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把人逼瘋不償命

牛程被嶽文的舉動嚇得動都不敢動,看著嶽文走進去,還在原地愣神,卻突兀的被嶽文這麽一叫,頓時驚的“啊”的一聲,然後回過神來,一臉驚慌失措,吃吃道:“什-什麽?”

這一舉動,又是惹得眾人大笑不止。

唯獨牛程的爺爺,臉色發黑,撫著額頭,盡力的裝作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

但這樣更是讓人紛紛竊笑,特別是傅老,他戲謔道:“牛老,你這孫子,還真像個孫子,一副孫子樣啊,哈哈。”

“哈哈哈哈-”

這話一語雙關,而周圍的人都沒有傻子,都能聽懂另外一層含義,隻是反應有快有慢而已。所以當傅老說出這句話後,先是有人笑了出來,隨後紛紛哈哈大笑。

牛老的臉色愈發的黑了。

眼看就要爆發出來,嶽老爺子趕緊運氣,悄無聲息的隔空打了一下牛老,牛老頓時一怔,看向嶽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後恢複了平常。

嶽文眼睛突然張大了幾分,自己爺爺的這個動靜做的極其隱蔽,隻有到了武宗一品以上這種修為才能避人眼目的施展出來,嶽文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爺爺居然到了武宗修為。

不僅是嶽文,傅老也是微微一怔,但卻是稍縱即逝,除了嶽文以外,誰也沒有發現。畢竟嶽文前世為“槍中毒尊”,雖然現在修為僅僅是武徒三品,但神識卻沒有削弱多少,保守估計,也應該有武王七品的水準。

這一個動作,確實讓傅老沒有再像剛才那般囂張了,也沒有繼續出言諷刺。

看著自己爺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嶽文不禁佩服起來,這樣不僅平複了牛老,也讓傅老不會如此目中無人,又是一舉兩得。

這一反擊打的可謂妙之極!

不過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的楊老和李老,感受著大廳內沉悶的氣氛,卻是有點沉不住氣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李老出言道:“傅老,話可不能這麽說,這事要放在你家小子身上,怕是還不如牛家那小子。”

李家和牛家都是通過經商發家致富,李家是通過白道,牛家是通過黑道,但卻殊途同歸。在這種場合下,李老自然是幫著牛老了。

傅老目前雖然忌憚嶽老爺子,但卻還沒把李老放在眼裏,他反駁道:“我家傅莽,已然是武徒九品修為,放在我們幾大家族的後輩來說,可謂最強,這種場合,何懼之有?”

李老冷哼一聲,說道:“一介草莽,有何作為?何為有所作為?”

傅老一拍扶手站了起來,“你!”

李老冷笑道:“怎麽?被戳中傷疤了?惱羞成怒?”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但也得是在可以動手的前提下。如果遇到隻有鬥嘴,隻能鬥嘴的情況,兵是永遠說不過秀才的。

特別

還是這種經常和官員打交道的商人秀才。

就在這時,一直被眾人認為被嚇的不敢說話的牛程,突然語出驚人的道:“李,李老明鑒,說,說的對,傅莽都不知道被我坑,坑了多少錢了,是一個十足的傻子!”

“什麽?”聞言後,眾人一下子紛紛把目光都投向了牛程,都是眼口大睜,顯然沒料到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下一刻,所有人則又是把目光轉投向了傅老,看他又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來。

傅老顯然也沒有料到牛程會這樣說,一時之間也愣在了那裏,直到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他的時候,才幡然醒悟,怒指著牛程,道:“黃口小兒,爾敢信口雌黃!”

毫無疑問,目標再次鎖定在牛程身上,這架勢,可非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牛程驚了一下,變得支支吾吾起來,“我,我-”

見此,嶽文搖頭一歎,自打他們一起出現在這裏,兩人就被推向了風尖浪口,成為了老家主們口中的主題,所以他自從進來後,隻說了一句話,就把主動權交給了牛程,可牛程這小子體型雖然龐大了,膽子實在是小的可憐,不僅沒有為自己奪回主權,還繼續被挖苦諷刺,連自己爺爺都搭了進去。

好不容易略有轉機,卻又被傅老一句喝止,和眾人的目光亂了方寸。

“牛兄,記得那次是在什麽地方?嘶-有點記不清了,就是傅莽那次沒帶錢那次-”嶽文做出一副皺眉苦思的模樣,把眾人的注意力先轉到他身上來,也好讓牛程減輕點負擔,能夠好說話。

這樣不僅讓牛程心理壓力減輕了不少,還讓他認為自己不是一個人,所以情緒也就平穩了許多,認真想了想,才一拍大腿,大聲說道:“迎春閣,對,是在迎春閣!”

“迎春閣?噢-沒錯!牛家人不愧是天生生意人,記性就是好,牛兄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是迎春閣沒錯,那次我也在場,所以倒也記得一二。”嶽文繼續接口說道,是有兩個目的,一來是讓眾人的目光不要轉移到牛程身上,也好讓他順利把這一導三演的戲給它圓滿了。二來是在說出這事的同時,順帶把牛家和牛程都誇了一遍,也算是替自己爺爺賣牛老一個麵子。

果然,聽了這話後,牛老頓時喜笑顏開,連自己孫子去過迎春閣都不去計較,大笑道:“傅老,這武徒九品雖然不是蓋的,但也要注意一下,教你孫子一些常識,畢竟咱在外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吃飯沒帶錢也就算了,但找妓不帶錢-嘿嘿,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

我靠,嶽文暗忖,看來自己幫牛老說話是完全沒必要啊,這話狠的,怕是傅老連撞牆的

心都有了。

牛老這話也惹得眾人紛紛偷笑。

果然,聽了牛老這話後,又見眾人如此反應,傅老頓時拍案叫起,氣得咬牙切齒,捶胸頓足,指著牛程道:“胡說!我家莽兒如何會去那種地方!?”

嶽文看矛頭又指向了牛程,立即出言說道:“會不會去我不知道,不過那天傅莽找妓確實沒給錢。”

唰!

一時間,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嶽文身上。

別人也隻是聽聞嶽文的光輝事跡,囂張跋扈,無惡不作,除了打家劫舍,什麽壞事都幹盡了,要說天陽城裏紈絝子弟他排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但都沒想到嶽文居然敢如此直麵應對傅老。

要說最為驚訝的還是嶽老爺子了,別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麽?嶽文雖說如此,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軟柿子,要是遇到比自己強的,能躲則躲,實在躲不過的時候,也不會奮起反抗。

不過這幾天嶽文的變化,讓他也有些見怪不怪了。

“你!”

傅老又被踩中了尾巴,頓時炸毛了,怒道,“你去那裏做什麽,難道這是你們這些大家族子弟的光榮嗎?”

“我沒說這是光榮,可大家都是男人,這是人之常情,但最主要的還是-”

嶽文搖了搖頭,但笑容依舊不減,“他找妓沒給錢。”

“別說那些沒用的!你能打得過莽兒嗎!?”傅老指著嶽文怒道。

“他找妓沒給錢。”嶽文笑眯眯的盯著傅老,笑容還是不減。

“雖然莽兒平日裏勤加練功,沒多讀書,但你又能在學識上勝過莽兒嗎!?”傅老繼續道。

“他找妓沒給錢。”

“你能在七日後的家族青年大賽上取得第一的成績嗎!?”

“他找妓沒給錢。”

“我-”傅老頓時淚流滿麵,“咱能不提找妓這件事嗎?”

“行啊!”嶽文很爽快的點了點頭,又道,“我記得有一次也是因為錢的原因,傅莽因為在一家餐館吃飯不給錢,然後把別人店砸了,是有這麽回事吧?”

“這-”傅老頓時滿頭大汗,不知該如何回答。

“還有次是有個女孩賣身葬父吧,傅莽二話不說就做了這件好事,真可謂我輩楷模!嘶-”突然,嶽文捏著眉心,疑惑道:“後來那個女孩哪去了?好像是-”

“停停停!”傅老都快哭出來了,連連喊停,然後說道,“咱還是說找妓那件事吧-”

若是他心中無鬼,何懼嶽文繼續娓娓道來,那個女孩最後哪去了,他還不清楚麽?隻是他想不通的是,嶽文是如何知道的。

“這當然沒問題啊。”嶽文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他找妓沒給錢。”

傅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