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柳姐月湘_119--卷款潛逃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爸爸打來的,爸爸說,“小河,你回來,送爸爸回溫州。”

“現在就走麽?”我問。

“是的,馬上就走。”爸爸說。

我聽出來爸爸的語氣有點不對勁,就知道是在和媽媽生氣,我關了手機對柳月湘說,“柳姐,我送你回家吧,然後回去送我爸爸回溫州。”

柳月湘說,“不去我那裏坐會了麽?”

“等我從溫州回來了之後再說吧。”我說。

“好吧,你就把車停在這裏吧。”

我把車停下來,她下了車關好了車門。

我說,“我會和你聯係的。”然後就開車轉頭回家去。

我把車開回小區去,一到樓下就看見爸爸已經在那裏等我了,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剛剛和媽媽吵了架出來的,一副憤懣的神情,以至於連家裏都不呆了。

我停下車之後,他就開了車門上車來說,“走吧。”

我沒有馬上開車,而是對他說,“爸,你等我一會,我去一下衛生間。”說完我下了車上樓回家去。

到了家裏,我看到媽媽正一個人站在客廳裏,就問她說,“媽,你和我爸說什麽了,他急著要走?”

媽媽沒有理會我。

我說,“媽,你倒是說話啊。”

媽媽這才冷冷地說了句,“他要走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說,“媽,你太不像話了,為了和那個高翔在一起而不管我爸爸,不顧這個家,你這樣我很生氣的,你想過沒有,要是你不跟爸爸結婚,爸爸隻有另外找人,那爸爸的財產就會被別人分走,你要是和爸爸結了婚,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你和爸爸結了婚,幫著爸爸管理一下公司,也照樣可以跳舞,就算你真的和高翔感情深厚,爸爸年紀大了滿足不了你,你也可以私下裏有情人,幹嘛這麽一副不顧一切的樣子?”

聽了我的話之後,媽媽有點困窘難堪起來,她說,“小河,你怎麽可以這樣跟媽媽說話?”

我說,“媽,我有權利要求有一個完整的家,你也有責任照顧我爸爸,如果你一意孤行,別怪我不理你。”說完我出來帶上門,下樓去開車送爸爸回溫州。

以前,我還從來沒有和媽媽這樣說過話,這是第一次和媽媽發生矛盾。無論是誰,得知自己的媽媽和別的男人有那種關係,都是一種恥辱,心裏都會不是滋味。

等上了高速路之後,我才對爸爸說,“爸,你應該給我媽媽時間,不要操之過急,我媽媽慢慢的會想通的。”

爸爸憤慨地說,“你媽媽肯定是有相好的,所以不肯和爸爸結婚。”

我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之後才掩飾地說,“也許爸爸你猜錯了吧。”

這種事,就算媽媽真的有情人,我也不能在爸爸跟前說出來,那樣情況會更糟糕,我隻能掩蓋。

爸爸就不說話。

過了一會我又用幽默的語氣說,“媽媽是覺得爸爸年紀比較大,滿足不了生理需求,這倒是真的。”

爸爸愣了一下,然後有點光火地說,“你小子胡說什麽呢!”

我不由得笑了,怕他訓我,我不再說什麽了,一心一意開車。

從上海到溫州開車要

七八個小時,到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二姐和斯蒂夫看到我們回來了,都有點意外。

爸爸年紀大了,路上有些累,洗了澡吃了點東西就休息了,我也準備休息,這時候二姐來到我的房間裏說,“小河,爸爸好像很不開心,出了什麽事了麽?”

我說,“沒什麽,爸爸和我媽發生了點不愉快。”

“是不是你媽不肯和爸爸結婚?”

“真聰明。”

二姐就有點意外的樣子。

我說,“二姐,你和大姐兩個人,總得留下一個在爸爸身邊才是,不能都跟著老公跑到美國去,不要自己的老爸了,你說對吧?”

二姐說,“你是兒子,家應該歸你管,女兒都是要出嫁的。”說完她走了,顯然不肯留在國內陪著爸爸。

一個個都很自私,媽媽如此,二姐也如此,好像離了男人活不了似的,真討厭!

但我也不會留在溫州陪伴爸爸,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第二天早飯後,我就告辭爸爸和二姐,還有斯蒂夫,開著車離開了溫州返回上海。

回到上海之後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團裏,因為假期結束,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我下午才到,已經遲到了半天。

當我走進團裏的時候,看見大家都在那裏議論紛紛,個個神情凝重,疑惑,焦慮,猜測,憤慨,什麽表情都有,大鼻子和黃琳琳也在其中。

大鼻子看見我就說,“小河,你怎麽才來?”

我說,“剛剛從外地趕回來,出了什麽事了麽?”

黃琳琳說,“出大事了,你還不知道,周總和陳總不見了!”

我有點好笑,“怎麽會不見了呢,是不是他們兩個在被窩裏睡過了頭,還沒起來呢?”

大家一聽就都笑了,氣氛一下子舒緩了很多。

大鼻子說,“你開什麽玩笑,大家到處都找過了,手機也打了,誰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什麽地方,估計就沒有從新加坡回來。”

我這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團裏的總經理和藝術總監雙雙失蹤,演出團群龍無首,這還了得!

我吃驚之餘,也沒有了主意,片刻之後,我走到一邊拿出手機撥打了燕姐的手機號碼,接通後我說,“燕姐,今天團裏開始上班了,大家都回來了,可周姐和陳總卻沒有露麵,大家到處找也不見人影,聽說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從新加坡回來,這件事您知道麽?”

燕姐說,“我已經知道了,周姐和陳總兩個人起了歹意,這個演出季大家辛辛苦苦演出,掙了一些錢,都在他們手裏,在新加坡他們就讓大家先回來,而他們兩個人卻攜款私逃,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我吃驚地說,“怎麽會是這樣,燕姐,那該怎麽辦?”

大家都圍過來看我和燕姐通話。

燕姐在手機裏對我說,“這件事我也很震驚,也是剛剛才知道,我已經聯係裏警方,對他們兩個人進行國際通緝,但能不能找到,就很難說了。”

“那演出團怎麽辦?”我心急火燎地問。

燕姐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她才說,“大家掙的錢被那兩個人卷跑了,我很無奈。”

說完她把手機掛了。顯然,這件事她也沒有主意。

我關了手機,看到大家都在看著我,就對他們說,“秦總剛剛告訴我,周總和陳總兩個人,拿了咱們大家辛辛苦苦掙的錢跑了。”然後我就惱火起來,情不自禁罵了句,“這對狗男女!”

大家一聽就炸了窩,惱火,憤怒,焦急,傷心,有的女的還哭了。

大鼻子說,“這可怎麽辦,演出團還要不要辦下去,大家該怎麽辦?”

我說,“大家都不要急,秦總已經報案了,警方會通緝他們,找到了抓回來,把錢追回來。”

黃琳琳說,“地球這麽大,他們又在國外,隨便跑個地方躲起來,也很難找到啊,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錢也肯定花掉了,怎麽可能追得回來?”

大家又都議論紛紛,個個又是憤慨又是擔心,要是演出團倒閉了,大家就都沒了工作,又得各奔前程,再去到處求職。

毫無疑問,這對狗男女的無恥行為,一下子把大家推到了懸崖邊上。

大家見我不說話,就有點焦急起來,大鼻子忍不住問我,“小河,你說怎麽辦?”

我隻好表態說,“大家不要急,既然都回來了,就先和往常一樣繼續練功吧,不就是跑了兩個人麽,大家都還在,少了那兩個人,照樣可以和平時一樣演出,隻要演出,就有收入,就可以維持下去。”說完我回到自己的車裏,開上車離開了。

事到如今,我隻有這麽說,盡管我不是演出團的管理者,但在這種時候,穩定人心是必須的。

在車裏,我再次撥打了燕姐的手機,接通後我說,“燕姐,你是公司法人,出了這種事,你總得拿個主意吧,現在大家人心渙散,群龍無首,這樣下去不行的。”

燕姐沒有回答,顯然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我沒有再追問這件事,而是改了話題問她,“燕姐,你還在還好麽?”

“還好。”

“還在北京麽?”

“已經到了上海了。”

“哦,什麽時候到的?”

“昨天。”

聽說燕姐已經在上海,我暗自開心,就問她,“那我可以去看你麽?”

“我正想去團裏。”

“哦,燕姐,你現在最好不要來。”

“為什麽?”

“周姐和陳總攜款跑路的事,讓大家情緒激動,這個時候你要是來了,大家會圍著你問這問那的,你會不知所措,所以在資金問題沒有解決的情況下,你最好不要來團裏。”

“好吧,我暫時就不過去了。”燕姐有點無奈的語氣。

“燕姐,我可以去看你麽?”問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車已經拐上了去她家小區的路。

燕姐說,“可以的,我讓小雨去門口接你。”

一刻鍾後,我來到了燕姐家的小區門口,小雨已經從裏麵出來了,她看到我的車之後,就和保安說話,保安就讓我登記了一下身份證和車牌號,然後打開電子門讓我進去。

小雨穿著銀灰色毛衣,牛仔褲,胸部豐滿,腰肢纖細,臀部圓圓的,腿長長的,苗條而又圓實,別提多漂亮。她上車之後先把我當腦袋扳過去,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吧嗒”一聲帶響的。我和她都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