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封神演義之再演洪荒_第十五回 山河鎖鎮

這道萬載寒泉一旦被收,地穴之下就再無半分寒氣,也再不用什麽手段護持。嶽鵬收了幾件法寶,心中暗忖道:“這段玄鐵是我得了,但是那太乙玄光鏡不知在什麽地方。既然來了此處,說什麽也不能錯過,待我仔細去尋找,一定要把這件寶貝得在手裏。至於那小黑泥鰍,誰去管他!”

嶽鵬掐指算了一算,順著那寒泉原本的路徑,化成一道金虹,眨眼間就從頭走到了尾。等他尋到了萬載寒泉的源頭,眉心突突一跳,登時生出幾分驚容來。

原來在那萬載寒泉的盡頭,居然有一塊巨石,上麵書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山河鎖鎮”!

嶽鵬暗自思忖道:“那頭小黑泥鰍曾言,這裏藏著兩件寶貝,一件是那塊玄鐵所化的斬龍飛刀,我已經得手了,另外一件便是太乙玄光鏡,難道就鎮壓在這塊巨石之下?我雖然不知這麵太乙玄光鏡的來曆,但瞧這塊巨石豎立在這裏,又有這麽四個大字,隻怕這件寶貝原也是有主的,不好下手撈摸。”

若是還在當年,嶽鵬自由自在,哪裏管的其它?就算知道此物有主,也早就下手爭奪了,那時節他天不怕地不怕,是個渾濁虻愣的性子。但自從拜師通天教主門下,又在靈山聽了幾年道法,見識過準提二老爺的手段,知道世間大神通之輩甚多,早就不敢那麽魯莽。

嶽鵬在心底思忖了幾圈之後,暗暗想道:“準提二老爺讓那頭小黑龍來淮河上任,做什麽龍王,又偷偷告訴他淮河中藏有兩件寶貝,卻不曾跟我說知,這件事兒怎麽都透著古怪。若是這條小黑龍果然有些法力,能夠得手這兩件寶貝,也就不須我來這一趟了,那小黑龍的法力稀鬆平常,想要取得這兩件寶貝必然要求到我頭上,此事必然瞞我不住,準提二老爺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嶽鵬思忖良久,也猜不透準提道人的心思,他本來也不是遇事兒畏縮的性子,當下就把心腸一橫,暗暗忖道:“管他

三七二十一,我先把這件太乙玄光鏡得在手中再說。若是此物果然有主人,我還了他也就是了。就算此物有原主,難道還能特意尋我的不是?”嶽鵬想到此處,把新得了斬龍飛刀放出,衝著上書“山河鎖鎮”的那塊巨石隻是一絞,這塊巨石登時就分崩離析,化為了齏粉。

嶽鵬一刀下去,登時覺得有些不妙,斬龍飛刀似乎把什麽封禁的法力,也一刀斬破。這鳥兒才把太陰元象幡抖開,想要護住了身子,探手下去撈摸一下裏頭都藏有什麽,卻有一道似龍非龍的長吟驟然響起,然後就是骨朵朵的濁浪翻空,須臾間就發了好大的一場水。

白勝試著用太陰元象幡去收這股濁浪,卻一收之下,登時覺得有無數牽扯,他心頭微微吃驚,知道這股濁浪非是真水,乃是別人的法力幻化,他也不是收不得,隻是那樣就等若跟催動這股濁浪之人硬拚法力了。嶽鵬不知道這塊巨石中居然還能藏的有人,為謹慎記,這鳥兒隻是略略一試,就收回了大半的法術。

嶽鵬這邊才自一顆心活潑潑地,運足了目力想要瞧一瞧濁浪中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就看到濁浪排空,浪花中一個白衣少年伸了一個懶腰,嘟囔道:“我自做美夢,夢中好戲高。潮頭眼看到,卻被人攪擾!兀那黃衣小兒,你是什麽來曆?為何打擾某家睡覺?”

嶽鵬這鳥兒,眼光銳利,他見這個白衣少年腰間正懸著一麵巴掌大的銅鏡,心頭不由得就自忖道:“準提二老爺忒也不靠譜,他說讓小黑龍前來做淮河之主,還告訴他這裏有寶貝,卻不曾說這寶貝是有主的,若是那條小黑龍傻傻的帶了那頭金鼇前來尋寶,豈不是害人?我還是先把斬龍飛刀收起來些,免得被人瞧出來是他家的,若是我持強不還,汙了名頭,壞了靈山的規矩,豈不是要吃準提二老爺怪罪?”

嶽鵬唱了一個肥諾,言道:“我是靈山弟子,奉了準第二老爺之命,前來尋找太乙玄光鏡。此鏡為日後淮河

之中主鎮壓萬妖的寶貝,非是尋常之物,敢問道友腰間所懸可是這麵寶鏡麽?”

白衣少年噗嗤一笑,罵道:“你家什麽準提二老爺,也忒不講理,太乙玄光鏡是我的隨身之寶,祖上所傳,憑什麽就要給他拿走?我瞧你也不過是個跑腿的小廝,也不來為難你,你回去告訴你家那位準提二老爺,淮河乃是我父留下來給我的產業,不能容得外人做主,他想要立什麽淮河之主,莫要怪我不客氣。他送來一對,我便斬殺一雙,管教他送來多少,都殺個絕根。”

嶽鵬心中了然幾分,暗暗忖道:“原來這淮河本來有主,隻是天帝自從執掌天庭之後,就思掌握天地間最大的權柄,已經分封了天庭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如今又要搶奪五湖四海,四瀆八濟的龍神尊位,這個小白臉卻是有難了。”

這頭鳥兒哈哈一笑,高聲喝道:“你雖然是淮河舊主,但已經不知被人鎮壓了多少年,得我前來,才能脫身,為何還要如此不識時務?如今天庭正了三百六十五神位,正要統禦四荒八極,分封山川河流湖海之神,甚至更進一步統禦九幽,你若是沒有天庭的符詔,真就做不得這淮河之主。若是你一意強硬,待得天帝派了天兵來捉拿,必然下場難看,還不如此時乖乖交出了太乙玄光鏡,把淮河給了我靈山派出來的龍王。日後有甚為難,也可以傍依上西方教這株大樹。”

白衣少年勃然大怒,喝道:“就憑你一個跑腿的小廝,如何就敢危言聳聽?爾再敢呱噪,我便留下你做這淮河底的冤魂,永世不得超生!”

嶽鵬打了一個哈哈,心中忖道:“這白衣少年頗有幾分色厲內荏,口中說的厲害,卻並不敢真個動手,想是當年吃了什麽人大虧,這才變得如此小心。既然準提二老爺著我來,必然是有些由頭的,還是試探他一回,瞧一瞧此人法力如何。”

這頭鳥兒想及此處,心中登時就逞起凶頑,惡狠狠的雜念生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