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兩百零七章 楚母的計謀
幾個月前,岑深被炸傷,她還不知道蒙柒月就是於織染的時候,知道蒙柒月因為愧疚,要和岑深去國外去治傷,她隻是想讓“於織染”出軌的名頭落實而已,不想,岑深去了機場之後,沒有按照他買的機票登機,而是坐著私人飛機離開。
他認識餘澈,所以猜測他們應該是要去C國,而不是M國。
她來到了C國,餘澈的地方,卻發現了“兩個於織染”。
她被驚得好幾天吃不下飯,其中一個於織染肯定是假的,她買通了一個護士,讓護士給她在蒙柒月的病房房了錄音設備,發現了這些日子以來,待在楚竹琛的身邊的女人,不是於織染,是蒙柒月。
所以,她更不能就這樣放蒙柒月回去了,絕對不能。
由於薄邢言的介入,蒙柒月被重點保護起來,隻有醫生才能接近蒙柒月,她沒有辦法,隻能用另一個方式,讓蒙柒月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
那段視頻確實不是真的,但是蒙柒月之前懷上的那個孩子,也絕對不是蒙柒月的。
蒙柒月頂多算是個代孕而已,她算準了時間讓醫生弄進去的,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隻要蒙柒月生下那個孩子,楚竹琛和蒙柒月之間就徹底完蛋。
隻是沒想到,蒙柒月總是這麽幸運。
三年前毒不死她,三年後燒不死她,好不容易她打算饒她一條小命了,離間她和楚竹琛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一場大火,似乎反而讓楚竹琛對蒙柒月的執念更深了。
陸笑爾的心細細密密地疼著,又涼又疼,臉上盡是淚水,她得不到楚竹琛的愛的,她做了這麽多,楚竹琛和蒙柒月兩個仍然如同是宿命一樣緊緊地聯係在一起,可是她又怎麽甘心就這樣放棄,她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透了。
陸笑爾伸手抹著臉上的淚水,又哭又笑,好在她和楚竹琛結婚了,就憑這一點,楚竹琛就不敢大張旗鼓地出軌,蒙柒月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光明正大地站在楚竹琛的身邊了,就蒙柒月的性格,不可能願意做楚竹琛外麵的女人。
蒙柒月遲早會走,她不會,最終留在楚竹琛身邊的那個人一定是她。
門口傳來腳步聲,陸笑爾抬頭,她臉上的淚水都還沒有擦去,看到來人的時候,更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怎麽會來?
陸笑爾忙將自己手上拿著的相片夾回書裏,下一秒,伸手擦著自己臉上的淚水,從床上下來,對程晨微微鞠了鞠躬,“程先生!”
程晨嘴角勾著,衣服福澤眾生的表情,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讓陸笑爾坐下來。
陸笑爾也不敢隨便坐下來。
程晨將桌麵上她放回去的那本數拿了起來。
陸笑爾臉部一僵,“程先生……”
程晨轉過頭來去看陸笑爾,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不能碰?”
陸笑爾臉色白了白。
“這種小家子氣的書,會讓程先生笑話!”
“無礙!”程晨將書翻了開來,陸笑爾看著程晨的動作,額間的汗珠玩命地往外冒。
程晨看著陸笑爾,將書裏的那張照片抽了
出來,隨後將書放回陸笑爾的手上,“不要碰蒙柒月!”說著,他拿著那張照片再陸笑爾的麵前亂晃。
“上次你可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G國的法律條文對女性格外愛護,嫌疑人在懷孕期間,可以保外就醫的,會延遲審理的時間。
就是因為蒙柒月肚子裏多出來的那個孽種,他的計劃差點被打破,如果不是他留意著,楚竹琛利用蒙柒月懷孕的理由連他都不用通過就能把蒙柒月保外,再偷偷送走。
而他也不能對楚竹琛做什麽。
晟騰幾乎將G國經濟命脈都壟斷,晟騰出事的話,整G都會出事,更不用說,楚竹琛的背後,還有政治根基如此紮實的楚家。
蒙柒月如今已經完全沒有了威脅,隻是這楚家,還是早點拔掉的好。
陸笑爾一臉的蒼白,磕磕巴巴道,“我不知道程先生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是嗎?”
“那我要是把這張照片送給楚竹琛呢?”
陸笑爾猛地抬頭,“不要!”
程晨勾著唇,將那張照片遞給身後的人,伸手拍了拍陸笑爾的肩膀,“好好休息!”說著,他轉過身離開了這裏。
陸笑爾在程晨離開之後,雙腿發軟地跌坐在地上。
為什麽,全世界的人都在幫蒙柒月,為什麽?
想到這裏,陸笑爾將一直以來的壓抑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一個人坐在地上,哭得地動山搖。
楚母在來到陸笑爾的病房門外的時候,便聽到了陸笑爾悲戚的哭聲,快步跑了進來。
“哎喲,哎喲,笑爾啊,你這是怎麽了?”楚母伸手抱住陸笑爾的手,將她扶了起來,“來來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回去坐著,我馬上幫你叫一聲去!”
陸笑爾看到是楚母,轉過身,抱住了楚母的脖子,繼續哭著。
楚母看著心疼得不得了,不停地安撫性地拍著陸笑爾的背脊。
“怎麽啦,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
陸笑爾哭得無法自拔,她不停地晃著腦袋,抽噎著道,“我可不可以搬去和阿琛住?我沒有安全感!”
“他總是對我很疏離,他連碰都不給我碰……我想我們需要時間相處!”
“這有什麽?你出院之後,馬上搬到楚家大宅來!”楚母拍著陸笑爾的後背,信誓旦旦地建議這。
陸笑爾抽了抽鼻子,她鬆開楚母,怔怔地看著楚母,“可是阿琛他,一直都是帶著吱吱在外麵住……”
“哦會讓他回來的!放心!”
陸笑爾點頭,“謝謝媽!”
“誒!”楚母拍了拍陸笑爾的手背,“安心養傷!對了!”楚母恍然想起便問,“他今天答應我說來看你,來了沒有?”
陸笑爾心裏再次一涼,搖頭。
果然,他也就是在忽悠著。
楚母歎了一口氣,“沒想到於織染命這麽大,這樣都死不了,你得注意著點,千萬別再讓那女人再靠近阿琛了!現在阿琛臉盲了,你也不要介意,醫生也說了,他的臉盲症說不定哪天就好了,你就趁
著阿琛臉盲了的這段時間,好好注意著,就算那個女人出現了,你也別讓那個女人再離阿琛小於十米的地方晃悠!”
陸笑爾忙不迭地點頭。
楚母一臉欲言又止。
陸笑爾一臉的迷惑。
楚母咬著牙,“現在阿琛臉盲,說不定真是你和他進一步發展的契機,你花店心思,去按照蒙柒月的那個風格,把自己打扮打扮,媽媽希望,就算阿琛現在對你沒有什麽感情,你也先得把他拿下了,最好懷一個屬於你們的孩子,這樣你還擔心你們能離婚麽?”
陸笑爾怔了一下,隨後一臉的羞澀。
“他似乎對於織染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之前我用了跟於織染一樣的一款香水都被他說了!他不喜歡!”
楚母一臉恨鐵不成鋼,“我有辦法,但是你得盡快吧自己的身體給養好了!最好一次成功!”
陸笑爾可憐兮兮地點頭。
顧岑深最近有些閑,他母親因為自己上次進監獄,住了院,現在他回來了,但是精神一直都不太好,顧岑深連續很長一段時間將自己母親囚禁在醫院裏麵,他母親基本上沒有見過人。
現在顧岑深回來了,楚竹琛才將顧母的禁足令給收了回來,因為楚竹琛想,顧岑深應該不會讓顧母將關於蒙柒月的事情,到處亂說。
蒙柒月遭受一切,他有責任,可是他也還是不知道自己心底對蒙柒月究竟是怎麽樣的情緒。
於織染因她而死,雖然蒙柒月不是故意的,他對蒙柒月總有一種情緒,又恨又愛,他很清楚那些恨從哪裏來,可是他不清楚,他心底的那些愛,是因為她的那顆心,還是她這個人。
可是無論理由是哪一個,他都再也沒有資格爭取,她不欠他了。
顧岑深伸手緊緊地握著脖子上掛著的小瓶子,裏麵都是於織染的骨灰,這是他從楚竹琛那裏拚了命搶回來的。
蒙柒月正在給車子做美容,外麵傳來車子開進來的聲音,蒙柒月放下手中得到噴槍,對狗哥道,“有車來了,我去……”好些天沒有消費領了,希望今天能拿個小費。
狗哥抬頭看著飛奔著往外麵跑去的蒙柒月,回過神,繼續工作。
顧岑深回過頭,看著自己的車被刮花的地方,沒有看站在一旁的蒙柒月,開口道,“車被刮花了,進口車,是德國漆!所以,空運回來,重新噴上!”
“懂?”顧岑深沒聽到身後的人的動靜,回過頭道。
蒙柒月回神,低著頭的同時忙不迭地點頭,“懂!”
顧岑深回過頭看著眼前的人,怔了一下,他怔怔地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蒙柒月,壓抑著自己忽然飛快地跳動起來的心髒,即使她遮著半張臉,他依然一眼能認出她,他訥訥地開口,“蒙柒月?”
蒙柒月手上在做記錄的筆頓了一下,後腿了兩步,重新闡述了一邊顧岑深的要求,“這位顧客,請問還有什麽要求嗎?”
顧岑深嗤的一聲,笑出了聲。
顧岑深脖子上的瓶子反射著光芒,蒙柒月看到了那個瓶子,眼簾垂了下來,轉身往裏邊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