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柳姐月湘_112--你被解雇了
小雨正在練功熱身,她看到我來了,就停下來看著我笑了,彎彎的眉毛,清澈的眼神,真是可愛極了。
我笑著走近她,她主動地擁抱了我,她說,“小河,希望我們今天合作愉快。”
“這還用說麽?”我在她漂亮的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
她放開我之後笑了。
接下來我和她開始進行演出前的排練。排練的時候,我留心觀察了一下小雨的足尖,發現她不但腳背很漂亮,立起的玉足豐滿有型,而且腳下動作非常的幹淨,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這讓她的舞姿非常好看,真不愧是芭蕾高材生。
不但如此,她的旋轉和跳躍也很嫻熟,即使是在被我高高地托舉在空中之後,也顯得非常的輕鬆,很優美,有一種飄逸的動感,真的是翩若驚鴻,輕盈如風。這讓人感覺得出來,她一直都很努力,狀態非常的好。
難怪她一心想要上台演出,真的是有備而來,不然她也不敢這樣自告奮勇,和媽媽爭出場的機會。
過了一會,我在扶著小雨的細腰做旋轉動作的時候,偶然一轉頭,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燕姐和周姐在旁邊看著我們,陳總監也在。
我對他們笑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麽,繼續和小雨排練著。
這些動作我們以前都會,現在隻是磨合一下,熟悉一下舞台和音樂。
排練得差不多了之後,我們停下來休息,燕姐拿了飲料來給我和小雨,她說,“感覺還不錯,隻是需要保存一些體力,不然正式演出就吃力了。”
我喝著飲料說,“沒關係,我可以堅持下來。”
“我也可以。”小雨說完也喝飲料。
燕姐說,“還有半小時就開始演出了,你們化妝吧。”
我和小雨就去化妝,燕姐先幫助小雨化好了,然後過來看我,等我化妝完畢之後,她又把小雨叫過來,和我們說如何注意音樂的節奏。因為我經常演出,這些對於我都已經不是問題,但小雨是第一次,燕姐有點不放心,所以在此提醒。
演出開始了,輕車熟路的我當然沒有問題,第一次演出的小雨卻有點緊張,也有點興奮,在她上台之前,燕姐卻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突然對小雨變了臉色,給了她一耳光,還又打了她兩下。
這個情景是我在遠處看見的,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小雨被媽媽打了之後,一臉的委屈和悲傷,眼淚汪汪,卻什麽也沒有說,因為這時候輪到她上場了,她已經沒有時間委屈和傷心。
接下來的演出裏,小雨一直都帶著一股憂傷,這讓我對她又同情又憐惜,我們的表演就在這樣的情緒中進行。
當整台演出結束的時候,台下傳來了熱烈的掌聲,小雨先是一愣,隨後明白了過來,她歡喜而又激動,同時如釋重負地笑了。
接下來,我陪著她向觀眾施禮謝幕,台下的掌聲更熱烈了,上來幾個人把鮮花獻給小雨,小雨接過鮮花致謝。原來這些獻花的都是小雨的同學。
接著又有花籃送上來,當然,這些都是周姐的安排,但無論怎樣,小雨成了今晚的明星。
在完成了謝幕之後,大幕合上了,這時燕姐上前來,和小雨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神情欣喜而又激動,小雨也抱著媽媽歡喜不已,忘記了挨打的委屈。
我在一邊看著她們母女這樣,不由得笑了。
這時,大家都圍著她們鼓掌,
對小雨的成功表示祝賀,她身邊圍著一圈穿著白色舞裙和白色硬尖鞋的白天鵝。小雨先是笑著向大家鞠躬致謝,然後,她過來和我擁抱在了一起,當著大家的麵,她親吻了我的臉頰。
當著大家的麵,我禮貌地對她微笑著,“小雨,祝賀你。”
“小河,也祝賀你。”小雨說。
其實,大家都知道,芭蕾舞演出的成功,一般都是女演員的成功,而男演員隻是配角,光環屬於女主角。
接下來,小雨的那些同學圍著小雨說話,一個女生說,“小雨,你演得真好,給我們班級爭光了。”
小雨謙虛地說,“其實,你們要是演出,不會比我差的。”
“可我們沒有你這麽幸運,你一下子就出演主角,我們還盼不到這樣的機會呢。”另外一個女生略帶幾分羨慕的語氣。
顯然,她們對小雨懷有一絲複雜的心情,裏麵有羨慕也有嫉妒,但這種嫉妒是掩藏起來了的。
“放心吧,以後會有很多機會的。”小雨這樣安慰她的同學,然後她對燕姐說,“媽媽,這些同學是來看我演出的,她們回去的路遠,讓咱們家的車送她們一下好不好?”
燕姐笑著說,“沒問題。”
小雨去送她的那些同學。
這時我看見了柳月湘,她一個人站在那裏,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我知道,小雨的成功,讓她再次產生了失落感。
我沒有理會他,坐到鏡子跟前開始卸妝,完了之後我出來,柳月湘依然一個人在那裏悶悶不樂,甚至有些茫然若失。
我走到她跟前看著她,她低下頭沒有說什麽,當我正要離開的時候,她卻突然抱住了我,把臉貼在我的胸前,有點憂傷的樣子。
看到她這樣,我就停下來,卻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麽,就抱住她,在她背上輕輕地拍了拍,用這種方式安慰她。
這時小雨送走了同學跑了進來,她看見我和柳月湘這樣擁抱在一起,頓時睜大了眼睛,臉上笑容消失,流露出妒忌的神情,隨後她走到我們跟前來,用嚴肅的表情看著我們,有點氣鼓鼓的樣子。
我鬆開了柳月湘之後對著小雨笑了。
小雨卻沒有笑,她氣憤地看著我,又看看柳月湘,目光中帶著敵意,顯然,她已經把柳月湘當成了情敵,她對柳月湘說,“你不要臉!”
“你憑什麽這麽說?”柳月湘有點氣憤地問。
小雨不說話,她插進了我和柳月湘之間,把我擋在身後,用嚴肅的目光看著柳月湘,那神態分明就是在告訴她:小河是我的。
柳月湘一下子全明白了,她有點不知所措起來,又氣憤地對小雨說,“別以為你和小河同台演出了一場就了不起了,我至少已經和小河一起演出了幾十場。”
“那又怎麽樣,我和小河還是七年的同學呢。”小雨說。
“你們上過床麽?”柳月湘這樣問小雨。
這個問題讓小雨臉上有了羞臊的神情,但她還是回答說,“沒有。”
柳月湘說,“可我們上過,經常上,誰都知道我和小河是戀人……”
“啪!”話音未落,小雨突然打了柳月湘一個耳光。
柳月湘大怒,撲上來和小雨廝打起來,小雨也和她廝打著。我急忙把她們分開。
這時大家都在周圍看著,燕姐和周姐也來了,她們都有些吃驚。
“媽媽,這個女人不要臉,勾引
小河。”小雨對燕姐告狀說。
柳月湘對我說,“小河,你告訴她我和你是什麽關係。”
看到事情鬧大了,我有點焦急,就對柳月湘說,“你回去!”
“憑什麽?”柳月湘問。
“小河,你過來。”小雨抓住我的手把我往她那邊拉。
我說,“小雨,你也回去吧。”
小雨說,“我不走,要走也是她走。”
柳月湘就問我,“小河,你到底跟誰走?”
我對她說,“你先回去吧。”
但柳月湘卻不肯走,顯然,這場女人之間的戰爭,她不想退出。
看對她們這樣,我未免有點不知所措。
這時燕姐開口說話了,“柳月湘,你被解雇了。”
柳月湘聽了之後臉色陰沉,一語不發,轉身就走了。
周姐看到大家都在旁邊看就說,“大家去吧,不用在這裏。”
大家都走開了。
燕姐對周姐說,“讓柳月湘走吧。”
“好的。”周姐說。
燕姐就領著小雨進裏麵去卸妝,小雨一邊走一邊回頭看我,向我招手說,“小河你來啊。”說完她們進去了。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我多少有點難堪,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事已至此,就隻有沉默不語。
過了片刻我進裏麵去,燕姐正在幫小雨卸妝,小雨已經擦去了臉上的油彩,換下了白色舞裙,正在換鞋子。
“秦總,小雨,我先回去了。”我說完就出來回賓館去。
小雨追出來對我說,“小河,你不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我停下來回頭對她說,“小雨,你和媽媽早點回去休息吧。”說完就離開了。
因為和燕姐的關係,我無法麵對小雨,也無法對她解釋,也害怕傷害到她,所以我隻有回避。
回到賓館裏之後,柳月湘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她看到我回來就說,“小河,你跟我一起走好麽?”
“不。”我斷然拒絕了。
她有點惱火地問,“難道你願意看著我被趕走而無動於衷?”
“要是離開了舞台,那我就什麽都不是,說什麽我也不會放棄舞台的,這是我人生的位置,這你應該懂得。”我說。
“那我呢?”她問。
“你這個笨蛋,誰讓你當眾和小雨對抗的,人家是老板的女兒,雞蛋碰石頭,你自找沒趣!”我有點光火地說。
“那是因為我愛你。”她大聲地申辯。
“你就不會含蓄一點?”
她沒轍了,坐在床邊低頭無言,顯然不知道該怎麽辦,過了一會她才發愁地說,“離開了舞台,我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別的什麽都不會,我幹嘛去?”
“現在後悔了不是?這就是衝動的懲罰。”我說。
“都是為了你,你還好意思幸災樂禍!”她光火起來。
我沒有再說什麽,拿出手機撥打了燕姐的號碼,接通後我說,“秦總,柳月湘是學跳舞的,離開了舞台她以後很難找到合適的地方,這件事您能不能改變決定,讓她留下來?”
燕姐說,“你是在給她說情麽?”
“算是吧。”
“不行,她必須走。”燕姐的語氣很堅決。
“為什麽?”
“不解釋!”燕姐把手機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