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蛻變
第四十二章 蛻變
“唔……”地麵上，一護突然發出一聲悶哼，緩緩睜開雙眼。“咦？我的身體……”驀地一護恍然驚醒一般，雙手在身上一陣**，心中突然閃過一道寒流，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奇怪！明明之前還被那個叫葛力姆喬的家夥打得遍體鱗傷來著！怎麽可能……難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隻記得當時看到茶渡被那人打傷，然後腦袋轟得一聲就失去了意識，陷入了黑暗……”
“對了，茶渡！茶渡怎麽了！”倏地坐起，一護驚慌失措地左顧右盼，“茶渡！為什麽沒有茶渡的身影？！茶渡，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茶渡！”惶急的眼光四處掃視，一遍遍，仔細尋找，一護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
“咳咳！”無語地看著眼前的少年環顧四望，明明自己等人就在一旁不到三步的距離，他的目光也多次掃過自己，卻將自己等人當作透明人一般直接無視，真子實在看不下去了，輕咳兩聲，想將這個少年的注意力引過來。
“茶渡……”一護牙關緊咬，目光閃爍，茶渡被葛力姆喬穿腹而過的情景一遍遍地在他腦海裏重播，那灑落的鮮血染紅了畫麵，更染紅了一護的眼眸，不知何時，一絲絲煞氣出現在他眼裏。
“嗚，完全被無視了……”真子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無力地低下頭，身影頓時變成了蒼涼的灰白色：“難道，難道我的存在感就這麽弱……”
“喂，那邊的小子，你是怎麽回事啊！”對著瞬間變得消極無比的真子翻了個白眼，脾氣跳脫的日世裏叉著腰大步流星地走去，居高臨下地喊道：“這麽多人難道你沒有看見嗎？！”
“嗯？”雙眼泛紅、陷入自責的思維死胡同的一護被外來的力量驚醒，猛地抬頭，冰冷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女，沉聲問道：“你見到茶渡了嗎！”
“蹬蹬蹬”被一護那凶狠的目光凝視，日世裏心頭一寒，突然感到無比的恐懼，身體已經不自覺地後退了三步，渾身輕輕顫抖著。
“這是……”一護映在諸人眼中的泛紅的詭異凶瞳讓眾人都心頭微顫。缽玄臉色驟變，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近乎本能地雙手打出一套印訣：“縛道之九十七，吒！”
“歆~”一圈無形無質的波動從缽玄額頭發出，發出古怪的聲音。那無人可見的波紋一出現，即刻遵循神秘的規則對準一護的頭部疾射而去！第九十七號縛道，“吒”，發出的攻擊除了施術者之外，無人能夠憑肉眼看見，就連施術者本人也是靠著那一絲奇妙的感應，才得知波紋的位置。“吒”的攻擊，直接針對靈魂、意識，不僅詭異陰毒，威力也十分強大。敵人一旦中了“吒”的攻擊，受傷的就是靈魂本源，終生不得寸進，且很難再次恢複！但是這個鬼道有其堪稱致命的缺陷！首先它高達九十七號，一般死神根本無力發動，此外其發動雖然不需要咒文，卻要經過一套複雜到讓羅天當初都想吐的手訣，然而，這些都還在其次！真正讓它成為雞肋中的雞肋的是，這個鬼道發出後，如果受術者的靈魂、意識強度高過你這個施術者，那麽，你就完了！運氣好的，不過是重傷，運氣不好的，你就安心當一輩子植物人吧……
“吒”的波紋釋放後，徑直奔向一護，然而，在離一護還有十厘米之時，一道充滿高貴氣息的金色光環驀地從他體內衝出，與波紋來了個壯烈的同歸於盡！
“噗！”缽玄身體驟然一震，縷縷血絲從他嘴角流出。“好、好危險！”缽玄眼中閃過一絲後怕。剛才本能的反擊幾乎將兩人都陷入萬劫不複！“幸好……”擦擦額頭的虛汗，缽玄暗自慶幸，自己這次的運氣的確好到不行，居然隻是受到一點點靈力反噬的輕傷！“隻是……剛才那道金色光環是什麽……那種尊貴的氣息……這個少年，真的是我們的同伴嗎……”
“轟~”陷入狂暴的一護腦海驀地一陣轟鳴，將他的意識從深淵的邊緣拉了回來。“唔，頭好痛……”一護恢複正常，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死死地揉*搓著太陽穴。
“缽玄，你怎麽了？”拳西發覺缽玄受傷，關切地問道。
“沒事。”缽玄搖搖頭，沒說什麽，不忍心將自己的疑惑說出，“那個少年醒了。”“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僅此而已……”暗暗搖頭，缽玄努力說服自己，然而那個光環的影子在心頭不斷浮現，讓他大感不安……
“咦，你們是什麽人？”終於，一護同學抬起頭，看到了眼前這一幫陌生人，不禁開口詢問。真子淚目：“終於，發現我的存在了嗎……”
“咳！我們是假麵軍團！”真子麵色一肅，逐一將眾人介紹給對自己頗有些戒備的一護。“之前我們感應到了破麵的出現，於是趕了過來，但是隻發現一個狼藉的戰場和躺在這裏的你。少年，你能夠告訴我們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我叫黑崎一護。”一護起身，惆悵地四處掃視了一眼，答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被人打暈了。對了，你們來的時候有看到一個受傷的男生嗎？他長得非常高大壯實，傷得很重。”
從小被大人教育“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智商在正常人之上的一護自然不會如實回答一群突然出現的古怪陌生人的問題，還順便問了真子他們一個問題。“破麵？難道他們說的就是那個自稱葛力姆喬的家夥？破麵，破‘麵’，葛力姆喬那個家夥自稱是藍染的手下，據浦原先生所說，藍染搶奪的崩玉能夠打破死神和虛的界限……難道，藍染的實驗已經成功了？！”一護大腦急速運轉，“這群人自稱‘假麵’，那他們和破麵又有什麽關係？看起來好像彼此仇視一樣。茶渡不在這裏，應該是被雨龍帶走了。隻要有織姬在，不會有生命危險，可以先放一邊。最重要的是，那段空白的時間裏，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的身體，明明已經身受重傷，醒來時卻絲毫無損……葛力姆喬無緣無故退卻……中斷的記憶，藍染所說的特別之處，眼前的古怪家夥，還有剛才莫名奇妙的暴走……我似乎感覺到，體內存在一股奇怪的靈壓！難道，這就是一切的源頭嗎？莫非，我也和露琪亞一樣，成為了某個陰謀的犧牲品嗎？簡直不可饒恕！”聯想到露琪亞，一護驀地渾身發冷。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件，讓這個原本普通的高中生心中多了一些東西……
“被人打暈？”真子一皺眉，對於一護拙劣的隱瞞頗有些不滿。畢竟，這時在諸人心中可是把一護當作自己等人的同伴了！
見真子一副想要說些什麽的樣子，拳西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抱歉了，黑崎一護，我們並沒有看到你說的那個人。”拳西溫和地對一護詢問道：“正如我們之前所說的，我們是追尋著破麵的氣息而來的。破麵，就是打破了麵具的虛，擁有強大的力量。而我們假麵和破麵有仇，破麵的蹤跡對於我們來說十分重要，所以希望你能夠告訴我們那頭破麵的一些訊息。請你相信，我們對你並沒有惡意。”
看著拳西那真摯的麵孔，一護心底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的人對自己確實沒有惡意。“我隻知道那人叫做葛力姆喬，自稱是什麽‘十刃’的第六號人物，非常強大。”想了想，一護還是決定將葛力姆喬的信息告訴拳西等人，畢竟這對自己沒有害處。而且，看到這些人，一護不知為何，從心底感到有些欣喜，好像，遇到了同類一般。
“唔，這樣啊。”拳西和真子等人快速地對視一眼，通過多年的默契，拳西知道其他人都相信了一護的話。
“喂，那個，叫什麽黑崎一護的！”日世裏磨了磨牙，浮躁的老毛病又犯了：“你最近有沒有感到身上的力量突然暴走什麽的……”
“什麽？”一護頓時警覺起來：“這群自稱假麵的到底是什麽人！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拳西頗為頭痛地撓了撓頭，對於日世裏的這個小毛病也是無可奈何，眼看有了一個好的氣氛全部都被她給破壞掉了！
強行將日世裏給拖走，真子回頭，塞給一護一張名片，說道：“我知道一時半刻很難讓你相信我們，不過我相信你應該可以感受到，我們對你沒有惡意。這是我們的聯係地址。有些事情一時間說不清楚，而且就算解釋了你也不會相信。不過，如果以後你發現再也無法控製體內那暴走的力量之時，希望你能夠過來找我們。我們可以幫助你！”
看著眼前幾張故作鎮靜卻難掩其中渴望之情的臉，一護沉默片刻，接過那張名片，放進衣兜裏，默默地點了點頭。這一刻，對於心中一些疑惑，一護瞬時有了些眉目，然而，隨之而來的，確實更多的疑惑……“終有一天，我會揭開這一切的！”一護眼神堅定，暗下決心，
“謝謝你！”真子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誠摯地向一護道謝。被這句謝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一護本來還想說幾句客氣話，但是，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一股莫名的心酸瞬間襲來，讓他的心情也變得沉重了。不忍心再看下去，輕輕地道個別，一護轉身離開。
“你說，他會成為我們的同伴嗎？”日世裏難得安靜地看著遠去的一護，心虛地詢問。
“誰知道呢……”真子淡然一笑，喃喃道。
“我相信他會的！”一向沉默的缽玄的突然出聲，語氣堅定無比。
“哦……”看著嚴肅的缽玄，拳西暗自沉吟，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那個力量究竟是怎麽回事。不過，如果是這個孩子的話，一定會成為我們最堅實的後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