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柳姐月湘_109--重登舞台
我笑著說，“你們老師是這麽說的麽，不過，也有人認為黑天鵝並不是多麽的邪惡，它代表的是欲望、掙紮、不懦弱，不掩飾、不壓抑一切渴求--黑天鵝唯一的原則是追求快感的原則，就是自私的幸福，所以並不是反麵角色。”
小雨說，“黑天鵝是魔王的同夥，他們是來騙王子的，怎麽不是反麵角色，凡是欺騙的，都是邪惡的。”
我說，“理解不同，自然表達不同，據我所知，你們現在還是在用俄羅斯幾十年前的那套教學理論，不敢說已經過時了，但卻沒有必要把那當成唯一的標準，畢竟這個世界是永遠在變化著的。”
小雨說，“你這話看起來很像那麽回事，可你想想，要是拋開了俄羅斯，世界上的芭蕾舞會成為什麽樣子，會黯然失色的！”
我說，“俄羅斯的芭蕾舞風格講究粗獷，豪放，力量和表現張力，可歐洲的卻講究精致和優美，你說孰高孰低？”
小雨不悅地說，“你又不是權威。”然後她就笑了，“不過，你倒是很有自己的見識，有自己的頭腦。”
我說，“反正我不會犯教條主義錯誤。”
小雨聽了這話，就不屑地鄙視了我一下。
燕姐笑著說，“你們的爭論很有意思，也正是因為這樣，天鵝湖才有了各自不同的版本，不同的風格。”
聽得出來，燕姐站在我這一邊。
小雨無奈地歎了口氣，“唉，各執一詞，莫衷一是，把缺點不足當風格，諱疾忌醫，這可怎麽是好哦！”
我和燕姐都笑了。
接下來，我和燕姐跳了一段白天鵝和王子在湖邊的那段雙人舞。完了之後小雨拍著手笑著說，“媽媽演黑天鵝有點不盡人意，可白天鵝最合適，形神兼備，簡直無可挑剔，完美極了！”
燕姐聽了就笑了一笑，雖然顯得榮辱不驚，但也可以看出她眼裏透出動人的神采，流露出內心的驕傲。
接下來我和燕姐繼續排練了一些別的舞段。看得出來，雖然她已經有很久沒有登台演出了，但狀態依然很好，那些動作也都熟記於心，並沒有絲毫的生疏。
我對她說，“秦總，以您現在的狀態，登台演出完全沒有問題，您是不是今晚就上台？”
燕姐笑著說，“這合適麽，我怕影響了你們的安排。”
我說，“沒問題的，演出團本來就是你的，你一直都是A角，你要是想上，現在就給周姐打個電話，讓她安排一下。”
燕姐聽了我的話笑而不語，顯然已經心動了，卻有點猶豫。
我說，“那我先跟周姐說一聲。”說完我拿出手機撥打了周姐的號碼，接通後我說，“周姐，今晚的演出安排秦總上吧。”
周姐問，“這是秦總的意思麽？”
“當然了，我現在就在秦總這裏。”
周姐說，“這件事關係重大，除非秦總親自跟我說我才相信。”
“好吧，讓秦總跟你說。”我把手機交給了燕姐。
燕姐拿著手機說，“周姐……是的，你看有什麽問題麽……嗯，是的，我感覺狀態還可以……可以的，那就這樣吧，你安排一下，我會提前一些過去……嗯，就
這樣，再見！”
和周姐通完話之後，燕姐把手機還給我說，“已經定下來了。”
小雨笑著說，“媽媽決定重返舞台，那就得繼續排練哦！”
接下來，我和燕姐繼續排練，小雨就在旁邊監督我們。一會女傭人來請吃飯，我們就去吃了，完了又繼續接著練。
到了下午四點左右，小雨笑著說，“好了，就到這裏吧，休息，保存體力，晚上去了再熟悉一下，就可以正式演出了。”
因為出了汗，燕姐就去洗澡。很快她就出來了，對我說，“小河你也去洗一下吧。”
我也去衝洗了一下，出來看到小雨在用橄欖油在給燕姐做按摩，燕姐伏在那裏，身上是完**露的，肌膚似雪，珠圓玉潤，光澤晶瑩。
因為小雨在旁邊，我就不好過去，就遠遠地對她們說，“秦總，小雨，我先回去了，回頭我們劇場見。”
燕姐伏在那裏看著我說，“要不你就在這裏，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
我聽了就有點猶豫，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小雨笑著對我說，“小河你今天訓練累了，等會我也幫你按摩恢複一下。”
我想到她們家裏並不隻是她們母女兩個人，還有女傭人在，我一個男人留在這裏讓小雨給按摩，難保女傭人不告訴給白叔，於是我還是決定離開。我說，“不用了，我回去還有點別的事，秦總小雨再見！”說完我離開了。
小雨說，“我讓司機送你。”
“我打車就是。”我頭也不回地說。
我打車回到了團裏，先去劇場看看。空蕩蕩的舞台上，柳月湘正一個人在那裏抱膝坐著，有點鬱悶的樣子，她看到我就說，“小河，我剛剛接到通知，今晚不讓我上了，換秦總。”
我安慰她說，“也好，一直都是你演，太辛苦，正好休息一下。”
她本來心情不好，聽我這麽一說，立刻就有了笑容，“我休息，可你卻還得辛苦。”
“沒辦法，誰讓咱命苦呢？”我和顏悅色地說。
她就笑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你活該！”
“靠，有這樣對待自己的搭檔的麽？”我在她鼻子上快速地刮了一下轉身離開，打算回酒店去。
盡管我走得很快，她還是從後麵追上來，一下子就跳到我背上，趴在我身上讓我背著她。
這丫頭，別看她比我大了幾歲，和小雨一樣，也很愛瘋，精力過剩，經常會突然跳到我背上來，或者是麵對麵跳過來，一雙大長腿把我攔腰夾住，整個人掛在我身上笑鬧，摟著我的脖子淘氣。
我已經習慣了她這樣和我鬧。這時她跳到我的背上，我就兩個手摟住她的腿，背著她離開這裏回住處去，路上有過往的人在驚訝地看我們，我們也毫不在意。
就這樣我一直把她背回了賓館裏，到了她的房間門口，她先親了我一下，然後就從我背上下去，笑著和我揮揮手，回她的房間裏去了。
我就回自己房間裏去，因為我們是主演，按規定周姐給我們一人一間，而別的演員都是四個人一間。
我回房不一會就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是柳月湘。一會功夫，她已經煥然一新
，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變了樣，黑色的旗袍，黑色的高跟鞋，長發半偏，笑容盈盈的樣子，一雙眼睛明亮而又勾魂。
我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又在賣弄風情了，但我沒有說什麽，離開門口走到裏麵去。
她進來把門關上了，一邊歪著頭撫弄秀發，一邊笑著問我，“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不？”
我做出輕蔑的樣子，白眼看著她說，“大冬天的穿旗袍，為了美麗就不怕凍人？”
說實話她穿這身真的很好看，作為劇團台柱，其實她穿什麽都好看，但今天我卻沒有想要欣賞她的意思，所以說話就冷嘲熱諷。
“去你的，這屋子裏又不冷，穿穿怎麽了？”她有點不悅的語氣，好看的小嘴撅起來，像是受了委屈。
我在床上躺下，她就坐到我身邊來，旗袍開叉的地方就露出雪白光滑的大腿，毫不含蓄地誘惑著我。
我說，“今晚要和新的搭檔演出，我有點壓力，不知道能不能演好。”
我說這話是在向她表明，現在我不想和她親熱。
她聽了之後笑容就沒了，有點失望的樣子，也有些無趣地說，“你和秦總以前合作過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我就不說話，心裏在想這個事情。我知道，現在我和燕姐又見了麵，而且繼續進行合作，我心裏對柳月湘自然會冷落一些。
如果我心裏是一個家園的話，那麽燕姐是主人，柳月湘是過客。
但我不會讓柳月湘知道這些，因為我不想傷害她，該隱藏的東西還是要隱藏起來。
柳月湘見我不說話，似乎忘記了她的存在，以為我是在為今晚演出的事情擔心，她知道我不會和她調情了，就站起來說，“即然這樣，你和那個女人就應該抓緊時間在一起磨合一下。”說完她高挑柔軟的背影離開了。
她說燕姐的時候，連秦總都不願意稱呼，直接說那個女人，看見她心裏，對燕姐懷有幾分妒忌，兩個作為主演的優秀女人之間的妒忌。
我拿出手機給燕姐發了短信，問她幾點過來。燕姐回答說吃完晚飯就過來，六點一刻左右。
六點一刻，我在劇場門口等到了燕姐和小雨，是司機開車送她們過來的，她們下車之後，司機就把車開走了，我就和她們一起進裏麵去，到更衣室換了練功服和舞鞋之後，我和燕姐就開始在舞台上進行排練，先熟悉舞台，再做一下各方麵的練習。一會周姐和陳總監也來了，他們在旁邊看我們，然後陳總監打手機把別的演員也叫來，讓他們和我們一起排練。
快到開演時間了，演員們都已經來了，大家開始化妝，我和燕姐這時候就停下來，也去化了妝，然後一邊休息，一邊等待演出開始。
整個過程小雨一直都在陪著我們，幫著燕姐化妝盤頭，還調皮地拉著燕姐的手摸她的脈搏，看心跳加速了沒有。
到了時間我們就登台演出，雖然這是時隔半年後第一次和燕姐同台演出，但今昔如昨，演出進行得很順利，結束的時候，台下一片掌聲。
我和燕姐鬆了口氣，周姐和陳總監也鬆了口氣，小雨也鬆了口氣，接下來大家開始謝幕，小雨預定的花籃也送了上來，氣氛非常熱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