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白姐茹蕙_053--鮮花插牛糞
“什麽個人恩怨啊？”
“別問了，我不想說。”
亞欣就不再問了，有點別扭的樣子，看得出來，她很想去演出，享受鮮花和掌聲，那樣可以讓她獲得成就感。
我知道她的想法，就安慰她說，“沒關係，以後演出的機會很多的。”
“好吧。”亞欣不大情願地說。
我開車在街上饒了一圈，回到了噴泉廣場，然後我停住車對她說，“老同學，你到了。”
亞欣說，“今天還早，到我家裏去坐坐好麽？”
我說，“改天吧。”
亞欣開了車門下去把車門關上，一言不發地走了，看得出來，我的拒絕讓她有點不爽。
我對她歉意地一笑，然後開了車離開。
我和亞欣也就不再去劇院演出了，日子恢複了往常的平靜。我每天上舞蹈課，文化課，晚上就上網打遊戲。
這天，我接到那個周姐的電話，說讓我去一趟劇場。
“什麽事啊？”我問。
“我們找了個女演員，缺少一個男搭檔，想讓你來試試。”
我打出租車到了劇場，周姐已經在門口等著我了，我跟她一起進去。她一邊走一邊說，“茹蕙不演了，我們少了個節目，就又找了個人。”
到了裏麵排練廳裏，看到一些歌舞團演員正在排練，周姐把我領到一個正在壓腿的女演員跟前說，“小高啊，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李小河，藝校芭蕾舞係的高材生。”
那個女演員就停下來對我笑了一下，我們握了一下手，都沒有說話。
這個姓高的女演員穿著黑色緊身衣，腳上是硬尖的芭蕾舞鞋，挽著發髻，看上去二十幾歲，身材可以，大餅臉，容貌一般，皮膚有點黑，氣質也欠缺了點。
我對她第一印象不怎麽樣。在我看來，舞蹈藝術是視覺藝術，不管舞跳得怎麽樣，演員長相首先得對得起觀眾不是？她這樣的條件跳芭蕾，勉強了點，別說她比不上蕙姐，就是我們班上大部分女生，也都比她強。
周姐說，“讓你們兩個合作，演出芭蕾
雙人舞，怎麽看怎麽樣？”
我沒有開口。
姓高的女演員笑了一下表態說，“當然服從領導安排了。”
周姐就問我，“李小河，你看呢？”
“對不起周姐，我還是學生，學業比較重，在外麵演出的事情，學校知道了也不好。這件事你另請高人吧。”說完我就離開了。這雖然有點缺少禮貌，但既然拒絕，就沒必要客氣。
我之所以過來看看，是出於好奇，如果遇到讓我喜歡的女演員的話，我會答應，就像蕙姐，別說我會千方百計擠出時間和她一起演出，就算是荒廢學業，犧牲前途，我也在所不惜，
可這位姓高的女演員，因為不喜歡，不能耽擱學習，就成為了借口。更何況，我還在等蕙姐回來和我一起演出。
為了提高我們的成績，學校從俄羅斯請來了一個外教，給我們輔導芭蕾。這家夥名字叫彼得涅夫，四十來歲，是個大胡子，眉毛擰著，目光銳利，看上去有些凶。
他一來看了我們的訓練，就很不滿意，說我們訓練強度不夠，力量不足，爆發力和控製力都須要提高。於是他給我們補課，采用魔鬼式的訓練方法訓練我們。
這下可苦了我們這些男生，在彼得涅夫的指揮下，我們拚命地跳啊，轉啊，一個個揮汗如雨。每次訓練完畢，彼得涅夫離開之後，我們都會一下子倒在地板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我們躺過的地方，會留下一灘汗水。
我們男生訓練的時候，女生們都會在一邊看，等到彼得涅夫一走，女生們就會過來幫我們擦汗。關愛之情，溢於言表，差不多每個男生都有相好的女生，這時候誰和誰好，就能夠看得出來。
每次都是亞欣給我擦汗，大鼻子是馬瑤瑤給他擦。這些女生一邊給自己喜歡的男生擦汗，一邊就把彼得涅夫恨著，稱他為“魔鬼”。
彼得涅夫這樣訓練我們，我們一天累得要死，下了課連飯都吃不下，躺下就不想動。所以，我這段時間幾乎沒有精力去關心蕙姐。
柳老師看到彼得涅夫這樣超負荷訓練我們，她
擔心把我們給練壞了，就向校方反映了一下，校方就開始注意這件事，要求彼得涅夫減少訓練量。彼得涅夫不得不按照校方的要求做，我們這才好過了一些。
這天，在食堂吃完了飯之後，我出來回宿舍去，正巧和柳老師走在一起，我就問她，“柳老師，你最近見到蕙姐了麽？”
柳老師對我說，“她要結婚了。”
“你怎麽知道的？”
柳老師笑著說，“我已經接到了請柬，要去參加她的婚禮，怎麽會不知道呢？”
“她嫁給誰了？”我明知故問。
“是個姓孔的老板，聽說很有錢。”
我就笑了，故意逗趣說，“那她是嫁給錢了，還是嫁給人了呢？”
柳老師笑著說，“當然是嫁給有錢人了啊！”
“婚禮定在哪一天？”
“後天，在海天大酒店。”
兩天後，我去海天酒店觀看蕙姐的婚禮，我是自己去的，沒有請柬進不去。這天龍老板把酒店包了，用來舉辦婚禮。
我隻能在酒店外麵看。
婚禮非常的豪華隆重，車隊就有一大串，都是豪車。
當婚禮舉行完畢，新郎新娘從裏麵出來的時候，我站在人群裏看見了蕙姐，她穿著雪白的婚紗，和穿著黑色禮服的龍老板一起出來，她的風華絕代和貌美如花，引起了我身邊觀看者的驚歎。
毫無疑問，這是很不般配的一對。
接著我聽見耳邊的低聲議論：
“噓，鮮花插牛糞啊！”
“重金買馬騎！”
“嘻嘻，有錢就是好，老牛吃嫩草！”
“不戴綠帽子才怪！”
私下裏的議論有點酸溜溜的，在我聽來卻有點別扭。沒想到蕙姐真的很聽我的話，我讓她嫁給龍老板，她真的就嫁了。
龍老板和蕙姐從酒店裏出來，鞭炮禮花響起，金彩飛舞，場麵很炫目。
就在龍老板從我麵前不遠處經過的時候，他明顯看見了我，眉頭皺了一下，然後他看了身邊的蕙姐一眼，表情有點異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