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柳姐月湘_134--自立門戶

以後的兩天裏,我又撥打了兩次燕姐的手機,每次都是她沒有接就掐斷了,後來我再打,已經是空號,她已經把我拉進了黑名單。

失去了燕姐的日子,我鬱悶不已。演出團散了,又沒事可做。我不但失去了燕姐,也失去了工作,成了無業遊民。

這天,我正在家裏悶頭大睡,我的手機響了,我睡得迷迷糊糊,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柳月湘的,我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柳月湘說,“小河,你在哪裏?”

“在家睡覺。”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睡覺。”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九點半了,我說,“演出團解散了,我也失業了,不睡覺怎麽辦?”

柳月湘說,“起來吧,我們一起吃午飯。”

“在哪裏吃?”

“街上啊,我今天沒去上課,你過來接我好吧?”

“好吧。”我說完關了手機,起來洗漱了,開上車去接她。

到了她住的樓下,我在車裏給她打了手機,很快她就下來了,穿著灰色體恤衫,牛仔褲,高跟鞋,一副亭亭玉立,美豔靚麗的神態,讓我眼前一亮。一些天不見,她越來越漂亮了。

她看到我就笑了一下,過來拉開車門坐到我身邊,我朝她笑了一下,然後開了車離去。

在街上,我們找了一家餐館坐下來,點了幾樣菜吃著,她問我,“最近還好麽?”

我說,“不好。”

“怎麽了?”

“你知道的,沒工作,跳不成舞了,遊手好閑,百無聊賴,你說能好麽?”

她笑著說,“真想不到,你這樣的王子,居然也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我聽出來她的話裏有嘲笑我的意思,就反唇相譏說,“你不是也一樣麽,原來的奧傑塔公主,淪落為基礎課教師。”

她笑了一下說,“的確,很懷念和你一起在舞台上演出的那些日子,也很懷念舞台上眾星捧月的感覺。”

我說,“可惜啊,那些都是過去了。”

她說,“別這麽悲觀啊,死了張屠夫,還吃帶毛豬麽,不就是秦燕芳看到演出團虧本,不想搞了麽,天底下的演出公司多得是,咱們還怕沒有地方要?”

“你的意思是,我們去別的公司應聘?”

“難道不可以麽?”

我想了一下說,“這倒是個好主意。”

“這麽說你答應了?”

“不答應怎麽辦,我可不想天天閑著,在家裏睡大覺。”

她笑了一下說,“這樣一來,我們又可以和以前一樣做舞伴跳舞了,對麽?”

“這倒是不錯,可我們去那家公司應聘呢?”一想到大鼻子已經發了多少份電子郵件,給那些演出公司求職,至今沒有回音,我就有點茫然。

柳月湘突然對我說,“要不咱們自己搞一個也行。”

我疑惑地看著她問,“我們有那麽多錢麽?”

柳月湘說,“搞個精幹的班子,用不了多少錢的,秦燕芳不是有個基地麽,她不幹了,咱們租過來。”

我說,“主意倒是不錯,可誰來當老板呢?”

“你可以,我也可以。”

我考慮了一下,覺得

這個主意不錯,但一想到燕姐已經把手機號碼換了,和她聯係不上,我就有點鬱悶,我說,“這件事,隻有你和白老板去聯係了。”

“那白老板手機你有麽?”

“沒有。”

柳月湘說,“回頭我問問吧。”

“那好,我等你的消息。”

“好的。”

這件事談妥之後,我們繼續吃飯,過了片刻她突然問我,“你有女朋友了麽?”

聽她問這個,我不由得想到了燕姐,從此再也見不到她了,我滿心鬱悶地說,“沒有的。”

她笑著說,“不會吧?”

我說,“是真的。”一想到燕姐走後這些天的寂寞,我心情更加陰鬱,就又對她說,“如果說有女朋友的話,那就是你了。”

她笑著說,“我可配不上你。”

我說,“怎麽會呢,你這麽漂亮,又是我的舞伴。”

她顯然就在等我這麽說,聽了我的話之後,她笑著說,“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忘了呢。”

如果燕姐還在,我的確不需要她,可現在,燕姐走了,我空虛的心靈需要一個女人來填補,於是我對她說,“怎麽會呢,你是我的情人,以前是,今後也是。”

就這樣,我和柳月湘又到了一起,她住到了我家裏,和我同居了,每天她給我做飯,陪我練功,和我一起去散步,當然,也和我**。由於她的出現,燕姐離開帶給我的寂寞減輕了許多,盡管我心裏依然對燕姐念念不忘。

這天柳月湘聯係到了白老板,她對我說,“白叔來上海了,我得去拜訪他一下,談談租基地的事情,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不想見到白老板,就開車把她送到白老板家門口去,對她說,“我就不進去了,在這裏等你,你去和他談吧。”

“好吧。”柳月湘一個人進去了。

我在車裏等了片刻,看到一個男人從白老板家裏麵出來,這個人三十左右,個子瘦高,白白淨淨的,但臉色蒼白,滿臉是血,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匆匆忙忙開了一輛寶馬車離開了。

我有點納悶,這會是誰呢,從白老板家裏出來,滿臉是血,莫非是小偷?

我急忙下車朝裏麵跑去,還沒到門口,就看見柳月湘跑出來到處看著,她問我,“那個人呢?”

“開車跑了。”我說。

柳月湘轉身進去了。

看見她沒事,我鬆了口氣,又回到車裏去坐著。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柳月湘才從裏麵出來了,她坐進車裏,我問她,“怎麽談了這麽久?”

柳月湘笑著說,“來得不太巧,遇到了點事。”

“什麽事啊?”說著我開車離開。

“白老板的兒子,叫什麽白萬裏,從美國回來了。本來他去美國的時候,白老板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在美國搞個公司,置辦一些產業。沒想到他這次回來,什麽也沒有弄成不說,還把錢花光了。白老板開始不理解,後來才知道他去美國後染上了毒癮,錢都用來吸毒了。”柳月湘笑著說,很有趣的語氣。

我說,“哦,剛剛看見一個男人從裏麵出來,滿臉是血,慌慌張張的開了車跑了,那就是他的兒子吧?”

“是啊,白萬

裏吸毒敗家,白老板氣壞了,和他斷絕關係,要把他趕出去,他兒子不走,跪在地上哀求。白老板拿了個什麽東西打了他一下,把他頭打破了,他就和白老板打架,把白老板按在了地上,正好我去進去看見了,就把他兒子從白老板身上拉下來,他兒子就逃跑了。白老板氣得不得了,我就勸他,所以多耽擱了一會。”

早就聽說白老板有個兒子,也是領養的,按理來說,這個白萬裏還是燕姐的兒子,小雨的哥哥,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敗家子。

我說,“難怪人說家無三代富,就是有錢人的子弟貪圖享樂,不思進取,墮落腐化,再大的家業也給敗掉了,白老板這個兒子,還是領養的,就這麽不成器。”

柳月湘笑著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白老板雖然掙了不少錢,可沒有兒女,領養了一個兒子,又是這麽個癮君子,人要是吸了毒,就永遠也無法擺脫對毒品的依賴,也就差不多毀了。”

我問她,“租場地的事,你和白老板談得怎麽樣了?”

“我問過白老板了,他同意借給我們用。”

“是借給我們用麽,無償的?”我有點意外。

柳月湘說,“是的,我沒有對他說要租,我是問他借,看他怎麽說,也許是他剛剛和兒子打架,我恰好遇上,把他兒子從他身上拉開,救了他一次,他對我心存感激吧,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我笑著說,“看來我們運氣不錯,老天爺安排得很巧妙,在你去求白老板之前,讓他先欠你點什麽。”

她也笑了,靠在我的肩膀上說,“這下場地有了,就缺資金了。”

我說,“沒關係,我手裏還有五十萬,應該夠了,現在我們就去登記注冊一家演出公司,把演出許可證拿到手。”

“好啊,以後你就是老板了。”

我給大鼻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場地我們已經租下來了,讓他把人留著,等我們辦好了手續就開始演出。

大鼻子很開心,說,“小河你以後就是老板了,我們給你打工。”

我說,“什麽老板不老板,大家一起做點事。”

接下來我和柳月湘一起跑手續,完了之後,我們開始準備節目。現在的演出團,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搞整出的芭蕾舞劇了,隻能改變策略,搞一些綜藝節目。

我是老板,柳月湘負責節目,我們到處招兵買馬,聯係了一些單飛的特長演員,搞了雜耍雜技,走秀,歌伴舞,人偶滑稽戲,相聲和小號獨奏,大鼻子和黃琳琳搞了個西班牙鬥牛舞,這樣一台節目也就差不多了,但我覺得節目分量還不夠,就想到了老何和鬱紅蕾,我記得手機裏有玉紅蕾的號碼,就找出來撥了過去。

很快鬱紅蕾就接了,她問,“喂,你是?”

我說,“紅蕾姐,你還記得我麽?”

“哦,是小河吧。”她恍然大悟的語氣。

我笑著說,“紅蕾姐,你記性真好。”

她說,“有大半年沒有聯係了吧,虧你還記得我。”

我說,“怎麽會忘了紅姐你呢,很想和你聯係,又怕你太忙,打擾了你。”

她說,“那你今天怎麽又有空了呢?”

“紅姐,我是沒事不來,來必有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