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蕙姐歸來_172--梨花帶雨(二)
她的話無疑很尖銳有力,我瞠目結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才好。
亞欣這時候就笑了,雙手把我往後推。她力氣比較大,我站立不住,被她推得後退幾步,被床一拌就仰麵倒了。她趁勢上來坐在我身上,雙腿夾住我,兩個手按住我,低頭看著我笑了。
看得出來,她這時候羞怯而又膽大,用輕蔑而又鄙視的眼神看著我說,“李小河,你也算是男人?”
作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打擊,我受到侮辱似地惱火起來,反擊似地一把將她從身上掀下去,翻身壓住她粗野地說了一個字,“靠!”
這個字沒有什麽意義,就是一種情緒的表達,表示我已經被激怒了。
接下來,我粗暴地征服了她。我要讓她知道,我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讓她為對我的羞辱和輕蔑付出代價。
完了之後,亞欣笑了,她輕輕地蹬了我一腳,就帶著疲憊和滿足睡去,睡著了之後,她臉上也帶著有趣的笑容。
而我卻一時無法入睡,我知道,盡管我一直回避著亞欣,可麵對她大膽的追求,我卻年輕氣盛,一觸即怒,一點就著,中了她的激將法,對她做了她希望我做的事情。
記得一年前的一天,在舞蹈更衣室裏,亞欣也是這樣把我推倒在地板上,騎在我身上,嘲笑我不是男人,被激怒的我,為了捍衛男人的尊嚴,把她按在地板上大幹一回,讓她知道激怒我的後果。
沒想到這一次,我又上當了。
有人說,青春少年獸性的饑渴,和年輕女孩無比向往的那種自我毀滅式的陰晴不定,注定了青春是一場情緒化的衝動。
今天,我和亞欣這樣,她的自我毀滅似的飛蛾投火,還有我捍衛自尊的野蠻證明,都是一種不計後果的衝動。
而這種感覺,是我和蕙姐在一起所沒有的,蕙姐那姐姐般的聰慧和包容,善解人意的成熟和睿智,讓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如沐春風。
而亞欣不會帶給我這種感覺,這是我迷戀蕙姐而回避亞欣的原因。
剛剛發生的事情讓我有點愧疚,感覺對不起蕙姐,於是我蕙姐發了短信過去,“姐,睡了
麽?”
很快蕙姐回信了,“什麽事啊小河?”
我看了看在熟睡的亞欣,就輕輕地出來帶上門,朝蕙姐住的房間而去,邊走遍給她發短信,“開門。”
當我走到她房間門口的時候,門已經開了一條小逢。我進去之後,看到蕙姐已經回到了她的床邊,也和亞欣一樣,穿著睡衣,披著長發,看上去秀美而又豔麗。
我輕輕地關好門之後走過去,扶著她的肩膀說,“亞欣跑我那裏去了。”
蕙姐笑了一下說,“我知道。”
我說,“她已經睡著,我就過來了。”
“你過來幹什麽?”蕙姐上床準備睡覺。
我坐到床邊拉著她的手說,“我過來當然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啊。”
“不是亞欣在陪你麽?”蕙姐躺下麵朝裏麵背對著我,有點冷冷的語氣,看得出來,她有點不悅。
我笑了,也躺下去,從後麵摟著她說,“可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蕙姐聽了這話,顯然很開心,她轉過身來看著我問,“你沒有和她那個?”
我做出受了委屈的樣子說,“什麽呀,她去了之後,我就和她說了一會話,完了睡了,我就過來了。”
蕙姐笑了,雙手捧住我的頭,讚賞地親了我一下。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我畢竟有點心虛,就把她的頭摟在懷裏,這樣她就看不到我的表情,免得被她看出我在說謊。
我想起來不久前收到的一個短信:學問之美,在於使人一頭霧水;詩歌之美,在於煽動男女出軌;女人之美,在於蠢得無怨無悔;男人之美,在於說謊說得白日見鬼。
現在我也開始說謊了,是不是也有了男人之美了呢,想到這點,我有點好笑。
蕙姐當然不知道我腦子裏天馬行空在想什麽,她依偎在我懷裏,很幸福的樣子,接下來我們做了一下愛,完了就抱在一起睡了。
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蕙姐依然在我的臂彎裏,我看著睡夢中的她,有一縷頭發遮住了她的臉,我輕輕地給她理了一下。沒想到這一動她就醒了,睡眼惺忪地笑了一下,就翻過
身去伏著,閉著眼睛對我說,“你回那邊去吧,別讓亞欣醒來看到你不在。”
看得出來,蕙姐不想讓亞欣知道我和她之間的關係。
聽了她的話,我就起來去了一趟衛生間,出來之後穿上衣服,拍了怕她的臉蛋,然後出來帶上門,回508號房間去。
進去之後,亞欣還沒有醒來,我就脫了衣服在她身邊躺下來,想再睡一會。
沒想到床一晃動,亞欣就醒了,她看了看我,笑了一下。
我對她說,“趁白老師沒有醒,你回去吧。”
“膽小樣!”亞欣嘀咕了一聲就起來,笑著先把我耳朵擰了一下,然後出去帶上門走了。
我就繼續睡覺。
睡到十點我才起來,退了房去到蕙姐和亞欣的房間裏,準備叫她們上路。
亞欣告訴我說,“下大雪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走。”
我走到窗前去看,外麵白茫茫的,雪已經很厚了,到處白茫茫的,卻依然還在下,浩浩蕩蕩的。
這應該是我一生中見到的最大一場雪,沒想到今冬的雪來得這樣早,這樣猛。
我到旅店外麵停車場看了一下,大雪已經把幾十輛車埋住了。
那些和我們一樣住旅店的人,在看著大雪發愁。
蕙姐和亞欣也都出來看著,她們也都有點發愁。
有人在說高速公路已經封閉了,我和蕙姐,亞欣打聽了一下,果然是真。
我們被困在了這裏。
我找了個工具把車上的積雪弄下來,免得車被凍住,完了我們回到旅店繼續開房住下,等路通了再走。
旅店還沒有開始供暖,房間裏有些冷。無事可做,又無處可去,我給媽媽打了個電話,說我被大雪困在了濟南,要晚幾天回去。
完了就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腿,拿著手機玩遊戲。我玩的是“憤怒的小鳥”,我玩的時候,蕙姐和亞欣就在旁邊看。顯然,她們比我還無聊。
房間裏越來越冷,幾乎快要結冰。凍得實在受不了,我們就去找旅店服務員,要求解決供暖問題。不但我們,其他客人也在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