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舞魅花叢_249--照片牆
媽媽說，“放心，你來之前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先住在我家裏，家裏就我和小河，一切都很方便；何必另外買房子？”
蕙姐說，“那我也得有個地方啊，想住哪裏就住哪裏好了，很方便的。”
媽媽說，“你一個單身女人，又是個富婆，一個人住我是不放心的，不管你買沒買房子，都要跟我們住在一起才行。”
“謝謝姐！”蕙姐抱著媽媽親熱了一下。
雖然媽媽和蕙姐並沒有血緣關係，可此時她們說話的神情，儼然親的姐妹。蕙姐在媽媽跟前那種嬌媚依賴的神態，讓我有點驚奇，但沒有一點的妒忌，反而很欣賞。我覺得，蕙姐太有女人味了，這麽多年了，還是一點沒變。
我不由得想到了燕姐和亞欣，燕姐在亞欣跟前也是這樣的嬌媚依賴，看來人跟人之間，真的就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緣分。
“對以後你有什麽打算麽？”媽媽問蕙姐。
蕙姐說，“龍老板沒了，我一下子好輕鬆，也好沒著落，希望開始新的生活。小河讓我在你那的藝校當舞蹈教師，我隻會自己跳舞，卻從來沒有教過學生呢，不知道行不行。”
媽媽說，“以你現在的條件，當然可以養尊處優，過一種隨性的日子，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至於當舞蹈老師，以你的能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說，“是啊蕙姐，我也可以幫你。”
“那你說怎麽當好舞蹈老師？”蕙姐這樣問我。
我回答說，“很簡單，就是基礎訓練這些，把杆，地上練習，中間練習，再就是學一些著名舞劇裏的一些舞段，像什麽天鵝湖，海盜，胡桃夾子，吉賽爾裏的，也學一些現代舞，加上點理論什麽的。”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蕙姐摸著我的頭笑著說。
我感覺得出來，她很喜歡我，隻是我已經這麽大了，當著媽媽的麵，她還老是摸我的頭，這讓我多不好意思。
但我知道，媽媽早就知道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也不敢得罪她，畢竟她是董事長。
媽媽對蕙姐說，“對了，我今天回來，也不想回去做飯了，我們就在外麵吃飯吧，有家海鮮店很有名，我帶你去。”
蕙姐說，“好啊，海鮮我喜歡，反正一頓也吃不胖，放開來吃一回！”
我們到街上吃了飯之後回到家裏，已經傍晚。我幫媽媽把行李拿進去。媽媽安排蕙姐住在我的隔壁，她們說話的時候，我就回到自己房間裏，打開電腦玩遊戲。
到了夜裏，我離開電腦去衛生間，經過媽媽的房間時，聽到她們在裏麵說話。
蕙姐說，“我這兩年其實很苦的，守著個老頭子，脾氣又不好，又變態，經常折磨我，他死了我才開心呢！”
“那你還嫁給他！”
“是我是聽了小河的話才跟龍老板結婚的。”
“你就這麽聽小河的話啊？”媽媽有點好笑的語氣。
“我就是愛著小河，他讓我做什麽，我會去做的。”蕙姐好像哭了。
媽媽就歎息起來。
我聽了就走進去對蕙姐說，“姐，當初是我派你去龍老板那裏臥底的，現在你光榮完成任務，凱旋歸來，我要給你開慶功會。”
蕙姐一聽就笑了，抹了一下眼淚說，“什麽慶功會啊，你就愛逗我！”
我摟著蕙姐對媽媽說，“媽，我要娶蕙姐當老婆，你同意不？”
媽媽顯然有些不知所措，看著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蕙姐就笑了起來，對媽媽說，“姐，你看小河！”
媽媽也笑了，“你們兩個到一起就淘氣！”
這時候媽媽的手機響了，是公司裏的事情，媽媽到客廳裏去打電話。房間裏就剩下我和蕙姐兩個人，這時候我就
抱著她坐到沙發上去，我說，“姐，看把你委屈的，說我讓你嫁給龍老板的。”
蕙姐說，“本來就是你，你能說不是麽？”
“可有些事你別對媽媽說啊，這是咱們兩個的秘密對不對？”
蕙姐有點難堪地笑了，“反正你媽媽又不是外人。”
“你有委屈對我說，我是你老公對吧？”
“你這麽小，怎麽當得了老公，小公還差不多！”蕙姐笑著依偎在我懷裏說。
我剛要和她說話，這時媽媽在外麵說，“小河，小蕙，我去公司裏了，你們在家啊！”
我和蕙姐就出去送媽媽，媽媽走了之後，我們回來到我房間裏，我教她玩電子遊戲，但她對這個並不感興趣，玩了一會就說，“小河，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我當然答應，就陪她出去，到了外麵，她習慣性地拉著我的手，好像怕我走丟了一樣。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在街上閑逛，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藝校，兩個人進去看。
到了教學樓裏麵的舞蹈室裏，因為周末，舞蹈室裏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舞蹈室有乳膠地板，還有巨大的牆鏡，裝修得很漂亮。
蕙姐看到牆上有很多照片，就走過去看著，指著其中一張照片問我說，“這些都是你們班上的男生麽？”
她說的這張照片，是我們全班男生的擺拍，十多個男生，都光著膀子，個個盡量把肌肉弄得強大無比，表情冷峻傲慢，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眾星拱月似地環繞在一個男生周圍，而中間這個男生，牛逼哄哄地單手托舉著一個女生，那模樣讓人想到董存瑞托舉著炸藥包。
我告訴蕙姐說，“這是我們剛剛創作的一個群舞，名字叫《狩獵》，表現的是古代的原始部落狩獵的場景，中間那個角色是部落首領，那個被她高高地托舉著的女生是一隻梅花鹿，他們的獵物。在此之前，她被這些男生群體圍獵追逐，無處可逃，最後落入魔掌，成為了祭奠品。”
蕙姐笑著說，“看你們這些男生，個個都是欠揍的樣子，這那裏是在表現舞蹈，而是在胡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這個舞蹈是我創編的，被你這麽一批，好有失敗感。”
“哈哈，你早不說你是編的？”蕙姐笑了。
我說，“要早說了你不就盡挑好的說了麽，這樣比較客觀不是？”
“要早知道你是創編的，我會批得你體無完膚的！”蕙姐笑著說。
我做出受到傷害的樣子，“看你，好像我就不能創編了似的，記得當年你主演的《仙鶴的傳說》，劇本還是我寫的呢。”
“好漢不提當年勇對吧？”蕙姐這樣問我。看得出來她喜歡和我抬杠。
我說，“我現在可是留過洋，鍍過金回來的，怎麽說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對吧？”
蕙姐說，“你在國外演出的那些照片，編舞倒是很有特色的。”
“那是史密斯的風格，屬於法國，屬於歐洲，我想搞一個我自己的風格的舞蹈流派，做了一下嚐試，好像並不怎麽成功，首先就被你給斃了。”我有點鬱悶起來。
蕙姐笑著說，“我哪裏給你斃了？我是在和你鬧著玩的，其實你創編得還是不錯的。”
我手指點著她說，“看，開始圓滑起來了不是？”
蕙姐笑著說，“我說的是真的，至少你這個題材選擇不錯，具有民族性，不過麽，讓一群男生狩獵一個女生，這樣的舞蹈動作編排會比較亂，容易搞成一場鬧劇，你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
我說，“當然是分主次了啊，十幾個男演員，大部分都是在周圍群舞，隻有四個男演員圍繞在女演員周圍，對女演員圍追堵截，運用大量快速的跳躍，穿梭，托舉，拋接來表
現梅花鹿在獵人中間奔逃的情景。”
“還可以吧，有點點意思。”蕙姐表示了有保留的讚同，接下來她又看了一張照片之後問，“這個女生是班上的麽？”
照片上是一個女生在做“阿拉貝斯克”動作，身體像張開的花瓣一眼漂亮，修長挺拔，開度很好，看上去非常漂亮。
蕙姐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到這個女生出類拔萃，與眾不同。
我告訴她說，“這是武萍萍，班上條件最好的女生，身高一米七，身材比例絕佳，完全符合芭蕾舞選材三長一小的要求，腳背也好，柔韌度也不錯，熱愛芭蕾，對舞蹈的感覺也是一流。”
蕙姐笑著說，“是啊，看上去是很搶眼的，是個好苗子。”
接下來，蕙姐看到了幾張我的照片，有獨舞的，有雙人舞的，也有三人舞，還有群舞的。
她笑著說，“小河，你挺棒的，力量和形象都不錯！”
我說，“當然了，老公在老婆眼裏總是最好的。”
“哈哈，你又來了！”蕙姐笑過之後，又指著我的一個雙人舞照片說，“這個女孩不是武萍萍吧？”
她指的這張照片，是我和一個女生在表演雙人舞，女生單足尖立地，分開修長的雙腿，把雙腿朝下，做出探海的動作，我扶著她的腰讓她保持著平衡。
我告訴她說，“這個女生叫柳麗，也是尖子。”
蕙姐說，“看上去很幹淨。”
我說，“沒錯，柳麗特別擅長古典舞，模樣秀氣，性格也很文靜，平時很少說話，是那種很漂亮，很純潔的女孩。”
蕙姐笑了一下，“學跳舞的女孩子當然都是漂亮的，不漂亮就不會來，來了也會被淘汰掉，留下的自然都是漂亮的。”
我笑著說，“她們當然是很漂亮，不過麽，姐你一來，就把她們都給比下去了，她們誰也比不了你。”
蕙姐笑了一下說，“那裏會是這樣？”
我說，“我說的是真的，你就是最棒的。”
蕙姐就不理我，繼續看牆上的照片，她驚訝地發現，其中有幾張是她自己的，照片上的她，有跳“天鵝湖”的，有跳“堂吉訶德”的，有跳“睡美人”的，還有跳“海盜”的，還有跳仙鶴的，但都是獨舞。照片上的她，舞姿妙曼，輕盈優美，風華絕代，如同女神。
她驚奇地睜大了眼睛說，“這裏怎麽會有我的照片？”
我說，“你是大明星，是我們全班女生心目中的偶像，是一座高不可及的山峰，把你的照片放在這裏，是為了激勵女生們，將來像你一樣。”
其實，在這裏還有燕姐和柳月湘的劇照，也有小雨的，亞欣的也有，我都弄來放在這裏，目的是讓大家看看我的舞蹈生涯是多麽的輝煌，也讓大家看看和我搭檔過的女舞蹈家的風采，好向這些熱愛芭蕾的學生們炫耀一下。
她臉上出現驕傲的表情，看得出來她很開心，但她還是謙虛地說，“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麽好。”然後她又指著下麵一張照片說，“這是你和武萍萍吧？”
她指的這張照片上麵是一男一女兩個學生在跳雙人舞，男的隻用了一隻手，就把女生高高地托舉在空中，女生的腰朝後彎著，雙臂抬起，像是要去摘天上的星星，這個造型很漂亮，也有一些難度。蕙姐說的沒有錯，男的是我，女生是武萍萍，這個照片是剛剛拍的，在這裏放了沒幾天。
我說，“是我和萍萍。當我用這個動作托舉其他女生的時候，她們都會害怕，配合起來不那麽默契，但萍萍不怕，我和她之間很有默契，但她和別的男生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配合不好，她也拒絕和別的男生完成這一類的動作造型。”
“這麽說你們兩個是黃金搭檔了哦？”蕙姐有點酸溜溜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