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5章清逸大師

天葵這個姑娘家的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實在太尷尬了,她頓時漲紅著臉,害羞的跑走了。

“誒,天葵,你不是扭到腳了嘛,不要跑那麽快啦!”言無信說著,連忙追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宇恒看著他們兩個,忍不住的就大笑了起來,都快笑痛肚子了。

雲嶺中,地下蒼茫一片。巍峨的山脈,蔥鬱的樹林,置身其中,隻覺得一股磅礴之氣油然而生。

世間山川的秀麗和壯觀,在此處得以盡顯。難怪此處被喻為是登天之徑,成仙升天之處,其勢的確波瀾壯闊。

“祁公子,山頂上那座寺廟可就是普芸寺?”單佑霖爬山爬的滿頭是汗,依靠在一棵大樹下,喘著粗氣問道。

“是啊,那就是普芸寺了,還要走三百九十九級台階。”宇恒也氣喘籲籲的說道,一臉疲憊。

“什麽?還要再走三百九十九級台階?”天葵舉頭興歎,倍感暈眩。

“天葵,你累了過來休息下,喝口水吧。”言無信拿著水壺遞給她,示意她到這邊的凸石上坐一會兒,歇歇腳。

“咕嚕咕嚕”天葵連喝了好幾口,覺得好舒服。之後,她見言無信的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便拿出絲帕想要為他擦拭。可是,言無信他實在太高了,她踮起腳還是夠不到。

言無信則粗枝大葉的環顧四周,根本沒有發現天葵的舉動。

“你蹲下來一點啦。”天葵嗲嗲地說道。

“幹嘛?”言無信皺著眉,很不解的看著她。

“我叫你蹲下你就蹲下來嘛!”天葵嘟著嘴嚷嚷道。

言無信還是傻愣在哪兒,很莫名。

“哈哈哈……哈哈哈……”宇恒在一旁看了,又不禁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笑啊?哪根筋不對啊你!”言無信別過頭,大聲罵道。

“豬!笨死了!”天葵緊握著絲帕,狠狠地白了言無信一眼說道。

“是啊,他本來就是頭豬,你才知道啊!”言無信以為天葵在說宇恒,還衝著他又說了一遍。

“我……你……龍大哥!!”

“哈哈哈……哈哈哈……”宇恒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

天葵被言無信氣的實在太無語了,隻好跑到龍大哥身邊,向他求救了。

“嗬嗬嗬。”單佑霖見了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喂,你們一個個怎麽了嘛?幹嘛都這樣看著我啊?”言無信眯著眼睛,被他們笑的稀裏糊塗的沒了方向。

這時,元公公笑著走了過去,湊到言無信的耳邊,輕聲說了句:“天葵剛才想幫你擦汗,所以讓你蹲下來一點兒她才夠得著啊。嗬嗬。”

暈!言無信頓時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腦袋,傻兮兮的朝天葵走去。

“呃……其實……其實你擦不到也不用叫我蹲下來啊。你……你可以叫我抱你的嘛!那我一定會抱你的啊!”言無信嘴角斜揚,結結巴巴的說道。

“言無信!你……你這個色胚!我打死你!”說著,天葵就拿起藤鞭甩打了過去。

單佑霖看著這一對活寶,笑著搖了搖頭,暗暗自語道:

月老紅線下凡塵,牽得有

情佳偶成;

聞得江水燕鳥鳴,一曲高歌依戀生。

“嗬嗬,龍大哥你風情儒雅,談吐不凡,定是出自書香世家。”宇恒在一旁聽見了單佑霖感懷而做的詩詞,便走上前來點頭示意,頗為欣賞。

“哪裏哪裏,讓祁公子見笑了。”單佑霖禮節的寒暄道。

休息了片刻之後,體力稍有恢複。大家便把馬匹寄放在山坡的空地上,捆綁在樹下,開始走那近四百級的台階。

“寺廟總是喜歡建造在山頂上,真是麻煩!”言無信一邊走一邊說。

“這是為了考驗信徒的虔誠之心呐。”天葵在一旁立馬說道。

“嗬嗬,是啊,就好比兩個相愛的人如果不接受一下考驗怎麽會知道有多麽的喜歡對方呢?我看你們呐,還得謝謝祁公子才是呢。”單佑霖也在一旁接話,調侃道。

“……龍大哥!”天葵嬌媚的叫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撒著嬌。

台階之盡,隻見以石柱為基,以青瓦為頂的碩大的深紅色牌坊豎立在眼前,十分莊嚴肅靜。

佛是大智、大悲與大能之人但卻並非是萬能之人。故而,隻能通過弘揚佛法,廣結善緣,普渡眾生之法來為世人解困,解開這塵世中的紛擾煩憂,希望世人能夠洗淨凡塵,平安一生。

曆來佛教都是修行曆練的聖地,也是行差踏錯之人前來尋求指點迷津之處。

單佑霖一行人走到這山頂的平台,倍覺腿腳乏力,四肢酸痛。

“呼……呼……總算是走完這三百九十九級台階了。”言無信提手擦汗,疲憊的抱怨道。

剛停下來歇腳,隻見前方十幾個僧侶黑著個臉的就衝了過來,很不友善的將他們團團包圍,一副隨時開打的樣子。

呃?這是?單佑霖不由得一愣,這普芸寺裏的和尚怎麽個個都凶神惡煞似的呢?

“幾位師傅,我們是來拜見清逸大師的。”單佑霖提手行禮,表明來意。

可是,那些和尚一聽到是來找清逸大師的就相繼對視了下,二話不說的就動手打了起來。

“喂,這是你們出家人的待客之道嘛?”言無信和那幾個和尚一邊交手,一邊瞪大眼睛說道。

“幾位師傅,我是祁玉山莊的祁宇恒,家父祁柏謙和貴寺的清逸大師是至交好友,還請代為通傳啊。”宇恒招招避讓,步步倒退,言語快速的說道。

“師兄……”其中一位和尚向另一位稍微年長的和尚目光交流了一下,示意他們是不是打錯人了。

“在下和靜思和尚也相識,前天還在莫梓山下相遇,知道貴寺有麻煩才特意來此相助的,還請幾位師傅莫要誤會。”宇恒一個騰飛,跳到了牌坊後的空地,大聲說道。

“快快停手!”

那位年長的和尚一聽,趕緊命他們不要再打了。繼而,恢複了平靜。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這些天一直有人上山來犯,所以先前有所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哼,天底下哪有寺院像你們這樣的啊?莫名其妙的就出手打人呐!”天葵揣著鞭子,雙手叉腰的罵道,很是惱火。

“這為施主,真是情勢所迫,失禮失禮。”一位和尚上前向天葵

賠不是。

“施主有所不知,這些天敝寺整日惶恐不安,江湖各派的各路高手都紛紛接踵而來,敝寺多位僧侶已經遭他們毒打殺害,所以……唉……善哉善哉。”年長的和尚眉頭緊皺,搖頭歎息的說道。

“幾位師傅,我們連夜趕來就是為了通知貴寺,江湖中的三大高手以及柳絮山莊等人,正匆匆趕赴此處欲搶奪魔琴。在下恐怕普芸寺一時之間難敵四手尚難招架,所以,還請清逸大師趕緊找個地方暫避才好。”單佑霖立馬神情擔憂的說道。

“什麽,三大高手和三大門派的柳絮山莊都來了?”幾位僧侶頓時大喊了起來。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年長的和尚雙手合十的念叨著,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什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你呆在這兒不躲當然是躲不過的啊!”言無信雙手抱臂的說道。

單佑霖立即挑著眉看了言無信一眼,繼而上前神色凝重的對那位師傅說道:“現在的情勢對貴寺極為不利,可否讓我們見一下‘清逸大師’,共商對策呢?”

“幾位不辭辛苦,特意連夜趕來相助敝寺,這份情誼敝寺定當謹記。‘清逸大師’正在禪房打坐,施主請。”

說罷,那位和尚立馬伸手引路,其它幾個和尚也立馬分散開來,十分恭敬。

普芸寺的院落很大,是單國境內最大的禪院,香火很旺。但是,近日來寺院內殺戮打鬥之事肆起,很多信徒就不敢再來了。如今,倍顯冷清。

院落中庭的方石板地上,擺放著一些青銅器雕琢而成的神獸,主殿的兩邊還放著威武的石獅;一條中軸線貫穿整個廟宇,一道綿長的石階直通殿內。

有廟宇的地方大都蓋有六和塔,傲然聳立於後,直插雲天。

中賢殿

年長的和尚向單佑霖他們行禮之後,便向後房的禪房走去。

不一會兒,隻見一位身披袈裟,白發蒼蒼的老禪師,神色凝重的朝殿堂走來。移步間,略顯輕快。

“阿彌陀佛。”

“清逸大師……”

單佑霖等人一見到清逸大師便立馬提手行禮,以示尊崇之意。

“幾位施主,請坐。”

清逸大師的聲線渾厚嘹亮,還泛著重重地回音有股穿牆之勢,不難看出大師的內力深厚。

“祁施主,聽說你在莫梓山遇到靜思了是麽?”

“是的大師,在下剛好途經此處,卻遇上奇暗門的人正追殺他們,在得知貴寺招惹麻煩之後便即刻山上,希望能助貴寺一臂之力。”宇恒坐在木椅上,一臉赤忱的說道。

“唉……禍事無端而起,真是勞煩祁施主你來此走一趟了,貧僧真是過意不去。”清逸大師連忙歎息的說道。

“大師言重了,家父在世之時曾承蒙大師你相救,點滴之恩尚且要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此等恩情,大師如此說,實在太折殺晚輩了。”宇恒沉著臉說道。

“好好好,老衲就不再客套了,嗬嗬。”清逸大師捋了捋胡子,點著頭說道。

說罷,大師繼而看向單佑霖他們,頗感好奇。

單佑霖立馬心領神會,便連忙起身自報家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