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表姐是個冷美人_第9章 那朵梅花

成子非硬是把這一大堆床上品抱回了自己的出租屋,說是屋子,其實就是頂樓搭的一個風吹得倒的破氈房,是他花了兩百元租金租的。原以為從今天起就可以過上花天酒地的日子,這個破氈房也不會再踏進來。

人算不如天算,成子非再後悔也無益。隻得重新布置了一下出租屋,把那個狗窩上的被子、被單仍了出去,鋪上了林若西的這一套。

那朵紅紅的梅花又一次印進了成子非的眼簾,他忍不住扒在床單上撫摸著,那感覺還真如劃過林若西的身體一般,甜美得讓他心悸。可這畢竟是姑娘家最最寶貴的東西,摸著時候,他又替她抱不平。再怎麽說,她不該被他這個人渣搶了先,也難怪林若西衝他又吼又叫的。這事擱誰身上,都是一件添堵加惡心的事。有這碼事也就算了,他還強行占她便宜,估計這當口,她肯定難過死了。

成子非難摸心越亂,摸到後來,整顆心居然又生硬地疼痛著,這感覺真他媽的難受啊。

天塌下來都一副與自己無關的人,這一次竟然這麽地傷感和糾結。如果時間可以倒回到兩個小時前,他絕對不會對林若西犯渾,更不會動那個可怕的念頭。當時,他真的鬼迷心竅了,怎麽就想著要用強於她呢?

成子非索性把林若西的被子蒙在頭上,倒頭睡覺。反正口袋裏還有兩百塊,睡一天是一天吧。

昨晚一折騰,今天一緊張,成子非還真的累了,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手機暴響聲驚醒的成子非,一軲轤爬了起來,房間裏黑洞洞的。就算是是這樣,他還是搶一般地從床邊的那張破床頭櫃上抓過手機,發現還是馬三龍這貨的電話,勁頭大消,懶洋洋地問:“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老大,這中不中,午不午的,你睡什麽覺啊。快起來。我有重大發現,昨晚你救下的那個男人是普江的首

富,那個女人是他的馬子。老大,你發了。快出來請客,我和老二在江邊大排檔等你。”說完,不等成子非回話,這貨就掛掉了電話。

馬三龍這貨的話讓成子非又驚又惱,如果這貨現在在他跟前,他絕對一拳頭就捅過去了。什麽馬子不馬子的,他怎麽聽著這麽刺耳呢?以前這貨經常這麽說別的女人,他倒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現在這貨如此說林若西時,他居然就受不了。

成子非也很有些奇怪自己的變化,他不希望自己去愛林若西。再說了,她不會再原諒他的。

那個住在豪華病房裏的男人,看上去也不過三十歲左右,而且還是這個幾百萬人口的大都市裏的首富,是個典型的高富帥,他拿什麽和這樣的男人抗爭呢?他睡了人家的女朋友也就罷了,真的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嗎?

成子非的心情好沉重啊。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確實是個能人。他領著他的兩個好兄弟,馬三龍和朱俊傑成立了校園訂餐網和遊戲交友網,不到一年的時間,這兩個網站成了校園裏最熱門的話題,當然也是校園裏最賺錢的地方。

才一年的時間,他賺了二十多萬,很快被學校樹立為校園創業典型人物,名利雙收的他成了校園的風流才俊,於是班花,校花,投懷送抱的妞們,雲聚於他的身邊,來來去去,過眼雲煙般繁花似錦。

後來,在馬三龍也這貨的慫恿下,成子非愛上了飆車。那一場車禍就是在飆車時發生的,明明好端端的刹車健怎麽就失靈了呢?現場裏的那個一閃而過的陌生男人是誰?

一年了,成子非沒查清楚。一年了,同樣是刹車健失靈的事情竟然就在普江首富身上發生了,而那個讓成子非找了一年的男人,他又看到了。

這僅僅隻是一個巧合嗎?成子非給不出答案。他現在真的後悔了,他不該得罪了林若西,她一定能幫他的,她

也在有意幫他進入鴻浩集團。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林若西為什麽要認他做表弟。可是,該死的欲仙欲死,把正經事都給誤了,他怎麽就管不住自己這顆風流的心呢?

風光不再的成子非,在這一年中不斷地失業,如果沒有馬三龍這貨接濟自己,他恐怕早餓死了。這樣的一個自己,他拿什麽去愛林若西呢?又拿什麽去搶首富的女人?

成子非的大腦亂成了一窩粥,他猛地丟了丟頭,想把首富,想把林若西丟出腦外,既成事實的錯誤,他再懊悔也沒用,還是喝酒去吧,這麽一想,他起身出了自己的出租屋。

江邊大排檔正是吃飯的**時間,成子非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老二和老三,他們一見他,歡呼雀躍地迎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架著他,一如迎皇帝般虔誠。

等成子非坐定後,一看桌上擺的菜肴,頓時擰起了眉頭。

“我說老二,老三,你們吃得完這麽多嗎?”成子非心痛地嚷了起來。這兩貨居然要了六盤油燜大蝦,兩盤田雞,一碟花生米,一碟鳳尾,地下還擺放著一箱啤酒。

這架式沒有兩千人民幣肯定搞不定,可成子非口袋裏連鋼幣湊在一起也沒三百塊,這客怎麽請啊?一想到這一點,他的頭都大了,可還不能發作,誰讓他打腫臉衝胖子呢,活該當冤大頭。

“我們吃得完,是不是?老二。”馬三龍可興奮了,這貨見不得遇上這樣的事情。再說了,昨晚救人一事,他沒功勞也有苦功呢。

昨晚也幸虧有馬三龍在,沒這貨拚死拚活地追那輛賓利車,林若西和首富早葬身山穀了,哪裏還會有他和她的一夜風流韻事呢?

隻是林若西的名字跳進大腦時,成子非的心又被什麽刺進去一般,痛了一下。他鬧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啦?怎麽一想起那個女人,他就如此這般地與自己過不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