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十八章 打我一下

人生總是會有許許多多的意料之外,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那些意外已經在你的眼中習以為常時,便不再是意外,而變成了另一個名詞閱曆。

秦黎黎的事情給了鍾凝深刻的教訓,友誼,真情,有時候那些隻不過是一個煙霧彈,人心難測,誰還會相信誰呢?她沒有恭喜秦黎黎,並不是做為朋友不夠大方,也不是嫉妒,而是鍾凝覺得秦黎黎應該無法麵對自己吧,那又何必讓她難堪,盡管她利用了自己,畢竟沒有給自己帶來任何傷害不是麽?鍾凝淡然的一笑,揮去思緒,揚起手中的導遊旗和喇叭,大聲的喊道:“各位遊客,前麵就要到了我們要去的…”

晚上,鍾凝筋疲力盡的回到家裏,她真想躺一會兒,走了一天,講解了一天,雖然還是三月,可是天已經漸漸熱了,春困秋乏,那種困意讓她睜不開眼睛,隻是進門的一刹那,她想到那兩個還沒有吃飯的男人,天啊,我的命怎麽那麽苦,這輩子是不是過不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了?到底上輩子我是做什麽孽了要這樣懲罰我?下輩子投胎不做人,做隻懶貓行不行啊?她最羨慕那些整天爬在陽台上曬太陽睡大覺的懶貓。

“老姐,你總算回來了,餓死我了。”鍾威看到鍾凝,馬上嚷著,沈富看他一眼,覺得這個弟弟實在是不夠體貼懂事,難怪鍾凝會有那樣奇怪的脾氣,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要扛著他們的生活,實在不易。

“鍾小姐可要歇息片刻?”沈富體貼的問了一句。

鍾凝聽到鍾威的話時,的確有些惱火,可緊接著聽到了沈富的話,看一眼沈富,心裏莫名的異樣感覺湧上來。

沈富這些天早就看出鍾凝身上在發生變化,皮膚也不如前些日子白皙了。

鍾凝沒有作聲,向廚房走去,因為太累,隻煮了一鍋泡麵,卻又讓沈富長見識了,原來麵條還可以做成彎彎的,而且味道還不錯,他一點點的適應了這裏,包括語言,這是最重要的,除了偶爾還會有些古語外,大體上已經能

聽得懂鍾凝和鍾威的話,也能正常和他們交流了。

餐桌上,鍾凝悶頭吃著麵,突然,她停了下來,對他們倆個說,“以後,你們要自己做晚飯,最少也要會煮麵。”

“啊?”鍾威和沈富都瞪著眼睛看她,鍾威從未下過廚房,沈富就更不可能了,恐怕在他那個家裏,連廚房他都沒有去過。

“為什麽?老姐,我們可以等你,無論多晚。”鍾威好像個未成年人,在家事上實在是依賴慣了。而沈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在等鍾凝的回答。

鍾凝又吃了口麵,垂著眼睛說,“我被調到導遊部了,白天都要帶隊出去,春天了白天也越來越長,以後恐怕晚上都不能回來吃飯,你們自己不學著做,難道要餓死?我可沒有錢天天給你們叫外賣。”

鍾威的麵一半在嘴裏,一半垂在碗裏,聽鍾凝這樣一說,“嗞溜”的一聲,把麵吸進嘴裏,腮幫子鼓鼓的說,“導遊部?還帶隊?姐,你是不是工作上出什麽大錯了?”

鍾凝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沈富一邊聽一邊沉思,他好像明白了什麽,抬眼看著鍾凝一直低頭吃麵的樣子,心底又是一陣顫動。

晚飯後,鍾凝去陽台上收衣服,“啊,嚇我一跳。”剛轉過身就看到了一點聲響也沒有的沈富,用手拍著胸脯,瞪了他一眼。

“呃,鍾小姐,沈某失禮了。”沈富連忙道歉。

“行了,行了,又來了,什麽鍾小姐,鍾大姐的,叫我鍾凝。”

沈富在那裏執拗了半天,鍾凝沒耐心了,“有話就說,沒事我進去了。”

“鍾小姐…”沈富剛一開口看到鍾凝瞪視著自己的眼神,連忙說,“調職之事可與那日有關?”

“怎麽?想補償?”鍾凝上下打量著沈富,“哎,你說,你一個八百年前的大富翁,穿越來的時候也不帶一點金銀手飾,哎,我真是倒黴啊。”

“沈某那日是去祭拜亡妻,自然是一身素服。”沈富解釋著,不過

他還是從身上拿出一塊古玉,“這隻玉佩倒是可以贈與姑娘,拿到當鋪裏換些銀錢做日常用度。”

鍾凝看到那塊白玉時,美眸瞬間放光,一把接過來,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又衝著太陽照 了照,“哇,和田白玉?”

沈富側目看她,心中有些驚奇,“看不出姑娘也懂玉?”

“我是不懂玉啊,但至少在外麵看過啊,以你的身份麽,當然是和田白玉了吧?”鍾凝咧著嘴,邊笑邊看著,用手摸著那如絲般柔和的玉佩,“一定是成色上等,又來自八百年前,又保存的這樣好,哇,這要是拿去賣了,能賣多少錢啊?”想著那些天文數字,鍾凝突然收斂了笑容,嚴肅的說,“我是不是在做夢?喂,你打我一下。”

沈富被她這突然的轉變弄糊塗了,打她?這?就她那麽凶,隻是碰了她的東西都能把她的耳膜震破,這要是打她,那…沈富幾乎可以想像自己的悲慘結局,不行,萬萬不可兒戲,連退了兩步,說道,“當然不是夢,要說夢也是沈某在做夢啊。”

鍾凝還是不信,高高舉起了那塊白玉,沈富大驚瞪圓了眼睛,伸手喊道:“且慢,使不得啊。”

“那你打不打啊?再不打,我就把這玉砸了,看看是不是做夢。”鍾凝的確不相信,會有天上掉下餡餅的好事,更不相信這樣的好事會降臨在她的頭上。

沈富無奈,這女子怎麽會如此奇怪呢?每次他對她有所了解而想對她示好的時候,她總能輕易的將她在自己心中的那點好印象破壞掉,女子不都是百般的掩飾,將自己最佳的一麵展示出來嗎?她,真是怪胎。

“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打,我可真摔了?”鍾凝固執的看著沈富喊道,沈富無奈之下,輕輕的拍了拍鍾凝的肩膀,鍾凝嘟著嘴看他,“你幹嘛?按摩?”

“沈某從來不打女人。”沈富忍無可忍,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鍾凝聽了作勢就要摔玉,沈富情急之下抬手“啪”重重的打在鍾凝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