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蕙姐歸來_180--困窘尷尬
接下來，我拿著個拉簧，一邊玩著，一邊去到她們房間門口停下，聽裏麵有什麽動靜。我擔心媽媽會罵蕙姐，如果那樣，我就進去阻止媽媽。
裏麵很安靜，過了好一會，媽媽說話了，“我是管不住小河了。”
蕙姐沒有說話。裏麵又安靜了。
我推開門點縫悄悄看裏麵，媽媽和蕙姐已經上床了，媽媽靠在床頭上在吸煙，蕙姐安安靜靜地躺在她身邊。
我進到房間裏去，站在床邊，一邊拉拉簧一邊說，“媽，如果您還覺得你兒子是個小孩的話，那你可就錯了，我已經是男人了。”
媽媽看著我，那種表情有吃驚，有惱火，也有欣賞和欽佩。
蕙姐也用吃驚的神情看著我。
我繼續練著拉簧，故意把肌肉弄得強大無比，向媽媽證明我已經是一個男人。
媽媽把煙按進了煙灰缸裏，用一種嚴肅的語氣對我說，“你想證明你是一個男人麽，可你還不夠格，你頂多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一個沒有出息的公子哥而已！”
我說，“媽，不要傷害我的自尊心，一個母親不應該這樣打擊自己的兒子。”
媽媽恨恨地看著我，想罵我卻沒罵出來的樣子。
蕙姐這時笑了一下，又趕緊忍住了，她支起身子看著我，似乎在擔心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又練了一會拉簧，感覺已經沒有力氣了，就停下來對媽媽說，“媽媽，晚安，做個好夢。”說完我親了媽媽的臉頰，然後，我又摸著蕙姐的臉，親吻了她的嘴唇，“晚安，親愛的寶貝。”
完了之後，我拿著拉簧離開了房間，到了門外，我把房門帶過來，站在門外做了個深呼吸。
這時，屋裏傳出媽媽和蕙姐的爆笑。我沒有看見她們，但這種笑聲，可以想見她們笑得東倒西歪。
“他好像一個外國紳士！”蕙姐笑得喘不過氣來。
“跟外國電影裏學的唄。”媽媽笑說著。
我如釋重負，回到自己房間裏睡覺。
第二天我睡到快中午了才起來，去廚房門口看媽媽和蕙姐做飯。
蕙姐看到我就笑了一下，但並和我說話，隻是和媽媽在一起，幫媽媽做飯，顯得小心翼翼的，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媳婦。
自古以來，婆媳關係都比較難處，本來媽媽和蕙姐相處得很好，可現在媽媽知道了我和蕙姐的事情，她們兩個人的關係就有點微妙起來，似乎沒有以前那樣自然，那樣平等了。
蕙姐的這種變化讓我難過，出於反抗心理，我就到廚房裏麵去，當著媽媽的麵擁抱了蕙姐，對她說，“姐，今天心情好麽？”
蕙姐笑了一下，看了媽媽一眼，卻沒有說話。看得出來她有點拘束。
我依然摟住蕙姐問媽媽說，“媽，咱們今天吃什麽？”
媽媽說，“一會就知道了，去洗漱吧。”
我就去洗漱，出來的時候，蕙姐正在給桌子上端菜。媽媽還在廚房裏。我和蕙姐目光相遇，她對我笑了一下，又進廚房去了。
我就回自己房間裏去穿衣服。
一會飯做好之後，媽媽喊我了。我出來和她們坐在一起吃飯，我和蕙姐都低頭不說話，隻是默默地吃飯。媽媽也不說什麽，氣氛有些沉悶。
我給媽媽碗裏夾了一塊魚肉之後說，“媽，我和我姐是真心相愛，有緣千裏來相會，姐你說對吧？”我說著摟住了蕙姐的
肩膀，把她往懷裏摟了一下。
蕙姐笑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神情，有些擔心地看了媽媽一下，卻沒有說話。
媽媽看著我，似乎想要罵我的樣子，但她卻沒有說什麽，有點無奈的神情。
我對蕙姐說，“姐，你放心好了，媽媽是開明的，通情達理，會祝福咱們的。”
蕙姐笑了一下，小鳥依人般靠在我懷裏，卻依然有點擔心地看著媽媽。
媽媽給蕙姐碗裏夾了一塊魚肉之後說，“既然你們已經這樣了，我也不能蠻橫地把你們分開，但這件事我還是有點擔心……”說到這裏，媽媽沒有繼續往下說，至於擔心什麽，她不想說出來。
我說，“媽，有什麽可擔心的，你和我姐本來就親，現在咱們三個人一起過日子，一家人一樣，不是很好麽？”
媽媽就笑了，對蕙姐說，“小河這孩子，都怪我給寵壞了。”
看到媽媽笑了，我和蕙姐都鬆了口氣，兩個人也笑了。我就摟著蕙姐對她說，“姐，媽媽答應我們在一起了，快謝謝媽媽。”
蕙姐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一臉的難堪之色，看得出她很難為情的樣子，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模樣可愛極了。
媽媽看到我們這樣，忍不住笑了一下，卻沉著臉看著我。
我就對蕙姐說，“姐，看見了吧，媽媽已經準許我們在一起了，卻還放不下做母上大人的架子，以後啊，你這個小媳婦，要孝順婆婆哦。”
蕙姐一聽這話，先是困窘尷尬，接下來就笑了，前仰後合的，很有趣的樣子。
媽媽也笑了，卻鄙視地看著我，似乎想要罵我的樣子。
我摟著蕙姐對她說，“寶貝，聽話，叫媽。”
“小河！”媽媽有點光火的樣子。
我對蕙姐說，“姐，你叫啊，聽話啊，乖！”
蕙姐這時候滿臉緋紅，被我逼得沒有辦法，就真的叫了媽媽一聲，“媽！”
媽媽嚇了一跳，趕緊說，“別，小蕙，我不反對你和小河在一起，可你也別叫我媽，我怕被你給叫老了。”
蕙姐就笑得前仰後合的。
媽媽也笑了，卻用惱火的目光看著我，似乎想要罵我的樣子。
吃完飯之後，蕙姐在廚房裏麵幫媽媽收拾，她們在說話。
媽媽說，“小河還是個孩子，他對你是負不了什麽責任的，的時候吃虧的是你自己，現在你馬上三十的人了，自己有腦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蕙姐就不說話。
媽媽問她，“你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
蕙姐這才說，“我能怎麽想呢，反正就是，小河喜歡我，我不會拒絕他，如果他不喜歡我了，我也不會賴著他不放。”
媽媽說，“那你以後就住在家裏吧。”
蕙姐說，“哪裏都可以住的。”
下麵她們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收拾完了之後，媽媽照例去午休。
我打了個電話讓張茵來上班，到了一點半，張茵來了，我就和蕙姐一起去團裏訓練。張茵開車送我們。
今天訓練亞欣沒有來，到了結束的時候，我和蕙姐換了衣服準備離開，這時候孟老走來對蕙姐說，“白女士，我有話要和你說。”
蕙姐停下來對孟老說，“請講。”
孟老操著洋腔說，“你把韓亞欣解雇了，要是解雇不好的舞蹈演員，我不會反
對，但韓亞欣是最優秀的女演員，你這樣做，我很不理解，作為總監，我反對你這樣做。”
蕙姐說，“這是我個人的決定。”
孟老說，“可解雇舞蹈演員是公司的事，我有權力要求你做出解釋。”
麵對孟老的固執，蕙姐有點難堪了，她說，“對不起，我不想對你解釋什麽。”說完她拉開車門上了車。
孟老對著蕙姐喊，“我抗議你怎麽做！”
蕙姐在車裏不理會孟老。
我對孟老說，“事情是這樣的，韓亞欣因為嫉妒心，對白老師進行了人身暴力攻擊。”
孟老說，“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法律問題，不是公司的事情，公司就是留住最好的演員。”
蕙姐就問孟老說，“如果我堅持要解雇韓亞欣，你會怎麽做？”
孟老說，“我辭職！”
“我批準你的辭職。”蕙姐說完拉開了車門，“小河，我們走。”
我跟著蕙姐上了車，張茵開車離開了。
蕙姐同意孟老的辭職，這讓我有點吃驚，在車裏，我對她說，“姐，姐，要是孟總監真的辭職了，那可怎麽辦？”
蕙姐毫不在意地說，“有他沒他都一樣。”
我不再說話了，心裏卻有點無奈，卻也感覺到蕙姐很有魄力，對於孟老的威脅，不肯讓步。
回到家裏，蕙姐照例去洗澡，我在自己房間裏上網，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亞欣打來的，接通後她說，“小河，姓白的把我給炒了。”
我說，“不光是把你給炒了，孟老給你說情，還威脅要辭職，白總也沒有讓步，連孟老一起炒了。”
“那可怎麽辦啊？”亞欣焦急的語氣。
我說，“你居然動手打人，這樣的行為，總得付出點代價對吧？”
亞欣說，“你也辭職，她就怕了。”
我說，“我才不會辭職呢。”
“你要是不辭職，咱倆就算完了。”亞欣發出了她的最後通牒。
“你打人是不對的，我不會站在你這邊。”說完我把手機關了。
亞欣說要和我完了，那就完了吧，反正我和她從來就沒有開始過，無所謂完不完。我有蕙姐，不在乎失去整個世界，何況一個亞欣。
亞欣高估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想讓我和她一夥拆蕙姐的台，想都別想。
從那以後，亞欣不來了，孟老也走了 。
舞蹈團依然正常訓練，由於最近沒有演出，訓練也就沒有抓得那麽緊，原先是全天集體訓練，現在改成半天。
這樣一來，蕙姐閑暇的時間就多了，她喜歡上網，經常在QQ裏和人聊天。
這天，我在外麵和大鼻子，老蔣他們幾個在一起喝了酒回來，進到家裏，蕙姐正在洗澡間裏給媽媽做按摩，我到門口看她們，蕙姐看到我回來了就笑著說，“我們在做按摩，你來看什麽？”
我有點不好意思，就笑了一下離開了，進到我的房間裏，我的電腦開著，我坐下來看，蕙姐的QQ是開著的，她剛剛和一個叫城市獵人的人在聊天，內容是這樣的：
城市獵人：嗨，你好！
孤獨舞者：你好。
城市獵人：從你的名字上看，你是跳舞的對吧？
孤獨舞者：我是舞蹈演員。
城市獵人：可以看看你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