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蛋清處女_(10)越南尋處

無比沮喪的“花蝴蝶”愈加沉淪,不是北狩“天上人間”,就是南巡莞城、海角城各酒店、娛樂勝地。又過了兩年他駕著別克不遠千裏來找我,而我也正因感情的挫折,事業的迷茫而休養在老家。

“這些年你搞了多少女人?”一見麵他就問。我屈指一數,說不少差不多二十個。“才二十個!”他大笑。我說:“我哪像你那種豬呀!我們不同的,你上過什麽樣的女人大部分都記不清了,我上過的每一個我都記得清晰,哪怕隻是一夜。”

“這是你out了,鴿兄。我玩女人玩的是錢,付了賬拍屁股走人毫無負累;而你,很多時候玩的是感情——那沉甸甸的東西,誰玩得起?”我們在一家野鴨館吃飯,他知道我不喝白酒便點了啤酒,隨感而發,“在這個消費主義時代,點小姐和點一瓶啤酒有何區別?不都是一種消費嗎?”

“你說的是實情,”我說,“不過人各有各的信念,各有各的生活方式,我從未瞧不起小姐,我不去嫖也並不是我有多高尚,而是我內心有一種恐懼,怕自己一旦踏入便不能自拔。”

我們一麵把盞一麵聊,我解剖他:“我覺得你這些年東嫖西宿的卻沒有真正愛一個人。”

他想了想:“假如碰上一個處女我就愛了。21世紀什麽最珍貴?”他用手指敲著桌子自答:“——處女。”

我樂了:“你真的沒碰到

過一個處女?”

“當然。有些雖然見了紅,但我百分百斷定不是處女,有經驗的女人我感覺得到。我花蝴蝶是什麽人,‘聞香識女人’說的就是我,我能從女人身上荷爾蒙的味道分辨出處和非處!有些非處還想騙我?”

“開著你的別克去各大高校兜兜,不信就找不到一個處女。”我建議。

“鴿兄,你都啥年代的眼光了,大學現在還有處女?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要大學女生的。她們的智商也是可憐,念書的時候最光鮮的時候隨隨便便就可以和一個男同學租一間校外簡陋的農民房同居,等到年紀大了成剩女了卻逼著接最後一棒的傻瓜買高價房結婚!”

我說那怎麽辦呢,“當年你和我煮酒論情聖,說就我倆是情聖,現在偏偏倆情聖成了剩男。”

“鴿兄,”他放下杯筷正襟危坐,“這正是我來找你的目的。”

“你有辦法?”“嗯,”他環顧左右神秘兮兮地說道,“那就是——去、越、南。”

“越南?”我一愣。

“對。這年頭,兄弟我算徹底看穿了,美女靠得住,母豬會上樹!要想尋到美女加處女,惟有去越南。”

我一想,不禁哈哈大笑。他問難道鴿兄不同意我的看法,我豎起大拇指:“老弟高見,我同意!不過我的出發點和你不同,我認為去越南找老婆不是為了找處女,而是對世俗的唯金錢價值觀的一種挑

戰。另外,從技術上老弟一定要考慮清楚,我看過一些報道,說那邊騙子很多,騙到錢人就跑了。”

“這個鴿兄盡可放心。我老爸同河內的一位參讚以及胡誌明的一副市長是抗美援越時期的老戰友,依靠這層關係,我媽的外貿公司在胡誌明設有辦事處,我表哥在那兒打理。他和當地官商都很熟,已幫我找了一家官方擔保的婚介,因為副市長打了招呼對方連中介費都不要。本來中介費也不貴,人民幣三萬五全包,還不夠天上人間打一炮的。”

“嗬嗬,你小子,近水樓台啊。”我笑道。

“那你辦好護照我們一起訂機票。”他興奮地說。

我卻推辭:“不,你去吧,我沒打算去。”

“鴿兄怎麽不去呢?”他奇道,“既然你讚同我。”

我長歎:“這些年我經曆了許許多多,對婚姻已不抱任何希望。我發現在這樣一個物欲橫流的時代已經沒有了對愛情的忠誠,多數家庭維係在一起的紐帶不是忠誠而是經濟利益。所以也許單身更好,有人愛我我不拒絕,想分手就分,彼此不為束縛和負擔。”

他想了想說:“鴿兄的心情我理解,不過還是陪我一起去吧,就當旅遊散散心,說不定碰上一段豔遇。”

我笑了:“你小子肚子裏幾條蛔蟲我還不清楚?你去相親人家女方一看你就知道是花花腸子,拉我去還不是為了給你背書。”

(本章完)