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文城亂_第一百二十九章:許夢婕身死

海老書房當中,郭陽走後,那海老便一直坐在那椅子上抽著雪茄,直至安伯敲門走了進來,方才將雪茄熄滅,放在它原來的地方,淡淡問道:“他走了?”

安伯點頭,隨後神色微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我沒辦法留下她。”海老沒有去看安伯,那微眯的眸子當中泛起了殺機,說道。

安伯那蒼老的麵容之上泛起為難之色,但是看到海老那一副果決的樣子,卻也不敢逆了海老的意,隨後神色間泛起了頹然之色,說道:“她想再見你最後一麵。”

海老冷冷斜了安伯一眼,安伯見狀卻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體若篩糠,連連磕頭,道:“主人,有些話我本不該說,也不該管,但是看著她這些年盡心盡力的為您辦事,聽您的話,您就見她最後一麵吧。”

看著安伯此刻的樣子,海老神色間的冷芒卻是漸漸收斂了起來,隨後說道:“罷了罷了,就算去見她最後一麵又如何?”

說著,海老便是起身朝著書房外走了過去,那安伯頭頂著地板,卻是不敢起來,直至海老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方才緩緩停止了腰杆,卻依舊保持著跪姿。

安伯看著敞開的書房門,那蒼老的麵容之上卻是泛起了一抹悲傷,喃喃說道:“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活的這二十幾年隻與一人計較,最後還落得這般下場,何曾體會過做人的樂趣?哎... ...”

一聲長歎,回蕩在書房之中,隻是安伯所說的那個人,卻是聽不到安伯這一席話了。

海老的別墅地下喲有著兩層,負二層是儲物室,負一層則是海老的臥房所在,還有著一間專門供海老修煉的房間。

海老修煉的房間很大,在那房間中央擺著一個擂台,那是一個和拳擊手比賽一般無二的擂台,在那周遭還有著一個個沙包以及拳擊手套。

但是那一切都很古舊,不管是擂台,亦或是沙包和拳擊手套,看起來都像極了七八十年代的產物,就連那周遭的裝飾物都大多以帆布和木質為主。

而此刻就在這古舊的修煉室當中,有一個人就坐在那擂台之上,咬牙切齒,不斷的掙紮著,但是好像周遭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著她一般,令其無法擺脫束縛,甚至連起身逃離都做不到。

那在擂台上的人,便是許夢婕。

“咚!”

“咚!”

... ...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令這隻有許夢婕喘著粗氣的聲音更添一絲生機。

隨後,海老便是出現在了修煉室當中,於那擂台前站定。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一連三問,許夢婕那好看的容顏之上泛著猙獰,那看向海老的眸子充滿了憤怒,好似要將海老生吃了一般。

海老微眯著眸子看著許夢婕,先是沉默了好一陣後方才開口應道:“你已經陷入魔障之中,即便今日我不毀了你,來日你也會被自己所毀。”

“為什麽?!”

許夢婕又是問道,隻是那聲調卻是拔高了許多,她想要的不是海老這個回答。

海老又是沉默了下來

,那看向此刻的許夢婕的眸子當中泛起了厭惡之色,緩緩說道:“你的利用價值已經完了,就這麽簡單,不知道這個回答你滿不滿意?”

突然之間,因為海老的回答,許夢婕放棄了掙紮,身子無力的癱軟下來,那雙肩更是低垂,整個人好似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氣一般,俏臉之上的掙紮化為虛無,那眸子之中更是空洞非常,就那般直勾勾的看著海老,呢喃道:“你答應過我的一切,都是騙我的嗎?”

海老無情的點頭,道:“但是今晚我並沒有騙你,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在今晚下手,我隻是不想因為你的瘋狂壞了我的好事。”

海老一語,許夢婕心中卻是好似遭到了重擊一般,臉色唰的一下子慘白了。

我們總在說信仰,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信仰崩塌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感覺?

此刻許夢婕體會最深。

迷霧中拉她走出去的那一把手是海老伸出來的,當許夢婕伸出手握住海老的手以為他會帶著她走出迷霧的時候,海老卻將許夢婕拉到了懸崖邊。

如今,海老更是放手了。

而在那放手之前,海老還推了許夢婕一把。

萬丈懸崖之下葬枯骨,許夢婕最終的下場便是被那擂台上的玄門之力絞碎成渣,不留一絲痕跡在這個世上。

海老神情淡漠的看著這一切,當許夢婕徹底消失在這個世間的時候,海老搖了搖頭,那深邃的眸子當中罕見的泛起了一抹哀傷,雖然隻是持續了一瞬。

隨後,海老走出了修煉室。

一切都已經平靜了下來,緊張的一個夜晚回歸正途,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唯有那許夢婕徹底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隻是,已經沒有人回去關心了。

坐在王根的車上,與王根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後,郭陽便是沉默了下來,沒有讓王根小心海老,在王根問郭陽他接下來要怎麽做的時候,郭陽也是告訴他一切如常。

郭陽又何曾想過該怎麽辦?

海老,是他借屍還魂以來麵對的最強大的玄門高人,這是一個郭陽用盡全力也無法打贏的玄門高人,或許前世的他還能搏一搏,說不得有一線生機。

但是現在,郭陽沒有半分可能,即便海老已經將話說的這般明白,郭陽依舊想不到任何破局之法。

這一路上的郭陽都非常苦惱,消化著今晚發生之事的同時也讓郭陽的心變得緊張了起來。

與陸薇雨結下不解之緣,此刻若想抽身,卻已經是不可能的。

王根將郭陽送到了陸薇雨家中後,郭陽便是打發王根回去了。

當郭陽剛剛按下門鈴沒有經過一秒鍾,一道人影卻是衝了出來,在郭陽毫無意識的情況下緊緊的抱住了郭陽,那淡淡的提醒進入郭陽鼻腔當中,卻是令郭陽一呆。

但是,隨後出現在門後的陸薇雨卻是讓郭陽知道了此刻鑽進自己懷中的人是誰。

“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這個壞家夥怎麽可以來的真慢!我和薇雨姐姐差點就被那個壞女人害死了!”霍玲玲的聲音之中帶著哭腔,說道。

郭陽反應過來,輕輕

的拍打著霍玲玲的後背,卻是沒有安慰她,而是苦澀一笑,道:“你這把我叫成壞家夥,又把那個女人叫做壞女人,壞家夥和壞女人沒有聯手起來你就要偷著樂,還指望著我去救你?”

老實說郭陽的笑話並不好笑,但是此刻在郭陽懷中的霍玲玲卻是笑了起來,隻是那笑聲聽起來有點不自然。

陸薇雨在看到郭陽的那一刻,懸在心上的石頭終於是落地了,鬆了一口氣,溫柔的看著抱著霍玲玲的郭陽,見郭陽看向自己,柔聲說道:“回來了,回來就好。”

郭陽對著陸薇雨點了點頭,隨後便是對著懷中的霍玲玲說道:“讓我進去說話,你這樣子若是被別人看到了算個什麽話?不知道你薇雨姐姐是歌後嗎?你會影響她名聲的。”

被郭陽這麽一說,霍玲玲噌的一聲便是急忙離開了郭陽的懷抱,來到了陸薇雨身旁,兩手纏著陸薇雨的胳膊,卻是緊緊不願意鬆開,嘟著嘴看著郭陽,道:“薇雨姐姐才不會介意呢。”

說著,霍玲玲還抬頭看著陸薇雨的神情變化,見陸薇雨隻是輕笑,隨後便是對著郭陽做了一個鬼臉。

郭陽苦笑,繼而隨著陸薇雨和霍玲玲走進了陸薇雨家中,在郭陽反手關上門之後,陸薇雨和霍玲玲兩女便是瞪大了眸子盯著郭陽,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那表情卻是表露出了她們心中的疑惑。

她們很想知道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兩人身為當事人兼差一點成為受害人,但是她們兩人卻是最迷糊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薇雨還好一些,因為海老是她的貴人,進入海老的別墅當中,隨後又被人開車送出來,陸薇雨多少會猜到這一切與海老也脫不了幹係,但是霍玲玲卻是迷糊了。

“今天隻是虛驚一場,沒事的,你們放心吧。”郭陽柔聲寬慰兩女,卻是並不打算將實情告訴她們。

這件事情郭陽也無法告訴她們,難道要告訴陸薇雨海老說要吸取她的命格,一旦她積蓄了足夠的信仰之力?

別開玩笑了,這樣隻會讓兩女更加的擔憂,且對於失態沒與偶絲毫的幫助。

陸薇雨間郭陽並不想說,拉了拉那要繼續追問的霍玲玲,柔聲說道:“咱們都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

郭陽不願意多說,陸薇雨自然不會多問,而那霍玲玲也意識到了郭陽沒打算將一切告訴她們,雖然心中頗有不忿,但是猶自驚魂未定的她卻也沒有那個心力再去聽一些不好的事情。

天色已晚,郭陽和霍玲玲都決定留在陸薇雨家中休息,所幸陸薇雨的家夠大,且還有三間客房。

霍玲玲自然是要和陸薇雨睡的了,而郭陽則是自己住一間。

歌後的住所進了什麽人出了什麽人那對於廣大粉絲來說都是極為好奇的,那狗仔和媒體朋友們更是長期駐紮在歌後的家附近。

但是今天,郭陽這一陌生男子進入歌後的家中,明日卻是怎麽都不會傳出去。

原因很簡單,憋了一個晚上沒有做成一件什麽事情的王根在離開時已經派人把所有的媒體和狗仔工作室都打了一聲招呼,陸薇雨家附近的一個個據點連夜撤離,回家休息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