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二嫁:權力的遊戲_第216章 新皇後宮

他永遠記得。那天,三哥射下一隻鷹羽,落在了嵌春宮。他為了幫三哥拿回鷹羽,偷偷地翻嵌春宮的牆頭。他從牆頭上跳下,沒想到一落下,竟然砸在了十七的身上。他慌不迭地將她拉起來道歉,“別哭,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拿來成不成?”

她痛得直流眼淚,卻眨著淚眼,將鷹羽遞到他的手上。

“給你。知道你在找這個!”她的眼睛裏滿是淚水,然而她的瞳仁裏那個時候隻有他的影子閃亮。

“我也不要你給我什麽東西,可是你以後要陪我玩!答應不答應!”她嘟著小嘴的樣子真漂亮。

“你是我在宮裏第一個願意對我好的人。”她又拖著下巴,寂寞地說。

那時,他十歲,她六歲。

她那時候還是公主的身份,不像後來被褫奪公主封號後那樣自卑,拒他於千裏之外。

然而她從來都沒有屬於過他。

忽然,赤炎倉皇來報:“主子不好了,太子妃她,她被新皇派人強硬擄進宮裏了……”

太子猛然從地上站起,一瞬間,身子都在發抖:“那個混蛋!他有什麽都衝著我來,為什麽要針對一個女人?”

當年太子妃未出嫁的時候,有兩個熾熱的追求者,一個是四皇子慕雲青恒,一個是大將軍岑野寂。慕雲青恒一登基,果然就打起了太子妃的主意。

冰然立刻道:“六哥別急,我這就進宮去探一探。”她功力已經恢複,再說有孤行雲陪著,一定很安全。

勤政殿。

裂帛之聲短促而慘烈。

外袍脫落,淩亂而淫靡地鋪揉在地上。慕雲青恒壓著馮希媛滾在床上。手掌按著女子的臉,婉轉親吻。雙腿壓製著她的腿,膝蓋頂開她的裙擺,另一隻手也緊緊扣著她的手腕。

他的頭埋在她的胸脯上,雙目陰沉冰冷中充斥著欲望。

“我是堂堂太子妃……你不能這樣侮辱我……”有細碎的嗚咽聲從女子口中溢出。馮希媛滿臉晦澀痛苦,重壓下努力地伸手試圖抓著什麽,卻隻抓到冰冷堅硬的牆壁,手指甲在上麵一道道地劃過,除了指甲斷裂,牆壁上什麽都沒有留下。

“希媛,朕不再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四皇子了,朕已經成了皇帝,隻要你從了朕。朕可以封你為貴妃。朕更可以把馮家滿門從大獄裏放出來。”

太子妃瞪著驚恐的眼睛,滿臉的淚水,然而在牆壁上亂抓的手指,卻緩緩地落了下來。

他得到她的那一刻,馮希媛發出一陣大哭。她終究還是做了萬人罵的女人。

房頂有細碎的腳步聲。

他們這是在幹什麽?她終究是來晚了麽?

冰然伏在房簷,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被怒氣感染,她手中用靈媒之術幻化出來的劍鋒嗡嗡有聲,她極力地壓製著劍鳴,卻壓製不住心中的駭然和憤怒。六哥的結發妻子竟然被那禽獸如此侮辱。

他侮辱太子妃,等於侮辱太子。想到六哥被如此侮辱,冰然覺得憤怒!

滿腔的憤怒!!!

嗡!!

雪亮的劍鋒化為一道氣劍,從房頂斬落,直劈那逞淫欲的男人。

轟,轟!!

轟然一聲!氣劍從新皇肩頭擦過,砸中牆壁。牆壁被砸出碩大的窟窿。

新皇從女人胸前抬起頭,轉過身,陰鷙的視線便瞥向秦冰然。

門外侍衛蜂擁而入,新皇擺了擺手,侍衛們全都退下。

“秦冰然,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慕雲青恒對冰然一點忌憚都沒有:“如果不是慕雲滄海一力保你,朕早殺了你。”

冰然從房頂輕飄飄地落下,冷冷睇著慕雲青恒,如今的皇帝。

冰然素衣飄然翻卷,絕塵如雪。黛色的晶瑩瞳仁中射

出萬千憤怒,燒得雙目都有些血紅。

“畜生!”冰然一字一字喊道:“弑君奪位,兄奪弟媳!”

猛然被人發現自己和新皇這醜事,廢太子妃馮希媛隻覺得無地自容。僵硬地仰躺在床上,過了半晌,才把破碎的衣裳拉起來遮住**的肌膚。雙手緊緊地抓著衣領,渾身顫抖,在牆角蜷縮成一團。

“馮希媛你不要怕!”冰然雖然很討厭太子妃,但是此刻不由得對她表示了同情,恨不得過去把她拉出來,讓她和慕雲流一起離開京城這個鬼地方。

慕雲青恒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拍了拍手。

忽然他身後走出一個白衣中年男子,兩顆獠牙呲出唇外,唇色血紅。竟然是徒弟的白狼。

慕雲青恒道:“秦冰然,你愛打架,朕卻不愛。就讓朕新收的貼身侍衛陪你玩吧。”

白狼妖什麽時候臣服了慕雲青恒?

怪不得他對她有恃無恐,原來他的貼身侍衛變成了白狼妖。師父的白龍豺沒咬死這個東西麽?

白狼妖冷冷一笑,半空中幽幽泛出一個血紅色蛇頭骷髏,冰然大駭,手指化作劍訣,便向那蛇頭刺去。

轟!!蛇頭被擊為齏粉,而她的劍也當啷一聲,掉落在地,劍身被辟出一道豁口。

忽然一道素白身影從天而降,竟然是九尾天狐孤行雲。孤行雲星眸冷冽,忽然伸出一掌拍向白狼妖。

白狼妖看到孤行雲的那一刻,眸子緊緊收縮,“是你?”往後退了一步才站定:“好,九尾天狐,你這些年長進不少!隻是你既然從南疆逃出來,為何不回總教複命,難道你也和綠姬一樣,想要背叛教主?”

冰然大驚:“孤行雲,原來你也是大光明教的人?”

孤行雲冷哼一聲:“大光明教勢力再大,也隻是覆蓋區區一個瀚海國,我就不信教主的手能伸到大匡和南疆。”一掌劈向白狼妖。

白狼妖這次遇到了對手,避無可避。哇地吐出一口血,身子往後直跌到牆壁,又是一聲轟隆,牆壁被力道貫穿,頃刻破出一個大洞。

慕雲青恒沒想到白狼妖會失敗,神色大凜,隱隱還帶些慌張。

冰然淡淡掃了掃衣擺,對床邊的馮希媛伸出手:“六嫂,你跟我走。”她喊了她一句六嫂,就說明把馮希媛當做自己人了。

慕雲青恒冷冷道:“希媛,你留在宮裏,朕即刻封你為貴妃,對你馮府多加恩寵。”

馮希媛臉色慘白,臉上的表情變幻幾番。

冰然大喝:“起來,跟我走,快點!”

馮希媛咬緊唇,卻撇過臉去:“十七姑娘,你自己走吧。對太子說,讓他好好保重,我,我不能陪著他走下去了……”

“馮希媛你好大膽,竟敢背叛你的夫君!”冰然怒不可遏,伸手要拉她,換來馮希媛一個尖叫。

冰然覺得自己真是一個笑話,剛才們大打出手,還不是為了她?現在倒好,人家貪圖榮華富貴,不願意從新皇帝的床上下來。

若六哥知道了,該如何絕望傷心?

冰然不知道該怎麽和六哥說。

孤行雲拉住冰然:“算了,女人要出牆,神都攔不住!你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掉了。”

冰然狠狠地瞪了一眼馮希媛,哀其不爭,又瞪了一眼慕雲青恒,這對不要臉的男女,真是惡心的她夠夠的。

孤行雲拉住冰然離開勤政殿。等離開,冰然才豁然想起了什麽,問孤行雲:“為什麽慕雲青恒不攔著我,甚至放任我離開?”

“大概是你的師父慕雲滄海保你吧。新皇帝忌憚光耀王府,所以暫時不敢對你怎麽樣。”

……

等那九尾天狐和秦冰然離開,慕雲青恒臉色鐵青地問:“鹿樵客摘魂大法什麽時候能大成?”

白狼妖道:“三個月後一定成。”

慕雲青恒低喝:“朕一刻都等不及了。”

如果不是為了留住小十七的這具身體,他早就想方設法讓她碎屍萬段。

在大殿中央冷冷站了一會兒,他才想起床上還有一個佳人。

他重新上了床,馮希媛眼淚又湧出來,心底是懺悔是自責,更是對未來多了一絲希冀。

“朕會把朕想得到的,一件一件都拿到手。”他猛然在馮希媛胸口咬了一口,換來女人一個呻吟,當年父皇讓馮宰相的女兒嫁給太子,卻不嫁給他,他早懷恨在心,現在他廢了太子,得到了太子妃,心底得到空前的滿足。

他早就想殺太子,可是他剛登基,地位不穩,朝中許多同情太子的人,他不能隨意大開殺戒,不過,他雖然暫時動不了太子,卻可以用這個女人侮辱太子。

想到此,他將馮希媛按倒在身下,不由在新妃身上狠狠馳騁起來。當年他仰望太子的脖子有多疼,他在馮希媛身上下的力道就有多重。

馮希媛痛苦地皺起眉,新皇伏在她耳邊:“怕什麽,朕在愛你啊。”

馮希媛隻能忍住痛苦,眉心竟然還蕩漾起一抹春色來。

“蘇妃娘娘,您不能進去啊……皇上正忙……”外麵太監忽然慌張地喊道。

“讓開!讓我看看哪個狐媚子在勾引皇上。”蘇沫隆重打扮過,一腳踢開了太監,便伸出手扯開了龍帳。

床上的皇帝依舊在新妃身上動作著,不耐煩道:“愛妃,你消息倒靈通。”

蘇妃倏然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皇上說,您登基後隻愛蘇沫一個,可是您剛登基還沒一天呢,就……就跑到了另外一個女人身上……嗚……”蘇沫半真半假地哭著。

“夠了。”新皇冷笑一聲:“你不樂意的話,就一起上床伺候朕。”

蘇妃怔了怔,緊接著笑起來:“好呀,就讓我和這賤人比一比,誰更討皇上歡心!”說著便褪去外衫,爬上了龍床。

馮希媛瞳孔驀地睜大了一圈,什麽,皇上竟然讓她和那個妖媚的什麽蘇妃共侍一夫?

本能不願意,然而皇帝卻握住了她的手,聲音不悅:“希媛,你不樂意?”

馮希媛想著他對她至少還有一些傾慕,便理直氣壯道:“皇上,我是相府出身,二女共侍一夫的事情萬萬做不來。”

慕雲青恒不由地惱火:“朕不嫌棄你侍奉過廢太子的殘花敗柳身體,你竟然還嫌棄二女共侍一夫?”

皇帝聲音沉冷,模樣越發陰陽怪氣,馮希媛本能生出一絲懼怕。

她本是相府出身,放不下身段。可是沒想到她今日背叛太子,竟然在皇帝眼中成了殘花敗柳?

可是這又能怪誰?這還不是她自找的?

蘇沫冷眼旁觀,心底冷笑。這女人以為皇上是個好人,結果她自打嘴巴子了吧。

下等奴婢出身的蘇沫從小就懂得權衡利弊,更懂得舍得孩子套不找狼的道理。慕雲青恒喜歡什麽,她便變著花樣哄著他。

所以慕雲青恒此刻隻覺得,他還是更喜歡蘇妃一點。

把馮希媛晾到一邊,摟著蘇妃便滾倒在床上。

馮希媛僵硬地跪在床上,隻覺得一顆心,已經墮入了無邊的深洞,慢慢地往下墜,再也撈不上來。

此刻的馮希媛生不如死,她預料不到的是,更讓她生不如死的卻還在後麵。

多年後,一身白袍的年輕戰將騎著一匹白馬帶領數十萬士兵占領了大明宮,她則和諸位被貶到冷宮的宮妃被捆綁著跪在年輕戰將麵前,被迫仰望被她棄若敝履的前任夫君和將軍夫人情意綿綿的樣子,馮妃心中滋味真是無處訴說,那一刻,馮希媛恨不得用一把刀了結自己不聰明的一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