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章 又遇人販子

客棧的小二原本還對顧念白神神秘秘的打扮和卓絕的氣質讚歎,卻在聽到這一番話後露出了一絲輕視。原來不過是土包子,連這些家常菜都沒吃過。其他桌子的客人聽見也紛紛竊竊私語小聲調侃。

顧念白卻沒有因此感到絲毫不自在,衝著小二道:“把這些菜都上一遍吧。”

說完,又在小二一副“你真的有這麽多錢”的質疑目光中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在一眾震驚的目光中領著顧即墨淡定的在角落落座。

等到菜全都上齊了之後,顧即墨幾乎雙眼放光了,拿起筷子就把嘴塞得嚴嚴實實的,然後露出享受的表情。

顧念白見狀,有些自責,這些年顧即墨跟著她實在是受苦了。

因為要專心鑽研巫醫提升能力,她一直帶著顧即墨居住在山上,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日子。

旁的小孩子玩過的風箏蹴鞠顧即墨一律沒碰過,糖葫蘆糖糕一類的零食也沒有,顧念白是個廚藝癡,平時做飯還好,做菜都是勉強熟的根本不能要求味道和樣子,也不怪顧即墨看到這些賣相整潔味道一般的菜也能激動成這樣。

“娘親,咱們以後別回山裏了,還是山下好,什麽都好。”顧即墨嘴裏含著東西吐字不清的說道。

顧念白一頭黑線狀,這孩子也太容易滿足了吧,吃點好吃的就算什麽都好了啊。

“即墨啊……”

“師姐,就是那個孩子!”突然,傳來一個暴怒的聲音打斷了顧念白的話。

循聲看去,正見一個身著青色衣服坐在不遠處的中年女人伸手指著這裏,在她旁邊還站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

顧念白被指的一臉不悅,同時也深感莫名其妙,但顧即墨卻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中年女人,瞪著眼睛道:“娘親,昨天就是她想拐走我的,她是人販子。”

“呸,什麽人販子。”那中年女人身邊的小姑娘當即反駁,一張小臉本來挺漂亮的,卻因為充滿

了戾氣而有些不招人待見:“你們這兩個無名小輩,連我們青玄門的人都敢惹,還不快滾過來跟我師妹賠禮道歉,那樣還可以饒了你們。”

顧念白聞言隻覺得可笑,沒有搭理。而那青衣小姑娘卻又道:“你們倆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們才不要臉呢。”顧即墨可沒顧念白那麽好的忍性,立刻辯駁道:“搞什麽惡人先告狀,傷天害理的是你們,要道歉也是你們來道歉。”

顧即墨又指著那個中年女人道:“你這麽大歲數了,還管一個小姑娘叫師姐,讓她來給你出頭,我都替你害臊。”

那個中年女人聞言臉上有些掛不住,推了推身邊的小姑娘道:“師姐,甭跟他們廢話,既然今天碰上了,就直接打到他們求饒不就行了。”

這個小姑娘一聽,還真點頭了,接著竟然從腰間撤出了一隻軟鞭,直接就朝顧念白這桌揮了過來。

顧念白眼疾手快的扯了顧即墨後退,那一鞭就直直落在了桌麵上,瞬間盤子碗打了一地。

“啊,我的飯菜,好多我還沒動筷子呢!”顧即墨當即心痛不已。而顧念白則看向手執鞭子的少女和那中年婦女,隻覺得十分無語。

到底是打哪兒來的這麽個腦殘啊,話還沒說幾句呢就動手,也不嫌自己理虧,而且出口那麽傲慢狂妄,年紀輕輕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哼,你們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那小姑娘說完,立刻又是一鞭,接著第三下第四下甩的連貫。

顧念白躲得煩人,直接飛身到小姑娘身後,毫無憐香惜玉的情感一抬腿,一腳就把她踹翻了。隨即看向傻眼的中年女人,冷聲道:“你昨天動過我兒子?”

那中年婦女看著四仰八叉趴在地上喊疼的小姑娘,臉都白了。

本來她是和那小姑娘在這裏吃飯來著,無意中就瞥見顧即墨了,左右看看沒有昨天出現的那兩個男人,又估摸著顧念白這麽個長紗鬥笠身形瘦弱的女子應該好對付,

所以才挑唆有幾分本事的小師姐替她報仇的,哪想到捅了馬蜂窩了啊。

“這這這……女俠,我不是有意的,饒命啊。”那中年婦女當即跪在了地上,求饒道。

那捂著腰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的小姑娘見狀,當即嗬斥道:“劉雲,你怎麽能這麽沒骨氣,實在太丟我們青玄門的臉了。”

顧念白在腦子裏思索了一下這個什麽青玄門,卻沒什麽印象。畢竟她剛下山沒幾天,又不愛跟人說話,所以打聽的事情有限,但約莫不是什麽大門派。

“哼,你竟然敢出手傷我,等我找來我師父,一定收拾不死你!”

“哦?這樣一講我豈不是要殺你滅口了?”顧念白饒有趣味的說著,慢慢的走近那小姑娘,佯裝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其實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

那小姑娘隻是嘴上逞能,一看顧念白這麽回答,立刻一臉惶恐,威嚇道:“我告訴你,我師父可是青玄門大長老賀敏之,我父親是臨安柳南王段毅,這裏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你若敢胡來,天涯海角他們都會把你碎屍萬段!”

顧念白挑了挑眉頭。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大有來曆,不過也是,她這三腳貓功夫卻還目中無人的樣子的確像被嬌慣壞了的千金小姐。

顧念白下山沒幾天,除了特意打探過那個人的背景以外對現在的江湖形勢實在了解匱乏,她其實並不知道這個聽起來牛逼哄哄的賀敏之還有什麽柳南王是什麽角色。但她雖然不怕事,但也不想惹事。

“即墨,我們走吧。”顧念白並不是逞能愛出風頭人,淡淡說完直接扭頭就出了客棧。

“娘親,她們那麽惡毒咱們就這樣了事了嗎?”顧即墨還有些忿忿不平。

顧念白見狀語重心長道:“即墨,不要被隨便激怒。”

顧即墨想了想:“不值得嗎?”

“不是不值得,而是他們沒資格。”顧念白的語氣很淡聽不出驕縱,但內容卻狂妄的沒邊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