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意外之外_25艱難的對質
馬曉東沒有回旋轉餐廳，直接下了樓，開車往回走，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馬曉東把車停在路邊，又買了些水果和零食，才上樓。
打開門，屋裏一團漆黑，馬曉東一開門，嚇了一挑，柳眉正坐在沙發的黑影裏。
馬曉東把手裏的塑料袋放下，“你還沒睡？”
“你回來了。”柳眉輕聲說。
馬曉東點點頭，坐到沙發上，“我買了吃得，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隨便吃點吧。”
柳眉瞅瞅那個塑料袋，“謝謝。”但沒有動。
馬曉東看到桌上已經晾了一杯水，拿過來喝了兩口，“柳眉，你別著急，明天我就去幫你問張東升的事。”
柳眉笑笑，“我沒有催你，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說嗎。”
馬曉東想起來那件泄密的事，覺得最好在一種輕鬆的環境裏去問，“我也不著急，我先給你換藥。”
馬曉東站起身，打了一盆熱水，把那個醫藥箱取出來，蹲在柳眉的麵前，給柳眉換藥。一邊換藥一邊輕聲說：“柳眉，你知不知道悅彩公司？”
“悅彩公司？”柳眉頓了一下，“聽說過，也是一家女妝公司？怎麽了？”
馬曉東抬頭看了一眼柳眉，“這次有人把美妝公司的新產品向悅彩公司提前泄了密。”
“泄密？”馬曉東感覺到柳眉的腳在沙發上輕輕動了一下。
馬曉東依然慢慢塗著藥水，“對，泄密。”
“那後來呢？”柳眉接著問。
“後來被美妝公司的人及時發現了，沒有發到媒體上，出現大問題。”馬曉東慢慢說。
“那還好。泄密的人找到了嗎？”柳眉說。
馬曉東把膏藥貼到柳眉的腳腕上，“傷情恢複的不錯，比我想的還要好。”
“泄密的人找到了嗎？”柳眉依舊問這個問題。
“沒有找到？”馬曉東搖搖頭，看著柳眉，“但還在追查。柳眉，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我怎麽會知道？我在江城又沒有認識人。“柳眉回應道。
馬曉東還是看
著柳眉。
柳眉遲愣片刻，“你是在懷疑我？”
“柳眉，這個泄密者沒找到之前，所有和產品發布會有關的人都可能被懷疑，包括我。”馬曉東盡量把話說得委婉一些。
“但我是最大的懷疑對象，是吧？”柳眉直言道。
馬曉東沉默片刻，點點頭，“柳眉，你的出現和離開都太突然了，所以別人很容易覺得你最可疑。”
“突然？”柳眉冷笑一聲，“馬曉東，別人感覺突然，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也感覺突然嗎，我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是不是那個泄密的人，你應該最清楚。”
見柳眉神情突變，馬曉東忙說：“柳眉，你別激動。你的情況我當然知道，我隻是問問你，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你真的相信？”柳眉眼神咄咄逼人。
馬曉東被柳眉逼得不自然，仿佛自己是一個誣陷者，“柳眉，事情會有一個結果的，如果這件事真和你無關，你完全可以不必計較。”
“你還是不相信我？”柳眉對馬曉東的勸慰並沒有理解。
“柳眉，我說過事情沒有結果之前，所有人都可能是懷疑對象包括我。所以這裏不存在一個相信不相信的問題。你現在重要是養好你的腳傷，然後把你和張東升的事情了結了，讓那些債主不再追你，可以坦坦然然回到秦州，繼續當你的模特，做你喜歡的事情，這對你才最重要，不是嗎？”馬曉東看著柳眉，一字一句道。
柳眉靜靜聽著，終於點點頭，“馬曉東，你說得對，我剛才有些激動了，對不起？”
“沒關係，我剛才說話的方式也有些欠妥。”馬曉東笑笑，“休息去吧，明天我就去幫你打問張東升的下落，還有那個玉佛。”馬曉東向柳眉伸出了手。
柳眉看看馬曉東伸過的手，抓住了，馬曉東把柳眉扶起來，慢慢把柳眉扶到了大臥。
看著大臥的燈熄滅了，馬曉東在客廳的沙發上點了一支煙，一邊抽一邊想，“本來自己並不想懷疑柳眉，可是柳眉剛才的樣子好像有些過於激動了，激動的讓馬曉東不由多了一份疑慮，
難道這件事真的和柳眉有關係？確實這兩天，自己和柳眉在一起，但並不是24小時貼身相隨，關上大臥的門，或者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柳眉單獨做了什麽事情，自己並不知曉。在這個信息便捷的時代，要想把那些照片發給彩妝公司並不難，隻需通過一個電郵就可以輕鬆搞定。所以柳眉的懷疑並不能消除。而且自己對這個女人了解多少呢？”馬曉東想想，並不多，柳眉說得那些話是真是假，也都是未知數。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有人確實在追殺柳眉。
通過飄起的煙霧，馬曉東更感覺到大臥裏，那個突然闖進自己生活的女人充滿了懸疑，好吧，既然這樣，那就先按照柳眉說得來，明天就去找找那個張東升。
馬曉東想定了，心裏也釋然了，洗漱完，睡了，可是睡夢中，馬曉東卻恍恍惚惚看到一個又一個人影從自己麵前飄過，有方亮，有李雲雪，有劉淑敏，最後還有柳眉，每個人都拿出一堆問題讓馬曉東回答，馬曉東左躲右閃，還是被重重包圍，所有人突然一起撲向了馬曉東，馬曉東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在看看屋外，天色已經放亮，枕邊的手機正在響個不停。
馬曉東一看是劉淑敏的電話，馬錫東猶豫片刻，接起來，“什麽事？”
“曉東，我把方案發到你郵箱了，你趕緊看看。”劉淑敏在電話那邊急切地說。
“什麽方案？”馬曉東還處在暈乎中。
“你怎麽能這樣，昨天咱兩說好的，就是我的新節目。你看完了，趕緊去找李雲雪談談，我已經把方案給台裏報上了，隻要讚助到位就能執行。”劉淑敏催道。
“劉淑敏，你怎麽還用對男朋友的口氣對我發號施令，昨天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這件事我沒有把握。”馬曉東最不喜歡劉淑敏這種命令式的口吻。
“好，好，我不命令你。我求你幫幫我可以嗎？”劉淑敏換了口氣。
馬曉東無奈答應一聲，“我先看看。”
“必須看必須辦。我一會兒再打給你。“劉淑敏哢嚓一聲把電話掛了。
”靠。什麽事。“馬曉東罵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