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法蘭西舞台_203--俄羅斯舞伴
這種感覺真的很有史密斯的特色，很煽情，讓人在表演的時候也有一種衝動，但這種衝動卻必須克製住，於是就變成了沉鬱的激情，含蓄的性感。
在最後，斯蒂芬和安娜兩個女人一起離開，我一個女人都沒有追到，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時候，大家都笑了。
看史密斯的舞蹈，總是這樣讓人先是驚訝，馬上就會被吸引住，然後發笑。
那天我跟燕姐和亞欣說，史密斯的舞蹈看起來有點低俗，但很生活化，平民化，情趣化，就像是中國的相聲，最後抖包袱，引入發笑。
史密斯的舞蹈，是舞蹈化的相聲，就是用舞蹈語言在說相聲，相聲可以抖包袱，舞蹈也可以。
燕姐和亞欣都讚同我的看法。
但這種舞蹈迎合了一些觀眾的低級趣味，演員們經常在完成一段性感的表演之後回到後台，就會做怪相。
我和燕姐的那段關於蛇的雙人舞就是這樣，當燕姐把身體像蛇一樣盤繞在我腿上的時候，就會有觀眾發出尖嘯的聲音，期間夾雜著誇張而又輕蔑的驚歎，然後是禮貌的掌聲。
我和安娜、斯蒂芬這段三人舞，表現出史密斯對女性拉拉的善意調侃。據我所知，團裏女演員當中好像真的有兩個拉拉，那是艾琳和珍妮絲，她們都還不到二十歲，總是在一起，出雙入對，對男演員不屑一顧。
下班的時候，我又和燕姐走到了一起，我對她說，“姐，今天下班比平時早一點，你可以去我那裏麽？”
燕姐依然是那件風衣，手放在口袋裏，顯得風姿綽約的樣子，她聽了我的話之後說，“對不起小河，我不能去。”
我拉住了她的一個胳膊，“去吧，好麽，算我求你了。”
燕姐看到我這樣，就停下來看著我說，“小河，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真的不能跟你重歸於好的，如果那樣，我現在的家庭就會解體，小雨也不會原諒我的，我答應過她，照顧好她爸爸，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我說，“可是，我們可以悄悄的，沒有人會知道。”
燕姐說，“可這樣一來，我就是背叛了他們，就無法麵對他們，再說了，我以前是和你好過，可那都是你在追我，因為是舞伴的原因，我拒絕不了你，可現在不一樣了。”
“燕姐，你真的不愛我麽？”我這樣問她。
“是的小河，我並沒有真正愛過你，我對你是一種喜歡，不是愛情，我愛的是我現在的丈夫，無論他以前怎麽樣，我都愛他，愛是寬容和原諒，也是包容所有的過錯。”燕姐說完就走了。
看得出來，她真的不再對我有半點的留戀。
目送她的背影去遠，雖然我憋著不讓眼淚流下來，轉身朝著住處走去。
這時候亞欣和孟老經過這裏，亞欣在對我打招呼，我沒有聽見一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不是無禮，而是怕人看見我的軟弱。
我又到酒吧裏去喝酒，這次要
的不是低度的紅酒，而是烈性的威士忌，一大杯下肚，我不勝酒力，別說回自己的住處，還沒有走出酒吧就醉倒了。
醒來之後，我還在酒吧裏，在桌子底下睡了一覺，正在打掃衛生的女服務員看見我醒了，就停下來對我說，“你沒事吧？”
我起來看了看周圍，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不由得有些難堪，就對女服務員歉意地笑了一下說了聲“抱歉”，就趕緊離開了。
到了街上，我隨便找了有水的地方洗了一把臉，感覺有些餓，才想起來昨晚沒有吃晚餐，直接就去酒吧喝酒。
接下來，我找了家餐館吃了些東西，時間不早了，就直接去舞蹈團上班。
我已經遲到了，大家都進行完了集體訓練，在準備各自排練。
史密斯看到我來了就說，“李，你今天遲到了。”
燕姐和亞欣也都看著我。
我說，“抱歉，我昨天晚上喝酒醉了，在酒吧地板上睡了一晚上，剛剛才醒。”
史密斯聽了就笑了，“如果經常這樣，你就會成為一個酒鬼，那我隻好開除你了。”
“放心吧，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我說完就去更衣室裏麵換衣服。
出來之後，我稍微活動了一下，就和燕姐進行雙人舞的排練。
昨晚我醉酒的原因是因為受到了燕姐的拒絕，我心裏對她很不滿，所以排練的時候有些冷漠，燕姐也感覺到了，她也同樣的冷漠起來，本來這段雙人舞要排練三次的，可今天史密斯沒有在跟前看我們，就隻排練了兩次，我和燕姐就各自走開了，一句話都沒有不說，連個禮貌的笑容都沒有。
顯然，我跟燕姐已經反目為仇。
接下來是我與亞欣和孟老三個人的排練，排練了兩次。舞蹈結束的時候，亞欣是蹲著的姿勢，摟著孟老的脖子，孟老一個手摟著她的兩個小腿，抱著她離開。按說結束之後，孟老就應該把亞欣放下來，可這次孟老卻沒有像是平常一樣馬上把亞欣放下，而是一直那樣把她抱著，並不急於把她放下來。亞欣就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笑著。
我覺得挺有趣，就拿手機給他們拍照。最近我喜歡用手機給大家拍照，亞欣也是，她沒事就拿著個手機拍上一氣，沒事的時候會發給我，因此我手機裏塞滿了照片，都是和排練有關的內容。
孟老本來還沒有什麽，一看到我在給他們拍照，他立刻就來了精神，本來是一個手把亞欣抱著的，現在就對著鏡頭把亞欣橫抱在麵前，準備好了之後，就雙手一下子把亞欣高高地托舉過了頭頂，像個大力士一樣，做出很了不起的樣子。
亞欣被他舉起來之後，有點緊張的樣子，笑著看著我的鏡頭，還做了個“V”字手勢。
接下來，孟老又把亞欣抱在跟前，對她進行親吻。
看到孟老這樣喜歡表現自己，我有點不喜歡，就不再給他們拍照了。
我隻拍和舞蹈排練有關的內容，至於孟
老和亞欣親吻這樣的，我沒有興趣。
孟老看到我這樣，立刻就沒有了表現欲，放下亞欣，雙手插在腰間，不再繼續表現了。
看得出來，孟老有點孩子氣。
亞欣依然挨著孟老，和他很親近的樣子。看得出來，亞欣是愛孟老的，盡管滿頭白發的孟老有個孕婦似的大肚腩，這也影響不了亞欣對他的喜歡。
看到他們這樣，想到我和燕姐已經形同路人，我有點失落的感覺，就默默地離開了。亞欣就去那邊幫孟老做腹肌訓練。
過了一會，我又與安娜和斯蒂芬三個人的排練，一共排練了三次，完了之後，斯蒂芬離開了，我和安娜坐在一邊休息。
我看到燕姐在我前麵幾米遠的地方坐著休息，我心裏就有點鬱悶，為了不讓她覺得我一個人沒有人理會，我就笑著問身邊安娜說，“安娜，這個舞蹈很有意思，你和斯蒂芬真的是不是拉拉呢？”
安娜是很少說話的，總是很安靜，大部分時間都在獨自練功，給人一種坦然而又高貴的感覺。現在她聽到我這樣說，就笑著對我說，“當然不是了，史密斯要這樣編排，那是他的想法，並不說明我和斯蒂芬真的就是這樣的關係，比起女人來，我更喜歡像你這樣年輕的男孩。”
聽了安娜的這些話，我笑著說，“你這麽說，就是已經喜歡上我了對麽？”說著我就把她抱過來放在腿上摟著，看著她那已經有了一些皺紋，卻依然美麗迷人的麵容，我告訴她說，“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安娜這樣被我抱在了懷裏，她開始明顯有點驚訝，卻並沒有因為我這樣做而難堪，更沒有生氣，畢竟是舞伴，這樣的動作太尋常不過。她笑著對我說，“親愛的李，我說的喜歡，並不等於我會和你成為情侶。”
我依然把她抱著，笑著對她說，“哦，安娜，你這樣說可太讓人傷心了，你喜歡我，我也願意接受，這樣我們還不能成為情人，難道有什麽東西在妨礙我們麽？”
安娜笑著說，“我要的是一個可以長久相伴的丈夫，而不是一個上幾天床的男孩。”
聽她這麽一說，我就不好意思再抱著她了，就把她放開，拉著她一隻手說，“哦，安娜，我來自遵守傳統的中國，聽說法國人非常的浪漫，現在聽了你的話，我才知道法國人比中國人更傳統。”
安娜笑著說，“你有所不知，我雖然人在法國，可我不是法國人，我來自俄羅斯。”
“是麽，那你來了法國多久了？”我這樣問她。
安娜說，“已經有兩年多了。”
我說，“俄羅斯的芭蕾舞是世界上水平最高的，難怪你跳得這麽好。”
安娜笑了一下說，“原先我以為中國人跳不好芭蕾，可看到你之後，我改變了想法，你很棒，和你合作很愉快。”
“謝謝你安娜，我們還有更多的機會合作的。”我說。
安娜對我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