梁的名字居然被寫到了批評欄裏,而另外一個同學卻被填進了表揚欄裏。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很特別的事,但是,子沫想起來還是被逗樂了。這件事雖然他當時不在場,可是他相信胡棟梁是被冤枉了。

那天胡棟梁在運動場上打球,天氣特別的熱,平日裏像這種天氣不僅運動場上打球的人多,就連賣水的人也到處都是。他們推著車在運動場上來回走動。

在胡棟梁打球的這邊,一位阿姨將自己的車子放在了一旁。她估計有事走開了,打球的人往往會忘記身邊的一切,因為他們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怎麽得分上,或許大家都認為專業的籃球運動員才會這樣,其實對於愛打球的子沫他們來說照樣會這樣。

正當他們打得火熱的時候,突然旁邊球場上的一位同學直接衝到了那位阿姨的車子上,結果阿姨車子上的水被撞掉了一地,當時並沒有誰去理睬,就連那個撞倒車子的人都沒有動手去扶起車子。那人爬了起來照樣打球去了。

當時胡棟梁在一旁沒有打球,他剛好被換下了休息。他為人比較憨厚直爽,看著滿地都是

水瓶,他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他走了過去把阿姨的車子扶了起來,並幫他撿起了水瓶,由於車子裏裝的水很多,好多的水瓶掉在了地上都摔亂了。

胡棟梁撿著撿著就聽見遠處有人在喊,很快那人就跑到了他的麵前,“你還我的水,你這個遭天煞的,你趕快。”那女的哭哭啼啼,一把拉住了胡棟梁的衣服。

當時好多打球的人都過來圍觀,他們當時也是打得激烈,根本沒有看清楚是誰將這位阿姨的水給弄倒了。胡棟梁雖然看起來鼾嘟嘟的,可是脾氣並不好,他聽見那人冤枉了自己,還好壞不分破口就罵,他怎麽能忍受得了。

“你個臭娘們兒,怎麽是這種人?罵我,你的水沒了活該,放開我不然小心老子揍你。”韓宇陽滿臉苦悶,整個人失去了理智。

“弄倒了我的水,還給老娘這麽說話,好,打球的同學們,你們趕緊過來看看,看看你們學校的學生,大家給我評評理來。”那位阿姨哭的更大聲了。

突然間,胡棟梁的這一舉動引起了旁邊圍觀學生的公憤,他們都在對胡棟梁議論紛紛。胡棟梁見大家都在對自己指指點點,他心中更加氣憤,站起來對著大家罵道:“看什麽看,再看揍死你們,信不信。”

大家見胡棟梁的身板和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長相,都不敢言語。隻有旁邊的阿姨緊緊的拽著他的胳膊。突然間旁邊的人群裏走出來了那個碰倒阿姨水的同學,他走了過來連忙勸他們別糾纏,還很遷就的幫阿姨撿起了其他遺落在地上的水瓶,那人見胡棟梁和賣水阿姨還沒有鬆開,便假惺惺的說:“算了幾瓶水嗎?錢我掏了,就這樣算了吧。”

那位阿姨見這人這麽一說,便不再繼續哭了,反而感激起了他,可是阿姨看著胡棟梁惡狠狠的臉,卻不願意就這麽算了,他們就這麽僵持了半個小時,估計當時有學生去給學校警衛科報了警,學校的警衛走了過來。

警衛將他們帶到了學校,估摸著胡棟梁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真相是非。畢竟他得罪了大眾,最後學校嚴厲的批評了他,還將他的名字記到了批評欄裏,而恰恰弄倒阿姨水的的個學生得到了學校的表揚,甚至把他的名字記到了表揚欄裏。

子沫也是後來聽胡棟梁自己說的,那次胡棟梁差點被學校記了大過,今天子沫無意間在櫥窗裏看見了這一幕,他忍不住笑了,其實這也應證了一句話:“雷鋒永遠活在看見他做好事的那些人腦海裏。”

這件事後,胡棟梁發誓不再做好事,所以直到畢業胡棟梁都沒有被大家看好過,每當有人提起胡棟梁的時候大家都說,那人純粹是個地痞流氓,壞蛋一個,其實大家都錯了,胡棟梁才是被冤枉的。

很快就開學了,本來空蕩蕩的學校,到了開學那天,就顯得格外熱鬧,學校門口到處都是拎著行李前來報名的學生,他們來自五湖四海。學校這天也為新生們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

蠡素芳一大早就來到了學校,她剛下車就打通了子沫的電話,當時子沫還沒有起床,他正躺在床上看書,他聽見電話鈴聲響起,便放下了書。

“徐子沫,你在哪?幹嘛呢?趕緊來學校門口,我有東西送你。”蠡素芳電話裏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