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六章 不懷好意的酒席

其實到後來我才明白,姚帆那句話隻是出於她對楊原發討厭的本能反應。她之所以對我冷漠,其實不想在楊原發麵前和我表現的太親近。

隨後,我們大家的話語似乎都少了很多。似乎大家都注意到了這種細微的變化。

興許人天生都喜歡犯賤,楊原發之後更加無所顧忌,他索性端著酒杯直接坐到蔣文芳旁邊,借著和她喝酒之名,說出的話漸漸帶有幾分挑逗性和曖昧。最後他索性拉著蔣文芳的手和她兄妹稱呼起來。

這其實是種暗示,往往傳達了領導想要和下屬進一步發展的願望。蔣文芳這種女人怎會不清楚呢,她用一種欲拒還迎的方式應付楊原發,既和他保持著應有的距離,但又不得罪他。我不由暗自佩服她的高明。於是,楊原發大費了一番周折,卻也隻是摸著蔣文芳的手。

我不免感覺好笑,楊原發到底沒有抓住女人的心思,否則他一定早就將蔣文芳弄到床上去了。

我其實一直期望能和姚帆說上幾句話,可是看到她卻正襟危坐,臉上滿是若有所思的表情,仿佛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裏。

不知道為什麽,和姚帆在一起,我心裏會莫名的泛起一股自卑和緊張。我極力想要在她麵前表現的很好,但又誠惶誠恐。

姚帆隨後起身告辭,我也借故跟著走了。

蔣文芳慌忙挽留我,我知道她這次是真心的,她眼波裏流淌出來的感情是很真誠。我很清楚,她隻是不願意和楊原發單獨呆在這裏,不過我沒想那麽多,還是走了,因為我心裏想的隻是姚帆。

我追出來的時候,姚帆已經走到酒店門口了。

“你跟來幹什麽了?”姚帆依然對我沒有一點好臉色。

我注意到她臉上一片酡紅,想來是喝酒的緣故。隨即說,“姚主任,你今天喝了這麽多酒,一個人回去很危險的,我送你走吧。”

姚帆輕哼了一聲,嘴角泛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她沒有說話,扭身走了。

這算默認嗎,我慌忙跟著去了。

姚帆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後關上了門。

我有些傻眼的看著她,唉,看來我是白忙活了。

這時,姚帆搖下車窗,看了我一眼,說,“張斌,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上車啊。”

我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慌忙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進去了。

路上,我們相繼沉默,並沒有話說。

我看著她那酡紅的臉頰,心裏泛起一股衝動,我想要親吻她。

姚帆忽然將身子靠了過來,倚在我肩膀上。

“我有些頭暈,借我靠一下。”

我應了一聲,看著這個女人,我的心砰砰的亂跳。

我感受著從她身上散發而出的幽香,幻想著今天會不會再發生點什麽。

但這一次姚帆沒有邀請我去她家,她下車的時候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走人了。

那會兒我忽然明白了,我對於姚帆而言,其實什麽都不是,不管你去表現的多好。就像是蔣文芳。這些做任何事情目的性都很

強的女人眼裏有的隻是那些有權勢的男人。我感覺好笑,我還笑話楊原發追求女人不的門道,其實我和他又有什麽區別呢。

然而在經曆過很多事情後我才發現我這時的見識是多膚淺,我對女人所謂的深刻的認識也是多麽淺薄。因為我還根本不懂女人。

整個下午我都不在狀態,腦海裏自然而然的浮現姚帆的身影。

那天夜裏我意懶心灰,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對於一切都顯得索然。我心裏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清早來到街道辦,見徐紫嵐已經早早等候在我的辦公室。

看到她那一刻,我馬上想起來,她要我昨天夜裏邀請她出來呢,但是我卻……

我慌忙向她道歉。

徐紫嵐歎口氣,神情有些沮喪的說,“張斌,你是不是認為我很賤。”

“當然不是了,紫嵐,你想哪裏去了。”聽她的口氣,我稍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她不會惱火我爽約了。

“那個人來找我了,我們爭吵了一架。我覺得特別委屈,隻想找個人說說話。但是,在整個東平市,我唯一能想到的,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就隻有你,張斌。。”徐紫嵐神色黯然,幽幽的說道。

“什麽,你說什麽?”我有些意外。

我知道徐紫嵐所說的那個人指的就是她的未婚夫。看來她也的確太討厭他了,甚至都不願叫他的名字。

徐紫嵐自我解嘲道,“你覺得我的做法很荒唐吧。”

我心說,我不是覺得你的做法荒唐,而是意外你的未婚夫竟然來東平市了。

“張斌,你知道我為何會選擇找你談嗎?”徐紫嵐後來曾這麽問過我,其實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

“其實,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很溫柔很細心的男人。你可以讓女人放心的把自己的所有的秘密放心的和你分享。而且你還很懂女人心,你總能將女人的各種煩惱問題輕而易舉的化解掉。和你在一起,永遠都沒有煩惱,人都是輕鬆快樂的。”

這種話算是對我的一種嘉獎或者認可嗎,我也很茫然,因為姚帆就沒有這種感覺。

和蔣文芳吃飯的兩天後,我們就給蔣文芳廠裏做具體工作了,朱珠也隨行一起去了。

我發現朱珠一直鬱鬱寡歡,其實自從那次會上楊原發對她袖手旁觀她就很落寞,我卻仍舊不止一次的見朱珠和楊原發在一起。這些事情街道辦大家都知道,雖然都不說什麽,可看朱珠的眼神卻不對,尤其是那些女人,背地裏都罵朱珠不要臉。

看到朱珠落寞的樣子,我心裏生出憐憫來。也許是因為做職業原因,我不能看到女人遭受一點麻煩或者痛苦,總想盡自己的努力去幫助她們。

“朱珠,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路上,我發現她一直撫著額頭,臉色很難看。

“沒什麽。”朱珠坐在我前麵,她本來身體是側向我這邊的,隨後就背過身。

徐紫嵐對她的事情也早就知道,輕笑了一聲,“主任,你是不是活該啊。像這種放浪的女人你就不該搭

理。”

我擔心被朱珠聽到,用手肘搗了她一下。“別胡說八道。”

徐紫嵐卻不依不饒,“什麽胡說八道,主任,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我真不明白,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滅絕了嗎,她長的也不差勁啊,卻怎麽……”

這車子裏坐的還有別的人,我擔心被聽到,慌忙捂住了她的嘴。

徐紫嵐說話一向口無遮攔,這種暗中諷刺楊原發的話也隻有她敢說,畢竟人家家世顯赫,後台強大。但我沒有後台,萬一楊原發發現,弄個中傷領導聲名的罪名,給我小鞋穿怎麽辦。

徐紫嵐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她掰開我的手,嗔怪道,“捂我這麽緊,你想幹什麽?”

我其實知道她想說什麽,於是說,“你放心吧,我不會劫色的。”劫徐紫嵐這種色無異於飲鴆止渴,我是清楚的。

徐紫嵐說,“那倒是,你要是劫色就不僅僅捂著我的嘴了。”

“那你說還要如何?”我看她眼珠子翻轉著,就知道她的心思一定會出乎我的意料。

徐紫嵐壓低嗓門說,“你另一隻手要麽襲胸,要麽就直接伸向下麵了。”

我哭笑不得,這女人,總該不會是被劫色過吧。從大城市過來的女人,思想就是夠開放啊。

徐紫嵐這時說,“主任,你看出來沒,朱珠苦惱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在那不中用的情人那裏得不到滿足。”

她隨後就幸災樂禍的笑了。這我心寒。有時候,你真的搞不清楚女人。徐紫嵐年輕輕的小丫頭,分明就是不經人事,怎麽好像很世故,對什麽事情都很熟悉。

難道,她真有經驗嗎?

“紫嵐,你還說。不要去背後議論人。不管人家究竟有沒有做那種事情,就算做了她都有苦衷的,是情非得已。”我嗔怪了她一句,

“主任,不對勁啊,你好像一直都在替她說話。”徐紫嵐的目光變得很狡黠。

我知道她一定又在亂猜,慌忙說,“我是婦女主任,我自然要替婦女同誌說話。”

蔣文芳的廠房很大,而且頗具規模。進到廠裏,發現清一色的都是女人,有種進入女兒國的感覺。

我們的工作也進展的很順利。我發現蔣文芳真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她這麽做算一舉多得。增加了員工的工作積極性,統一她們的思想。我們的工作是全麵性的,從思想教育,以及文化,科普知識,生活等方方麵麵對女職工進行了宣傳教育。

其實這些女職工也是人,她們在兩個方麵是最需要幫助的,精神思想方麵和生理健康方麵。女人天生是感性動物,也因此而容易產生各種精神思想上的問題。同時,這些女職工因為工作環境的原因,容易犯呼吸道疾病,。而且那些嘈雜的機器聲會間接的影響到內分泌,進而導致一些婦科病。那些經常紡紗廠上班的人,大多都麵色枯暗,生有很多的痤瘡。同時都一定量的患有婦科病。而且因為工作時間長,長久出於緊張的狀態,進而影響到雌激素的分泌,生理和心理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間接地,也直接影響到了家庭的和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