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緣亦起_致命的吸引2

追趕的途中,他路過了樹葉有手掌大小的高聳入雲的大樹,還有一條小溪從旁邊靜靜流過,那隻鳥不曾停下歇息,直到他追趕到一條大河邊。他被湍急的水流攔住,它在對麵的山腳下啄著羽毛,悠然自得。

果然這般珍稀異寶不是他這種平凡之人能擁有的,不久他掉轉頭,悻悻的往來時的方向走去。這時一陣強風刮過,他以為是將打雷下雨了,便加快了腳步。

那古怪的鳥鳴還是驅使他停下了腳步,那對麵又多了隻怪物,跟它長的簡直一模一樣。他不知如何形容這等人間少有的畫麵。怕驚動對麵的它們,他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麵,想著再看一會兒再走也不遲。

兩隻鳥互相幫對方啄著羽毛,轉著圈,撲閃著翅膀。他還沒看清是怎麽回事,隻見兩隻鳥就突然變成了兩個人站在那河邊。

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後,吃驚的張大了嘴,雙目圓睜看著那兩人親密的在那裏似乎在交談著什麽。

他不可能聽到他們說話,隔著這一條寬闊的大河,又有洶湧的浪一個接一個的拍打在水麵上的聲音在幹擾他。

他想趁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偷看的時候偷偷溜走,他可不想被冠上偷看神仙的罪名,自己出來這麽久,靖會擔心的。他在心裏提醒自己是時候要回家了,走了這麽遠,幹糧都不夠吃了。

果不其然,剛回到家,靖就一臉擔心的從屋裏走出來。“你沒事吧?”她知道自己在明知故問。

他放下早已空掉的幹糧包袱,和鏟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勉強擠了個笑容,表示自己現在好的不得了。

著她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他心裏正糾結著到底告不告訴她自己這幾天的奇遇,肚子已經餓到不行在那裏強烈的發出抗議。

她笑著走到廚房,拿來了早就做好的飯菜。“又有家的感覺了,我還好還有你。”她在一旁笑著,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嚴肅的說,“你先休息吧,這幾天在外麵也很累了,再過幾天,我們就去山老那裏去向穀神發誓願吧,畢竟…。”

他笑著示意她不用刻意去避開這話題,點了點頭說道,“明天就可以去了,我今天早點休息就可以了,怠慢了神仙可不行。”

心裏還想著那天在河邊看到的景象,尋思著過幾天再去那看看。他勸靖去家裏陪伴母親,自己胡亂在廚房收拾了一下,便回到自己的床上躺著了。

似乎還在期待母親晚上還會過來幫他蓋好滑落的被子,父親那劇烈的咳嗽聲還會在屋裏每個角落響起。可惜就算是他入了夢,都不肯給他見見他們。

還是不習慣沒有母親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在廚房為他準備幹糧的日子,不過日子總該繼續。起身去到廚房卻發現,灶上冒著熱氣的穀餅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

顯然靖來過了,沒有喊醒他便又走了。他彈了彈獸皮短衣上的灰塵,將自己的頭發一根不落的包在獸皮帽裏。確定自己已經穿戴好了之後,便出門了。

他隻是對著她傻傻的笑著,沒有一句讚美。她今天將自己親手縫的束帶係在腰間,盤發間的那朵小花襯的那張瘦削的臉更漂亮了。

所謂的在穀神麵前發誓願,就是在山老家中的一尊石雕前許下盟約,要永遠互相照顧,不離不棄。就算這句誓

約不說出口,他們也相信彼此能做到這點。

這個穀神,已經所有關於他的傳說要都是山老在瞎編的話,那麽大的一尊石像,她一個孱弱的老人家怎麽可能將其從別處抱到家中呢,在這一點上,柏還是篤信山老的權威的。關於穀神的傳說應該是從人還沒學會耕種穀物的時候開始的,那時的人吃野獸的肉,並飲它們的血,比現在的人們還要蠻不講理些。

父親說這些傳說的時候,他才七歲,如今他第一次親眼目睹穀神的石像的時候,又想起父親說的那個傳說。他很相信這些故事,並渴望自己也能擁有這種神力。哪怕隻擁有一點都好,可以讓父母起死回生便好了。

今天是個需要高興的日子,他很懊悔自己又在想那些傷心事。與山老告別後,他們倆來到家中,靖很累了,肚子裏的小家夥一直在消耗自己的力氣,走了這麽一小段路便氣喘籲籲了。

“靖,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他疑惑的看著她。“我能有什麽事情瞞著你呢?你肯定是太累了,都開始說胡話了。先休息一下吧,我給你燒點熱水喝。”

她的眼神似乎能洞穿他的心事,又或者是他本來就藏不了任何心事。“我那天看到神仙了,他們兩個就在河對岸,怕被他們發現,我就急忙回來了。”

除非讓她親眼目睹,否則是不會相信他這些話的。“哪有什麽神仙,肯定是你當時悲痛過度,太想你父母了。”

他堅持自己是看到神仙了,那絕對不是眼花。從這夜開始,他便再沒睡好過了,一直想著那兩隻鳥變的神仙,它們那通身漂亮的羽毛,仿佛是一團永不熄滅的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