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16.時間靜止

晚上回去特意買了好多菜,又搬了箱啤酒。

回到家裏,徐晴正看韓國泡菜劇呢,見我拎了這麽多東西,笑道:“要感謝我?”

“必須的,能不能把瑪麗約過來,我感謝一下你倆。”

“我還怕你不好意思到瑪麗的公司去呢,我把她電話給你,你自己打吧。”

“我有。”我接到短信後就把瑪麗的號存了起來。

撥通了瑪麗的手機,那麵傳來了瑪麗的聲音:“這麽快就要拍領導馬屁了?沒時間啊,今天晚上有個客戶。要不然你先過來實習一下?”

瑪麗居然料事如神,沒等我開口就知道我要找她吃飯。

“我業務還不熟,過去該給你惹禍了。改天吧。”

“中,那我今天要盤拍黃瓜代表一下你。明天估計小秦就會通知你來上班,職位不錯,好好幹。別說認識我。”瑪麗道。

“明白,那先謝謝馬總了。”

“哈哈,我英文名字叫mary,我可不姓馬,我姓黃,以後叫我瑪麗就得了,千萬別叫馬總。聽起來跟種馬似的。”

額,她又開始發彪了。

掛了電話,做了幾個菜,給徐晴倒了了滿滿一大杯啤酒。

“這麽多?想灌多我?”徐晴皺眉道。

“感情深啊,一口悶啊。”

“好,見你高興,姐姐今天舍身陪你了。”

舍身……

“姐姐,舍命就行了,舍身我真不行,人家很純潔的。”

“滾。”

“這第一杯我感謝一些徐姐這麽久對我的照顧。幹。”

徐晴果然是東北女人,一口一大杯見底,拿起酒瓶給我倒了一杯:“再來一杯,這杯我敬你,祝你一切順利,越來越好。”

一轉眼,兩瓶啤酒沒了。

徐晴臉色微紅,雪白的脖頸上也漸漸變粉,而哥在酒精的作用下看她有點朦朦朧朧,那醉人的身姿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再次強調一下,哥好久沒有碰女人了,久得我已經忘記了時間。

在這樣的情調下,有著這樣的美女陪在身邊,哥頓時邪惡了。

“對不起,我上個廁所。”哥起身跑到了衛生間,打開水管,冰涼的水激在了臉上,清醒了不少。

不是不喜歡徐晴,但是這種喜歡是朋友一般的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

卻不是戀人那樣的喜歡。

那樣的愛。

我雖然不是很了解徐晴,但是我很了解我自己。

如果真走了那一步,不管徐晴是否真的在乎,但是我是很在意的。

一個我在意的女人,我會允許她做別人的二奶麽?

洗了把臉,回到了桌旁,徐晴拿起酒問道:“這就多了?”

“尿急而已,繼續喝。”舉起了杯。

又幾瓶下了肚,徐晴開始跟我拍桌子,將了許多酒話。

徐晴在霾城沒有朋友,當年在霾城上的大學,可是大一就被老許包養了,搬離了宿舍,而這種事情傳得飛快,同學們或嫉妒,或鄙視,而徐晴也有一種自卑的情緒在裏麵。

所以最應該收獲友情的時候,她選擇了孤獨。

初戀是在東北的高中,到現在徐晴也忘不了他。

但徐晴的**是被老許奪走的。

徐晴對我說,當時真傻,害怕他得到了會不珍惜,所以在高中一次次的拒絕。現在想想居然是她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哥瞬間震驚了,一下子想起了她,那個永遠忘記不了卻也永遠也不會再出現在我生命中的女孩。

她是不是也默默地忍受著我所不知道的痛苦?

徐晴哭了,她哭著問我:“為什麽,我這輩子隻有老許一個男人。我比大多數的女人**的經曆都要少。可是為什麽我卻覺得自己這麽髒?”

我能說什麽?

所有的大道理都不應該由我來說。

我拉過徐晴,任由她趴在我的肩膀上麵痛哭,然後輕輕撫摸她的背,對她說:“髒的不是你,而是這個社會。”

是這個社會容忍了老許這樣的男人,是這個社會給予了老許這樣的男人踐踏別人愛情,踐踏別人身體,踐踏別人尊嚴的機會。

是這個社會公德心的缺失,才導致了笑貧不笑娼的現狀。

髒的不是我們,是這個社會。

我們不過是在社會這個泥沼之中翻滾的螞蟻。

你想不陷下去,你想不弄髒自己的身體。

除非你能飛。

酒真的是打開人心扉的良方。

我們都喝多了,徐晴跟我講自己,講老許,講第一次見我。

“我真就想找個普通的女孩一起住,真的很討厭男人。但是那天聽你一開口,一股東北苞米味,立刻就覺得親切了。再見你的神色,肯定受到難處了。我們外地人到這裏,唉。不過幸好有你在,否則這幾個月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挨過

去。”

我給徐晴講初戀,講大學,講到霾城的種種。

“如果讓我選,我真不來這裏。光霧霾就要人命啊,這年頭誰不想多活幾年?可是你不信命不行,命運一步步把你弄到這裏,然後哢嚓一把鎖頭把你鎖在這裏,讓你回不去了。什麽鎖?自尊唄,那種混不出個人樣絕對不回去,自己選擇的路,錯了也要走的可笑的自尊。”

“哈哈,幼稚。”徐晴道。

“我是幼稚,誰不幼稚?這年頭出來的誰不想混個人模狗樣再回去?”

“不說你了,說我,說我……”徐晴又跟我碰了一杯道,“你說我是不是賤?你說我恨不恨老許。我最開始的時候恨不得殺了那老王八蛋。可是後來呢?我以為他放我走我就是個解脫,可是我居然害怕了,當他讓打算讓我走的那天我居然害怕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自己會幹什麽,自己想幹什麽。我就想,找個好女孩一起合租,然後跟著人家學唄。結果你他媽的來了,你說你是不是耽誤姐的事?”

“老弟錯了,老弟喝,老弟喝。”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喝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第二天被一陣電話鈴吵醒,我發現徐晴趴在我的懷裏,我們兩個蜷縮在沙發上。

衣冠不整,不過幸好還都穿在身上。

我拉過沙發毯輕輕地蓋在徐晴路在外麵雪白的腰肢上,跑到陽台接起了手機。

“您好。”

“是丁凡吧,今天下午到單位報到吧,大河置業有限公司,地址是……”

我答應了一聲,回到屋裏發現徐晴已經醒了,正趴在沙發上看著我。

“你沒有什麽畜生的行為吧。”徐晴問道。

“絕對沒有,你昨天給我畫了根線。沒敢過去。”

徐晴嘻嘻一笑道:“那就好,否則我隻能割了你的小黃瓜下酒了。”

其實,半夜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我發現徐晴趴在我的懷裏,雖然胳膊有些酸麻,但是我卻沒有動。

那一刻,我真的很享受這種寧靜。

這種徐晴帶給我的寧靜。

我把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背上,感覺她光滑的背與衣服的摩擦。

我想,如果這一刻變成永恒,我是否願意用一切去換?

是的,我願意。

我願意把這一刻變成永恒,我們可以就這樣的靠在一起。

不去想過去。

不去想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