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法蘭西舞台_246--蘿拉還是蕙姐
在國內閑了下來,時間一久未免有點無聊,這天遇到周姐,和她聊了一下,知道她已經結婚,孩子都已經有了,現在藝校做行政管理方麵的工作。從她那裏得知,藝校裏有個舞蹈係,裏麵有芭蕾舞班,我去看了一下,看到這個芭蕾班的學生水平還挺高,因為缺少男教師,我就到這個芭蕾班裏去任教。
這個芭蕾班上的學生都在十六七歲左右,女多男少,和他們相比,我比他們大了不過兩歲,我就是在他們這個年齡認識蕙姐和燕姐的,現在我算是他們的大哥哥,老前輩了,以我的經曆,做他們的老師綽綽有餘。
我在芭蕾班裏有很多女生,她們也都挺崇拜我,也許是前麵我太濫情,現在當了老師,就得有自律精神,雖然說對漂亮女孩還是那麽喜歡,除了上課之外,別的時間在一起,也就吃個飯,出去遊玩什麽的,卻不能和任何一個女生戀愛。
芭蕾班的師資的確是有點弱,原先的兩個老師水平也有點參差不齊,為了對學生們負責,我建議周姐引進俄羅斯外教,周姐是同意的,但不知道該如何與俄羅斯方麵聯係,於是我就從手機裏找到了安娜的號碼,給她打了過去。
很快安娜就接了,我說,“安娜,你還好麽?”
安娜說,“小河,很高興接到你的電話,我很好,謝謝你能記得我。”
我說,“安娜,你現在還在跳舞沒有?”
安娜說,“沒有跳了,但我還在從事芭蕾舞方麵的工作,在一家芭蕾舞學校任教。”
我說,“我現在也在教學生們跳芭蕾,我們的經曆是一樣的。”
安娜說,“這是很有趣的事,不過我任教是因為跳不動了,而你卻還很年輕。”
我說,“安娜,其實任教也是很不錯的。”
安娜說,“小河,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
“是的安娜,我現在所在的芭蕾舞學校,需要一名女芭蕾舞教師,中國的芭蕾舞是從俄羅斯傳授過來的,俄羅斯芭蕾舞在中國擁有比較高的威望,所以我想請一位俄羅斯的芭蕾舞教師來任教,安娜,你對此有興趣麽?”
安娜說,“我懂你的意思了,我願意去中國任教,但我不知道校方會給我開出怎麽樣的條件,而且我也不會中文,我擔心會遇到問題。”
我說,“放心吧安娜,你的英文不錯,我們的學生也得開設有英語課,都懂得一些英語,交流起來不會有問題的,至於學校方麵給你多少錢,我會幫你和校方談談,應該是除了解決住處之外,每個月給你六千元人民幣。”
安娜說,“好的,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好的安娜,等你決定了就告訴我,我給你辦理相關手續。”
“好的。”
過了幾天,安娜飛過來了,我和周姐去機場接她。當我看到安娜的時候,發現她胖了一些,原先修長纖細、甚至於有些幹瘦的身材,此時變得豐滿了許多,看上去更加的勻稱了。因為俄羅斯比較寒冷,我們這裏已經穿裙子了,她卻還穿著牛仔褲和長筒靴,皮夾克,這樣的打扮,讓她平添了幾分優雅和婀娜。
“哦,安娜!”我過去擁抱了她。
安娜笑著和我擁抱著,很是激動的神情,“小河,很高興能夠再見到你!”她居然留下了欣喜的淚水,用她那俄羅斯人的大方和熱情親吻了我。
我也有些激動,仔細地打量著她,我發現,她因為胖了一些的緣故,臉上原先那些細小的皺紋已經沒有了,反而顯得年輕了一些,漂亮了一些。我說,“安娜,你越來越迷人了!”
安娜笑著說,“你也是,越來越有魅力了!”
我笑了一下,給安
娜介紹旁邊的周姐,“這是周姐,學校的人事部經理。”
安娜就和周姐握手說,“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周姐也笑著說,“我以校方的名義歡迎你。”
安娜優雅地點點頭,“謝謝!”
我說,“我們走吧安娜,把行李給我。”
我們向外麵走去,安娜和周姐一起走著,安娜比周姐要高半個頭,雖然周姐的體型也算是不錯的了,可跟安娜沒法比。顯然,芭蕾舞更適合西方。
我和周姐安置安娜住了下來,然後我給了她一筆錢,又帶著她去街上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又帶她參觀了學校舞蹈室,先讓她適應一下,過了幾天,就讓她以外教的身份開始上課,而我就做了她名義上的助理。
都說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可安娜的確是有水平的,她的獨舞《天鵝之死》,那是跳得美輪美奐,無與倫比,就是燕姐和蕙姐也達不到她的水準。這讓學生們很服帖,都認認真真跟著她學。
安娜經常指點學生、特別是女生,一個手勢,一個臂膀的活動範圍,一個腳尖的角度,一個腰背的肌肉用力技巧,甚至於一個眼睫,經她一指點,就立刻讓學生茅塞頓開,原來芭蕾舞還有這樣多的竅門和講究,真是苦練三年,不如名師一點。芭蕾舞在俄羅斯有二百年的曆史,其根底自然非國內可比。
顯然,我讓安娜來任教的做法是對的,提高教學水平的同時,也提高了學校的知名度,一些學芭蕾舞的女生特地來插班學習,就是想上安娜的課。
安娜曾經是我的情人,我們兩個曾經有一段時間特別恩愛甜蜜,這次她的到來,開頭一段時間,我並沒有和她敘舊,而是忙於幫助她熟悉新的環境,直到前幾天,也就是上周末的那天,我吃過晚飯後,拿了一束玫瑰花,去到她那裏敲門。
玫瑰花的含義,西方人一看就會明白,當我把花獻給安娜的時候,她有點羞怯地笑了,然後就擁抱了我。
那天晚上,我在她那裏過的夜。我是摟著她睡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依然在我的懷裏,我看到她的黑眼圈,還有鬆弛的、沒有血色的臉。她已經四十四歲,作為女人,已經不年輕了,歲月無情,這個時候感覺就像一個老太婆。
我不聲不響地起來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就離開了,心裏開始不喜歡她。
可到了周一上舞蹈課的時候,安娜來了,讓我意外的是,這時候的她,和前天我醒來時看到的樣子完全不同,神清氣朗,氣質高雅,光彩照人。顯然,睡眠充足,起來洗漱後化了淡妝,就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個時候的女人,給人的感覺竟然是相差如此之大。
那以後我依然每隔幾天就會去她那裏,和她發生關係,陪她呆上兩三個小時之後就離開,並不在她那裏過夜,這樣就不會看到她早上醒來臃腫鬆弛的樣子。
是我把她請到中國來的,不能因為一點原因就完全冷落她,和她保持這種關係是一種禮貌。
她已經年長色衰,我可以不再從內心裏愛她,但必須尊重她,而安娜的人品是值得尊重的,至少她在芭蕾舞藝術方麵的造詣就讓人尊敬。
林莉從法國回來了,說是回來辦理離婚手續,她說上次在法國沒有懷上,又和我有了幾次,拿到離婚證書之後,又飛回法國去了。
對於林莉,我就像是對玉姐一樣,是那種圖一時風流欠下的情債,償還不了,唯有內疚,真希望她們離開我另外找人結婚,過那種婚姻穩定,彼此廝守的日子,可她們卻不肯那樣做,我想不出我李小河有何德何能,讓她們這樣對我。
在送林莉去機場的車上,我想告訴林莉,讓她遇到個合適的就嫁了吧,可這話卻
卡在喉嚨裏說不出口,有時候沉默是金,也是一種折磨。
結果我什麽都沒有說。
在機場分手的時候,林莉擁抱了我,她似乎有點憂鬱,她告訴我,“我把爸爸媽媽都接到法國去了,妹妹也要去。”
我說,“那就讓她去吧,中國人口多,出去也是給國家做貢獻不是?”
林莉就笑了,“這都是托你的福,認識你真好!”
我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說,“那以後就在法國發展吧,你把公司給我看好,別讓我失望。”
“放心吧,我會的。”她說著拭了一下眼淚。
用力地摟了摟她,千言萬語,此時卻沉默無語。
這時候,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和兩個女孩子走來了,那個女孩子見到林莉就擁抱她,親昵地說,“姐,我來了!”
這個女孩二十三四歲,和林莉很像,都是高個子,長圓臉,長眉俊目,一看就是姐妹。
林莉看到妹妹就笑了,對她介紹我說,“這是李總。”又對我說,“我妹妹林蘭。”
林蘭就對我笑了一下,她比林莉苗條一些,也秀氣一些,也活潑一些。
我對林蘭笑了一下,和她握了握手,然後對林莉說,“準備登機吧,時間差不多了。”
林莉就帶著林蘭,拖著行李去通過安檢。
林蘭和那兩個女孩子告別時說,“等我在法國立住腳了,就把你們也弄出去,等我消息。”
那兩個女孩子笑著說,“一定哦!”
林莉和林蘭姐妹就拖著行李走了。
那兩個女孩在那裏揮手送別。
我站在那裏,看到林莉和她妹妹去遠了,就出來離開。
接下來,學校放了假,利用這個機會,我去了一趟溫州,看了看玉姐,然後回來繼續任教。
過了一段時間,這天吃午飯的時候,媽媽告訴我,說蕙姐要來。
這讓我有點興奮起來。
幾天後休息,媽媽去了廣州,我一個人在家睡到中午才起來,剛剛在衛生間洗漱,就聽到有人敲門。我開了門,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竟然是蕙姐。
她頭發紮了起來,穿了身牛仔服,很陽光的樣子,臉依舊是那麽的光潔俏麗,眼睛烏黑明亮。
我驚愕地看著她。
她看到我發愣,就笑著說,“還認識我吧?小家夥!”
我忙笑著說,“蕙姐,是你啊!”
“嗬,你還記得我啊,看起來記性不錯,你媽媽在嗎?”她伸頭往裏麵看,我這才注意到,她提著一個很大的箱子。
我幫她把箱子拿進來之後說,“媽媽這幾天沒在,進來吧!就是有點亂,對了,我應該叫你什麽,蘿拉還是蕙姐?”
她又是笑,然後看了一下房間說,“真是好亂啊,跟狗窩似的!媽媽不在就把家弄成這個樣子。”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卻強詞奪理說,“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不來給我收拾?”
她笑著說,“這倒也是,沒有個女人還真不行。”
“這就對了。”說完我又去衛生間洗漱。
過了一會我出來,感覺房間一下子已經變了,丟在床上的衣服掛在了牆上,有的收進了衣櫃裏,鞋子擺放得整整齊齊,床也弄得整潔幹淨了,亂七八糟丟放的東西也都擺放得井井有條。
我呆了一下之後笑著說,“倒有點像是家的樣子了。”
蕙姐問我,“你最近在忙什麽?”
“跳舞啊,老本行,對了,蕙姐,你這次回來,是旅行還是?”我拿了個飲料打開給她。
她接過飲料說,“是專門來看你和媽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