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章為子報仇

雪山派淩霄城內,冥紙漫天飛舞,白白的燈籠迎風擺動,整個雪山派一片死寂。

沈君豪的死對沈冰的確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一夜之間他的臉上仿佛多出了無數的褶皺,蒼老了許多。

“君豪,你忍耐一下,等爹辦完了正事就會替你去找棋癡三老報仇。”沈君豪輕撫著麵前的棺槨低語著。

“掌門,屬下在仙來鎮有發現。”吳僥進入靈堂跪拜道。

“說。”

“掌門,殺少主的女子和那書生都還活著。”

“什麽?你說什麽?”沈冰一把抓住吳僥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額前青筋直暴。

吳僥嚇得吞吞吐吐道:“屬、屬下說,在仙來鎮發、發現了殺少主的女子和那書生。”

沈冰雙眼瞪得溜圓,咧嘴露出了奸笑,繼而轉為狂笑:“哈哈……君豪,是不是你在天有靈,保佑爹幫你手刃那兩個小賊?”

吳僥道:“掌門,屬下已經派人盯著他們。”

沈冰想到能替愛子手刃凶徒,激動難掩,讚道:“做得好,快帶我去。”

“是,掌門。”

仙來客棧內,雷豹六兄弟正圍著方螓和夏茵二人問長問短。原來方螓和夏茵離開之後,第二天,雷豹六兄弟起來後便找不到二人,一直在客棧內等了一天一夜,還是不見兩人歸來,他們不禁為二人擔心了起來,難道是方螓他們出了什麽事?雷豹讓其餘五人四處打探兩人的下落,而他自己則留在客棧內等待二人。就這樣一直等到隔天晚上方螓和夏茵二人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客棧,見著兄弟六人啥也沒說,就各自回房休息。雷豹見兩人一臉疲憊,也不知他二人究竟是出了這麽事,想去詢問卻又見他二人如此疲憊不堪,索性就耐著性子多等了一晚。直到兩人睡飽已是日上三竿,趁著午膳之時,兄弟六人這才一哄而上問長問短。

方螓便將跟蹤沈君豪,解救黛絲一事大致地說了一遍,但他並沒有將地下樓蘭城之事道出,這也是他為人謹慎之處。

那雷豹兄弟六人也的確是性情中認,聽到精彩之處又是拍桌子又是罵髒話,凡是能用得上的髒話全往沈君豪身上招呼。一時間客棧內好不熱鬧。

客棧的角落此刻正坐著兩人,一邊淺酌,一邊聽著雷豹兄弟六人髒話連篇,兩人不禁相視而笑,搖了搖頭,舉杯對飲。看那二人,左首之人留海掛額,鼻潤齒玉,雙眸

炯炯有神,劍眉濃鬱,頭帶紫金冠,身著玉白錦衣,好一派雍容華貴的氣度。右首之人一襲金絲錦衣,麵如棗紅,噙齒戴發,與左首男子相比此人更多了一份豪邁之氣。這二人雖然坐在角落,可他們別樣的氣度依然吸引著客棧內不同的目光,更有不少女子偷偷朝那二人秋波暗送。當然方螓和夏茵也自然不會例外,客棧裏恐怕也就那沒心沒肺的雷豹六兄弟看不到那兩人了。

方螓也是忍不住好奇,不時地多瞟了兩眼,見那頭戴紫金冠的男子正衝他舉杯示意,他忙衝那人點了點頭舉杯示意。

忽然客棧外一陣**,隻聽門外馬蹄淩亂,眾人看著門外漫天黃土,均是一陣好奇,是何方聖神居然有此等陣仗。待到塵土退去,從門外走入兩人,其中一人白眉白發,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血絲,此人正是沈冰,與他同來之人便是吳僥。

“吳僥,是誰殺了我兒?”

“掌門,就是她,就是那個女賊。”吳僥指著夏茵喊道。

毫無征兆,沈冰猛地衝夏茵拍出一掌,掌風中夾雜著刺骨的寒意,直逼夏茵。誰都沒料到那白發白眉之人會突然對一個女子陡下殺手,眾人皆驚……

突如其來的一掌,讓在場眾人無不變色,也讓夏茵防不勝防,眼看著那夾雜著強勁寒氣的雙掌拍到麵前,她想避卻已然來不及。忽的她眼前金光閃爍,一道金色身影擋在了她的桌前。

“啪。”

強大的氣勁震得四周桌椅橫飛,客棧內的食客被嚇得抱頭鼠竄,他們幾曾見過這等陣勢,江湖恩怨還是能避則避,沒有一個普通人願意卷入這場紛爭。

“赤練驚鴻,鄧飛羽?”沈冰詫異地瞪大了雙眼。

沈冰眼前的男子身著金絲錦衣,麵如棗紅,正是坐在角落裏那兩個男子中的其中一人。

“哼,沈掌門久違了。”鄧飛羽麵無表情地看著沈冰。

“難怪了,沈某正好奇,是誰有這份能耐能在眨眼之間將本掌門的寒冰掌化去,原來是驚鴻門的鄧掌門大駕光臨,鄧掌門的掠燕術果然獨步武林,試問天下間還有哪家的輕功能與驚鴻門的掠燕術相提並論。”

“沈冰,客套話就別說了,我且問你,你身為堂堂一派掌門居然對一個弱女子下此毒手,也不怕被江湖人恥笑了?”

“弱女子?鄧飛羽,你問問,你問問她倒底幹了什麽好事。”

鄧飛羽雖然先前聽

到夏茵等人的談話,但卻還不知沈君豪已死,遂轉頭看了看夏茵,他的眼神仿佛是在問她:你究竟做了什麽事會讓沈冰如此憤怒。

夏茵聽了二人的對話,這才知道這白發白眉之人竟然是沈君豪的生父,雪山派的掌門沈冰。她胸中頓燃怒火,嬌斥道:“呸,好你個不要臉的沈冰,虧你還是一派之主,你縱子行凶不說,反倒先惡人先告狀,沈君豪以寒冰刺對付一個弱質女流,剛巧被本姑娘撞上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天經地義,那沈君豪學藝不精死在了自己的寒冰刺下,又能怪得了誰?你身為人父,不知約束子女的行徑,卻任由他肆意妄為,如今沈君豪身死,你不知思己之過,反倒怪起本姑娘來了,虧你還有臉言之鑿鑿。”

“臭丫頭,你找死。”沈冰怒不可遏,拍掌便來。

鄧飛羽又是一掌將沈冰的殺招化解,冷笑道:“嗬嗬,沈冰,這位姑娘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看來是你兒子不爭氣,怨不得誰,今日這事鄧某是管定了。”

“還有我。”一個清亮的聲音從一旁的角落裏飄了過來。

“南宮傲?沒想到你也在。”

“怎麽?這個地方難道隻許你沈掌門來,就不許我來麽?這裏可不是什麽雪山派,我南宮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不至於要跟沈掌門知會一聲吧。”角落裏那頭戴紫金冠,身著玉白錦衣的男子,氣度翩翩地走到了鄧飛羽的身旁,手中折扇輕輕搖曳,一臉的淡定。此人便是江湖人稱逍遙公子,南宮世家的當家,南宮傲。

沈冰心中琢磨,眼前這二人均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別看這二人都才隻有三十左右,可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與沈冰不相上下,倘若聯手起來,沈冰非但報不了仇,反而還會讓自己陷入難堪。但殺子仇人近在眼前,他又怎能咽得下這口氣,正猶豫不決,忽然一旁響了一個聲音。

“沈掌門,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令公子的死我們也感到非常愧疚,可既已成事實,還望沈掌門節哀順變,保重身體。”這說話之人自然是方螓。

方螓的這番話在沈冰耳中聽起來卻是那麽的刺耳,怒火幾乎破胸而出,他破口罵道:“臭書生,此事豈容你說三道四,我兒之仇不共戴天,且不論你是不是江湖中人,隻要與我兒之死有關的人都得死,你也不例外。”

客棧內氣氛異常緊張,廝殺一觸即發,三大掌門身上均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