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乾坤定_第五十章 心聲
“要！靈兒仇深似海，如果不習武怎麽去報仇？”公孫靈兒甩掉眼淚道。
楚隨先是點點頭，緊接著又搖搖頭，道：“依你現在的本質情況來看，一門都休想學成。”
公孫靈兒失望道:“師傅不想教靈兒？”
“當然不是。你這平凡普通的軀體根本無法承受這些精髓武學所耗費的內力，除非有高人輸送功力。否則就得一步步從頭開始。”
“師傅算不算高人？”
“不算。”
“那您是怎麽煉成絕世武學的？”
“聽那道士說我體內有一股沒有被發掘的潛力。它總是出其不意，在我有需要的時候出現。”
失望的心潮再次湧上公孫靈兒腦海，想起慘死的族人及村民就難以抑製仇恨的爆發，“那靈兒豈不是報仇無望了……不行！我定要手刃仇人，師傅您一定有辦法的……”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隻要依師傅去做，三年五載也許會小有成就。”
“三年五載？”
“對！”
“小有成就？”
“是的。”
“不行！靈兒等不了那麽久。就是過了三年五載也才小有成就，我不要這樣！”公孫靈兒突然大發牢騷。
楚隨立刻轉身背對著公孫靈兒，認真道:“既然這樣，那請你另投高師！”
“師傅要放棄靈兒？”
“是你要放棄自己。”
“我……”公孫靈兒無言以對。
楚隨收起《幻影天書》撇下公孫靈兒準備離去。
“師傅，靈兒知錯了。”靈兒下跪牢牢抱住楚隨的雙腿。
楚隨不是真的想撇下公孫靈兒不聞不問。他是希望靈兒腳踏實地，心如靜水，忘記仇恨，不惹男女情。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學有所成，才能忘記時光在流轉，這樣，三年五載誰有心思去數它究竟還剩多久？當一個人專注一件事兒，卻忘記了時間，或許離成功就不遠了。
“起來，我已經替你選好了學什麽。希望你能經得起艱苦
磨練。”
“師傅盡管下令，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公孫靈兒意誌十分堅定。
“那好，幻影天書十大絕學中最容易練成就的是‘幻影’。它是一門上乘輕功，踏足無痕，如影隨行，疾如閃電。如果練到第五重便能隨意穿梭在千軍萬馬間，確保毫發不傷。”
“幻影？聽起來不錯，就學它。”靈兒歡喜道。
“幻影可讓你在危急關頭化險為夷。”
公孫靈兒點點頭道:“要想殺死敵人，首先要學會逃命，對嗎師傅？”
楚隨汗顏，竟然無言以對。他抬手指向老遠處一座坍塌很久的石山，道:“看到沒有？那是什麽？”
“一大堆石頭啊！”
“那石山離我們這有多遠？”
“千米左右。”
“好。從明天開始你要把那裏的石頭搬到這裏來，壘成一座小山丘。”
“啊！師傅，這……”公孫靈兒苦著臉不敢把話說完。
“你不願意？”
“願……願意。”
楚隨點點頭，把公孫靈兒帶回了家。
洛小凡早就替楚隨收拾了一間屋子。雖然簡陋，但經過她精心打掃與花草的裝飾，再破舊，看著也很舒服。滿屋子都洋溢著暖暖的愛意，真正有家的感覺。這第一晚，盡管山裏的各種蟲鳴鳥叫吵得不休，風刮的很大，大家依舊睡得很香很甜。
第二天，清晨。
公孫家的兄弟姐妹們還在熟睡。靈兒第一個起床，跑到門前的小湖邊，捧起冰涼清澈的湖水不停往臉上潑。“哇，好清爽。”洗漱好了，她又對著平如鏡的湖麵梳理那一頭烏黑的長發。長發像隨風飄起，像楊柳依依。那張羨煞花兒的臉蛋兒，連她自己都心動。
“好了，可以去見師傅了，他一定會喜歡……”
“你師傅半夜就出穀了。”洛小凡突然出現打破了公孫靈兒的美好願望。
“小凡姐姐，是真的嗎？”
“是的，楚大哥與秋雪道長真走了。這時候恐怕早就走遠了。”
“他們去明月城了
？”
“是的。”
“為什麽師傅不早告訴我，他是要拋棄靈兒嗎？”公孫靈兒失落的心潮不斷湧上心頭。
“他沒有拋棄你。他讓我監督你，按照你們先前說好的去做。他回來的時候要看到一座你親手壘起的小石山。”
“那他為什麽一聲不吭就走了，他在乎過靈兒的感受嗎？”公孫靈兒很氣惱，且有種要哭的衝動。
“靈兒，你太幼稚了。男兒誌在四方，應該有抱負！而不是在女人的懷裏甜言蜜語，在溫柔鄉裏陶醉。當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就是需要像楚大哥，秋雪道長這樣的好男兒挺身而出。我洛小凡一生，讀人無數，能動心的唯獨楚大哥。可惜，他心中始終放不下無憂。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執著與獨鍾讓我對他的愛無法自拔。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將無怨無悔。”
“小凡姐姐，你以前不是總勸師傅歸隱山林，過那種閑雲野鶴、雙宿雙棲的日子嗎？”
“嗬，那是我太幼稚了。你現在也是一樣。”
“姐姐，假如師傅娶了無憂公主，他還會要我嗎？”
洛小凡不作聲，玉立在涼風中，眺望著遠方，湖麵倒映著她的身影。突然，遠方下起了雨……
封門棧。
顧名思義，他就是明月城的一道門。也是通往明月城唯一的陽關大道。
封門棧即是地名，亦是客棧招牌。此處乃蜀國地界，距離明月城十餘公裏，人煙稀少，異常荒涼。客棧的生意也是從來就沒有好過。因為進了明月城的人，就很少出來了，那是一塊淨土，沒有戰亂。
酒旗懸在屋簷在隨涼風飄蕩，噗噗作響。兩個夥計各自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嚕，口水流在桌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白白浪費的美酒。這兩夥計，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者兩米出頭，卻瘦骨嶙峋。矮者形同侏儒，卻胖得嚇人。雖是秋末之際，但蒼蠅絲毫不感覺到末日的到來，依舊在客棧裏嗡嗡過不停。可不管它們如何嗡嗡嗡嗡，就是吵不醒那兩個奇特的夥計。
日過晌午。楚隨、千秋雪雙雙趕到，止步於封門棧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