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文城亂_第六十六章:有人歡喜有人憂

城南,鳳鳴軒總部,此刻人潮湧動,一個個原先意氣風發的鳳鳴軒成員在經曆過了昨夜那慘烈的一役後,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很是疲憊。

藍鳳在城南豪宅的地下酒窖,此刻已經成為了整個城南地下世界運作的核心,在這裏下達的每一個命令,都將引起今後格局的大變化。

而在這酒窖當中,有著一個女人,她的每一言每一行,都將是在場所有鳳鳴軒大佬所矚目。

他們,都在等待著這個女人帶著鳳鳴軒走出困境。

藍鳳閉目坐在那裏,耳邊回蕩著劉莽那毫不停息的報告著昨夜的傷亡以及眼下城南的情況。

藍鳳的臉色很平靜,好幾次劉莽在報告著鳳鳴軒手下又失去了哪裏哪裏的時候,劉莽自己都小心翼翼,那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可是說出來之後藍鳳卻不曾有絲毫變化。

那不動如山的架勢,算是給此刻人心惶惶的城南打了一劑定心針。

突然,藍鳳那放在案前的手機震動了起來,藍鳳敏銳的察覺到,睜開了眸子,當她看到那手機上浮現的名字時,卻是迅疾出手,搶在要幫藍鳳拿起手機的劉莽,令劉莽撲了個空,手那般晃著很是尷尬。

但是,藍鳳卻沒有去看劉莽,在其接起電話恭敬了喚了聲高人時,在這酒窖內的鳳鳴軒大佬們,紛紛豎起了耳朵。

藍鳳在鳳鳴軒中很有威嚴,是個手腕淩厲的鐵娘子,一般情況下即便是在場的鳳鳴軒大佬都很少能夠看到藍鳳這般恭敬,並且還喚對方為高人。

是誰,能夠受到藍鳳這般恭敬的對待?

這是他們所好奇的,同時也令他們那疲憊的心突然活絡過來。

藍鳳的淡然,或許是因為她背後有高人,如果真是這般的話,那眼前鳳鳴軒在城南的危局,也並非不可解。

隨後,眾多大佬都是看到了藍鳳那俏臉之上浮現出了震驚之色,隨後便是狂喜!

劉莽等諸多心腹骨幹在一旁看著藍鳳的神色變化俱是愣住了,他們幾時看到過藍鳳如此失態?

眼見著藍鳳笑意盈盈的對著電話那一頭的另外一個人連連道謝,隨後掛上電話,那俏臉之上所浮現出來的自信和從容卻是令鳳鳴軒諸多大佬一時間有些看不透。

劉莽一直都在幫著藍鳳收集情報,對於藍鳳諸多決策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其本人更是藍鳳心腹中的心腹。

在諸多大佬想問卻又不敢問之時,劉莽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大當家的,不知道有什麽喜事,您這麽開心?”

藍鳳嘴角掛著的笑容卻是任誰都能夠看出藍鳳此刻的心情很是不錯,在劉莽詢問之時,藍鳳舉目望向在場眾人,道:“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眾人屏息。

“從今晚開始,給我狠狠的回擊!”

藍鳳一語,卻是令在產眾多大佬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回擊?

談何回擊?

如今城西兵強勢壯,且昨夜還打了個大勝仗,正是士氣旺盛之時。

城南被占了地盤,回擊是肯定的,可要怎麽回擊,這才是重點。

藍鳳接了個電話後沒頭沒腦的下了這麽一個命令,卻是令士氣低落的鳳鳴軒成員紛紛懷疑起了是不是藍鳳昨夜被打蒙了,今天開始說胡話了?

眾人的心思都掛在了臉上,

藍鳳隻需看一眼便了然於胸,若是換做平常的話藍鳳一定會敲打一番,隻是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且藍鳳心情正好,也就不打算與他們計較了。

藍鳳不在靠在椅子上,而是緩緩挺直了纖細的腰杆,道:“白帆已經殘了,不知道這個消息,夠不夠讓你們晚上賣力點?”

藍鳳話音剛落,在場眾人卻都是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白帆殘了?

開玩笑?

劉莽身為鳳鳴軒負責情報的頭目,其對白帆雖然算不上研究透徹,但是這個城西王一刀手下的第一幹將,年紀輕輕就有著那般強絕的實力還有追隨者,甚至武力值排在龍武之上。

這樣的人,昨天晚上還牛逼哄哄的,現在就說殘了?

在場沒有人相信,但是他們再怎麽不相信,可看著藍鳳那篤定的表情,卻是心中納悶。

尤其是劉莽,他自問對白帆的研究和密切關注,這般大的事情不可能瞞過他的耳目。

心中的疑慮讓劉莽忍不住多嘴又問了句,道:“大當家的,您說的那個白帆是不是城西王一刀手下的第一幹將?那個... ...最能打的那個?”

劉莽力求說的詳盡一點,目的便是要讓藍鳳準確的說出,那個人就是城西王一刀手下的第一幹將,就是那個可能會將鳳鳴軒打殘的男人白帆。

藍鳳淡淡的掃了劉莽一眼,精明如她,再加上她對劉莽的了解,瞬間便是猜測出了劉莽的想法。

這家夥,看來之前對他的倚重讓他有點恃寵而驕了。藍鳳心中這般想到,當下便是決定了要敲打敲打劉莽一番。

“有些事情我知道你不一定會知道,但是你知道的事情,我卻一定要知道。”藍鳳麵色冷酷,那眸子當中泛著詭譎的神采,緩緩說道:“有時候人說話不要自作聰明,點到即止,懂?”

聞言,劉莽受教的直點頭,但是他那額頭上冒起的虛汗和後背之上的冷汗卻是在警醒著他,他錯了,他不該在藍鳳麵前表現出這般態度。

隨後,劉莽便是帶頭激發鳳鳴軒諸多大佬以及心腹小弟的氣勢,雖然到最後他們都有點懵。

這個白帆,到底是怎麽廢的?

... ...

... ...

城西王一刀的豪宅大院當中,王一刀臉色陰沉無比的站在院門前,看著那排成一列緩緩駛過來的牧馬人,眸子好似要化成兩柄利劍般,鋒銳非常。

當牧馬人終於停住之時,王一刀卻是按耐不住,在車門未開之際便是拔足走向前去,將為首那一輛牧馬人的車門扯開,隨後便是看到了躺在後座上好似睡過去的白帆,伸手便要去將白帆拉起來。

但是,當王一刀的手抓住了白帆的手掌就要將他拉起來的時候,那奇妙而又詭異的觸感令王一刀急忙放手,身形踉蹌後退,好一陣方才緩和過來,指著那牧馬人內的白帆,嘶聲吼道:“郭陽,是郭陽幹的!我一定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王一刀的氣急敗壞令在場所有小弟都是噤若寒蟬,連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別人不敢,有一個人卻敢。

那個人便是年歲較長的老吳,在城西的地下世界當中,老吳就好像是王一刀的總管家一般,即便在自家人眼中,他們也能夠看出王一刀對老吳頗為倚重。

老吳湊上前來,做出了

和王一刀先前一般無二的動作,但是卻得到了和王一刀一樣的詭異觸感。

老吳的表現要比王一刀鎮定許多,但是那不自覺而陰沉下來的眸子和難看的表情卻是在告訴世人,他現在連吃人都幹得出來。

“好歹毒的少年!好歹毒的少年!好歹毒的少年!”

接連三短句,卻是不難看出老吳心中燃燒著的怒火。

王一刀和老吳皆是因為白帆眼下的狀況而發怒,卻是嚇得那一直杵在一旁的王家私人醫生大氣不敢喘一下,連上前都是畏畏縮縮,動作移動若蝸牛。

“還不快去看看他怎麽樣了?!”王一刀見私人醫生久久沒有上前,當下便是怒聲嗬斥,嚇得那名私人醫生趕忙上前。

但是,那私人醫生先是觸碰到白帆的手,臉色微微一變。

然後,私人醫生又是順著白帆的手摸索了一秒,便是猛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直挺挺的跪了下來,跪轉身體,在王一刀和老吳麵前說道:“他... ...他這兩手連骨頭都摸不到了,隻怕是... ...隻怕是... ...”

王一刀和老吳的臉色陰沉可怖,見到醫生那支支吾吾的樣子越發覺得心氣不順,由那老吳低聲開口,道:“有什麽話你直接說。”

私人醫生瞅了瞅王一刀又瞅了瞅老吳,看著兩人那陰沉的臉卻是急的都快哭了,可是麵對著王一刀,他卻不敢隱瞞,道:“隻怕這骨頭全都廢了。”

“啊!”

私人醫生話音剛落,那王一刀便是仰天一聲怒吼,猛然喝道:“郭陽,我一定要殺了你!”

... ...

阿嚏!

“你在罵我?”

郭陽連續打了三個噴嚏後揉了揉鼻子,一臉不爽的看著眼前這個賴著怎麽都不肯走的鍾淑秀,心中很是鬱悶。

郭陽明明沒有給她開門,但這小妞硬是從旁邊的院牆爬了進來,連續敲門進攻後,郭陽隻能無奈開門放她進來。

可這不放還好,這一放進來,郭陽的心中隻會是更鬱悶。

鍾淑秀明朗的搖了搖頭,笑嘻嘻的說道:“你可是我的寶,我的希望,我怎麽舍得罵你?”

鍾淑秀此刻的笑容怎麽看怎麽覺得不懷好意,而且如她現在這般和善,還真是郭陽從一開始認識她到現在第一次見。

麵對著鍾淑秀一改常態的言辭,郭陽大感吃不消,大概能知道鍾淑秀來意的郭陽直接了當的說道:“不管你剛才看到了什麽都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我隻想清清靜靜讀書考大學,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一直來騷擾我?”

郭陽從昨夜便已經知道了鍾淑秀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外麵監視了一夜,既然如此的話,黎明時分所發生的事情自然也被她看在了眼中。

而它如今會這般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裏,可不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嗎?

鍾淑秀一副不理不睬,沉浸自己世界當中的模樣,緩緩開口,道:“如果你能幫我做點事情的話,到時候我送你一枚錦旗,然後幫你高考加分。”

頓了頓,鍾淑秀好似想要增加自己的籌碼,急忙說道:“高考一分之差那就是天地之差,隻要你能幫我,我給你多加幾分也沒問題。”

見狀,郭陽頗為無奈,搖頭苦笑,道:“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直接說,我這個小廟裏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