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不堪的婚姻_第一百零一章：不稀罕
我從四萬五裏拿出五千，把四萬整裝進大信封裏，直接驅車去了張小鬱的住處。她們兩個人正在洗衣服。
“趙遠你來啦。”張小鬱給我開門時，顯得很熱情開心。
我舉了一下手裏的信封袋：“給你送東西來了。”
“什麽啊，用這個裝著。”李麗信以為真，伸手奪過去，用手摸了一下，表情敏感的起了變化：“是錢吧？”
我點點頭：“湊了點，就拿來給你。”
張小鬱把信封塞回給我，不樂意的說：“你不需要用錢嗎，省吃儉用的就為了早點還我啊。”
我怕她來李豔那一招，把錢放到桌子上：“借的就是借的，必須要還的。之前還了你一萬，這裏是四萬塊錢，還欠你五萬，我爭取盡快還上。”
“趙老師。”吳小婉聽到我們的說話聲，跑了出來。
我點了下頭。吳小婉說：“你都好久沒去酒吧聽我唱歌了，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我最近不是有事忙嗎，有時間了一定去。”我是說。
吳小婉乖巧的答應，說自己還要去洗衣服，讓我讓跟張小鬱好好聊聊。
張小鬱把桌子上的大信封拿到手裏說：“趙遠，那我就先收著了，你有需要的時候一定要跟我開口。”
我說：“我會的。那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有這麽著急嗎？”張小鬱酸酸的說：“你們倆最近怎麽樣了？”
“就那樣吧。”我坐了下來：“不過狀況一直都有進展。”
“哦，你先坐一會兒。”張小鬱指了下自己房間：“我先去把錢放好。”
張小鬱出來後，正要跟我說話，我的電話又來了。是李麗打來的。
“老公，你去哪兒了，……嗚嗚嗚，你快回來。”李麗在電話裏麵哭的稀裏嘩啦的。
“你這是怎麽了？”我都懵了，這才多大一會兒啊，怎麽就哭上了。
“你快回來吧……嗚嗚嗚。”李麗哭的更厲害了。
我掛了電話，張小鬱說：“是她叫你回去吧。”
我據實相告：“不知道怎麽回事，哭的很厲害。”
“那你快回去吧。”張小鬱說。
我點點頭，張小鬱照舊把我送到樓下，分別時，張小鬱說：“幸好你欠了我的錢。”
我不解的問：“什麽意思啊？”
張小鬱生氣的說：“不然根本就見不到你啊。”
我陪著笑說：“這段時間事情有點緊，等開學了，時間就寬裕了。”
“不稀罕，你趕快走你的吧。”張小鬱推了我一把，自顧自的轉身上了樓。
我暗歎一聲，我之前已經對不起張小鬱了，不能再對不起她了。
我打開家門，沒想到嶽母和李茂兩口子也在。感情李麗這是把家裏人叫來幫她了啊。李麗瞧了我一眼，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媽，你們過來了啊。我給您泡茶。”我裝作什麽都不明白的說。
“別麻煩了，你坐過來我們有話問你。”嶽母沒好臉色的招呼。
我給李茂丟了一根煙，坐到李麗旁邊，拿紙巾給她擦淚眼，李麗推開我：“你不是不管我嗎，你就別管我了。”
“我怎麽不管你了，早上不是給了你一千塊錢嗎？”我故意在嶽母他們麵前表演者。
“嗚嗚嗚。”李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真好像被我虐待了一樣。
“瞧把我們家丫頭給委屈的，別哭了，別哭了。”嶽母抱住李麗心疼的安慰說：“有媽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我望了眼天花板，一個多月沒摻和我們的事了，我本還以為經曆了這麽多的曲折麻煩，嶽母不會幹涉我們的事了，沒想到現在又恢複到了以前的局麵。在李家人眼中，我就是那種
好欺負的角色。
我放開了說：“媽，那你就直說吧，我又怎麽惹小麗了。”
“二姐夫，你對我和蔣莉有恩，這個我心裏一直惦記著。”李茂搶了話：“但今天二姐這事，我真得說兩句了。咱們倆都是男人，你的條件，地位都比我好，但在做男人，做丈夫這事上你可真是不如我啊。”
“不是不如，是十分之一都不及。”嶽母插嘴說。
我於心無愧，坦然的說：“你們批評我總的有理由吧，我做的不好，你們好好指出來就是了，一家人別總搞得跟開批鬥會死的。媽，這會兒不是你們年輕那時候了。”
嶽母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趙遠，你可別胡說啊，我年輕那會兒也下鄉了，我可沒整過人。”
“嘿嘿。”我笑道：“媽，你誤會了，我沒那個意思。我是說那年代對人就是這樣的。”
“我在網上可看到了啊。”李茂噗嗤笑著說：“他們評價那些跳廣場舞的老太太老頭時都說，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李茂，你亂說什麽呢，你大媽可是廣場舞的領隊。”我一本正經的指責說，心裏隻偷樂。這李茂就是容易關鍵時刻不長腦子，我想委婉的反擊一下嶽母吧，他還給我來個更戳心窩子的配合。
嶽母咳嗽了兩聲，臉色更加不悅了。李茂忙陪著笑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嶽母說：“你們別把話題扯遠了。”
李茂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二姐夫，不是我說啊。你做的太過分了。我一個月工資就五千，孩子老婆全都是我養著，我的錢都是全部交給了蔣莉的。不止現在啊，我打算以後都不讓蔣莉出去上班了，我作為一個男人，我就要養一輩子的家。”
“我和你們爸以前也是這樣。”嶽母接過話題說：“當年為了生小麗，我主動的辭去了工作，二十多年，一直都是你們爸掙錢養家。男主外女主內，這也是傳統了。趙遠，我們說了這麽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這意思太明了啊，今天是過來逼我交出自己工資卡和一切收入的。我可不會就範，就問李麗說：“小麗，你別哭了，既然媽都這麽說了，我覺得這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李麗抹著眼淚，不答話。看樣子也是哭累了。
“這事有什麽好談的。”李茂說：“二姐夫，你就跟我學一下，從今天開始把你掙的所有錢都交給二姐就是了。”
我沒接他的話，問李麗說：“小麗，你願意嗎？”
“這是問我的事嗎？願不願意還不是在你啊？”李麗把問題給我推了回來。
嶽母忽然從身旁的袋子裏，拿出了一個大相框，擺出來一看竟然是嶽父的遺像，嶽母用強迫的語氣說：“趙遠，今天就當著你們爸的麵，表個態吧。”
任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嶽母能用這麽損的招。我說：“我當然要表態了，但這之前我有兩個問題需要小麗給我答複。”
“你又要找理由是不是。”李麗指責說：“趙遠，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
“趙遠，有話你就說，一家人別動歪心思。”嶽母配合著李麗。
我說：“很簡單，第一李麗是否願意男主外女主內，願意的話，你就把小學的工作給辭了，第二個，我的錢都交給了你以後，我剩下的十九萬五千塊的債務，你是否願意幫我還。”
“我就說你再找借口吧。”李麗指責說：“你就是不想好好跟我過日子，你願意對我好。沒結婚之前你對我的好，現在看來都是那麽虛偽。”
嶽母跟著說：“趙遠，我們是希望你能夠像你們爸和李茂一樣，對自己妻子好，對家庭負責任。要是連這一點你都做不到的話，你怎麽能算一家之主呢，出去了還不被人笑話啊。”
我耐心的說：“媽，我剛才說了啊，我願意把錢都交給小麗。但是小麗繼續上班的話，她每個月兩千多的工資，足夠她自己花了，家裏的開銷都由我來，家務我也分擔了，這可是舉案齊眉，不是不對家庭不負責任吧。”說完，我故意停頓了一下，見他們都沒有接話的意思，接著說：“我欠的那麽多錢，總歸是要還的吧。我要是把掙的所有錢都交給小麗，她不同意幫我還的話，那我怎麽辦啊，到時候債主會天天跑到家裏來要債的。要是你們能解決這個事的話，我就沒任何意見的現在把工資卡和自己掙的其他的錢全交給小麗。”
“小麗，你覺得呢？”嶽母問她說。
李麗想了好一會兒說：“工作肯定是不能辭的，他一個月四千多，還沒小茂掙的多呢，到時候怎麽養家啊。就算我不辭職，以後家裏的事我也可以都做得，這個和他把錢全交給我不矛盾。”
“二姐，你這話在理。”李茂幫嘴說。
“那還錢的事呢？”
“我肯定會幫你還了。”李麗說：“我們每個月可以拿出一千塊存著，湊過了一萬就去還一次。”
“那不行。”我早有打算，不會讓她這麽容易就給應付過去了：“第一次借的錢，人家已經在催了，我剛才去還四萬塊的時候，別人讓我趕緊把剩下的五萬塊分五個月還完了，還嶽母的那十四萬五千塊，當初跟他簽了協定的，兩年必須還完，也就是說我現在每個月必須湊一萬六千塊去還債。小麗，你覺得這能行嗎？”
“你覺得能行嗎？”李麗生氣的反問：“我們兩個的收入加一塊才七千左右，加上家教的一個月勉強夠吧，那我們還過不過日子了。”
“可人家催的那麽急，我有什麽辦法。”我故作苦惱的說：“我現在是拆了東牆補西牆，要不是背著這一身債務，我能對你那麽小氣嗎？”我說著走過去坐在李麗身邊，拉著她手說：“小麗，你放心吧，隻要我一還完債務，我掙的錢就全部交給你，到時候你想怎麽花都行，我絕對不會過問。沒結婚之前，我就說要帶你去雲南玩，可現在都還沒去成，到時候我說什麽也要帶你去。”
“我……那。”李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好不容易醞釀好了又說：“那這段時間裏你總不能不顧家吧，我也不多要，你每個月給我兩千塊錢就行。”
“行。”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但一扭頭就痛苦的念叨：“哎，一個月一萬七啊，我從哪來呢。”
“一萬五你都有辦法，一萬七才多了一點，也不會讓你多為難啊。”李麗輕鬆的說。
我看著嶽母，可憐的說：“媽，要不你在幫我們一把，給我們借點，不要多的，就借兩萬四，這兩萬四我全給小麗，算是一次性把兩年的錢一次性給小麗了。兩年後我的債肯定還完了。”
“你什麽意思啊。”李麗指責說：“媽的退休金那麽低，你怎麽好意思打她錢的主意。”
“這可不行啊，那可是我的棺材本，你們不能給我揮霍了。”嶽母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我提醒說：“爸的撫恤金該發下來了吧？”
“嘖嘖嘖。”李茂咋舌：“二姐夫，你真說得出口，大伯用換換來的錢，你也好意思開口啊。我們那麽缺錢，我也沒說找大媽借錢啊。老人家不容易，我們做後輩的，不給老人家錢就已經是不孝了，哪還有找老人家要錢的事。我們就讓大媽好好的安度晚年吧。”
“就是，我不給你們添麻煩就不錯了。”嶽母把臉轉到一邊。
我連聲歎息，擺出無可奈何的樣子。這一家人的臉皮都快趕上米大軍了。就在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手機想了，掏出來一看是米大軍打來的，他還真準時，說三天為限，這就打電話來問了。
不過這時，我腦子裏靈光一閃，有了一個好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