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八章 請幫幫他

為什麽她還不醒。

顧岑深聽說於織染從C國回來之後,便一直沒有醒來過,心裏嗤笑著,覺得蒙柒月真是個虛偽的女人,他帶著於織染的骨灰找上了們。

楚竹琛看到顧岑深,渾身的戾氣都開始噴發。

“你來幹什麽?”楚竹琛上前拎住顧岑深的脖頸,連拖帶拽地將顧岑深岑深拖出了自己家的大門。

顧岑深也是狼狽得臉胡子都好些天沒有剃了。

“不想她醒來?”他眼底帶著毒,臉上卻是邪氣和不羈,顧岑深還不知道她是蒙柒月,他也不想叫蒙柒月於織染三個字,她也不是於織染,不配叫於織染,“我能讓她醒來!”說著,他往剛才楚竹琛將自己轟出去的反方向走去。

楚竹琛被顧岑深的這麽一個態度給氣得肝疼,特別是那一句,我能讓他醒來的話,楚竹琛在顧岑深話音剛落便怒紅了眼,心也碎成了一塊一塊的。

“你叫不醒她!不然也不會到今天都隻能看著她睡著,一直醒不過來!”顧岑深看著楚竹琛,一臉的挑釁。

裘衣聽到顧岑深找到楚竹琛哪裏去了,顧岑深還要見蒙柒月,可是被楚竹琛給轟了出來,他忙來到了楚竹琛家。

看到兩人隻是在門口對峙沒有打起來,他鬆了一口氣。

裘衣知道蒙柒月的心結在哪,說不定顧岑深進去說些讓她寬慰的話,蒙柒月就真醒了,不然這樣下去,眼睛估計得瞎了,說不定還得猝死。

就因為這樣,楚竹琛才會這麽著急。

裘衣咳了咳嗓子,他摸了摸鼻尖,“頭,你要不就讓岑深進去看看我嫂子……”

楚竹琛咬著牙,視線又毒又狠地往裘衣的身上剜去,大有警告再說一句,我殺了你的意思。

裘衣歎了一口氣,上前拽住楚竹琛,垂著眸道,“哥,我去的時候,嫂子還沒陪顧岑深進手術室!”

“進了手術室出來,嫂子就這樣了,哥,無論你承認還是不承認,我嫂子,以前和岑深確實有一段……”裘衣睜著眼睛說著大瞎話,如今除了這個理由,誰還能掰得出更合理的理由來。

楚竹琛卻受打擊了,所以,她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她後悔了嗎……

顧岑深徑直越過楚竹琛,往裏頭走了進去。

裘衣呼了一口氣,好在他們沒有打起來。

岑深從自己的身上將自己在G國的時候,收回來的於織染的骨灰裝進了一個小瓶子裏麵。

“別以為這樣子,我就會原諒你,她死了,她唯一還活著的心髒在你的身上,你沒有資格死,你如果死了,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價值就都沒有了,她會很傷心,我和她都不會原諒你!”

沉默了許久,顧岑深又補上一句,“當然,你醒來,我也不原諒你!”

“你聽著,你脖子上戴著的,是於織染,你害死了的她!”

顧岑深很矛盾,如今這個世界上,還證明蒙柒月活著的就是於織染,他想要她死,可是又舍不得,蒙柒月也死了的話,於織染也就真的死了。

蒙柒月在睡夢中,朦朦朧朧地感覺到有人在跟她說,她害死了於織染,這樣的話壓在她的心裏,讓她窒息,隻覺得這樣活著,太沉了,背負著的罪惡,她一輩子都洗不清。

她又聽到顧岑深的聲音,他說的哪一句,你如果死了,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價值就都沒有了!讓她哭得越發的無法自拔。

顧岑深站了起來,“你要把證明她還活著的唯一的證據都抹掉嗎!

顧岑深的聲音停了,她沒有再聽到顧岑深說話。

夢裏,她看見了於織染,那個於織染跟現在的她長得一模一樣,她穿著純白的裙子,美麗得像個仙女,眉宇間都是善意。

“我讓醫生偷偷送給你的錄音筆,你聽了嗎?”她看著蒙柒月,溫和地吻了一句。

蒙柒月渾身都在發抖,“聽……聽了!”

說著,她又低著頭,低低地對著自己臉頭都太不去去看對方的人道,“對不起!”

“我接受你的對不起,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對我說對不起,可是,我們一直都沒有機會麵對麵地說過一句話,所以,我才給醫生留了一支錄音筆!”

蒙柒月緩緩抬起頭,她看著對麵站著的於織染,感覺她的身上散發著聖光。

“岑深心裏有你!所以我慶幸……”於織染說。

蒙柒月背脊狠狠一僵。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自私,可是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於織染說。

蒙柒月不停地點頭,豈止是救命恩人。

“請你給他一個機會……”她的聲音很輕,輕的有些沒有底氣,“就算你不給他機會,在他沒有放下你以前,也請你不要在他的麵前,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會很痛苦的!”

蒙柒月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好像一碰就會滅了的女子,傻了。

“不要再傷害他了,如果有一天,他變了,請幫幫他!”於織染繼續對蒙柒月說著。

“你為什麽要這樣子死……”蒙柒月沒有說話,她隻是不明白,她為什麽要用這麽可怕的樣子死在他的麵前,“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成為他一輩子的噩夢的!”

於織染在笑沒有回答。

蒙柒月感覺自己在夢裏和於織染說了好久的話,她一點一點地好像看見了於織染三年來經曆的事情,她像是中邪了一樣,心髒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到好像要蹦出來了。

顧岑深離開的時候,蒙柒月還是沒有醒,可是已經不哭了。

楚竹琛看著躺在床上,已經停止掉眼淚的人,失了神,看到這樣的蒙柒月,他的心裏又喜又慌。

“岑深!”

蒙柒月迷迷糊糊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楚竹琛聽到與之然嘴巴裏吐出的是顧岑深的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踉蹌,站不住腳,瞳仁擴了擴,看著於織染的動作滯住,一動不動的樣子,就如同一尊雕塑。

楚竹琛回過神的時候,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開口喊了一聲,“於織染!”

於織染腦子正處於混亂中,又也許是自動屏蔽了這個名字,顧岑深不會喜歡她叫這個名字的,她又喊了一聲,“岑深!”

楚竹琛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用刀子狠狠地捅了下去,心痛得像是快要裂開,反射性地含起了胸。

她怎麽能喊顧岑深的名字?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他麽?

還是,你已經恢複記憶了,就後悔了,現在你的心裏一驚慢慢地裝了別人?

楚竹琛站了起來,轉過身,快速地走了出去,他剛剛走到臥室門口,便看到了

被管家牽著往自己這邊走過來的自己的女兒。

“粑粑!”

吱吱看到自己的爸爸,便鬆開了管家奶奶的手飛撲著跑了上去,跳上了楚竹琛的懷抱。

楚竹琛雙手托著吱吱,眼神有些恍惚。

“他怎麽覺得,他今天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

次發生!”他苦苦地等著她,她卻心裏腦子裏嘴巴裏喊著別人的名字。

她嘴巴裏吐出的字,一筆一劃都像是利刃一樣,戳在他的心上,他竟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已經千蒼百孔,鮮血淋漓。

他心裏怨恨叢生。

“染染怎麽了?”小家夥眨巴著大眼睛,小腦袋從楚竹琛的肩膀上伸了出去,往裏頭探去,像個小長頸鹿一樣。

楚竹琛抿著唇,將吱吱的捂在自己的懷裏,像是在尋求安慰一樣,“她還沒有醒!”他甚至有些擔心她醒,來。

醒了之後的她會怎麽樣,他一點的都不知道。

“爸爸要出去一會!”說著,楚竹琛將吱吱放下,隨後,他將吱吱的手塞到了管家的手上,“好好照顧好他們兩個!”

管家點著頭,吱吱卻已經丟開了管家的手,便招呼著自己的爪子,一邊飛快地往裏頭躺著的於織染跑去,看到蒙柒月還是躺在床上,她憋下了小嘴。

想不通,為什麽蒙柒月要睡那麽久?她雙手掰著床杆,往上攀,三兩下便爬上了蒙柒月的床,鑽進了蒙柒月的懷裏。

管家看著小姐這樣,擔心吱吱會弄傷了蒙柒月,她快步上前,想要將已經鑽進蒙柒月懷裏的吱吱給抱了出來,“小!”

楚竹琛抿著唇,對管家道,“管家,隨她吧!”

管家怔了一下,點頭,“好的,先生!”說著,她鬆開了抱著吱吱的手,苦口婆心地對吱吱到,“小姐,您脫了外麵這件厚厚的衣服吧,穿著這麽多這麽厚的衣服躺在床上不好睡!”

吱吱狠狠地嗯嗯了幾聲,隨後在於織染的懷裏亂搗鼓,好幾次她的小拳頭都砸到了於織染的臉。

管家看著都覺得心驚肉跳。

吱吱脫完外衣之後,便四腳八叉地攀上了蒙柒月,一直以來,蒙柒月給她的感覺,就跟自己的母親一樣,有種與生俱來的親昵和自來熟。

管家是從來沒有見過吱吱對哪個女人這樣無理由地依賴著。

“要是您就是夫人就好了!”管家對著蒙柒月感慨著,這話也是脫口而出。

楚竹琛聽到了管家的話,眼底有些恍惚,他一點都不喜歡管家說的那種假設,他快步走出大門,看到急匆匆地出現的經紀人,梁思甜。

他一直覺得梁思甜有些不對,可是又說不出她哪裏不對,便站定在了門口。

梁思甜看著像個門神一樣地站在門口眯著眼打量著自己的楚竹琛,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總裁!”

楚竹琛沒有說話。

梁思甜心裏對楚竹琛這樣的視線趕到有些懼意,“我……我是來看染染的,她怎麽樣?”

楚竹琛抿著唇,沒有應梁思甜徑直往外頭走了出去。

陸沉也知道楚竹琛最近有些忙,一方麵總裁夫人身體出了事,總裁要忙著照顧總裁夫人,一方麵公司隻有楚竹琛一個人在撐著,每天堆積如山的文件,總裁幾乎每天都工作到深夜。

陸沉拿著文件進了辦公室。

“總裁,未來三天,我們可能出一趟差……”

楚竹琛擰著眉,想都沒想,便直接抬手拂了拂,“最近這段時間,我哪裏都不會去,這躺差,交給路總監去辦!”

陸沉擰著眉,有些為難,“總裁,C國這個項目,您必須親自去一趟!之前,路總監已經出麵過一次了,談得有些崩,對方要求親自和您談!”

楚竹琛一把將本來害我在手上的鋼筆甩在桌麵上,“不行就解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