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二嫁:權力的遊戲_第225章 南疆送親

百裏燼大眼睛眨了眨,擠掉眼角的眼淚,哆嗦著唇道:“師父……我……”

能把一個五歲的孩子嚇成這樣,那麽放火的人該是多麽地可怕和惡毒。

“說!”冰然緊緊捏住百裏燼的肩膀:“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會把他揪出來,替你出氣。”

百裏燼這才哭著道:“是青冥。他拿火燒我,我沒死,卻燒光了溧陽郡主府。”

冰然整個身軀都顫抖起來:“為什麽呢?他怎麽會這樣對你?”

百裏燼嗚嗚地哭著,趴在冰然懷裏:“因為青冥說我和我的白狼妖一樣,都是西域大光明教的人,所以要殺我……”

冰然並不了解那個西域大光明教,隻知道那個光明教隸屬於瀚海國,或許和神奴營一樣,也是瀚海國的特務機構。大光明教主行蹤不定,神秘而又強大,而大光明教有個宗旨便是接近玄機洞,進入玄機洞,並複活天神白骨,迎接紫薇星君出世。

就算天王老子在打仗,她也不感興趣,她覺得忍無可忍的是,他們為什麽要連累一個五歲的孩子?

就算百裏燼出身有問題,在沒有證據之前,他們怎能坑害一個五歲孩子。

如果百裏燼燒死了,她就算再和青冥熟悉,也要拉著他償命。

“師父……師父……”百裏燼抱住冰然的腰:“青冥不讓我告訴師父,可是徒兒還是告訴師父了,怎麽辦?他們會不會把我們趕出光耀王府?”

冰然搖頭:“你已經在這裏住了那麽久,要趕我們出去早趕出去了。放心,有公子在,青冥不敢再傷害你。”

百裏燼撅起小嘴:“可是青冥燒我,他的主人難道不知道麽?”

冰然剛才是故意不去想這件事和慕雲滄海的關係,沒想到徒弟忽然提出來,讓她不得不正視慕雲滄海。

如果不是慕雲滄海授意,青冥怎麽敢對付百裏燼?

百裏燼可是她的徒弟。

隻是,她要帶著百裏燼去和慕雲滄海對峙麽?

他們剛剛重逢,從以前的劍拔弩張變成了如今的同去同歸,和諧相處,她不想變成以前那種互相不信任的樣子。

她總覺得,慕雲滄海即便要殺百裏燼也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

畢竟大光明教是外邦勢力,他那麽忠於大匡,一定不會坐視大光明教勢力蔓延到大匡。

冰然很理解他的做法,哪怕有一點點的懷疑也要殺掉,不會放一個人漏網。

百裏燼大火逃生後,便再也沒人殺他了,說明公子他一定知道百裏燼是清白的了吧。

怎麽辦呢?隻能讓徒弟忍著了。

冰然摸了摸徒弟的頭:“燼兒,看在師父的麵上,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好麽?”

百裏燼哦了一聲,五歲的孩子似乎並不懂得記仇。

“好孩子。”冰然摟住百裏燼,幫他鋪好被褥,哄他入睡,便離開了。

冰然離開後,百裏燼從被褥中坐起,眼睛裏彌漫起一抹傷心之意。

“本以為師父會為燼兒做主,可是師父你心底隻有你的師父……為了你的師父,你總有一天會放棄徒弟……”

……

冰然回到麒麟軒,在書房看了一會兒書,十六公主慕雲紫媛走了進來,站在冰然旁邊,並不作聲。

冰然也不理她,繼續看書,過了一會兒,忽然傳來抽抽搭搭的哭聲。

“哭什麽?”冰然繼續翻書頁,淡淡地問。

慕雲紫媛喝道:“我就要被嫁到藩王那兒了,我

一個堂堂十六公主,是先皇最寵愛的女兒,怎能嫁給藩王,遠離繁華京城?我,我委屈……”

“你要嫁的是北玥連城,你不是喜歡他的麽?而且你一去就是正妃,不像沈玲兒,要做為陪嫁,身份比你低了好幾層。”

說到這裏,慕雲紫媛哭得更凶了:“就是因為要帶表姐,我才不願去的啊?誰不知道北玥連城和表姐的婚約,他喜歡的是表姐而不是我,我如果去了,絕對會被表姐給壓的無處容身的……她,她這人心底狠毒,不會像你那麽寬容,別人罵你你不還手,別人打你你才還手……”

冰然笑笑:“你已經這樣的地位和身份,再待在京城的話,隨時有可能被六哥連累而死,不如去南疆謀生去。”

“可是我會生存下去麽?誰不知道赤唐隨時都會反?如果赤唐反了拿我這個朝廷的和親公主祭旗怎麽辦?”說到這裏,慕雲紫媛滿臉辛酸,用手絹捂著嘴哭著奔出了門。

“傻丫頭……”慕雲紫媛跑出門的刹那,冰然把她叫住:“我這次作為送親特使,帶著神奴營幾千子弟兵一並去南疆護送你,若覺得他們對你不好,我就把你搶回來,所以,別哭了,回去好好休息,三日後我們就出發。”

聽到冰然特別有擔當的話,慕雲紫媛更是抽搭起來,真後悔以前老是給冰然使絆子,如今能保護她的竟然是這個十七妹妹。

慕雲紫媛抽搭著回她的住處去了。

沈玲兒和慕雲紫媛如今住在一處,沈玲兒見慕雲紫媛從冰然那裏回來,神色格外難看:“我一個將軍府名門貴女被貶為媵侍陪嫁已經活下去了,你不過嫁到南疆,還是嫁給從小認識的藩王世子,你尋死覓活做什麽?”

慕雲紫媛冷笑:“就是因為和你一同嫁過去,我才要哭!”

話畢想到出嫁前要和沈玲兒睡一個屋,慕雲紫媛看都不要再看沈玲兒一下,轉身出去了。

沈玲兒冷笑:“總是這樣不長進,以後你吃虧我可不會救你。”

忽然外麵響起慕雲紫媛的呻吟聲:“哎喲……”似乎跌了一跤。

沈玲兒繼續冷笑,裝作沒聽見,惡毒地想她跌死了才好呢。

免得她真當了連城的世子妃,跟她作對。

外麵,慕雲紫媛沉默了好半天,忽然聲音尖利嘶啞起來,大喊:“沈玲兒……表姐……求你出來……救我……”

她喊她做什麽?沈玲兒依舊不為所動。不得不說,沈玲兒的心真是夠狠和冷硬的。十六公主不管怎麽樣也是她親表妹,聲音都尖利成這樣了,肯定跌的很嚴重,她卻不管不問。

過了一會兒,慕雲紫媛沒聲音了,仔細聽來,似乎在低聲地抽泣、呻吟。

沈玲兒覺得她沒死,便熄滅燈,回床上睡覺。

慕雲紫媛在窗外哭的可憐,沈玲兒隻當沒聽到,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玲兒還沒睜開眼,忽然臉頰便挨了狠狠一個巴掌。

她睜開眼,竟然看到了秦冰然。

“你為什麽打我?”沈玲兒頓時紅了眼:“雖然我今不如昔,但是我很快就會和連城相聚了。如果連城將來得勢,我一定會殺了你,秦冰然!”

秦冰然眸子燒紅,手顫抖著指著外麵:“昨夜紫媛發生了什麽,你知道麽?”

沈玲兒怒喝:“我管我自己就夠了,哪有功夫管她?”

冰然隱忍了一下,眸子越發悲愴:“紫媛昨夜被歹人襲擊,就在你窗外的樹下,被人糟蹋了……”

沈玲兒懵了:“你說什

麽?”

秦冰然義憤填膺,手指著窗外:“紫媛說,昨夜她拚命地喊你,求你去外麵看看,你卻不去。後來她被那蒙麵的男人欺辱侵犯,哭了一宿,而你卻躲在被褥裏睡覺!”

昨夜百裏燼的幾個丫鬟親眼看到一個蒙麵的男人將慕雲紫媛拖到樹下,聳動腰盤衝擊少女半昏迷的身體。

而看到有人來,男人立刻就跑了,可是紫媛已經被糟蹋。

即將和親的公主突遭侮辱,已經不是完璧,這件事要傳出去,恐怕赤唐和親的事情要出亂子。

宮裏知道這件事,和慕雲滄海的意見一樣,隱忍不發。

他們都懷疑,是不是赤唐故意派人這樣做,可作為他們將來謀反的由頭。

冰然恨鐵不成鋼地睇了沈玲兒一眼:“沈玲兒,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從此,我跟你一刀兩斷。”

沈玲兒冷笑,秦冰然你可真天真,你把我當做朋友,可是我嘴上說把你當朋友,可是心底從沒把你當做朋友,斷了好。

外麵丫鬟忽然哭喊道:“秦姑娘,您快來啊,十六公主她,她要自殺……”

冰然跑到慕雲紫媛房裏,慕雲紫媛正拿發簪紮自己的脖子,被幾個侍女攔下。

冰然一把奪過簪子,扔出窗外:“你敢死,我找一幫男人再弄你幾遍,不信你可以試試。”

十六公主被寵慣了,哪裏知道天高地厚,所以不出此狠招,就鎮不住十六公主。

“哇。”慕雲紫媛又怕又惱,哭得梨花帶雨:“十七,你怎麽變得那麽狠心。”

哭著哭著,倒也不敢想尋死的事情了。

三日後,冰然率領三千神奴營子弟兵,攜帶二十餘輛送親馬車,奔赴南疆。

是夜,在臨近南疆赤唐王府管轄地界的昌平鎮外的鬆林裏,浩浩蕩蕩的車隊停了下來,身披銀甲的神奴營子弟兵將整個公主鑾駕圍住,可見保護措施嚴格。

隻是忽然公主馬車爆發出一聲大吼:“不好,紫媛公主不見了……”

很快和親公主失蹤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車隊。

一個白衣的男子負手從隊尾朝隊首而去,速度快的驚人,不一會兒,便到了慕雲紫媛馬車跟前,近了,近了,才看清楚,是個身量纖長,相貌清秀的少年,他眉目如畫,氣質飄逸,身上卻背負個劍光閃閃的金弓,很是惹眼!不過,這倒讓人忽略了他太過柔美的相貌,他此時嘴角微微上揚,神態灑脫疏狂,倒也是個人尖兒裏頂漂亮的人物。

“怎麽回事?”身穿白衣男裝的秦冰然掀開馬車簾子,睇向裏麵的沈玲兒,神色格外冷冽:“又是你惹了慕雲紫媛了吧?她去哪裏了?”

沈玲兒一身紅妝,愛答不理的模樣:“我怎麽知道她去哪?我隻是嘲諷了她幾句,說她並非完璧,沒臉見連城,她便氣呼呼地跑掉了……”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姐妹倆。

冰然咬住唇:“若她出事,我拉你為她陪葬。”放下馬車簾,對外麵吼道:“大哥……出來!”

沙沙的風中,似乎夾著一人輕微的咳嗽。隻見濃墨的樹影間款款走出一個人來,月光如銀,參差錯落,那人的臉一半隱在樹影間,一半曝露在月光下,一半朦朧,一半清楚,唯有一雙眼眸如一泊淡淡的水湄子,漂亮極了,明亮極了。

“別喊了,我在呢——”孤行雲拿手輕捂著嘴,輕咳了幾聲,那隻手在月光中修長幹淨,仿佛將月光都收進了手掌中,化成了無窮的力量:“不可能是她自己跑掉的,分明被人劫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