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白姐茹蕙_042--準備嫁人

“晚安。”

“親你。”

“嗬嗬,再見!”她把手機關了。

我丟下了手機,在床上做個倒立,堅持了一會之後就放下來睡覺。

第二天,我依舊到劇院去和她一起演出。那個洪大康也來了,這次他知趣了一些,自己找個地方呆著,不再跟在蕙姐後麵了。

蕙姐告訴我說,“小河,今天我和他排練了一下,明天就由他接替你上台了,你總算可以安安心心地學習了。”

我沒有說什麽,把她擁抱著,心裏突然特別的不舍,過了片刻我問她,“姐,我們是不是就這樣分手了呢?”

她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在我懷裏靜靜地依偎著,這樣過了一會,她才對我說,“你走了,姐也要嫁人了,我們注定了是這種結局,就像一首詩裏說的那樣,兩條在海上偶然相遇的船,即使相遇,互相放射出光亮,照亮對方,但終究會分離,各有各的方向。”她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惆悵,幾分無奈。

我有點吃驚,“姐,你說什麽,你要結婚?”

她說,“我已經二十八歲了,再不結婚,我爸爸媽媽就住在我這裏不走了,隻好嫁了再說。”

“姐,你要嫁給誰啊?”我有些驚痛地問。

“魏團長,就是那個買股票發了財的家夥,一個腐敗分子。”她語氣裏帶著幾分不屑,也有些無奈。

“腐敗分子?”我有點不解,“姐,你為什麽這麽說?”

“他拿團裏的公款去買股票,不是腐敗是什麽,幸好賺了,要是虧了,他就隻有坐牢。”她說。

這時候到了上場的時間,我顧不上再說什麽,就和她一起到前麵去熱身,然後上台演出。

我們上台演出完了之後下來,到後麵休息,離演出結束還有一會,蕙姐就讓洪大康先回去。洪大康就先走了。

這時我安靜了下來,一想到蕙姐說要嫁給魏團長的事情,就心情鬱悶,特別

的難過。

到了演出結束之後,蕙姐依然開車送我回家,我說,“姐今晚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看了我一下,似乎有些顧慮的樣子。

我說,“你爸爸媽媽和我爸爸媽媽要問,就說今晚有點事不回去了,他們愛問就問去。”說完就用手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晚我和同學聚會,會很晚,就不回去了。

我打完之後,她也給她的父母打了個手機,說今晚留在歌舞團,不回去了。

然後,我們把車開到一家酒店,開了房住進去。

這是分手前的最後一個夜晚了,我們要好好地享受一下這珍貴的時間,因為我們都不知道,這次分開會有多久。

到了酒店房間裏,我們自然是先在床上纏綿,放縱柔情。等到激情退去之後,我把她摟在懷中,撫摸著她如花似玉的身體,一想到她將要嫁給那個姓魏的家夥,我就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於是我就對她說,“姐,你為什麽會選擇嫁給那個姓魏的家夥呢,我不讓你這樣做。”

她聽了我的話之後要哭的樣子,可憐兮兮地說,“女人總得嫁人的,就算是不嫁給他,那又該嫁給誰呢?”

我說,“你不是喜歡跳舞麽,要是嫁了人,就馬上會有孩子,這樣一來,你就再也不能上台了。舞蹈家成了老媽子,藝術生命就完了,姐,你真的就願意這樣從舞台上消失麽?”

她哭了,抹了一下眼淚說,“不這樣又能怎麽辦呢,女人總會慢慢變老的。”

“沒見有些芭蕾舞演員,白淑湘,陳愛蓮,烏蘭諾娃,他們都四五十歲了,也依然活躍在舞台上,比起她們來,你還年輕得很呢。”

她淒慘地笑了一下說,“你沒見歌舞團馬上就要改製了麽,大家都人心惶惶,他是團長,得罪了他,我還怎麽在歌舞團呆下去。”

我說,“那又怎麽樣呢?你何必要死守著歌舞團那個破地方

呢,僵化的體製,臃腫的機構,那麽多閑散人員,能好得了才怪了,散了夥才好呢!

“如果真的散了,我去哪裏跳舞呢?”她有點茫然的樣子。

“可以自己創建一個舞蹈團,自己招兵買馬,自己當編導,自己當主演,想跳多久就跳多久,不是很好麽?”

她這時候笑了,“你想法很好,可太幼稚了,那裏有這麽容易呢?好了,時間不早了,累了吧,早點休息。”說完她把燈關了,然後挨著我睡覺。

我躺著卻睡不著,撫摸著她的秀發,心裏就特別的糾結,可想來想去,我一點辦法也沒有,隻有無奈地歎氣,過了一會,倦意上來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她開車把我送回我家小區門口,然後她對我說,“小河,我們再見吧。”

我卻沒有馬上下車,而是摟住了她說,“姐,我不讓你嫁給姓魏的。”

她立刻就哭了,一麵抹淚一麵笑著說,“小河,姐也舍不得你呀,可有什麽辦法呢,人生就是這樣的,有很多的無奈。姐喜歡你,可你不適合婚姻;姐不喜歡魏團長,可他適合婚姻。”

我說,“姐,你既然說不喜歡那個姓魏的,就不要急忙做出決定,拖一拖,等一等,過些時間再說,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不可以草率的,更不能在父母的催促下,頭腦一衝動就決定下來,這樣會後悔的。姐,你答應我好麽?”

她點了點頭,試了一下眼淚說,“小河,別看你小,可你比姐成熟。”

我說,“他不就是炒股賺了兩百萬麽,那點錢狗屁不是,我媽媽的酒店一年下來就有那麽多。姐你要缺錢就跟我說,千萬別看著那個家夥有了兩百萬就嫁給他。”

蕙姐笑了起來,“小河,你好大的口氣哦!”

我不由得也笑了。

她說,“好了,小河,你下去吧,姐要回去了。”

我就開了車門下了車,“姐再見。”說完我關上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