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緣亦起_是誰在造孽1

當羽將那幾顆晶瑩剔透的血紅色明珠給他看時,他問羽在哪裏換的這麽精致的寶貝,不過家裏用不著,還不如多換些吃的回來。

“父親,我是在家裏撿到的。就在地上,我以為是你之前去人家家裏換到的寶貝呢?”他再讓羽將那些珠子給他看了一眼,它們都太不尋常了,莫非是剛才她留下的麽?

他盯著它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來。便將其放在一旁,讓兒子去叫母親來吃晚飯。母親顯然還為白天的事情生他的氣,板著臉吃完了飯,沒有說一句話便又回去了。

他很內疚,沒有跟母親說出事情的原委。她生氣也是有道理的,隻不過他親眼見他們將那個罪魁禍首捉了回去,這事不會有假。隻是他憑感覺也無法確認今天白天的那個它就是靖,這其中還有很多事情都是一個謎,可惜能解釋的人都不在這裏了。

看來自己隻能帶著疑問繼續生活了,直到老死也未必等得到答案。在對待這件事情上,羽明顯要比他看的開些。也可能是母親死的時候,他還沒不懂事。

“母親死了,這是一個事實,我們已經無法改變事實了,隻能讓事實來改變我們。母親在天上看到我們能重新開始好好生活,她心裏也會寬慰許多吧。”

羽說話越來越像靖了,他還是接受了兒子的安慰,回到了裏屋。微風將樹葉的沙沙聲傳到了他的耳中,像是在跟他講悄悄話似的。他也仿佛聽到了什麽好消息,沉睡中的麵龐竟突然現出一絲笑容來。

而遠在幽石大陸的她,在這夜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那巨獸像是不用睡覺似的,時時刻刻用它那雙比她的人還要大的眼睛瞪著她。就算不心虛,應該也會被它瞪的心虛起來吧。

她在心裏默默的算著日子,時間差不多了。十八年的今天便是她對那些人施奴

情之術的日子,如果那本靈術譜沒騙人的話,她今天就可以永遠的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最重要的是可以永遠的遠離這個一直瞪著她的臭家夥了。

四周很安靜,不過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這時,九羽靈族的人都在家中打坐,現在就算是一根縫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月亮靜靜的被掛在空中,這座大陸此時被月光團團圍住,給這個用冰冷石頭建造的城市,像是裹上了一層白霜。

它們扇動著翅膀,靈巧的躲閃守衛的追趕。轉瞬間便來到了密道門口,要打開那把石鎖太容易了。直到她看見成千上萬的它們朝自己所在的石籠飛奔,才相信自己沒有聽錯。

這一切都來的太快,當守衛進來時,他們的囚犯早已逃走。隻剩下發狂了的巨獸,守衛們隻好盡快去石殿通知族聖。

“我早應該想到這一點,唉,早知如此,就該在那時候將這個害人的東西毀掉。”族聖坐在石座上歎了口氣,站在殿上的人們等著他下達追捕的命令。

軒和曆站在那裏心事重重,可有些話說出來隻能給自己找麻煩,隻好在那裏沉默的聽著其他人獻給族聖的建議。

“族聖,還是由我帶領修得上層靈術的族人們去追捕她吧。”族聖看了曆的母親一眼,點了點頭。

“也罷,在她闖下更大的禍之前將她帶回幽石大陸。不管用什麽手段,不要心軟。”

“是!那我先去召集他們,準備一下便出發。”

眾人離開了石殿,先各自回家準備,到日中時分再一起出發。軒在出發前想再去看看母親,曆陪他一起去。

“母親,我下次回來的時候,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到底怎麽了?我真的想幫你,看你痛苦,我更不好受。”

他更像對著一堵石牆在說

話,母親一直在那捂住胸口,表情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起來。曆在一旁安慰他,並提醒他快要出發了。

他們倆剛準備出門去,突然間,地麵一陣劇烈的顫抖。莫名其妙的他們想出去看個究竟,卻被地麵上的裂紋嚇的不輕。

他們勉強扶著一旁的石柱,走到門外。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知所措,傻傻的站在那裏看著巨獸朝他們這個方向奔來。

“你們走,我來對付它。”族聖在一旁一邊使出水綁之術捆住它,一邊對著他們說道。“去把她給我帶回來,哪怕帶回一堆靈灰也行。”

他們在空中看著族聖很輕鬆的將巨獸製服,並將它繼續關押在地底石室裏,永不得見天日。晴製造了很多靈奴來試圖遮蓋氣味,無法利用靈族獨有的氣味追蹤了。他們隻好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碰運氣,不一會兒就離這個被海包圍的大陸越來越遠了,大陸上用石頭做的房子也變得很小,像海灘上的沙粒一樣。

再往前,便是扶花大陸,也離他們最近的鄰居。扶花首領與族聖是多年好友,隻是扶花族無法與時間抗衡,他早在十幾年前便已離世。

現在的首領是他的小兒子扶桑,在到達陸地時,他們先去拜見了扶桑,說明了來意。扶桑熱氣的招待了他們,還說盡量幫他們一起尋找。他們在享用完豐盛的飯菜後,送給扶桑許多靈珠,這些靈珠放在家中可以抵抗靈術的攻擊。

他們因為急著尋找她便匆匆的拜別了扶桑,並請他原諒他們的打擾。還未走出那殿門,幽就再次提醒了他們在這裏萬事多留一個心眼。這片大陸要比幽石大陸危險的多,經常會有異常凶猛的野獸出沒,因此他們在路上行路時十分警惕。

“啊!”眾人循著這聲音朝前方的樹林走去,那麽多雙眼睛都在密切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