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放棄的差生

“額,我……。”李飛張張嘴,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恰好這時,外麵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解救了他。

“雷老師,早會開始了,就等你一個人了。”外麵,一個男老師走過八班教室門口時,看到雷老虎在裏麵,招呼了一聲。

“哦,好,馬上來。”雷老虎扭頭回應一聲,然後轉過頭來,虎目俯視這下麵的學生,威嚴的聲音訓示道:“今天的事情下不為例。李飛,寫一個三千字的檢查,上午放學時交到我辦公室。”

威嚴地訓示完,雷老虎這才急匆匆地趕去開會。

“呼。”

雷老虎走了,李飛鬆出一口氣。現在已經是下課時間,教室裏熱鬧起來,很多人議論的話題都是剛才李飛的表現,不少人還不時朝他那個方向張望,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飛哥,今天你怎麽了,這麽牛比!”這是李飛身邊的同桌問他的問題。

李飛扭頭望向右邊坐著的同桌,本想友好地打一聲招呼,可當看到這個人時他愣住了,剛才沒有注意看,現在才發現自己身邊坐的是一位很奇特的人。

身高目測絕對不會超過一米五五,坐在他旁邊矮了一大截,而且又瘦又黑,跟一非洲難民似的,嚴重的缺乏營養發育不良。他家這是有多窮啊,估計一年吃不上一回肉吧,長成這樣也是絕了。

可是這裏是聖泉高中,堂堂的貴族學校,怎麽可能會窮得吃不起肉去。

也許他是因為學習成績超級優秀才被招收進來的,家裏其實很窮。

這也不對,聖泉高中對於優秀的貧困生每個月都有夥食補足的,就算是食堂的夥食也是頓頓見肉啊,要不然那些貴族子弟不砸了食堂才怪。

再說他也不像是成績優秀的學生啊,優秀生會被安排在這個位置?以他的身高,在這個位置連黑板都看不到,優秀個屁,分明是被放棄了的差生遺棄在這裏自生自滅。

這麽說他是貴族,貴族有長成這樣的嗎?李飛想不明白了

“飛哥,你,你這麽看我幹什麽?”非洲難民發現李飛盯著自己的詭異眼神,心裏有些發毛。

“咳咳,沒,沒什麽?”李飛反應過來,幹咳兩聲,“額,那個,你叫什麽名字?”

“啊?”非洲難民一副震驚的表情誇張到了極點。

好家夥,同在一個班,同學兩年多,同桌幾個月,竟然不知道對方名字,這尼瑪正常嗎?

李飛尷尬地訕笑了下,“那個,我這幾天有些健忘,所以……,額,不好意思啊。”

“我、我叫侯梓。”侯梓震驚了好一會後,還是回答了李飛的問題。

“猴子?”李飛臉上露出一副有趣的神色。這世上竟有姓“猴”,取名叫“子”的人。不過瞧他這長相這名字倒也很貼切,瘦小得的確像隻猴子。

侯梓看到李飛那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急忙糾正道:“飛哥,是侯梓,不是猴子。王侯的侯,梓是木字旁的梓,不是兒子的子。”

與猴念同一個音,梓和子也念同一個音,第一次聽到他名字的人還真以為他就叫“猴子”,加上他的外形極其類似猴子,於是他本名倒被人忘記了,一直被人叫做猴子。

猴子也很鬱悶自己這破名字,但名字是父母取的,他改不了,隻有接受被叫“猴子”的命運。

“好吧,猴子。”李飛叫的其實還是猴子,反正讀音都一樣,他才懶得去區分。叫完,他不再說話,現在他還是少說話為妙,否則言多必失,還是看看這小子留下些什麽“遺產”再說。

從課桌裏拉出一疊亂糟糟的試卷,隨意瞄了一眼,看著上麵鮮紅的十幾分,二十幾分,甚至還有個位數的分數,他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自己原來真是那種被放棄了的差生啊?

這樣的差生,是怎麽進的這所貴族學校,難道老子其實是一個貴族世家的子弟?呸,貴族子弟有穿得這麽窮酸,住又遠又破的出租屋,錢包裏隻有幾十塊毛票的嗎?

既不是貴族子弟,又不是優秀生,為什麽自己會是這所貴族學校的學生?

李飛迷糊了,呆呆地看著試卷,滿腦子的問號在空中飛舞。

“飛哥,飛哥,你、你怎麽了?”旁邊的猴子看見李飛發呆的樣子,連喊了兩聲。

“怎,怎麽了?”李飛回應過來,將手中的試卷塞進課桌裏,嘴裏嘀咕道:“靠,這爛成績真丟人,老子閉著眼睛也不會考這麽差?”

這嘀咕聲被猴子聽到,滿腹的疑惑,心說:這就是你自己考的啊,而且還是你睜著眼睛考的。

猴子覺得今天的李飛很不正常。

“飛哥,聽說你被杜輝請了社會混子黑皮打了,是不是腦袋被打到,有些事情記不清楚了?”

“額,啊。”李飛頓了一下,急忙反應過來,“對對,我的頭是被打了,所以暫時想不起很多事情來了。”

“是嗎?”猴子狐疑的眼神朝李飛的腦袋上看了又看,道:“飛哥,你腦袋沒傷啊?”

如果真被打了,起碼得留有傷口或者傷疤吧,他的腦袋很完整啊。

“啊?”李飛摸了摸腦袋,腦袋的表麵的確沒什麽問題,不過這難不倒李飛,以前討女孩子歡心的時候,謊話是信口拈來,他很快做出反應,立即道:“內傷,內傷。外麵是看不出來的。”

“是……嗎?”猴子雖然懷疑這種說法,但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了。

“對了猴子,杜輝為什麽要找人打我?”李飛急於想知道他跟杜輝到底有什麽恩怨。

猴子有些無語,他也想知道杜輝為什麽打李飛,這個問題李飛自己應該最清楚才是,結果反過來他還問別人,看來這失憶還的確像是真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猴子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這樣啊。”李飛一臉的失望之色,突然,他嘴裏冒出一個讓猴子嚇怕膽的問題:“猴子,剛才進來的那個男人婆叫什麽名字?”他問的是雷老虎。

猴子還沒反應過來,反問一

句,“哪個男人婆?”

“就是剛才進來那個,體型跟一大狗熊似的老師。”李飛補充道。

“噓,噓……。”猴子嚇得麵色慘白,接連不斷地朝李飛做出噤聲的動作。

李飛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這句話還是被前麵座位的人聽到了,當即,一個嘴巴上有一層青色絨須的男生轉過身來,古怪地看了後麵兩人一眼後又迅速轉了回去,臉上露出一絲陰陰的笑。

“搞得這麽緊張,至於嗎?”李飛不屑地瞪了猴子一眼。

猴子那表情這回跟哭喪似的,“飛哥,你的失憶很嚴重啊,連雷老師的忌諱都不記得了。你可以說她是男人,但絕對不可以在後麵加那個婆字。你難道忘了,前不久,有一位新來的體育老師不知道雷老師這個忌諱,跟雷老師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男人婆,結果被雷老師一大腳踹進醫院,現在還沒出院呢。”

李飛心裏一顫,沒想到後果這麽嚴重,如果真被她踹一腳,就那條巨腿的威力,把人踹進醫院很正常。

“你竟然還敢形容他長得似狗熊,這後果就更嚴重了,這話要是傳到雷老師的耳朵裏,那可就,可就……。”猴子不敢想象那會是什麽後果。

看到猴子那緊張的樣子,李飛很是淡定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是我說的,又不是你說的,你怕什麽。”

“我……。”猴子差點沒崩潰,他還不是怕連累嗎。

“哼哼……。”前麵座位那位留著青色絨須的男生聽到李飛的話,心裏陰險的哼唧幾聲,隨即便起身朝前麵的杜輝等人走去。

看到這家夥走向杜輝,猴子臉色大變,惶恐不安地急道:“飛哥,不好,吳仁義肯定是去向杜輝告密去了,這家夥平時最愛拍杜輝的馬屁。”

李飛抬頭看了吳仁義一眼,嘴裏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告密,他會怕嗎,還以為他是以前那個懦弱,任人欺負的李飛嗎?

前麵,杜輝和他的兩個狗腿馬文財、譚雄正在密謀等下放學後,怎樣在放學路上收拾李飛,這時吳仁義湊了過去,將剛才他聽到李飛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複述了一遍。

幾個人聽後,都怪異地朝李飛的方向看了一眼。

“嘶,杜少,我覺得今天這個李飛有些問題。”說話的是馬文財。

“何止是有問題,簡直他媽太詭異了。”滿臉青春痘的譚雄插進話:“剛才他做的事和說的話,要是以前,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特麽的怎麽突然變得怎麽牛比了。”

“會不會真像吳仁義說的那樣,那家夥被黑皮打成腦內傷,完全忘記他是誰了?”馬文財不確定的口吻分析道。

杜輝可沒那耐心去分析這些,咬著牙低吼道:“管那雜碎忘沒忘記他是誰,今天中午老子不廢了他,我跟他姓。敢動我的妞,老子要廢了那雜碎碰了雲香菱的那隻手。”

幾個人看到杜輝猙獰的麵孔,心裏都是一寒,惹到這家夥真不是明智之舉,他太狠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