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二嫁:權力的遊戲_第197章 黑雲壓城城欲摧

“你想反悔?”冰然猛地看向慕雲青恒。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指甲掐進他的胸前的肉裏。

慕雲青恒任她抓,嘴角一絲得勝凱旋般的微笑。

冰然死死盯著慕雲青恒,瞬間,她明白了。

她被騙了。

可是身上力氣被抽了個幹幹淨淨,再加上焦骨牡丹發作,冰然氣怒攻心下,竟然昏了過去。

突然外麵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典獄司外一道白光破空而降,聽那聲音,看來是門前石柱被人斬去大半。

有侍衛倉皇跑進來,“殿下不好了,有人闖入……啊……不,不是人,是妖怪……”

慕雲青恒臉色鐵青,眼神暗沉,冷哼一聲。慢慢地把冰然抱在懷裏往外麵走去。一邊走,一邊大喝:“調集人手,決不能讓他被救出去。”

冰然閉著眼睛趴在慕雲青恒的懷裏,不知道反抗,呆呆的,死氣沉沉的,就像是一個木偶,被抽走了七魂六魄的木偶。

將冰然放到馬車裏,慕雲青恒也上了馬車,然後馬車夫驅趕馬車,瘋一樣地逃。

身後的神奴營典獄司發出一聲聲的爆炸聲。他驚恐地睜大眼睛,正看到漫天遍野的黑色蝙蝠,地上奔跑著無數的猛禽野獸。

這些東西落在地麵上的時候,化為無數的黑衣人,在圍攻典獄司。

爆炸聲此起彼伏,典獄司立刻血腥彌漫。

神奴營已經調兵遣將地奔赴典獄司,和那些妖魔鬼怪一樣的東西戰鬥在一起。

慕雲青恒滿臉懊惱,大概北玥連城真的會被這些修習魔道的江湖人救出去吧。不過他此刻管不得那麽多了。

馬車離開典獄司,朝著大明宮奔去,冰然昏迷不醒,似乎沉浸在夢靨中,臉上額頭都是冷汗。

慕雲青恒看了她好半天,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占有的欲望。

可是想到這具身體的靈魂是秦冰然,忽然所有的欲望煙消雲散。

他愛這具身體,愛小十七,可是極端厭惡秦冰然。

他恨不得快點讓鹿樵客研究出摘魂大法,將秦冰然從這具身

體裏驅逐出去。

忽然,冰然耳朵上的黑龍吊墜不斷地蕩來蕩去。

慕雲青恒眸子盯著黑龍吊墜,心底好奇,不由伸出手,想去觸碰。忽然手被一隻冰涼的手捏住,“四皇子,你在做什麽?”原來是秦冰然醒了,眯開一雙狹長碧眸,警戒地看著他。

慕雲青恒立刻撤開手指,側臉望向一邊。

秦冰然摸了摸耳墜,難道黑龍正在蘇醒?

可是黑玉吊墜隻是動了動,便在無動作。

白龍吊墜也是平靜如水,一動不動。

雙龍傷的太重,恐怕療傷沒有大半年是不能出來了。

隻是,剛才慕雲青恒為何伸手想觸摸她的黑龍吊墜?

冰然碧眸越發地幽暗深沉如同子夜,默不作聲地伸手握成拳頭。如果不是她中了焦骨牡丹,不敢輕易開罪這條皇帝的走狗,她一定會殺了這個王八蛋。

馬車內兩人各懷心事,河水不犯井水。

馬車頂上,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個黑衣男人悄無聲息落在了馬車頂上,一陣風吹來,他的衣袂盈風,如同幻影黑霧,在風中輕輕地飄蕩,蒼白修長的手中還握著一隻古樸綠玉的笙。

天空露出了魚肚白,他坐在馬車頂上,轉首看向天空,此刻的天空,有著他生命中所見過的最瑰麗的積雨雲。奇異的雲朵在暗淡的天光下吞吐,在他抑製不住的顫抖中,太陽雖然被積雨雲遮住大半,陽光最終還是跳出了浮雲。

一縷天光在他眼底彌留,刷下一道暗影,他目光深邃一如灑著星光的大海。

陽光普照大地,所有的魑魅魍魎都將無處容身。

馬車平穩地奔跑,再看去,馬車頂上的黑衣男人已經消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第二天已經到來,但是今天天氣不太好,天空到處都是積雨雲,似乎一場冬雨即將來臨。

城門外,黑雲壓城城欲摧。

四十萬中央禁軍,已經雲集在京城門外三十裏,安營紮寨,動向不明。

……

勤政殿。

頭戴白

翎羽的錦衣衛跑的滿頭是汗:“急報!急報!中央禁軍逼入京城,大軍壓境了……聖上!”

慕雲流站在簷下,厲喝:“沈明已經伏誅,將軍府活口全都被羈押在將軍府內,能出什麽大事?”

“沈明雖然身死,但是沈明親信趙玉成大將軍率領四十萬禁軍已經抵達京郊,說是奉了沈明的將軍令,來清君側,斬四皇子……他們分明是借由清君側為名,行謀反逼宮之事啊……”

通信兵將手書軍報遞給太子,太子慕雲流垂目看了片刻,臉色大變,立刻奔回勤政殿。

“父皇,沈家軍反了……”

皇帝已經在病痛下無力起身,不過聽到消息,立刻龍顏大怒。

整個勤政殿鴉雀無聲,皇帝在病榻上強自撐起身子,厲聲喝道:“沈明尚且不敢帶兵攻打京城,就憑他一個趙玉成,就敢率四十萬大軍壓境,這是要逼宮麽?他趙玉成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有膽子?”

太子想了想,道:“父皇,昨夜包圍沈將軍府的時候,神奴營密不透風,萬萬不會放出任何活口出來,更不可能傳出沈大將軍調兵令。沈將軍府當夜被滅,事情秘而不發,萬萬不會傳到中央禁軍他的親信將領耳朵中。這趙玉成當夜便揮兵入京,看來是早就預謀好謀反了。隻是這趙玉成當年是燕王麾下戰將,如何調動的了沈家的中央禁軍?難道他悄無聲息這麽些年,已經潛入沈家軍,策反了沈家軍諸多將領?”

皇帝手按住布滿奏折的幾案,青筋暴突:“不顯山不漏水,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多了這一號野心家,好,真是好的很……”慕雲戰天喝道:“榮德勝。”

榮德勝慌忙迎上去:“陛下。”

“拿朕的戰袍,朕二十年不帶兵打仗,他們都當朕是紙糊的了麽?”

“可是陛下,您的身體……”榮德勝臉色為難又擔憂,忽然一個女人聲音遠遠從屏風後傳來,道:“十一郎,你以為你的身體能經得起多大折騰?率兵打仗?莫忘了,你已經不是當年的勇武少年郎了。”

女人聲音如和風細雨,皇帝的情緒瞬間被平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