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三章 把他給我綁起來

薄刑言擰著眉,低下頭看年息。

年息掙開薄刑言,轉過頭看向劉警官,“劉警官,能不能賣給我和我們一個麵子,給這位先生一點時間?”

劉警官看向薄刑言。

年息看了一眼薄刑言抱住了薄刑言的臂彎,“我們保證,會看好這位先生,不會給劉警官製造麻煩!”

在江城,誰不知道,薄刑言和慕祁年都是寵妻狂魔?在對待老婆的要求向來都是在原則內,有求必應。

薄刑言也知道年息在想什麽,知道年息現在心裏的感受,眸色微縮,大掌覆上年息的後腦勺。

薄刑言能將人溺死的目光打在年息的身上,莫名的讓人覺得,他的眼睛不僅僅隻是眼睛而是一個蟲洞,隻是這個蟲洞隻對年息生效罷了,年息身上發出的所有信號,他都全數吸收。

劉警官看著薄刑言的表情便知道薄刑言是什麽意思了,他點了點頭,隨後呼了一口氣,示意正壓製著顧岑深的警員鬆開了顧岑深,並帶著自己剛才帶出來的手下往醫院外走去。

顧岑深剛剛被放開,便像是瘋了一般地往帶著氧氣罩的於織染的病床撲了過去,他拽住那病床的一端,邊將她推走。

薄刑言沒想到,顧岑深會完全像是個瘋子一樣,將躺著於織染的病床的床柄狠狠握住推出去。

陸沉帶來的人手已經迅速地擋了上去,但是卻一個兩個要麽被顧岑深推著的病床撞倒道一邊,要麽被裝到被病床碾過。

一時之間,整個醫院樓道的病人和醫務人員的都在看到飛速滾動的病床的時候反射性地地在為顧岑深讓路。

年息驚得瞪大了眼,薄刑言迅速鬆開年息,追了上去。

顧岑深像個個陷入了絕境中又看到一絲希望的逃難者,充耳不聞地往前奔騰,

薄刑言本身就底子好,沒一會便已經追上還帶著病床的顧岑深,隨後利落地抬手,拽住故岑深的肩膀,長~腿抵住床梗,瞳仁微縮,隨後腕關節用力,顧岑深生生被薄刑言給掰開。

嘭的一聲,顧岑深被薄刑言這麽一掰給狠狠摔倒在地上,陸沉見狀,馬上讓人上前將故岑深的四肢狠狠摁在地上。

顧岑深也是傷害沒有完全好,自然抵不過練家子薄刑言和這麽多人的壓製。

“我不會傷害她,沒聽到剛才醫生說她很虛弱,你想她死?”薄刑言上前道,說著,他轉過身,犀利的視線剜在陸沉的身上,本就抿得死緊的薄唇被抿成了一條線,冷得讓人發慌的嗓音在樓道內響起,“把他給我綁起來!”

年息快速跑了上去,想去看躺在床~上的那個女子。

薄刑言以為年息是往自己這邊拋過來的,結果當她呼了一口氣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怒氣準備擁抱自己的老婆的時候,他老婆華麗麗地從他的腋下鑽了過去,走到病床旁邊,轉過身焦急又熱心地對醫生道,“醫生!醫生,你快過來看看她怎麽樣!”

剛才顧岑深這麽震了一會,也不知道傷有沒有傷著,想到這裏年息便抿了抿唇,低頭想要看看躺在床~上的這個可憐的女人長什麽樣子。

年息剛剛低頭便看到於織染的臉,心裏嘭的一聲,震開,她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地往後倒退了兩步,差點站不住腳跟地

跌倒在掉地上。

薄刑言低咒了一聲,卻在下一秒狠狠將自己的老婆納入了懷中,低頭深深地將女人納入自己的眼中,氣急敗壞地訓斥,“臭女人,你……”

“老公!”年息不等薄刑言說完話便喊了一聲,隨後她抬起自己的手臂,食指隻在病床~上躺著的女人的臉上。

薄刑言擰著眉,不耐地轉過頭,卻在看到這張熟悉的臉的時候,也怔了一下,隨後本就眯起的長眸,危險地瑟縮了起來。

年息轉過身,狠狠抱緊了薄刑言的腰,額頭緊緊地抵著薄刑言的胸膛,低低地嗚咽了一聲,“薄刑言!”

薄刑言沒有應年息,隻是將年息抱緊了些,隨後睨了一眼被壓製在地上的顧岑深,對身後的;陸沉喝令,“把他帶走!”

顧岑深不肯走,他怎麽肯走,現在這樣,他肯定沒有辦法如期給她們做心髒移植手術了,他的人已經完全被薄刑言帶來的人壓製住,餘澈在手術的過程中中途離開,現在他也沒有辦法將她們偷走,那蒙柒月就有可能隨時死掉。

恐慌,密密麻麻地自他的心髒產生,又隨著血液,流向了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薄刑言看著顧岑深的表情,眸子狠狠地眯起,帶著濃濃的怒氣,“不聽話的,就弄暈了帶走!”

陸沉在得到這樣的特許的時候,勾唇,咳了咳上,轉過身看向醫生,“上!”

顧岑深才剛剛意識到醫生想要對他做什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醫生已經趁著他被壓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對自己注射了麻藥,現在的他一點力氣都沒有地癱軟在了地上。

陸沉讓人背著顧岑深離開了醫院。

薄刑言在顧岑深被帶走之後,不止沒有鬆一口氣,眉心反而越加地蹙緊了起來,他拍了拍年息,年息回過神,從薄刑言的懷中~出來,薄刑言往一聲那邊走起去,拎起了醫生的衣領,“那女的怎麽回事?”

醫生的臉色有些肅穆。

“這位小姐的心髒是人工心髒,而且這顆人工心髒壽命隻有三年,很明顯,這顆人工心髒已經準備報廢了,所以對方便想要劍走偏鋒,將於小姐胸腔的那顆和這位小姐相匹配的心髒移植到這位小姐身上!”

薄刑言蹙著眉,“她還有多少時間!”

“隨時!”一聲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我不知道這位小姐熊腔裏麵的那顆人工心髒是哪位製造出來的,但目前為止,世界上,除了F國在去年的時候成功給一名患者移植過一個人壽命為兩年的工心髒的案列之外,還沒有哪個國家傳出過向這位小姐這樣的案列!F國也自去年之後,在人工心髒這一領域上至今沒有突破性的成果!安裝的危險係數非常高,如果不成功,患者必死無疑!況且,使用人工心髒時非常痛苦的,這位小姐也不一定還像這樣活著,我們並不太清楚照顧人工心髒患者,所以,薄總,您還是將剛才那位準備給這位小姐做手術的醫生留下來吧!”

年息心裏狠狠一陣,有些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

所有人都以為,蒙柒月死了,年息和薄刑言更沒有理由猜測,隻是她怎麽和顧岑深攪和在一起了?薄邢言在心底給這兩個女人梳理了一下關係,現在這是,蒙柒月配顧岑深,於織染配楚竹琛?什麽玩意,換

妻遊戲?

當初,這楚竹琛不是還為了蒙柒月要跟他要死要活的?想到這裏,薄邢言仍然還是不敢相信。

他上前,走到於織染的病床邊上,伸手挑了挑於織染肩膀上的衣服,看到於織染肩膀上光滑的一塊,眸色再次一身,心裏明了了起來,不是蒙柒月。隨後,楚竹琛再走到蒙柒月病床前,再次伸手挑開蒙柒月肩膀上的衣服,那顆紅痣映入他的眼簾……蒙柒月三個大字砸進他腦袋,他剛剛想要低咒一聲以示狗血,結果他一抬頭就看到自己的老婆雙目噴火的樣子,嘴角一抽,快速上前安撫自己老婆。

“都先送回病房!”說著,薄刑言攬著自己老婆,擰著眉,往醫院外離去。

年息剛剛回到家,便馬上將楚竹南從自己的黑名單列表裏放了出來。

對此薄刑言頗有微言,但是最終抵不過老婆的撒嬌賣萌,加上自己也想知道是怎麽回事便踩著階梯就下去了。

楚竹南聽到薄刑言說道於織染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懵逼,明顯的什麽都不知道,為此此,薄刑言直接掛了電話。

蒙柒月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四周都是白色的房子,她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是病號服,下意識地伸起手,往自己的胸口摸去。

撕心裂肺的痛楚在她的胸口蔓延,可是當她感覺自己胸口那顆象征著生命力的心在怦怦地跳動著的時候,她又失了神。

“你沒事吧?”年息從醫生口中知道蒙柒月很快就會醒來,便將自己準備的湯帶了過來。

蒙柒月這才注意到年息。

看到年息,她有些詫異,“薄太太!”

年息溫和地翹了翹嘴角,“我認識楚竹南!”

一聽到這裏,蒙柒月便明白了,她往病房門口看了過去,並沒有看到自己想看見的人的影子,又垂下了眼簾。

年息自然是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她也還沒有收到楚竹南的來電和解釋,病房內忽然變得安靜而尷尬。

年息這才想起自己帶了補湯過來,她忙給蒙柒月倒了一碗湯,“你剛醒,肯定餓了,先喝點湯吧!”

蒙柒月點頭,“謝謝!”

她將年息遞過來的碗捧住,準備喝,隻是下一秒,她又像是想起什麽驚天大事一般,她放下碗,伸手抓~住年息的手腕,“她呢?她怎麽樣了?”

“你是說……蒙柒月?”年息咽了一口唾液。

蒙柒月怔了一下,半晌才確定性地點了點頭,“嗯!”

“蒙柒月?”她心裏默念了一遍,竟莫名的有些自我排斥。

“她在重症監護室!”

年息的話音剛落,門外就進來了那天來了一趟的劉警官。

蒙柒月怔怔地看著眼前穿著警服的警察,眼底盡是迷惑。

“於小姐,我們接到舉報,顧岑深顧先生為了讓一位小姐醒過來,想要對您的身體進行非法摘取器官,他的這一行為,嚴重觸犯我國法律,屬於謀殺,好在您沒事,但是顧先生還是算謀殺未遂!”

蒙柒月心裏一驚,“沒有,沒有的事!”她有些磕巴地解釋著,“我……我隻是想要給那位小姐輸電血,我們都是稀有血型,p型血!不信你讓醫生來抽我的血驗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