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章誤入宋朝

再次醒來時,眼前一片昏暗。翻身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片刻的舒服過後,才驀然想起自己一定是在和丁倩玩筆仙時被雷擊中了。丁倩小妞去了哪裏?自己昏倒了她竟然不陪在身邊,哼!看我怎麽收拾你。

被雷擊中會有什麽後果?我的手指為什麽會象流沙一樣的飛散了?晨晨舉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屋中太黑竟然什麽也看不清。將手指送入口中,好痛,還好,都在。

不行一定得起來看看,自己被雷擊中,丁倩不知道要嚇成什麽樣子,看她一副彪悍的樣子,現在沒準正躲在哪裏哭呢。

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屋子中好黑,還好屋子外麵有亮光。她摸索著向門口走進去。好奇怪,為什麽窗子上沒有玻璃?難道現在的醫院都流行複古了?

磕磕絆絆的走到門邊,晨晨伸手去推房門,竟然是兩扇相對的門,這是哪家醫院,能不能別太搞笑。推開房門,一陣清冷的風迎麵吹來,哈!在Z市很少有這樣純淨的空氣哦,今天的空氣指標一定會讓環保部門吹上幾天了。

依稀的星光下,果然比屋中亮了許多,逐漸適應了黑暗後反而覺得外麵還不算黑。這是什麽地方,怎麽都是複古的建築?不遠處還有一個亭子,不會吧。Z市除了公園沒有這樣的建築呀。不會是被雷擊中傷得很重轉院了?

晨晨慢慢向亭子靠近,一陣奇異的香氣撲麵而來,似桂花之香但卻濃烈許多,似玫瑰花香卻卻又清淡一些。她腦海中立時浮現出醫院的衛生間裏,清潔工人為除異味而點燃的檀香。

黑暗中,一個身影慢慢清晰起來,亭中竟然還坐著一個人。他的身前的兩個暗紅色的亮點讓她找到了香味的出處,那應該是一個香爐。

晨晨站在這個人的身後,卻隻感覺哪裏不對。這個人竟然穿了一件寬大的長袍,這是什麽打扮,現在流行這個非主流?看來自己真的OUT了。

正在胡思亂想時,亭中的人卻頭也不回的開口問道:“姑娘,你醒了?”聽聲音對方應該是一個三十幾歲。

姑娘?這是哪門子稱呼。晨晨皺了皺眉:“是啊,我醒了。這是哪裏?”

“你不需要知道這是哪裏。”男子聲音有些生硬。

晨晨心中不禁有些惱怒,姐花錢來住院,我還不能知道這是哪家醫院,你以為這是保密局啊。

她心中雖有氣,也不便表現出來。隻得笑道:“這個醫院不錯哦,都是複古式的建築。我還是第一次見呢。你是我的主治醫生嗎?我沒有事各項指標應該都正常,隻不過被雷嚇了一下而已。”

亭中傳來一陣衣物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亭中人不停的磨擦著什麽,一陣火星閃過之後,石桌上的焟燭被點亮了,男子動作優雅的拿起一個紗罩,罩在了燭火上。亭中人立時被籠罩在昏黃的燭光中。

這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一頭烏黑的長發束於頭頂,一支做工精美的金簪插在發上。一身素灰色的長袍更襯得他身材清瘦。看著他奇怪的發式,晨晨腦海中立時閃現出道士的打扮,難道他是一個出家的道士?

晨晨走進亭中,繞到男子的麵前坐了下來。這個男子皮膚有些蒼白,還算眉清目秀。隻是雙眼中陰鬱之氣太過濃重。

男子同樣目光冷冷地打量著她,道:“姑娘,你是何方人氏?為何來到此處?”

晨晨心裏不禁冷笑起來,姐還是第一次見這種行為藝術。不過你嚇不倒姐。

她反問道:“你是何方人氏?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男子對她的反問似乎極為不滿,冷聲道:“你是誰家的女娃,穿成這樣成何體統,簡直是不知羞恥。”

晨晨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衣服,沒有問題呀。身上穿著丁倩從別人那借來的粉紅色短袖護士裙,裏麵是自己的連衣裙。腳上是一雙涼拖,有什麽問題嗎?她對自己高挑的身材還是比較自信的。

見她隻是打量自己的衣著,男子繼續道:“程氏遺書說,存天理、滅人欲,女子應以三綱五常為主據,每日清心寡淡……”

晨晨氣惱的抬起頭,迎向男子。他也不過三十四五歲,心中對他這種老掉牙的論調已是嗤之以鼻,便不耐煩的打斷他道:“好了,不就是穿個裙子麽,至於搞得三綱五常都出來了。這是哪國的論調,現在是什麽朝代了還提這些。”

男子被她打斷,很是不爽,臉色變得更加陰鬱。見她說出一堆的反駁的話,便道:“現在是什麽朝代?現在是宋朝,不久的將來也有可能是大遼的天下。”

什麽?曆史上沒有這樣的一段呀。晨晨眨了眨眼,咽下差點嗆了自己的口水,眼前這個男人說現在是宋朝?開什麽玩笑,被雷劈了不是

我的錯,玩筆仙提問穿越的事更不是我的錯,能不能別這麽搞笑?

晨晨幾乎是結巴著的問了一句:“你說現在是宋朝?皇帝是誰?”

男子被她問得一怔,晨晨馬上搶白道:“我想你心裏一定在想女子無才便是德。因為小女子既無才、更無德,也孤陋寡聞,麻煩你告訴我誰是現在的皇上。”心中好笑,拍古裝片也不過如此吧。

男子緩聲道:“當今的皇上是太宗趙匡義。”

晨晨點點頭,哼,果然是拍戲。真的是宋朝平常老百姓哪裏敢直呼皇上的大名,那是要殺頭的罪名。看來以後得少看古裝片了,真是害人不淺。幸虧姐心理足夠強大,不然這陣勢得嚇個半死。

不對,今晚的事有點匪疑所思。她再次仔細打量眼前的男子,他一頭如漆的長發不象是假的,比古裝劇中看起來真實多了。況且,他臉上的表情也很難以捉磨。試想當下影視圈的眾小生,誰能有這樣出色的演技?答案隻能是NO。

不妨一試真假?晨晨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忍住心中小小的悸動。趁男子低頭整理燭花時,她從石墩上猛然站起身,因為離男子隻隔著一個不到一米直徑的石桌,所以男子還沒及反應時。她已經移到男子身側,出手準確的抓住了男子頭上的金簪,手上一用力,金簪已被從男子頭上拉了起來。男子反應也不算慢,抬手便抓向晨晨握著金簪的右手。晨晨單腳為軸心就地轉了一圈,粉紅色的護士服要是下擺再寬大點就更漂亮了,她沒心沒肺的想道。

她正在為剛剛的動作得意時,男子一頭漆黑的頭發已經如瀑布般的散了下來。晨晨怔怔的看著男子,他的頭發竟然是真的。

看著男子眼中漸起的怒意,她灰溜溜的將金簪放在男子麵前的石桌上,在男子能殺人的目光中向後退到了亭子邊。今天這戲沒法拍了,導演快停。她轉身便向屋子奔去。

晨晨一路跑回到屋中,將門從裏麵插死後合衣躺在了床上。今晚的事總覺得怪怪的,哪裏怪又一時捋不出頭緒,嗯,那就不想了,留到明天再說吧。除了學習以外,她向來是很善待自己的,從不多浪費一個腦細胞。翻個身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這個枕頭有點硬,好象是方的,今晚遇到的人和事,都是怪怪的。將手習慣性的插入枕頭下麵,手尖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竟是一支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